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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的话,你伤成这样,他为什么没有陪你来医院?”
“好了,别逞能了,你的脚伤还不能过多的活动,诶,你这买的是什么?我不是说过你不可以碰酒吗?你还想不想好了?”白茵刚要伸手去扶着她,瞧见了她手里拎的东西,一皱眉,语气严肃道,说着,伸手就要去抢下她手里的袋子。
“你干什么!”时初喝了一声,把手背在身后,拒绝跟白茵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白茵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好了我不抢了,你别乱动,在这等我一下啊。”白茵说完,急急忙忙跑回车里,一路上还频频回头看看时初有没有乖乖在原地等着自己。
白茵打开后备箱,拎着一袋子为时初准备的各种跌打酒和消肿止痛的药油,而后把车锁好,快步走回到时初身旁,“走吧,去你家。”
“我帮你拿着还不行吗?”又试探性的伸手递向她手里的塑料袋。
“不需要。你不准上来。”时初冷着脸说着,转身就走。
白茵在原地站了一会,等她走了几步,便悄悄跟上几步。
然而时初又不傻,刚走到家门口,白茵都上楼了,时初看了她一眼,进了屋,直接把门关上。
白茵加快了脚步,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吃了闭门羹,还差点撞在门板上。
“时初?”白茵敲了敲门,“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我给你拿了点药,你让我把药放进去也行,时初?”在门口等候了一会,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回应,白茵无奈,也知道强求不来,便默默的在门口等候着。
时初住的地方是一栋老式的公寓楼,连个楼道都没有,露天的阳台,房门正对着阳台。
白茵站在阳台上,吹了半天冷风了,倚靠着房门,紧了紧衣服,往手上吹着热气,搓着手。
“时初?你休息了吗?”白茵又敲了敲门,“你记得擦药,千万别喝酒,会影响伤口的恢复,你听见了吗?”又嘱咐了两声。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白茵扭头看了看已经完全黑掉的天,到了夜里是真冷,异常想念家里温暖的房间,还有阿桑的怀抱。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白茵一怔,忙回头看了一眼,是时初,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可以进去吗?”白茵声音都在发抖,冷的在打颤。
时初没做声,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门口。
“谢谢!”白茵忙冲她道谢,跟她一起进了屋。
进了房间,白茵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房间竟然是个单间,目测只有十五六平的大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些必要的家具,四面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并且屋子里潮湿阴冷,只有一个小暖扇在提供着微量的热源。
桌子上摆着七八个空掉的酒瓶,不过刚刚她拎回来的塑料袋倒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看来她还是很乖的没有喝酒。
白茵又左右看了看,在这样的屋子里居住,心情得多阴暗啊,一天到晚见不到阳光,只能靠着灯光,也不知道白天和黑夜,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你……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吗?”白茵愕然。
时初没回话,走到床边坐下。
白茵深吸一口气,屋子里除了霉味和酒味,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并且虽然很小很阴暗,床单被褥还是很干净的,到底是个女孩子,也不至于太过邋遢。
虽然只有一个小暖扇,但也比在外面吹冷风暖和多了。
白茵蹲在暖扇前暖和了一会,而后又瞟了一眼桌上,瞧见今天自己给她开的药也原封不动的摆在那。
“还没上药吗?我帮你吧?”冲着时初道。
“你到底是来什么的?”时初似乎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就是来看看你,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你这个情况,需要人照顾着。”
“不用了。”时初侧了侧头,避开她的目光。
白茵瞧着她,突然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果然这一声轻笑引起了时初的注意,不满发问。
“笑你啊,别别扭扭的,跟个小孩似的。”
时初一怔,似乎没想过白茵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且似乎又因为这样一句话而联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小初?”白茵瞧见她在愣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叫我什么?”时初猛地一皱眉,目露凶光的看着白茵。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看到病历上你的年龄比我两小岁,觉得这样叫你更亲切一点,你要不是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叫了。”
时初看了她半晌,才挪开了目光。
“你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那我先帮你擦点药?”白茵试探性的询问着。
时初没应声,白茵便想当然的认为她默许了,起身走到桌边,把自己刚才拿来的那些药品仔细分类摆好。
“你看着点,这一瓶是外敷的,每天早晚各一次,要记得轻轻的按摩伤处。这几盒是内服的,用法用量全都写在盒子上了,一定刚要按时吃。这个是除疤的,要等伤口彻底愈合了再用,每天涂抹一次,记住了吗?”
