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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院内,两边的花坛中还真如其名,种满了牡丹,不过现在还未到花季,新发出的枝叶还呈嫩绿色。
只有间插其中的樱花开得正旺,洁白如雪,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武珝随手摘下一枝插在福公公的发髻上,乐开了花。
“哎哟,武才人,你怎生得如此顽皮?”
武珝拉起袖子,遮住小脸,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福公公,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让我住牡丹院?”
福公公一脸的犯难:“这个老奴可真不知道。”
武珝又问他:“那你可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来陪我?”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
“哼!”武珝嘟起小嘴,转而呵呵乐道:“福公公请屋里坐。”
“不啦,武才人,您请进屋休息,老奴这就去把婢女给你带来。”
武珝对他点头笑道:“多谢福公公。”
“唉哟,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敢让主子如此客气,这不是折煞老奴吗?”
叫个谢不应该吗?得人帮助,心存感恩,这才是做人之道呀?
武珝想着,福公公已走出门外。
她进到屋里,室内干净整洁,所有家私全都用的大红色。
整个院子很小,外面的花园也就二十来方,里面一共有四间屋子,除了进门的客厅另外还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这三个房间连通在一起,另外在书房的一侧还有一间单独的屋子,里面摆满了床,看样子应该是婢女居住的地方。
没过多久福公公就带着十多个女子走了进来。
其中有两个外面穿着绿色纱裙,年龄约三十岁,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另外的婢女全都穿着青灰色长裙,个个手里都端着一盘东西。
见到武珝全部齐齐跪下。
福公公走到武珝身边,望着那些盘里的东西对她道:“武才人,这些都是皇上赏给你的,收下吧。”
武珝开心的走过去,盘里有大红色的纱裙,头上戴的金钗,身上戴的玉佩、玛瑙,还有一些胭脂水粉,绸缎手帕、茶叶糕点。
没想到皇帝哥哥还真细心,武珝让婢女们将东西全都搬进屋内,转身对福公公说道:“请公公帮我谢谢皇上。”
“好说,好说”福公公的眼睛跟着那些盘子一起移动。
随后他咳了两声,对武珝说道:“武才人,皇上交待的事儿,奴才现已办妥,这就先行告退。”
武珝忙拉住他:“福公公请稍等片刻。”
她迅速跑进屋内,从装首饰的盘里挑了两块最大的玉佩,又拿了两包上好的茶叶,挡住婢女们的视线将东西放到福公公的手中。
“福公公,辛苦你啦!”
福公公掂了掂手里的东西,满脸堆笑:“武才人客气,这都是老奴的本分。”
“福公公,往后的日子还要靠公公多多提携,武珝初进宫,不懂的地方很多,难免会有所差池。”
福公公这才仔细打量她,美女他见得太多,就武珝的样貌也不足为奇,只不过这位主子年龄不大,到是很懂得人情世故,比起那些稍微得宠就不可一世的女人到是多了几分可亲可爱之处。
福公公笑道:“武才人尽管放心,只要是老奴能办到的事,定不会亏待了武才人。”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福公公才道别离开。
武珝见来伺候她的婢女穿得都很素净,就将那些小手饰一人一件分给她们,还把糕点分成小份,大家一起分享。
在宫里,她们一向被人呼来喝去,没想到武才人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待宫婢如姐妹一样亲切。
大家一起跪下,感谢她的恩典。
武珝将她们叫起来,问穿绿色服装的婢女:“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来教我宫中礼仪的吗?”
那两人行了礼,告诉她,她们一个叫公孙燕,一个叫赵娥。
公孙燕说道:“武才人,我们是专门教授初入宫中女子礼仪的女官,还请才人多多配合,能让我们早日交差。”
武珝笑笑,不就一些拖沓冗长的礼仪吗,有多大点事儿,能学几日?
又一一认识剩下的十名婢女,有几个性格内敛不多言语的,武珝就交待她们负责院中的清洁卫生和室内的家私打理。另外有几个能说会道,爱笑的,武珝就让她们随时陪在身边端茶倒水,也好同自己说说话,添点热闹。
彩飞飞害怕生人伤害自己,想进屋又不敢进,带着妻子在门前不停的盘旋。
一个爱笑的婢女叫玉甜,看见了它们,惊呼道:“大家快看,武才一到连神鸟都跟着飞了过来。我们在宫中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小鸟。”
公孙燕和赵娥算是老人儿了,也感到惊诧。
公孙燕睁大眼望着它们。
“是呀,是呀,这可是祥瑞之兆呀!”
武珝趁机说道:“这两只鸟儿,我给它们取个名字,彩色的那只就叫彩飞飞,绿色那只就叫绿小翠,以后大家都要善待它们。”
“奴婢遵命。”
武珝正担心她们会拿羽扫打它们取乐,这下算是安全了。
她眨眨眼,向两鸟招手:“彩飞飞,绿小翠你们进来吧。”
两只小家伙快乐的飞到她的肩上,一边站一个。
婢女们惊得瞠目咋舌,这也太神奇了。
玉甜也伸出手,想让彩飞飞去到她那里,彩飞飞才不领情,将鸟头一歪,逃走了,若大家笑得花枝乱颤。
这一天在晚饭后慢慢安静下来,武珝守在门口。
那句红轿迎红妆的誓言又在耳边响起,可是她的情哥哥直到月影相对也未到来。
在后面的日子里,虽然与宫女们更加熟识,可心里反而越加空荡。
一颗心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怎么也填不满,一天天的守候,那个等的人却一直不来。
武珝开始想华浓,想母亲,想沈蓝冰,甚至想李校蔚,张卫、李虎他们。
每当夜深人静,她就会偷偷溜到院中,望着冰冷的月宫,更加孤寂、落寞。
她思考着,在这宫里处处是规矩,束手束脚,就连想在院子里跑跑步、练练武、耍耍飞镖都成了一种幻想。
难道自己要一直这样默默无闻的困在这里?
