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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以后名声一落千丈,谁还来找自己?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林宛央让人准备的三牲和五果,一般黄皮子的供奉不需要这么豪华。
只是伤了别人性命在前,所以要尽量客气一些。
会住在活穴里的动物,本来就颇具灵气,也许对方修行了几世后就能投生成人。
这个也不用等着晚上了,林宛央让陈选荣把不相关看热闹的人,全部都请走,又问陈选荣要来了一截桃木。
乡下就是树多,这桃木还是新鲜的,从桃树上裁剪下来的枝丫。
陈选荣小心翼翼的问:“这个可以吗?如果不行我就只能去砍树。”
林宛央:“完全够了,在帮我找一个把锋利的小刀。”
“哦,好的。”
林宛央接过对方递来的小刀,就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手下开始干活。
首先把树皮给拨开,然后把桃木一点点的削尖。
“这是在做什么?”陈少雄凑上来,好奇的问。
“我们要八个桃木钉,用来封坟。”陈羽汀说。
“封坟?”
陈羽汀点了点头:“这个墓穴沾了血和两条命,所以已经是大凶之兆,如果再有动物钻进去可能会变怪。”
“我知道了,都是我太冲动了。”陈少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被吓破了胆,情急之下挥了铲子,就没有后面的事情。
陈羽汀见对方表情懊恼,不像是故作姿态,想了想又说:“道家有‘天生天杀’的说法,也就是要发生的意外,那都是早就注定的,也许是它们命中有此一劫,也不全怪你。”
“谢谢道长安慰。”陈少雄叹了口气。
林宛央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削好了八个桃木钉。
这个东西现在用到的少,所以只能自己来做。
她的手工算不错,八个桃木钉摆在一起,都是差不多的大小,表面光滑。
林宛央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木屑,开口说:“你在后面迁的坟地,虽然风水不如这里,但也算不错,所以没有再折腾的必要了。”
陈选荣:“我都听大师的。”
林宛央就喜欢这样热,沟通起来不费力,她点了点头,然后把八个桃木钉按照顺序,钉在了这座坟四周,又烧了符纸。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时间也就到了晚上五点。
陈选荣提议,不如先去吃个饭,再来做其他事。
林宛央点了点头,黄皮子一般在晚上活动,现在也差点时间,自己也饿了。
陈远荣倒是准备了一大桌的菜,陈少雄自觉地就吃米饭配白菜,他倒是喜欢吃素,平时也就吃点鱼,所以影响不大。
吃完了饭,陈选荣沏了一壶茶,让众人喝完茶再走。
等着几个人再返回坟前,已经都到了八点半了。
周围完全黑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人手电筒晃过去,突然大叫出声音。
绑在旁边的三牲已经被杀,血流了一地。
而且就在不远处,还有三具黄皮子的尸体!两小一大!
这一幕是在太诡异,所有人都背脊生凉。
赵羽汀皱起了眉。
林宛央冷笑一声,居然在背后用这些旁门左道,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陈少雄上前查看后,满脸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啊,这两只小的我明明把埋好了。”
林宛央:“你是埋好了,不过有人把挖了出来,还用三牲吸引了这只大的,然后把它斩杀在这里。”
如果这个事不能化解,陈家才算倒霉了,和黄皮子结下了死仇。
一阵风吹过,周围突然变得阴气森森了起来。
大树后面突然多了很多绿莹莹的光,这个季节,自然不可能是萤火虫。
两点绿光就是一双眼睛,粗略看过去,有十几只黄皮子。
现在这种动物已经很少了,只怕是把附近的都叫来了,算捅了马蜂窝。
林宛央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然后照着黄皮子剪出了个花样。
她把剪好的纸,朝着那只大的抛去。
黄皮子才死不久,魂魄应该还在附近,这东西尾巴上已经出现了白毛,应该活了很长时间了。
会阴沟里翻船,是因为对方拿着失去的小黄皮子当诱饵。
林宛央掐诀念咒,只见到贴着黄皮子的纸人,慢慢的站了起来。
那个纸人绕着地上转了一圈,然后朝着那些莹莹的绿光走去。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些绿光就不见了,纸人也倒在了地上。
林宛央:“好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杀了三牲,又有忏悔之心,更帮着它们指明真正的仇家,以后就一笔勾销了。”
陈选荣反应过过来,这才多哆哆嗦嗦的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没事了?”
林宛央点了点头。
“那背后搞破坏的人?”
