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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乱叫,一个太监扔下她的腿,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只见她双脚蹬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已经断了气。
王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全身颤抖,半天才回过神,拔腿就跑,脚下却像被什么粘住一样半点也使不上劲。
一个太监向另一个递了个眼色:“既然看见了就不要放过她。”
“义父放心。”说完年青的太监冲了过来,一把小刀眼看就要刺入王婉的后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找回理智,定了定神脚尖旋转迈开那股劲风。
没想到这小姑娘身手如此敏捷,太监伸手再刺,这时一股强风袭来,那太监觉得后颈一通麻木便晕死过去。
“小婉她为何要杀你?”
“姑姑”王婉抱拳叫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成李忠贤的喻华浓。
“他是皇后宫里的人,我无意中见他们杀害了一名宫女。哦对了,那宫女死前让我告诉武昭仪皇后要害她。”
“奶奶的,真是死性不改。”华浓怒骂道,带着王婉朝上阳宫急奔而去。
第156章 罪行暴露()
一个宫女路过时发现晕倒在路边的太监。她上前一探鼻息,见还均匀,地上那人的小腿伸了伸又无力的放下。宫女轻摇他的臂膀:“公公,公公你醒醒,你醒醒。”
地上的太监又动了两下,眼睛吃力的撑开一条缝来。
“我这是怎么了?”太监恍恍惚惚地问道。
宫女将他的头扶起来回道:“公公你怎么会晕倒在这里?”
对呀,我怎么会晕倒在这里,太监竭力回想先前的情景。后颈传来一阵酸痛,让他想起自己是否被人偷袭了,是谁会同自己作对呢?
糟啦!太监猛然想起那个撞破秘密的女人,想一屁股坐起来,可是被袭击的地方活动仍受限制,全身僵木。
“姑娘扶我一下。”太监抬眼看看她。
宫女愣了愣方才蹲下身将他扶着站起来。
“快点扶我去皇后的立政殿。”太监急匆匆往前迈。
“公公是有什么急事吗?”
太监凶相毕露,一双狠毒的目光瞪她一眼,宫女心一惊随即闭口。两人的脚步加快,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在追赶他们。太监总算恢复了一些体力,甩开宫女独自跑向主子的宫门。还未入内就扯着嗓门大喊:“娘娘不好啦,阿紫姑娘掉井里啦!”
王皇后在殿内听得呼唤想不出他肚里装的什么鬼点子,看了一眼地上已奄奄一息的阿紫,对身边的一个太监说道:“把她扔到井里去。”接着她倒竖眉毛一扫周围众人,狠狠的警告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能对外提起,否则小心你们的狗命,别忘了你们的家人全在我父亲的掌控之中。”原来王皇后的父亲早已将她身边人的家人接到了自己的封地,说是为了便于照顾,实则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们,让他们能够对自己和王皇后唯命是从。
太监前脚刚进,李治带着武珝等人后脚便至。“咚”一声闷响,一个软软的身体被扔到井中。声响揪得门前的武珝心痛。
“快点快点把人捞上来呀!”太监直奔井口假惺惺的大吼。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转动着井绳。
武珝也懒得通报直接朝声音的来源跑去,李治带着大家紧随其后,王皇后听见动静忙迎出来。
“妹妹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即使有陛下相陪也不应该失了礼数吧?”王皇后反倒发难。
武珝微微一笑:“妹妹到门口时听见姐姐殿中有异响,害怕姐姐有事这才乱了分寸。”
王皇后列开嘴扯出一道不自然的笑:“到是叫妹妹担心了,姐姐无恙也就是身边的一个宫女不慎掉入了井中,一个奴婢而已妹妹还是不要见的好。”
华浓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步站到皇后面前:“娘娘人命关天岂可视而无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掉入井中。”
王皇后盯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一个带刀侍卫怎么敢用这种语气同本宫说话?”
“娘娘深明大义,忠贤作为臣子理应力谏。”
李治看向王皇后厌恶地憋她一眼:“不用多说带朕去看看。”
阿紫的尸体已被打捞上来,湿漉漉的扔在一边。阿红吓得全身发抖,泪水汗水混成一片。武珝欲上前,李治一把拉住她对身后的小安子吩咐道:“过去看看。”
小安子跪到地上将手放到她的颈动脉处,抬眼望向李治摆摆头。武珝转过身假意害怕,用阔袖遮住杀气腾腾的目光,等再以面示人时,早已换上一张温柔祥和的面孔,对着王皇后强颜欢笑:“如意知道不是姐姐有事就好。”
“妹妹多虑了。”
“只是这口井并不在道路附近,怎么会无端掉下去呢?”
说话间小安子正在翻看尸体,当摸到后脑勺仍在渗出的鲜血时,他惊得大吼起来:“陛下快看,这姑娘头上有伤,像是被硬物所击。”
被华浓打晕的太监反应到快急忙解释:“或许是坠井的时候磕到石头所致吧。”
“你胡说!”王婉食指指着那厮,恨不得一下戳瞎他的狗眼。
那太监死不认帐,装腔作势地问道:“姑娘是谁,也敢在皇后面前指手划脚?”
王婉迅急跪下:“陛下、娘娘就是这人想要杀害奴婢。”
太监装出一脸的无辜立马跪下狡辩:“陛下、娘娘奴才冤枉啊,今天奴才从未出过立政殿的大门,况且我与这位姑娘无怨无仇为何要杀她。陛下、娘娘若是不信可以问这院中的所有人,哪怕只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奴才出过这立政殿奴才都甘愿认罪。”
奶奶的还能这样抵赖?明明就是他行凶作恶,难道就没人敢站出来指认?华浓憋着一肚子气,望着皇后宫里的众人,目光相触一个个灰溜溜的垂下脑袋。
阿红抖得更加厉害,脸色变得青紫。李治用手指着她:“你来告诉朕,今日这位公公是否离开过立政殿?”
