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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神色紧张:“上面都写了什么?诏书现在何在?”
徐姝将武珝临摹的诏书背给他听,长孙无忌吓得面如死灰:“什么,她居然敢称自己为女皇,还要封圣上做皇后,简直大逆不道,罪该万死。那圣旨现在何在?”
“皇上命民女烧了。”
长孙无忌将她拉近自己:“此事涉及国家安危,万不可声张,更不能对外人提起,老夫回去好好想想办法。”
徐姝答应后,重新回到她姐姐身边。
长孙无忌暗暗下定决心:此女必除,绝不再姑息。
可是现在她日夜守在皇上身边,明暗都没有办法下手,又该如何是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不要怀上龙嗣,只要无所出,时间一长,陛下与她感情渐淡,到时再散布点谣言离间她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不用自己亲自动手,陛下也定会除掉她。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长孙无忌想破脑袋也没找到办法,到是安插在汉中的探子上报了一件事情,说是益州城内正广泛流传着一则民谣,是唱那刚被接往皇宫的武媚娘的,现在已经流传到了各地,连汉中的男女老少也会背诵,成为街头巷尾的一个笑柄。
民谣唱:一个媚娘两个夫,舍弃旧爱入皇宫,妖媚惑主冠群黛,皇上不知做龟公。
长孙无忌听完乐了,虽然自己的妹夫被骂成了龟公,也知道所骂之人无非就是那个半路被杀的武媚娘,跟宫中这位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但这个事到是可以借来做做文章。
不是每逢带三的日子都有宫人出去采办吗,他叫来侍卫好好交待了一番。
这日出宫采办的宫人刚出大门不久,就看见一群男女站在路边有说有笑。
其中一个还大声吼着:“什么?竟有这等事,那整日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儿居然是个龟公?”
一听他们居然在谈论当今的圣上,有个年龄稍长的宫女凑过去,尖起耳朵偷听,另外几人也跟过来。
见有人走过来,说话的人放低了音量,但还是能够听清里面的内容。
一个女人问:“知不知道是哪个娘娘干的好事?”
另一个女人回答:“听说是一个姓武的才人,叫武媚娘,我还听说呀,就连她的母亲也是个不守妇道的,老少不论呢。”
“啊哈哈,居然世间还有如此不知羞耻的母女,真是闻所未闻呀!”
“别说啦,小心被人听见,引来杀身之祸。”
说完一群人一哄而散。
采办的宫人个个听得清清楚楚,却都闭口不提。
没过多久整个皇宫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传到福公公的耳朵里,也被徐惠姐妹听了去。
一日徐姝借长孙无忌去甘露殿议事之机,将此事告诉了他。
长孙无忌假装不知,显得很吃惊,答应一定严查。
既然徐姝能够说出,证明宫中业已传遍,走出宫门的他又倒了回去。
见到皇上,让他将左右屏退,将事情原原本本道出。
李世民听后大怒,想到武媚自小就与众不同,入宫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看见皇上发怒,长孙无忌乘胜追击:“陛下,那日在驯马场老臣就觉得她如同妖孽。陛下想想,以陛下的神明英武尚不能征服那匹野马,她一个区区女子,怎么会有如此能耐,必定是使了什么妖魅之法。”
李世民回忆那日情景仍是心里畏惧。
“不详之人,臣请陛下将其赐死。”
“啊!”一听要赐死武媚,李世民的心一阵刺痛,长久相伴,他早就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成了一种依赖。
“非要杀她吗?”
长孙无忌跪下:“此女不除,必成后患!”
“不,容朕再好好想想。”
长孙无忌一走,李世民对着内室大吼:“武媚,你给我滚出来!”
武珝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吓得心里发抖,跑出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陛下,我犯了什么错吗?”
李世民直接问她:“你入宫之前是否已与他人行过苟且之事?枉费我一片苦心,将你视若珍宝,不忍伤害。”
武珝被冤,眼泪扑簌下掉:“自小立誓随你,心心念念仅有你一人,为何要这样冤枉我?到底是何人所说,陛下又是因何事疑我?”
李世民将长孙无忌的话说给她听。
没想到听完武珝反而破涕为笑:“陛下,我是武媚,不是武媚娘啊,你怎么糊涂了。况且这些事如果真如长孙大人所言,是由宫外传入,请问陛下,我一个小小的才人,得陛下赐名又怎么会为世人所知晓?”
对呀,武媚是自己给她的赐名,并不是她的本名,怎么也跟着犯糊涂,看来长孙无忌老了,这脑袋也不够用了。
他望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心里还是不放心,既然这样,现在我就要了你。
李世民走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
第103章 两马被害()
***愉,李世民极尽温柔,早上醒来看着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落红,心疼地将她拥进怀中,久久不肯松开。
“小妹,我弄疼你了吗?”
小妹?怎么称呼又变了,武珝心里甜甜的,咬紧牙摇摇头将脑袋埋进他怀中,使劲拱拱,像是要钻进他心里去。
“我一定要给你个名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武珝抬头望着他:“让我做你的皇后,做你唯一的女人行吗?”
