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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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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瓜幽愫钩簟!�

    一听这话,薛青槐的脸色当即暗了下来。

    孙氏这话算是戳中了他的心思,其实薛家几个兄弟,除了老三薛青柏为人木讷了些,其他三兄弟脑子都不差。

    薛青槐比薛青山小了十多岁,当他开始懂事时,大哥就是爹娘的心尖尖,每日只用在屋里看书做学问,什么活儿都不用干。

    没人知道薛青槐曾经也很想读书的,小时候帮家里放牛,他不止一次借着机会去邻村的私塾偷听塾师给学童讲课,可他知道他是不可能读书的,家里已经供了一个,再也供不起另一个。

    二哥早早就学了木匠的手艺,三哥一心扑在地里,他不想种地,就选择了当个货郎。其实这样也挺好,有一份手艺在,总算是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本事。

    一晃这么多年,他成家有子了,难道以后也让儿子踏上自己的后尘?

    “不是我说,大哥大嫂的心眼未免也太多了。那天借着杨家老头闹了那么一场,这两天俊才又在屋里闹小病,照这么看你爹说不定想把俊才也送去,若不然何至于连几个帮工都舍不得请。”

    薛青槐恍过神儿来,失笑道:“家里哪有那个余钱。”

    虽是薛家的家是老两口当着,可每年地里出多少粮食,交了税子又能落下多少,还有他这货郎买卖的能赚多少,薛青槐都是门清。

    其实若只是供两个孩子,以薛家的家底是够的,可还有个薛青山。薛青山去清河学馆学了五年,之后隔三差五总要从家里要些钱说是外出交际,有个金山银山也被他掏空了。

    “没有余钱,难道不能卖地?地不就是钱!”孙氏脱口说。

    薛青槐斥她:“快别胡说,我爹不可能卖地的。”

    地可是庄户人家人老几代人的依仗,不是到了家里快饿死人的时候,是没有人会卖地的。

    孙氏嗤笑:“我看难说。我这几年也算看透你大嫂大哥了,他们的心眼多得像那马蜂窝,你当杨家老头那场闹腾是白闹的,等着看吧,后面还有幺蛾子!”

    薛青槐心里有些烦躁,不耐道:“就你事多,没影儿的事都能被你说出个事来。”

    孙氏拿眼睛瞪他:“不是你家里人个个心思多,你当我愿意这么累?!我这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儿子!什么时候能把我们分出去,我清闲,你也清闲了。不过就照现在这情形看,还有的熬,既然都让我熬着了,凭啥不让我说。我说着,你听着,不愿听也得听。”

    外面周氏叫吃饭,孙氏斜了男人一眼就出去了,薛青槐却是叹了一口气。

    孙氏虽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到底也算是识大体。若是不识大体,估计家里早就闹得不成样子了。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闷,都是只埋着头吃饭不说话。

    赵氏吃了几口,突然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你这是去干啥?饭都不吃了?”薛老爷子问道。

    “我去看看俊才,这孩子打小身子骨就壮实,这次却病成这样,几日都吃不下饭了,我去给他下碗鸡蛋面。这孙子你不心疼,我心疼!”话说到最后,赵氏语气难掩激愤,她摸着腰间的钥匙,就往里屋去拿白面了。

    白面在薛家可是细粮,赵氏一般都是锁在里屋的柜子里。

    “你”

    杨氏忙站了起来:“娘,快别麻烦了,给他下什么鸡蛋面啊。这白面可是细粮,大伙儿都还没吃,没得给他开小灶的理儿。”她对里屋的赵氏说,边为难地看了看其他人。

    “我说下就下,俊才病成这样了,吃碗鸡蛋面碍着谁了。谁有意见,让他来跟我说!”

    不多时,赵氏端着一个碗从里面出来,杨氏尴尬地笑了笑,忙跟了上去。

    晚饭很快就吃罢了,周氏带着薛桃儿收拾残局,其他人则各回各的屋。

    灶房那边,婆媳俩搭手做了碗鸡蛋面,赵氏亲自端去了东厢。

    东厢,薛俊才单独住着西间。

    这里本是薛青山的书房,后来薛俊才大了,就专门辟了一块儿用来建炕。四四方方一间屋,临窗是大炕,挨着墙边摆着书橱和书案等物,另还有两把椅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却是薛青山为了附庸风雅从外面买回来的。

    炕上,薛俊才满脸苍白地躺在那里,嘴唇干涸。见赵氏来了,他忙从炕上撑着坐了起来,叫了声阿奶。

    这声‘阿奶’叫得赵氏眼泪当即就出来了,抚着他头道:“快起来吃碗面,再是不想吃也要多少吃点儿,养好了身子才有力气读书。”

    薛俊才面露一丝痛苦之色,低声道:“就算养好身子,我也读不了书了。”

    赵氏拍了他一巴掌:“尽胡说,什么读得了读不了。还有你爹,怎么会读不了书。快起来吃面,这可是阿奶亲手给你做的,里面打了鸡蛋,可香了。”

    “阿奶,孙儿不孝,可我实在吃不下,我只要一想到我本来想得好好的,好好学上一年,到时候下场考个秀才,替您替爹替阿爷扬眉吐气的,可”

    杨氏站在一旁呜呜的哭了起来,赵氏也是心如刀绞。

    薛俊才是她第一个孙子,也是她亲手从襁褓中带大的孙子,打小她就疼薛俊才。整个薛家谁不知道薛俊才是赵氏的心肝宝贝疙瘩肉,谁惹谁倒霉。这次若不是事情闹太大,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插言的,还指不定是什么样。

    “你别急,先吃面,总会有办法的。”

    赵氏回来,薛老爷子正盘膝坐在炕上抽旱烟。炕桌上放着一个水盆,水盆里温着一碗饭。

    “快吃点,去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赵氏走到炕沿坐下,也不出声。薛老爷子见她不动,又道:“这又是咋了?饭都不吃了?”

