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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浓忙阻止:“母亲,走路对身体有益,您应该多走走,这样才能身轻如燕,强健有力。”
“这孩子,夫人如此尊贵之身,怎可随便抛头露面。况且夫人自小乃金枝玉叶,怎能吃这脚力之苦。”
喻妈妈见她有古灵精怪出馊主意,忙阻止。
华浓跑过去,一手拉着一位母亲,仰起头,眨巴眨巴那双天真的凤眼。
“两位母亲,女儿有一事很疑惑。”
“呵呵”夫人笑笑,打趣她:“咱们浓儿也有疑惑的时候?”
华浓头一歪,卖个乖。
“嗯!”
夫人问她:“那浓儿说说,何事疑惑?”
华浓抿嘴微笑:“两位母亲可否告知孩儿,健康长寿与面子排场孰亲孰重?”
“这个?”
两位母亲一下均不知怎么回答。
天,这些人真奇怪,明明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还需要思考吗?
华浓皱起眉,又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喻妈妈拉住她,开始讲道理:“这不是面子排场问题,吾儿应知,咱们读圣贤书,就得行圣贤礼。女子当以柔为美,嫁夫从夫,恪守妇道,不得轻易面示外人。”
“母亲孩儿不懂。”这个她是真不懂,虽在年少时听老人们讲过,但却没真正体会过。
喻妈妈继续教导她:“也就是说,女子不可随意抛头露面,要以男人为尊,自己做到笑不露齿,莲步小迈。”
说实在的来府上不久,都忙着照顾武珝去了,还真没注意这些东西。
华浓想起自己的奶奶,有双可怜的小脚,一双眼睛便盯着大家的脚看。
唉哟,除了武顺,这帮人清一色的穿着尖尖小鞋。
华浓摇摇头:“太不人道了!”
喻妈妈搞不懂她在想什么,问道:“浓儿,你说什么呢?”
哦,对了,武顺怎么没有裹脚呢?
她拉住夫人的手:“母亲,顺妹妹为什么没裹脚呢?”
夫人蹲下来,将她和武顺拉到一起。
“这是老爷的意思,老爷走南闯北,是个极有见识的人,他并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只是希望女儿们健康、快乐,成为有用的人。”
华浓点点头,总算是明白了,武珝将来之所以能成为武则天与她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老爹是分不开的。
既然不能随便出门,不如想个办法。
“两位母亲,孩儿到有个办法,可以让母亲们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什么办法?”
两人齐声问道。
华浓抛个媚眼说:“女扮男装。”
两个妈妈一人捏了她小脸一下:“你这小古怪!”
她还说干就干,让佣人去找了几套新的男装来改小。
又让梳洗的丫鬟帮大家把头发一律梳成男式发型,再让母亲们把那个什么耳环、手镯之类的劳什子全部取下来。
看着改装后清清爽爽的一行人,心里特舒服,成就感满满。
上午做了半天准备工作,下午总算是可以出门了。
华浓拉起武顺跑在前面。
“走了!”
迫不及待,一迈脚跨出大门。
“哇!”
与院子里见到的相比,外面的天空更广阔,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空气清新得让人沉醉;与那天晚上见到的情景相比更加明亮通透,色彩也鲜亮起来。
华浓带着武顺又蹦又跳,打打闹闹。
唉,改是改了,这长衫穿着拖泥带水,真麻烦!
再看看眼前这条所谓的市井长街,无非就是一条未被开发的小镇古道。
没有水泥马路,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规则的长条石铺成的石板路;没有钢筋水泥高楼,取而代之的是古道两旁对称的两层串竹小楼。户户雕窗微启,让人有一种欲窥其境的向往。
今天并不赶集,街道冷冷清清。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华浓要一游古街的好奇心。
她见门就入,茶馆内说书的,唱曲的,喝茶聊天谈论国事的趣味横生;布庄里素衣贫民,锦缎权贵交错而至;棺材铺中,麻布丝丝挂墙,棺材个个挤屋。
一句话,她是活人,死人吃喝拉撒用的全不放过。
正在兴头上,一声叹息传来。
“夫人,好累呀!可否找人帮我抱抱二小姐。”
原来是奶妈,抱着武珝,实在是酸得很,再也走不动了。
华浓只顾自己玩了,这才发现,一行人除了她和武顺,剩下的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娇喘吁吁。
“唉哟!咱们歇歇吧!”一身男装的喻妈妈,平素里谨小慎微,这一刻却把一只脚搭在石阶上,叉开双腿,用那长袖当折扇用,不停的在脸颊来回扇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一向严肃的母亲如此颓废,华浓乐得哈哈大笑。
杨夫人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鬼丫头,还笑,看把我们累得。”
最辛苦就是奶妈,华浓跑过去,将武珝抱过来,就着旁边的石阶一屁股坐下去。
“唉呀,这孩子,真没个样儿。”
喻妈妈又要开始上圣贤课了,还没等她张嘴,华浓一句话堵过去。
“母亲,孩儿不孝,考虑不周,让两位母亲吃苦了,要不咱们歇息一下,这就回去吧!”
