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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见他卖了东西出去奖励他一点小钱,周兴就会去买些糕点什么的送给华浓和武珝。怎么看怎么都无法将他与那个残酷无情的大奷臣,大酷吏联系到一起。
华浓找不到理由疏远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尽最大的努力培养他。
半年之后孩子们的学习情况就开始分流,优劣呈现。她就按照现在的做法开始分尖子班和平行班,将能干的小孩着重培养。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两年,武士彟发现雍州已经治理得井井有条,便有了离去的打算。
在华浓的店铺中有两个男孩业已成年,一个叫张德,一个叫杜肃。他们表现得非常不错,善骑射,懂管理想到自己即将离开便将他们引荐给父亲,求父亲为他二人在此地谋个一官半职。
武士彟将他俩打量一番,相貌端正,举手投足也很得体,而且逢人自带三分笑意,让人感觉很舒服,便有了留在自己身边的念头。
华浓却不同意,她对父亲说道:“此二人二十年后小珝将有大用,为长远计现在不宜带在身边。”
听她这么一说,平日里对她深信不疑的父亲只好作罢。
正好武士彟应邀要去知州的府上作客,就让张德和杜肃穿上侍卫的服装一同前往。
席间武士彟示意他们替知州大人倒酒。知州大人姓王,看到两个后生如此殷勤,笑容可掬,十分羡慕武士彟有这样懂事的下属。
武士彟顺水推舟:“不瞒王大人他们二人并非我的旧部,本在一故人的小店帮手,我见他们能干就要了来,如果王大人喜欢留下便是。”
王大人并不明白武士彟的用意,害怕夺了上司所爱惹他不高兴忙推托:“多谢武大人的美意,下官岂有夺人所爱的道理。”
“无妨无妨,张德、杜肃快快拜见你家大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两人王大人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武士彟继续放话:“王大人,他们从未在官场任职,还望大人多多提携,但如果他俩渎职枉法,请按律处置即可。”
这话明显一半说给王大人听,另一半是告诫张、杜二人不要忘本,好好履职。
安排好张、杜,华浓又挑了两个得力的女子接管店铺,并从父亲的侍卫中挑出两人负责监督和保卫工作,另外编写好店里的规章制度,再从剩下的人中选出二十个年长的出来负责执行。
做这一切她都会将武珝带在身边,让她学习如何知人善用。
可是有一点武珝却弄不明白,她问华浓:“姐姐,你为何要安排如此多的人来管理店铺,店中事务并不多,如果他们意见不一该如何是好。”
华浓得意的笑笑:“不懂了吧,这叫人多嘴杂,我们开店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挣钱。”
“这就对啦,凡是涉及到钱最怕的就是一个贪字,堵一人之口易,堵两人之口不难,但是要堵住众人之口哪就难于上青天了。”
武珝算是体会到了那么一点点,长长的“哦”了一声。
自此开始武珝和华浓还有奶娘她们便随着武士彟一起巡视各方,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几乎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
每到一个地方武士彟都便会整顿吏治,发展生产,促进商贸,让所到之处风清云开。
武珝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去找那里最出色的先生求学问道,增进修为。同时按华浓的要求坚持跑步锻炼身体,练习剑术、飞镖,巩固通天山上学到的知识。
武珝技艺日益精湛,她的飞镖已经到了指哪打哪,百发百中的地步;书法方面,下笔要么浑厚有力,要么圆润如画,别说在同龄人中,就算是当时那些翰林院的大学士们与她相比也会汗颜。
咱们的小武珝边走边学,早早就成了一个旅游达人,在那个男尊女卑特别是官家小姐足不出户的时代,那绝对是唯一的一个。
华浓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抓紧时间新开一家“珝浓爱婴坊”,每一次离开都会将自己的人安插到当地的官府之中。
她的连锁店开遍大江南北。
第4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武珝年满十二岁那年她们终于回到了久别的故乡——利州。
公元635年6月的一天夜里,利州城外山洪暴发,浑黄的大水冲垮了寺庙,冲毁了农田,整个天空电闪雷鸣,风啸雨吼。
此时同样风雨交加的还有长安城。
武德殿外,一个老太监对天长吼。
“太上皇驾崩啦!太上皇驾崩啦!”
随后丧钟响起,李世民带着长孙皇后和一干嫔妃匆匆赶到,京城的文武百官闻讯也纷自踏来。
这一刻,伟大的唐朝开国皇帝——李渊与世长辞。
远离京城的武士彟看见李渊站在自己面前,豪气干云的对他说道:“士彟,为兄好怀念当年你我二人铁甲战马驰骋沙场之景呀!为兄久居深宫绑手缚脚,今日终于得以解脱,你若思念为兄,快快别了家人来与我作伴。”
说完他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竟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兄长莫走,兄长莫走!”
武士想要留住他,大声呼叫。
一个巨雷响起,他被惊醒,蓦地坐起来,浑身已被大汗湿透。
“哎哟,哎哟”
顿时发觉胸口绞来绞去的疼痛,他难受得出声。
“老爷,你这是怎么啦?”
杨夫人披上外衣,下床伺候。
“夫人,我刚才做了个怪梦,我梦见太上皇站在面前同我说话。”
“表兄对你说什么啦?”