    “你说咋了,你说我这是咋了?你都不去看看俊才现在成啥样了,不是你孙子,他不是你孙子是不是?”吼了两声,赵氏撩起衣角擦起眼窝来,边哭边道:“你这个狠心的,我说我去找那小崽子你不让,可你瞅瞅俊才,我孙儿多孝顺啊,都病成那样还口口声声要给家里扬眉吐气。你就为了你那张脸活吧,咱自家的钱给谁花不给谁花,还不能自己做主了?

    “俊才做学问做得多好,谁不夸他出息,老大也说了去学馆学个一年半载,下场拿个秀才肯定没问题。如今这一切都被那小崽子毁了!让我看那两个秀才公就是故意打压我俊才,那个老秀才可是郑里正请来的,谁知道他们是向着谁的”

    这话让薛老爷子眉心一跳。

    他也曾去和族长说过这事,族长却是让他别想多了。可与突然仿佛开了窍的薛庭儴相比,薛老爷子肯定是看中薛俊才的。

    这是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也是因为薛俊才是长孙,是以后薛家立门户的人。难道真因为这次输了,就真不供他上学了。

    可上学却是要花银子的,钱怎么来?

    赵氏一面哭一面嘴里抱怨着,薛老爷子却不说话,只是一口比一口狠地吸着旱烟。

    把一袋子烟叶抽完了,他才恍然醒过来,一把将烟袋扔在炕脚,脱了脚上的鞋,侧身歪在炕上:“睡觉!”

    赵氏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再吭声了。

    *

    东篱居,陈老板翻着手里那一叠宣纸,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很不错,字比之前更精进了。”

    薛庭儴谦虚地说:“也是写多了的缘故。”

    陈老板吩咐阿才去柜台里取了一两银子给他。

    “再过几日便是学馆开馆的日子,你是时可别忘了去。拜师六礼别忘了,至于束脩,若是手头上不宽裕,缓缓也并无不可。”

    薛庭儴还没说话,招儿已经在旁边说上了:“陈叔,你就放心吧,这清远学馆又不是那死要钱的清河学馆,咱手里的银子够给束脩。”

    陈老板点点头,对薛庭儴道:“至于我这里,还有不少抄书的活计,价钱给你优厚。你带回去抄,或者在店中抄都可,当然若有空闲前来,这里的书也任你看。”

    “谢谢陈叔了。”

    “谢什么,反正雇谁不是雇,你的字写的好,说起来也是我占了你的便宜。”陈老板是个明白人,清楚读书人都有自己的傲气,才会这么说。

    不过薛庭儴却是真把这份恩情给记在了心里。

    之后他又在陈老板手里接了个抄书的活儿,才带着招儿踏出东篱居。

    两人一路向前行去,快走出南市时,他突然拉着招儿改了道。

    “咋了?这是去哪儿?”

    薛庭儴也不说话,就是拉着招儿走,直至到了上次两人吃面的面摊,招儿才明白过来。

    “老板,来两碗揪片,多要浇头。”

    他择了一张干净的空桌坐下,见她还站在,拉她坐下来。

    “你还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少年的表情很认真,招儿莫名的眼热了一下,笑嗔道:“你这才挣了多大点钱,就这么胡吃海喝的。”

    薛庭儴眼神暗了暗,招儿却还没自觉,嘴里念叨让他有钱了就收着,马上去学馆上学了,免不了有花钱的地方,自己买点啥都方便之类的话。

    说了半天,也没见对方有点动静,招儿才抬头去看他,果然见小男人一副生气了的模样。

    其实薛庭儴生气并不明显,让外人来看可能就是一种面无表情。只是招儿太熟悉他了,所以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瞧瞧他,嘴唇微抿着,腮帮子不自觉鼓了一点点,还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她,不是生气了是甚!

    “怎么又生气了?”她口气充满了无奈。

    他还是不说话,她只能凑到近前来:“我又说啥话惹你生气了?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

    他抿着嘴角:“我说了挣了钱带你来吃的。”

    就是因为这生气?

    招儿还在发愣,他又道:“我是你男人,我带你出来吃饭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招儿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半响才结结巴巴道:“狗儿你咋了?怎么说起这了。”

    薛庭儴微微眯了下眼,瞅着她:“难道我不是你男人?”

    呃

    “难道你没把我当成你男人?”

    “难道你其实不想给我当媳妇,心里有别的男人了?”

    这一连串追问直接让招儿不知该怎么答了,脑子里乱成一片。

    “停停停,你胡叨叨啥啊!”她努力地组织了下语言,才道:“不就是吃碗揪片么,怎么就扯出这么多事来。瞧,揪片来了。”

    话音刚落下,老板就端了两碗热腾腾又散发着香气的揪片来了。

    “别动别动,小心烫着,两位客官慢用。”老板将揪片放下,又说了句桌上有蒜有醋,需要的话自理,就离开了。

    “快吃吧,糊了就不好吃了。”招儿一面说,一面将其中一个碗里放了些醋,推到薛庭儴的面前。

    薛庭儴吃面喜欢放些醋,不要太多,他怕酸,但也不能太少,会没醋味儿。当年裘氏还在的时候,都拿捏不住儿子的口味,也就招儿能拿捏得准准的。

    这个口味跟着薛庭儴很长时间,可自打招儿死了,他就再也不吃醋了。

    因为没了那个能帮他放醋的人,他也曾试着自己放过,可每次都是以酸得呛人作为结局收场。

    心里想着这些,薛庭儴的心突然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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