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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浓停下,看那林中树叶层层叠叠,走过不会留下痕迹。
“死就死吧,小珝,姐姐没能保护好你,今天竟把你带到这绝境之中。现在我们姐妹俩就赌一赌天命,你可愿意?”
武珝将大刀背缚身后,抬头挺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姐姐,恶人很快就会追上我们,到那时必然逃不过一死,不是赌,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可是华旦和珝旦怎么办?林子这么密,这么陡峭,它们根本走不了。”武珝说着,双手抱住珝旦的马头,将脸蛋贴在马脸上,依依不舍。
已经同家人失散,彩飞飞也没能跟来,现在连心爱的坐骑也不得不放弃,武珝难过得想哭。
华浓何曾舍得跟随自己多年的马儿,她拉住华旦的脖子,将额头顶在马儿的额前,心像刀割一样的疼。
不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不能再犹豫了,否则人、马都将不保。
华浓扬起鞭子狠下心往华旦臀部用力一抽,华旦沿着原路快步向前跑去,武珝也照着她的方式打跑了珝旦。
两匹马儿边跑边回头望,并痛苦的咆哮。
看见两马跑远,华浓伸手抓紧武珝。
“走!”
姐妹俩哪管前面财狼虎豹,蛇鼠虫蚁,用手刨开两边的荆棘,往密林深处钻去。
天更黑了。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怪叫既像青蛙又像鸟,渗得人毛骨悚然。
“看见那两人没有?”
刚才那条路上传来人声,在这静谧的林中显得特别洪亮。
“大哥,没有看见。”
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家继续追,主人一定要见到那两人的人头,否则咱们交不了差!”
两人听见声音不敢再动,躲进荆棘中,屏住气,武珝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两只龙眼睁得贼大。
大约过了一刻钟,听那马蹄声终于远去,姐妹俩才从刺堆里钻出来。
她们不敢回到路上,只能硬着头往密林深处继续前进。
“嘘嘘”
武珝像是被什么烫伤一样,吹着气。
华浓停下脚,扶住她的双肩:“小珝,怎么啦?”
“没什么,姐姐。”
稚嫩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
华浓摸摸她的小脸,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借着月光,华浓将手上那液体凑到眼前一看。
“啊!”她心痛的忙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来替她轻轻擦试。
原来那液体竟是鲜血。
华浓再细看她的小手,上面多了好几条血口子。
“该死的恶人,只要让我查出是谁想害小珝,定叫他血债血偿!”
“嗯!”武珝用她特有的美声附和。
“姐姐,如若有一天我查到凶手,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姐姐支持你!”
两个女孩儿义愤填膺的说完,继续朝着月亮升起的地方走去。
第63章 桃花园记()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也不敢睡觉,山中时不时传出老虎嘶吼的声音,她们真害怕一不留神就成了饿兽的猎物。
“姐姐,我好累呀!”
武珝体力不支,开始打瞌睡,嘴唇干裂皱成了老树皮。
华浓吞了吞干涸的唾液,使劲往上抬了抬眼皮,蹲下身,说道:“小珝,来,姐姐背你,你抱紧姐姐的脖子,好好睡一会儿。”
“嗯!”武珝轻轻的应了一声,便爬到她背上。
华浓背起她,使劲撑起来,双手扣住她还未完全发育的小屁股,往上耸了耸,让她更舒服一点。
接着继续向前,这山有多大,华浓心里没有底,唯一走出去的希望,就是这条幽径。
“啊!”正走着,什么东西冰冰凉凉,从脚裸处滑过。
华浓就着点点漏下的月光,低头一看,“妈呀!”
原来是一条蟒蛇,足足有碗口粗,正从她的脚踝处盘旋而上,这可是要她的命呀!
华浓吓得两腿发软,即将晕厥。她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正欲去摸身后的佩剑,只听“嗖嗖”两声。
两股银光闪过,顿时那蛇鲜血直流,由红变黑,松下紧箍的身子。
原来是武珝,她被华浓的尖叫声吵醒,看见大蛇就把师傅送给她的毒标拿了出来,射向蟒蛇。
师傅的毒药好厉害,那蟒蛇脑袋几甩甩就归了西。
武珝是否有了点力气,让华浓将她放下来。
她蹲下身找到毒镖的位置用力拔出来,在杂草中将血擦干,装入镖囊。
这才刚开春怎么就有蛇了,噫,这是到了哪里,这地方怎么这么暖和?
华浓心里一阵狐疑。
两人搀扶着往前走了好久好久,耳边传来“叮咚,叮咚”非常清脆的滴水声。
两人欣喜若狂,顿时有了力气,一起向声音的发源地跑去。
原来是一眼山泉,泉水从崖上的石缝中一滴滴,滴入下面的石坑中。
滴水穿石,长久成井。
姐妹俩捧起泉水,“咕咚咕咚”往下灌,那干涸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滋润。
她们喝足后又用泉水好好洗了把脸,整个人神清气爽。
天空显出鱼肚白,天终于快亮了!
二人手牵手,又往前走,山越来越高,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陡峭。
一座大石山挡住了去路,像是走到了绝壁。
两个女孩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快看,石壁上有一条路,路的尽头有一个洞。”
华浓顺着武珝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条人工开凿的石阶,尽头还有一个石洞,石洞透明,像是一个出口。
有路的地方就一定有人,看来离走出困境不远了。
她们再次打起精神往石口攀岩而去。
“呀!”