林宛央:“那我就管不着了,他是故意设圈套,然后栽赃陷害,自然得承受后果。”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在说话,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诡异。
陈选荣指挥旁边的人,把地上的黄皮子给埋了,又把三牲给拖走。
提水把地上的血迹清理一下。
等着忙完都大半夜了。
陈选荣有安排休息的地方,现在时间太晚也不方便走,今天晚上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林宛央索性留了下来。
她已经成了这群人的主心骨,如果她走的着急,这些人怕更加慌张。
隔天早上起来,林宛央正在吃早餐,就听到了一件事。
神算子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今天大清早就跑了,对方走的匆匆忙忙,连着衣服都没收拾几件,像是着急避难。
到了现在,众人也明白他就是搞破坏的人,这太心狠手辣和缺德了,所以大家也同情不起来。
林宛央有些意外,这就跑了啊,不过这可不是跑了就能了解的事,那黄皮子最记恨,何况被人摆了一道。
那个神算子,看风水的能力相当一般,作死倒是一流。
这件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林宛央吃完早餐就和人道别,准备启程回道观。
陈家的父子俩把这边的事情办完,也就准备回加拿大了,以后就每年回来祭拜一次。
陈少雄还加了赵羽汀的微信,以后有这一类的问题,就可以直接和人请教,也能少走很多弯路。
相比林宛央,赵羽汀自然更容易接近。
陈少雄亲自把两个人送到了市里面的高铁站,又给了两箱的特产,无非也就是一些吃的。
林宛央到了宁市,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觉得自己这两天,仿佛是在车上度过的。
她让赵羽汀拿着东西先回道观,自己要去学校一趟。还从那些特产里,扣下了两袋果脯给室友。
这都开学一个多月了,她还是得去晃一圈,不然同学都得忘记有她这个人了。
今天就是星期天,明天刚好上课。
林宛央推门走进宿舍,正在说话的几个人以为来的是隔壁寝室串门的,所以没有寻着声音看过去。
正在做面膜的高舒,转过身看到人一脸意外,“林宛央,你怎么来了。”
听到叫出‘林宛央’这名字,正在看书、玩手机的人都转了过来,还真是!
三个人都凑了上来。
“阿央,你最近去哪里了?”
“是不是业务很繁忙?”
“静和观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接待香客啊,这样我们就能去找你玩。”
林宛央把包里的果脯拿出来,分给了三个人,然后又从自己的柜子里,重新拿了套被单爬上床。
她这都几个月没回宿舍了,不知道落了多少灰尘。
林宛央边做事情,边和大家聊天,想了下问:“对了,这周有什么作业,快告诉我。”
“你要做作业?”室友一脸的差异。
林宛央对人眨了眨眼睛:“能交一次算一次,至少让老师知道有我这个人啊!”
高舒又问:“可是你都没有上课,会做吗?”
林宛央:“试一试不就知道。”
两个小时后,寝室的其他三个人一脸无语,这个家伙应该是抽空再偷偷学习?
简直太可恶了。
林宛央关了电脑,放下手中的笔,开口说:“已经这个时间了,差不多该睡觉了,我去熄灯。”
———
林宛央在学校里安分的上了两天课,想了个敷衍伏城更有理有据的借口,直接说她是学生要上课!
决定好了她就这么干了。
林宛央这次要走,谢文颖和宝心要跟着一起。
谢文颖和道观里的人说,他又有了研讨会要参加,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对他的话,没人有质疑。
姚暮简直气得要满地打滚了,这是凭什么啊!为什么自己说真话,别人都要怀疑是假的,再看看谢文颖,明明骗人,大家却毫不怀疑的选择相信!
这个世界给了他太多的挫折!
谢文颖要跟着,林宛央觉得能理解,但是宝心突然心血来潮,她就很意外了。
林宛央笑着问:“宝心,你这是不放心我?”
宝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苦思冥想这才憋出了一句话。
“掌门,你带过其他人出差,就是没有带过我。”
林宛央有些意外:“就因为这样?”
宝心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林宛央还是觉得不妥,宝心不在道观的话,伏城一定会知道。
她左思右想,这个事要怎么处理,没想到临走之前,伏城却主动找到了她。
伏城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在林宛央从香港回来后。他就开始怀疑。
他一直以来不愿意把事情复杂化,可是也不是个傻子。
既然徒弟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本来也想假装什么都不知情,但是左右想了下,还是摊开说比较好。
林宛央不想放弃,那么就让她放手一搏,把能做的都做了,总比以后遗憾好。
将心比心,如果换成徒弟出事,自己也不会放弃。
哪怕是希望渺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不想成为拖累,可是事与愿违,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师徒俩晚上喝了一壶酒。
林宛央酒量很好,这是跟着师父喝出来的。
山里的冬天冷,伏城就说,要不然你喝口酒?说不定就暖和了。
他说干就干,然后就拿了个杯子,给还在自己腰那么高的徒弟倒了小半杯。
六七岁的林宛央懵懵懂懂一口干了,终于不冷了,不过她晕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现在自然不同,不但不会一杯倒,而且喝再多都没事!
两个人喝酒,道观里的人也都加入了进来,喝到最后,还是只剩下林宛央和伏城坐着。
宝心把其他人都拖回了房间。
现在虽然已经是四月,但是晚上还是会冷,也幸好是宝心力气大,林宛央和伏城那是绝对不会管地上那些家伙。
没有喝酒的玄诚道长毕竟年岁已高,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在旁边知道。
道观的人昨天都喝了不少,第二天没人做早饭,就林宛央主动下厨。
她没什么耐心,煮了一大锅的粥,毒不死人就行。
姚暮揉着头走进来,看了看锅,开口说:“你这太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