阿红吓得摔跪在地,牙齿咯咯作响:“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李治指向她身边之人,大家都只顾摇头,没人敢回话。这些狗奴才居然敢欺君罔上,李治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即便是这样也毫无用处。一个身影在他眼前画了道弧线,阿红被吓过了头,竟晕倒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王皇后狠狠的骂了一句,“把她给本宫拖下去!”两个小太监上前将她左右架起。
“慢着”武珝止住他们在李治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只见李治点点头看看小安子:“将她带到上阳宫,找个太医好好替她医治。”小安子受命叫两个小太监将她扶回上阳宫中。
这时一群御林军进到殿中,带着的正是魏将军。他们一到王皇后总算是有了畏惧之色。李治看着她开门见山:“最近皇宫不太干净,朕命人将各宫清查一遍。”说完转向魏将军:“给朕搜。”
本以为弄死阿紫这事就可以过去,没想到李治动了真格,皇后惊出一身冷汗,两眼望着自己的寝宫一刻不敢移开。
没一会儿魏将军就有了收获,带着属下开心地跑出来:“找到了陛下请看。”他手里拿着一个木偶人,上面扎满银针,所有穴位都被锁死。李治仔细辨认木偶人像极了武珝,上面的生辰八字也与她吻合。
他将那东西递到王皇后面前:“哼!自己看看吧,你这毒妇事到如今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次两腿打颤的人变成了王皇后,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干脆耍起赖皮跪下哭诉道:“这个是什么?臣妾不知呀!陛下,这定是有人诬陷,请陛下为臣妾作主呀!”
杀人的太监见主子即将不保,忙跪到王皇后身前,不停的磕头,地面发出“呯呯”声。
“陛下此事与皇后无关,都是奴才的主意。”
李治低头盯着他问:“是你的主意,那么为何你要诅咒武昭仪?”
鲜血从他的额上流下染上眉宇、鼻梁和面颊,太监用孱弱的声音回道:“奴才只是替娘娘抱不平。”
第157章 审问无果()
李治可不吃他那一套,对御林军喊道:“把这恶奴给朕押下去,其他众人全部押往上阳宫,朕要亲自审问,王皇后禁足立政殿等候发落。”话毕一甩长袖准备回到上阳宫。
王皇后心知自己一再犯错这次若被查实定会丢了后位,她干脆撒泼耍赖抱住李治的大腿声泪俱下道:“陛下臣妾冤枉呀”
李治哪肯吃她那一套大声喝斥:“把手放开!”猛一用力将自己的大腿抽出来,头也不回地迈向门外,留下她一人呼天抢地放声痛哭。
上阳宫中,武珝和李治本以为离开了立政殿那帮草菅人命的恶奴就会如实招供,可没想到一个个却守口如瓶,半点信息不肯透露。看来问题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武珝一脸乌云,只希望阿红醒来之后能够出面作证。
武珝带着女罗刹、王婉等人来到阿红休息的小厢房,沈蓝冰正在替她诊治。
“她怎么样?”武珝轻声问道。
沈蓝冰听见声音立即起身施礼笑着回道:“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过不了多久就会苏醒。”
“沈太医辛苦了。”武珝的目光中明显带着几丝柔情,让沈蓝冰心里顿觉温暖。
她让沈蓝冰回去休息,自己却坐到床头吩咐女罗刹:“姐姐去替我端杯热水过来。”
王婉知道自己是晚辈,抢着要去跑腿跑到女罗刹身前:“姑姑还是让王婉去吧。”武珝见她如此懂事会心一笑。
阿红的身体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迷蒙中看到一个宛如仙子的美人对着自己微笑。
“阿红,你醒了?”武珝轻轻扶住她的头。
“昭仪娘娘。”阿红受宠若惊。
“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叫我如意吧。”武珝将她的头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阿红既感动又内疚呜咽道:“如意阿紫没啦!”
“阿红别难过,阿紫是被人害死的对吗?”
阿红惊愕的望着她,神色极其害怕不停的摇头。
武珝拍拍她的双臂鼓励道:“阿红不用害怕把你见到的说出来,陛下一定会替你们做主。”
“不”阿红的头摇得更凶了,不敢再正眼看武珝,身体又开始颤抖。
到底是什么将她吓成这样?武珝将她依在自己的臂膀上,温暖着她。
“阿红,是不是有人威胁你?”等她稍微平复,武珝又将她扶直看着自己。
“你不用害怕,有我还有陛下在。”
“不,不要逼我,如意对不起,对不起!”阿红咬紧牙关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女罗刹看得心急跺着脚拿地板出气。
“我说你这女子是怎么回事,你什么都不说叫我们如何帮你?”
洪亮的声音吓得阿红抖得更高,武珝连忙阻止:“姐姐莫急先给她点时间。”
王婉提着一壶热茶进来。阿红喉咙涩得冒烟,望着茶水干咽一口,接过王碗倒好的茶水咕噜下肚,寒瑟的心略微暖和了一些。
武珝见她什么也不愿说只得劝慰她好好休息然后带着大家离开。走至门口,阿红像是下了临死前的决定,在她背后小声请求道:“如意救救我的家人好吗?”
听完她的话,如意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折回身重又坐到床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