不,她站起身来,绝不能再这样下去,成天吃喝玩乐可不是我武珝的作风。
树上陪着她的彩飞飞正在打盹。
武珝小声唤道:“彩飞飞,快下来我们回房睡觉。”
彩飞飞和绿小翠带着风飞下来,站在她的手心。
武珝轻轻抱住它们,在两只鸟头上亲了又亲,这可是她在宫中唯一的熟人啦!
第75章 沈蓝冰拜师()
自从同武珝失散之后,沈蓝冰一直心神不安,到了京城,他在离观国公府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每日都会去府上打听武珝的消息,可是一个月过去,却一直杳无音讯。
沈蓝冰拿着武珝写给黄太医的那封书信一路打听,总算在长安街上找到了黄太医的府邸。
去时,太医却不在府中而去了宫中的太医署。
黄太医的夫人接待了他。
夫人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年幼的书生,见他两手空空,一问原来竟来自偏远的利州,既无钱财,更无权势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留下“等着”二字,便匆匆离开,把他一个人凉在客厅。
沈蓝冰一早就去,一直等到午时却仍不见黄太医的踪影,连个招待他喝水的人都没有,就更别说留他下来吃午饭。
眼看午饭时间已到,沈蓝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心绪不宁,四处张望。
黄太医的府上并不豪华,客厅中最打眼的物件也就是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
也没见有多少下人出入,沈蓝冰走到院子,一些不知名的药草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站了许久才看见一个丫鬟提着个刺鼻的药壶走出来。
沈蓝冰赶忙上前搭讪:“姑娘,请问黄太医什么时候能够回家?”
丫鬟奇怪的看着他:“我们家老爷早回来啦。”
“早就回来啦?”
沈蓝冰感到很意外。
“对呀。”丫鬟又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现在又走啦。”
沈蓝冰这下来气了。
“回来又走啦?怎么都没人告诉我一声,害我好等。”
丫鬟不屑的说道:“你是谁呀,黄太医回不回来与你何干?”
看到这太医府上,连个下人都如此无礼,沈蓝冰又气又恼,显得很沮丧,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人家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但是自己却不能失了做人的礼数。
他忍住不满,微笑道:“谢谢姑娘告知,在下这就告辞。”
这个书生到是有点意思,自己那样对他,他仍笑脸道别,丫鬟仔细多看了他两眼,人长得还算不错,遂又对他说道:“公子明日再来吧,明日宫中无事,他会留在家里休息一天。”
“多谢姑娘!”
沈蓝冰与她告别,离开黄府,心里却想着,鬼才再来,这样无礼的人家,估计那黄太医也好不到哪儿去。
第二天一早,他又去到观国公府,却仍旧扑了个空。
沈蓝冰走在长安的大街上,来来往往人无数,却没有一个与自己有关。
他的心情更糟了,自己来京城无非为了心爱的人,可是她却生死未卜,没有了武珝,学医又有什么意义。
沈蓝冰将武珝写给皇太医的书信掏出来,想要撕个粉碎,可是又舍不得,这毕竟是武珝的字迹。
他将信纸展开,里面出现一个个熟习的浑厚有力的俊美字体。
内容谦卑恭敬,句句赞美他致力于学医救世的决心。
“我怎么能这样轻易的辜负了她。”
沈蓝冰自言自语,将信纸揣进怀中,步履也变得坚定起来。
再次来到黄府,迎面又碰上了昨天那丫鬟。
“哎呀,公子今儿真是不巧得很。”
听她这话,沈蓝冰又是一阵失望,明明说好今天会在家里,这又算哪门子事。
他不甘心,还是多问了一句:“姑娘此话怎讲?”
这次丫鬟态度好了许多,回答得也认真:“今天老爷本是在家的,可是一早徐太医就来找他,相约去了池塘边。”
“去了池塘边?”
沈蓝冰疑惑,心想池塘边有草药吗。
丫鬟见他老实巴交的样子,扑哧一笑,说道:“他们去池塘边垂钓,你以为是去看病呀?”
沈蓝冰嘿嘿乐了,看来今天还是有希望找到人。
他对那丫鬟请求道:“姑娘能否告知在下,黄大人垂钓的地点。”
“这个吗,你出门往右拐,一直往前,走到一个分叉路口,再往左走,走过那边小松林就会看见一口水塘。我们家老爷通常都在那里。”
“好呢!”沈蓝冰显得很兴奋。
“谢谢姑娘!”
他搓了搓手,跑出门,往她指的路线找去。
生活在这一刻是否又有了方向。
这次丫鬟没有骗他,走过一片松树林,果然看到一个很大的水塘。
塘边围了一大圈垂钓的男人,老老少少,从十来岁到五六十岁都有。
这武珝也没说过黄太医的相貌和年龄呀,到底哪一个才是呢?
沈蓝冰走到那些人身边,像个巡捕似的一个个审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