看她这么懂事,喻妈妈将那欲出口的话吞回肚里。
华浓仔细回想刚才看过的铺面,灵机一动,一个想法钻了出来。
她发现这里的小孩子要么被人装进背篓背在身后,要么就用洗脚盆装着放在一边,还有的用的是一种背袋捆在身上,既费力又碍事。自己何不把未来的人用的那婴儿车发明出来,然后把孩子装进车里,这样岂不更轻松方便。
另外她还发现唐朝人并没有底裤穿,所谓的底裤也就是一种类似于七分裤的东西,穿在里面好难受。这个也应该好好改进一下,算得上一个商机。再有把肚兜加上罩杯改成文胸也是个不错的创意。想来把男装改小修饰一下变成女装也是很有市场的吧
华浓越想越兴奋,嘻嘻笑出声来。
反正她这种发神经的场面两位母亲已经习以为常了,累了也懒得问她。
小武珝看见她笑,跟着“咯咯咯”傻乐,两只小手挥来挥去。
“宝贝咱们给店铺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她在武珝脸上吧上一口,小家伙“咯咯咯”笑个不停。
“有了”
喻妈妈终于忍不住问她:“有什么了?”
“名字。”
“什么名字?”
华浓摸摸耳朵:“我们店铺的名字。”
喻妈妈像个傻瓜盯着她问:“什么你们,我们的店铺。”
华浓很郑重的对她们说道:“两位母亲,孩儿想开一家店铺。”
“你想开店铺?”
就她那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做法,又把杨夫人给惊到了。
“是的母亲,孩儿名字都想好啦,就以我和珝妹妹的名来取,叫‘珝浓婴儿坊’”
杨夫人想了想:“这名字好则好矣,可是你卖什么呀?”
华浓又在武珝脸上吧了一口回道:“母亲别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她一下站起来,有了目标,步伐也就变得坚定。
“两位母亲,咱们回府吧,孩儿还有事要找父亲商量。”
第12章 欢天喜地 快意人生()
一行人回到府里,华浓才想起现在是上班时间,她捡来的老爹现正在衙门里忙活呢,家里哪里找得到人。
自从那兄弟二人被罚去做苦力后,华浓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上有义父义母宠溺无度,下有丫鬟家丁前后簇拥。
平日里不是逗武珝玩,就是和武顺一起在杨夫人的指导下读书识字,再不然就是逛逛街,喂喂金鱼,弄弄花草。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厂房林立,没有车来车往,更没有急急忙忙的职场人员,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那些匆匆的记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曾经的爱人、孩子、朋友、喜怒哀乐真的像梦一样变成了一种幻境。
枯燥的日子变得越来越有趣,华浓这才真正感觉到返老还童带来的快意。记忆离她越远,年龄也就离她越远,她开始真正过起一个小孩子的生活。
玩了半天还不过瘾,趁着天还没黑,华浓又想拉武顺出去找乐子。没想到这个大家闺秀可跟她不是一个范的人。
武顺喜欢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平日里就关起门来读书识字,学做女工,虽然她很刻苦,但却没有天赋,女工做得到还差强人意,字却写得一塌糊涂,念过的书也记不住多少。
一句话她的未来更适合关在家里做个古人口中的贤妻良母,读四书五经,遵三从四德,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久而久之,华浓同她也没了多少共同语言,玩不到一块。
更多的时间就逗武珝玩,武珝同她姐姐完全不同,成天乐呵呵,也不知道哭。
华浓算到时间差不离,就在门口候着。
“唉!”
听得一声叹息,武老爷下马后,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走进来。
这个倔老头儿是个勤快人,出门从不坐轿,说是“好逸误国”,一个人一旦贪图享乐就会变得骄纵,会成为贪脏枉法的奸臣。所以那匹雄壮的白龙马成了他最好的坐骑。
看见义亲进来,华浓忙迎上去拉住他的袖子。
“父亲!”
武士彟将马绳递给侍卫。
“浓儿找我可有急事?”
听这话,他今天有心事,并不想被无关的事打扰。
华浓向来做事风风火火,可不想把问题放到明天解决。
“父亲,孩儿有急事要与您相商。”
武士彟气色很差,对她的话没多大兴趣,直接走向书房。
华浓拉住他袖子,不放开。
看见的仆人私下窃笑,这武府上上下下最没个规矩,华浓还是丫鬟的时候就去扯老爷胡子的事早就人人皆知。
“父亲”华浓放大声,使劲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唉,这孩子!武老爷揣着心事停下脚。
“浓儿,父亲今日真的有很要紧的事要处理。”
华浓歪着脑袋:“父亲可否说与孩儿听听。”
想想这丫头鬼点子不少,说给她听也无妨。
武士彟道:“这几年利州水患不断,再加上平定天下时年年战乱,成年男子死的死,伤的伤,家家户户缺少劳力,老百姓如何才能过上好日子?”
“那让女人去干活呀!”
华浓想得很天真。
“女人干一般的粗活儿是可以,但是像耕地这样的重活,她们小身板,小脚的如何能够承受?”
说得也是,裹脚这种封建陋习真是害死人。
武老爷又道:“如果多多生育又无米粮可以喂养,如果不增加人口,现状又无法改变,左右都难呀!”
“父亲,以后可否带我一同去衙门看看。”
办公的地方岂可儿戏,武老爷看看她一口拒绝:“这怎么行?”
华浓想不让去自己可以偷着去,进不了衙门可以去现场呀,种得少,可以想办法提高产量呀。
一想到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她怕武士彟不答应,干脆跪到地上请求道:“父亲,孩儿今天的事也与老百姓的生活有关,更与武家将来的运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