话未毕,泪却先流,她好希望他回答说:“行!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
哪怕只是哄哄她,骗骗她给她一刻的安慰也好。
可是,李世民一个字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将头转向一边。
武珝擦干眼泪笑了,何苦自己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奢望。
她哽咽着告诉那个男人:“我不要名分,如果有了名分就会住到别的地方同其他的妃嫔一样,每日望穿秋水等你到来。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做个侍女,天天守在你的身边。”
李世民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更紧的抱住她。
虽是日日相对,两人的感情不仅没像长孙无忌想象的那样,反而越加深厚。李世民以公务繁忙为由,去往妃嫔的次数越来越少,引来他人诸多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草长莺飞,时光飞逝,武珝从少女长成了一位风韵十足的少妇。
像是一潭碧水,除去青涩的飘萍,剩下醉人的深邃与沉稳。
可是她仍旧只是一个没有官阶的小侍女,日日陪伴在那个拥有无数女人的男人身边。
为了爱,为了守候她已卑微得如路边那棵小草,一刻不移的望着自己头顶的那片蓝天。
已经这样了,可是老天还是不放过她,那些所谓的忧国忧民的大人们还是不放过她。
朝堂上那帮男人正在窃窃私语。
王大人第一个站出来,望望李世民身后的武珝,振振有词地说道:“陛下,臣近日得民间一传闻想说与陛下听。”
“哦,是什么传闻?”李世民以为是什么解乏的乐子,叫他快快说来听听。
王大人道:“臣听闻梁州有一员外家中妻贤妾惠,可是员外偏偏不喜欢她们,天天避开妻妾与身边的一个丫鬟偷情。有一天早上,他假借外出又躲进丫鬟房里,居然因房事过度,虚空而死,结果成了全州的笑话。”
说完还特地瞟了武珝一眼,武珝当然知道他暗喻自己与陛下之事,气得手心冒汗,可是人家指桑骂槐,又是大堂之上,又能怎么办。
李世民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王大人的女儿是他的婕妤,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替不受宠的女儿打报不平。
王大人刚说完,什么张大人,黄大人也跟着起哄。
长孙无忌直接了当:“陛下身边的侍女已老,臣认为还是应该换一些年青的,也能更好的伺候陛下。”
“就是,天天上朝看的都是同一张脸,我等早就厌烦了。”
几个不满的老臣在下面发牢骚。
另外几个却不认同:“皇上身边站什么人,那是皇上的事,跟我们做臣子的有何关系?”
李世民站起来:“现在后宫贤妃一位空缺,朕想选德才兼备之人来填补,爱卿们可有什么看法?”
长孙无忌第一个站出来:“臣启陛下,昭德宫的徐充容睿智旷达,秀外慧中可以补缺。”
李世民点点头:“徐充容确实是不错的人选,朕到希望能有更多的新人能为朕分忧。”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武珝,下面的众人看看长孙无忌,再看看皇上,全部不再说话。
长孙无忌又道:“陛下选妃必须是宫中德高望重之人,被问罪降级的,无才无德的小辈不必考虑。”
武珝听见他们公然以权欺小,委屈得想哭,却不得不忍住,露出一副隐忍的笑脸,装得与自己毫不相干似的。
见没人附和,李世民只得作罢,退下朝武珝难过地回到甘露殿,一言不发自个儿生闷气。
沈蓝冰又来给她诊脉,那表情很是纠结,不痛不痒的说了一会儿话后又给她开了些调理气血的药。
李世民回到殿内,心情很遭,见武珝哭丧着一张脸更是气愤。
“你说我都与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何你的肚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后宫之中皇嗣为重,你就不能争口气,早点为我生下个一男半女?”
武珝本就委屈,没想到回来的人不但不安慰反而对她大加指责,她也不让,直接回敬过去:“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吗?我也不想啊,可是老天不帮我,我有什么办法?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开明的君主,没想到跟那些腐臭的士族老匹夫没有区别。”
“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我和我的臣子腐臭,你不想活了?一个女人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跟不会下蛋的母鸡又何区别?要来又有何用?”
武珝被他羞辱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跑了出去。
她来到马厩,找到羽旦,骑上去在驯马场疯狂的奔跑。
长孙无忌安排了人专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只等机会好下手。
盯梢的人报告了情况,还说武珝与那马儿显得很熟习,好像一直认识,听见她管那匹马叫“羽蛋”。
长孙无忌听完,骂道:“果然是个妖女,看来那匹黑马也不是什么祥物,需得一并处理掉。”
他叫盯梢的人拿了一包毒药,趁着天黑管理的人睡熟后丢进马草里。
武珝没有去处,拴好马只得来到华浓的住所。
见她凄凄宛宛的样子,华浓问道:“小珝,出了什么事,你哭过了?”
武珝一下扑进她怀里:“姐姐,我什么都不要,只是希望能够天天守在他的身边,可是今天上朝他受了大人们的气,就往我身上发,还把我比作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说我们女人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难道我们就是用来专门为他们生孩子的?”
华浓摸着她的秀发,发现一头的汗水又问她:“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满头大汗?”
“我去了马厩,跟羽旦一起跑了几圈。”
“出身汗就舒服多了吧?”
“嗯”武珝点头微笑。
华浓劝她:“凡事不可专牛角尖,你是希望天天能陪在他身边,可是他未必日日能够珍惜你,日子一久情谊淡忘,你在他心中也就什么都不是了。其实有个孩子未尝不是一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