好不容易爬到洞口,眼前豁然开朗,初升的日光,照耀着群山环绕下的一片平原。
洞口的另一边一组陡峭的石阶一直沿到山下,这石阶极陡,足有千丈高,稍不留神就会跌落下去,然后粉身碎骨。
华浓倒吸一口凉气,闭眼深呼吸。
武珝指着下面:“姐姐快看,那里有几户人家。”
的确,在平原右方,有几户人家,房顶正在冒烟,想必是在做早餐吧。
饿了一整天,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姐姐,我们走吧。”有了吃的,武珝就啥也不怕,小心翼翼往下挪。
华浓的双腿还是有些不听使唤,哆哆嗦嗦、战战兢兢。
走到半山腰,华浓脚下踩到一颗大石头,脚一歪,身子向下偏去。
武珝眼疾手快,一掌撑住她,自己也险些摔倒。
她爬在石崖上,喘着粗气,心口嗵嗵乱跳。
“好险呀!”
说出来,武珝反而觉得轻松许多,胸口也没刚才收得紧了。
快到崖底时,两人舒了一口气,总算安全了!便开始施展轻功,飞身点石,一路跌将下去。
一夜恐惧过去,身体透支到了极点,放松下来,困意更浓。
初春的清晨透着股股寒意,催促两人疲惫的身躯前行。
来到最近的人家门前,新鲜的茅草盖顶,墙上的竹架子还透着竹香,看来这房子筑好没多久。
见到大门敞开,两人走了进去。
一股煎鸡蛋的香味扑鼻而来,馋得华浓流口水。
这时所有的意识都被这股香气完全控制,她们跟着那醉人的气体走进火房。
一位妇人正在翻煎着黄橙橙的蛋液,蓦地发现两个陌生人,吓得跳起来。
“你们是谁?”
华浓见自己惊扰了主人忙道歉:“我们是经过这里的路人,大婶,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她一解释,妇人更加吃惊:“路人?你们如何能够到得此处?”
武珝心直口快:“我们被坏人追杀,逃难而来。”
不对呀,我们是偶然的机会才到了这里,那么她们又是怎么来的呢?这里四周都是悬崖峭壁,第一个来到此处的人又是怎么办到的呢?
想到这些,华浓紧张起来,仔细打量眼前的妇人,她面泛红光,精神矍铄,再看看她的手臂结实有力,一思量便知是个练家子的。
至于她的功夫如何,恐怕还要比试之后才能知晓了。
“那些坏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妇人的样子也变得很紧张。
华浓据实回答:“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在哪里得罪了谁,引人追杀。”
“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乃是利州人士,家父曾是利州都督武士彟,请问大婶贵姓,哪里人士?”
听完华浓的话,妇人努力回想。
“武士彟,没听说过。”
她摇摇头,微笑着想要掩盖什么。
“我只是一个乡村山妇,无名无姓。”
虽然知道她是有意隐瞒,华浓也不好再追问。
武珝看着锅里的鸡蛋,使劲吞着唾液。
妇人见她馋样,笑笑说:“公子这是饿了吧?”
“大婶,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真的好饿呀!”
说到吃的妇人到是很大方。
乘了三碗白粥,又把煎蛋端出来。
“来,一起吃吧。”
“谢谢大婶”
两个女孩儿也顾不上形象,端起碗来狼吞虎咽。
吃完了,华浓才想起问她:“大婶,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这里呀,我们大家都称它为桃花园。”
第64章 做笔交易()
“桃花源?”华浓惊问。
难道真有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大婶,为何要叫此名?”
“哦,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里叫何名,刚迁到此处时,这里是一片荒凉,我们去集市买来种子,果树苗,开荒种地。什么梨树、桔树全死了,唯有这桃树成片的活了下来,每到春天开得漫山遍野,所以大家就干脆给此地取名为桃花园。”
原来是花园的园呀,看来此桃花园非彼桃花源。
“这里还能去到集市?”
看来出去并不难,华浓开心的问她。
不过妇人的回答却让她失望了。
“这里离集市很远,要走上三天三夜才能出去,而且多有豺狼虎豹,没点能耐出得去,回不来。”
三人说着话,已经来到室外。
先前太累,也没细看。如今一眼望去,果真见得满园的桃花正含苞待放。
“大婶,这里好像没有多少人家,你们原本是哪里人呀?”
华浓看向附近的另外四户人家问她。
一提这个话题,妇人就变得警觉起来,始终选择回避。
“要不,我带你们去观赏我们的桃园?”
武珝早已困得两眼发涩,请求她:“大婶,能否借你家床榻一用,我实在好困顿,啊”
说着哈欠连天。
妇人笑笑:“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进到内室,完全不像外面那般寒碜。
一张雕花的檀木大床躺在墙边,床上挂的蚊帐也不像平常人家用的麻纱,反而像是丝绸之类的东西,为主人的身份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华浓望着妇人,她会是谁呢?为什么藏身于此?她会对自己不利吗?
一大堆问题出现在脑海之中。
“两位公子若不嫌弃,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妇人的话打断了华浓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