“嗯。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啦,你多跟我说两句话,就抵药钱了。”白茵笑了笑,把那瓶外敷的药油拿出来,走到床边。
“放那吧,我一会自己擦。”
“我在呢,我就帮你擦了,等我不在的时候你再自己擦。”白茵说着,蹲在时初面前,去拽她的手臂。
时初稍微挣扎了一下,最后乖乖的妥协了。
白茵抬头看了她一眼,冲她微微一笑,把她的袖口往上卷了卷,露出手腕上的淤青。
白茵从兜里掏出湿巾,擦了擦手,而后才用手沾着药油,往时初手腕上轻轻涂抹着,帮她揉捏着手腕。
“疼吗?”时不时的还关切询问一声。
白茵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惊,从时初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一丝颤抖。
白茵抿抿唇,一想到阿桑说的队长的事,心里就难受,再看见时初过的这种鬼日子,心里更是满满的愧疚,不自觉的抬手想要去触碰一下时初脸上的伤痕,却被她侧头躲过了。
“别碰我。”时初说着,还抽回了手。
白茵看了她一眼,“碰疼了吗?我再帮你擦点药。”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你还没有吃晚饭吧?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白茵刚想放豪言说我给你做,但是左右一瞧,她家连灶台都没有,并没有办法开火,呐……这是硬件设施不允许,不是我不会做啊……
“我去给你买点吧,想吃什么?”
“不用了,你走吧。”面对白茵的关心,时初表示非常的不习惯,不断的催促着她赶紧离开。
“你快走吧,别在这待着了,我……”时初正不耐烦着,声音突然消失了。
一脸愕然的看着白茵。
白茵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俨然把她当成阿桑来摸了,“好啦,乖了,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小家伙,怎么老是板着一张脸,假装很老成的样子。”
“你!”时初被她摸的非常难为情,往后退了退,“我不是说了你别碰我吗!嘶……”抬手拍开白茵手的时候,却不小心牵动了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看看你,碰疼了吧,让你乱动!”白茵嗔怪了一句,强行抓着她的手,掰开,看了看她捂着的部位。
“怎么个疼法?跟我说说,我帮你看看。”
“没有,没事。”时初把头扭向一旁,低了低头,用头发帘挡住自己的眼睛,甚至还试图挡住自己的脸,然而并没有那么长的头发帘。
白茵笑了笑,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把外衣给脱了,似乎刚才烤了一会暖气,还有点热了。
瞧见她把衣服都脱了,时初可不干了,“你还要赖在我这!?”
“啊,我来照顾一下我的病患,不是我的职责所在吗?”
“???你……”时初看了看她,张了张嘴,明显觉得她说的没什么道理,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驳。
“不是,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有事你直说就是了。”时初正色看着她。
白茵闻言,也认真的看着她,“你放心,我来这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照顾一下你,你这样的生活状态,实在是让人有点担心。”白茵说着,看了一眼她的屋子,又扫了一圈桌上的酒瓶,而后看着她。
时初目光往左右看了看,“你一个医生,管这些做什么?难道你的每个病人你都要去她家看看,关心一下她的生活状态?你是圣母吗?”
“我不是什么圣母,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是我既然看到了你这样的生活,就不能不管你。”白茵的语气不容反驳。
时初哑口,又无奈。
“随便你。”说完,侧身往床上一倒,便也不管她了。
白茵瞧见了,撸了撸袖子,转身开始收拾房间。
时初自顾自的躺了一会,听着身后叮叮当当的声音,心里无比的好奇,但又抹不开面回头看过去,正纠结着,感觉床突然倾斜了一下,紧接着便有一只手绕到身前来解自己的衣服。
时初吓了一跳,忙拽着她的手甩开,回过头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还没睡着吗?那正好,把衣服脱了再睡,这样多不舒服啊。”
“你……你怎么能随便动手动脚的呢?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时初有点恼,不满道。
白茵哭笑不得,“我只是帮你把外衣脱掉,这跟我有没有女朋友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嗯?”
“……”时初微怔,抿抿嘴,不作声了。
“好了,过来,把衣服脱了睡觉吧。”
“……你别碰我。”时初忙抬手指着她,拒绝她靠近自己。
“嗯,不碰,你自己脱,好好睡,不休息好,身体怎么能恢复的好呢?”
时初抿抿嘴,有点受不了白茵那哄小孩一样的语气。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茵让她说的还有点懵,我这有说话还不够温柔吗?
“你不会是想在这住吧?”瞧见白茵脱了鞋子准备上床,时初都懵比了,瞪圆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她。
“都这么晚了,这附近这么乱,我哪敢往外跑,只能在这暂住一宿了。诶,你不嫌弃我吧?”白茵一边问着,已经很自觉的平躺下了,还美美的伸了个懒腰。
不嫌弃才怪呢!时初都要嫌弃死她了。
“你女朋友电话是多少?让她来接你。”摸出手机递给白茵。
“不要,她一个人过来也不安全,我还不放心呢。”
“那你自己睡,我走。”
“不准。”白茵拽住时初的胳膊,趁着她身上有伤,强行让她躺了回去,还帮她盖好被子,“乖乖睡觉,我就在这看着你,你哪也去不了!”甚至还黑着脸唬她。
时初抿抿唇,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不得已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静静的平躺在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这对两人来说,都很诡异。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白茵扭头看了一眼,时初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下了,便悄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