“他说怀念征战沙场的日子,厌倦了宫庭生活,说自己已经离开了,还让我快点去陪他。”
竟有这等事,杨夫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毕竟是做梦而已,她一边替丈夫抚摸胸口一边安慰他。
武士彟哪里还有睡意,他穿上外套,按住胸口,走下床,依窗望着外面的一切。
大风纠缠着闪电不停的在眼前咆哮,像是黑暗中吃人的魔鬼。
杨夫人陪着他一起等待天明。
第二天一早,老天终于换了一张温柔的脸,和颜悦色的把红日挂在东方。
武士彟的胸痛也轻了许多,他正欲去饭厅,远远听见门口有人大叫着。
“报”
一个士兵冲进来,武士彟预感有事,催促他。
“快说。”
“禀报武大人,城外一带被洪水淹没,稻田房屋尽数被毁,村民被淹死者无数。”
“怎么会这样,这该死的暴雨。”
武士彟治世十余年来从未遇到过这么大的灾情,吓得他心惊肉跳。
“走,一起去看看。”
他让侍卫牵来白龙,带上张卫、李虎快马奔往现场。
还未走到城中,李校蔚又追了上来。
“报,武大人,京城来报。”
武士彟回头看他慌慌张张。
“李校蔚何事着急?”
李校蔚下马,跪下报道:“回大人,京城消息,昨夜子时太上皇驾崩了,皇上连夜下旨,举国丧三十六日,全国禁华服、嫁娶等各类喜事一年,诏书随后就到。”
“李校蔚,你说什么?”
武士彟胸口又开始剧烈绞痛,比夜间更胜。
李校蔚知道他与太上皇的交情非同一般,不敢再重复刚才的话,只能走过去安慰。
“大人,节哀。”
武士彟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快点,快点送大人回府,我去找大夫。”李校蔚说道。
张卫将他从新放到马背上,自己也骑了上去,将他抱在身前奔回武府。
院中一对貌美的女子正在紫薇树下长跑。两人高高瘦瘦,穿着短衫七分裤正是华浓和武珝。
正近豆蔻的武珝已经裉去往日红润粉嫩的婴儿状,如今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美目盼兮若人怜,朱唇微启撩人爱。让人一见就有种想要拥入怀抱的冲动。
“小姐,不好啦,老爷从马上摔下来啦。”丫鬟找到她俩慌慌张张的说道。
华浓和武珝都吃了一惊。
“我爹爹在哪儿?”武珝问道。
“已送回卧室。”
武珝胸口噗通乱跳,害怕父亲有事,飞一般跑向卧室。华浓和彩飞飞紧随其后。
张大夫正拿出银针一根根插入武士彟的头部,武珝见状,吓得双手捂嘴,父亲仍旧一动不动的躺着。看见父亲可怜的样子武珝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唉,你这老头寿命怎么比我还短,华浓心里想着,难过得跟着流泪。
“爹爹,你快快醒过来呀,不要抛下珝儿呀。”
武珝哭喊着,声音犹如泣血的黄鹂,声声椎心。
武士彟的三女儿小五妹和妻子杨夫人也已泣不成声。
“张大夫我爹爹的病怎么样了?”武珝把希望寄托在大夫身上。
张大夫一脸的沉重。
“老夫也无能为力。”
“那要如何才能救我爹爹?”武珝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张大夫想了一会,眼前一亮说道:“老夫医术浅薄,或许皇宫里的御医会有办法。”
正在这时,两个哥哥武元庆和武元爽赶了回来。
看见床上的父亲,两人跪到床前大声哭叫。
“父亲啊,你怎么这么就走了呀,为何不等我们回来送终呀!”
没等他俩消停,他们的妻子一到门口也开始鬼嚎。
“父亲哟,你怎么就不等一等再走呀,你让我们不能送终,不能尽孝呀!”
武珝越听越气,站起身骂道:“你们嚎什么嚎,爹爹还没死呢。”
“还没死呀?”大嫂肖青儿一下止住哭声,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失望。
“大哥、二哥我想去宫里请御医来给父亲看病。”武珝对两位哥哥说道。
武元庆瞟了她一眼:“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去就能去的?”
“张大夫说御医或许能治父亲的病,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
兄弟二人听了武珝的话,望了望张大夫,张大夫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小姐,你去抛头露面总是不好,还是让我去吧。”李校蔚主动请命。
武珝看看他,李校蔚的办事能力她是清楚的,这样最好不过,自己也好留下来照看爹爹。
“你且等我片刻。”说完她去到书房,写好两封书信回来交到李校蔚手中。
一封是给李勣的,另一封则是给当今皇上李世民的。
李校蔚将书信揣入怀中,立马去往李勣的府邸。
武士彟为人豁达,多年相处深得李勣的好感,见到久别的李校蔚很是高兴。
听说武珝带了书信来,立马接过来看,只见上面写道:李伯父在上,家父病重城中大夫无人能治,素闻宫中太医医术精湛,今小珝斗胆请求伯父代为周旋,求圣上赐于能者救父性命,他日武珝定会涌泉相报。愚侄女武珝顿首。
“唉,武兄因何生病?”看完信,李勣问道。
“我家大人乃是因为太上皇驾崩之事忧郁成疾。”李校蔚回道。
李勣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子。
“有了,你家大人重情重义,你家小姐更是孝感天地,这件事就交给老夫吧。”
李校蔚一听,武大人有救了,心下高兴,忙跪下叩谢。
李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