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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们的红包准备好了?”靳墨拿着文件夹走了出来,和萧楠对视了一眼,打圆场道:“想喝喜酒,随时随地!”
此话一出,引得在场一片‘嘘’声,陈天更是抓着萧楠的手,连连道贺,什么百年好合,什么早生贵子,让她觉得无比尴尬。
“行了,说正事。”靳墨用文件夹拍了下桌面,“陈天,你先说。”
众人围坐,只见陈天翻开记事本,清了清嗓子,汇报道:“我问过小区保安,他说今早到一个很像沈蕞沉的人回来过。”他拿出几张视频截图照,递给靳墨等人,继续道:“我拿着照片问过左邻右舍,他们都说不管是身形,还是穿着都挺像沈蕞沉,但因为没有正面照,他们都不敢确认,只是说像。”
闻言,靳墨点了下头,视线转向技术科的人。
“我们在玻璃杯上发现的指纹,根据数据库比对,是属于沈蕞沉的。”一个警员拿出对比资料,继续道:“另外,半根香蕉上面,我们也找到了他的dna,根据目前的现场证据显示沈蕞沉有重大嫌疑。”
“我倒不那么认为。”萧楠见众人将视线转向自己,分析道:“第一点指纹,沈蕞沉就生活在那间房子里,玻璃杯上有他的指纹不足为奇;第二点视频里的人物,大家只是觉得像,有时候眼见的未必是真,说不定是凶手刻意模仿了。”
“那香蕉上的dna又该怎么解释。”技术科的另外一个警员反驳道:“根据香蕉的新鲜度、咬口面颜色变化分析,应该是我们到底现场前的1——2小时才吃。”他看向萧楠,“而按照时间点算的话,恰好符合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段。”
“所以我们一致认为,沈蕞沉当时在现场。”有人补充道。
吕凯摸了摸下巴,蹙眉道:“对老沈,我还是有点了解的,他们夫妻的关系一直很和睦,不至于下次毒手,以我二十一年的刑侦经验,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也觉得,要是凶手是沈法医,那刀和数字又该怎么解释?”陈天翘起二郎腿,弹了下烟灰。
话音落,室内一片寂静。
抓起笔,萧楠根据已经掌握的信息,初步侧写道:1、男性;写下这一点后,脑海里闪过他艰难的拖动着被害人,萧楠犹豫的在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2、年龄:20——25岁。
3、父母早亡,自幼由哥哥或姐姐照顾,相依为命;(依靠或许已经失去)。
4、临时性职业,(会某一门技术活)。
5、生活环境不好,(刻薄自己,并非经济条件不差)。
6、喜欢看书,尤其喜欢看心理学的书籍。
7、身高160——165之间。
笔尖轻点着本子,沉思间,靳墨的手机响起,得知沈蕞沉回家了,当机立断下命请他回局里协助调查。
审讯室。
隔着单面透视镜,萧楠上回见到沈蕞沉已是三年前,在学院里,他来客席讲课,匆匆一别,想不到会在这种状况下再次相见。
他瞧着苍老了许多,两鬓斑白,人也清瘦了,一副金边半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全然一副老学究的样儿。
戴上耳机,萧楠听到靳墨问道:“沈法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我,我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了。”沈蕞沉摘下眼镜,闷声问道:“老太婆是怎么死的?我要见萧楠。”他显得有点激动。
“老实点!”旁边的警员警告道。
“怎么?你们这是拿我当犯人了吗?”沈蕞沉戴上眼镜,视线转向靳墨,双手捶打着桌面,厉声问道。
“老沈,你别激动,我们也就例行调查了。”吕凯给他倒了杯水。
靳墨点燃一根烟,随手把打火机扔在桌面上,抽了口,道:“我们调查过,你说的那个法医学术会议根本就不存在。”他站起身,“而且我们也查过,并没有你离开本市的记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蕞沉一脸迷茫,回想这几日,他明明一直在努力回忆着,可越想脑子就越糊涂,连他自己也开始不确定了。
潜意识里的变化,都会通过微表情透露出来,那是最真实的。
萧楠的视线定格沈蕞的身上,只见他沉眉头微蹙,一脸迷茫,下意识的摸着下巴,好似在回忆,他在用呼吸调节自己的情绪,可肢体已经出卖了他的不安。
沈蕞沉道:“在一个星期前,我接到了邀请函,心里还高兴了好一阵。”
听他讲述整个过程,萧楠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场面叙说的很清楚,可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却说的含糊其辞,怎么也表达不清,她对着耳机道:“问他离开家后,都接触过什么人?”
靳墨绕到沈蕞沉的身后,双手搭在椅背上,低头问道:“你离开家后,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又是怎么去的会场?”
“没有。”沈蕞沉摇头,继续道:“应该是飞机吧!?我睁开眼的时候,人在飞机场的停车场里了。”
“你撒谎,我们查过所有航班,根本就没有你购票,登机的任何信息!”靳墨挺直身子,一手插在裤兜里,抽了口烟,烟雾从他鼻孔冲出,“你是坐什么车去机场的。”
“他们派车来接的。”沈蕞沉努力回忆着,“我不记得车牌了,只记得车里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很香,闻着也很舒服,播放着莫扎特的曲子,舒缓、放松,哦,对了,车的仪表台上摆着一个摇摆的指针,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他应该被人催眠了。”萧楠当即做出了判断。
她来到审讯室,冲着靳墨点了下头,只见他会意的支开了所有人,等人离开后,靳墨关闭了录像和监听设备。
落座后,靳墨把玩着打火机。
“沈老师,你还记得刘海燕被杀案吗?”萧楠开门见山的问了句,她见他先是摇头,后又犹豫的点了下头,心下纳闷:“我翻看过有关的资料,您当时在推断死亡时间时主要根据的是尸僵,可结合被害人的尸斑,我得出了和您截然相反的结论,被害人应该是在尸体完全僵硬后,出了一个软化的过程。”
她见沈蕞沉肢体慢慢的变得僵硬,直挺起腰,十指交叉叠放,很是拘谨,萧楠和靳墨对视了眼,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的初步尸检过程里,您会忽略了肝温?”
“六年前的案子,我不太记得了。”
“沈老师,真的不记得了吗?”她走到沈蕞沉的身边,“对于一个不记得的案件,您居然能精确说出案子是发生在六年前,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
“额?不是你刚刚说的吗?”沈蕞沉躲开萧楠的视线。
萧楠撑着桌面,瞪视着他,厉声问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萧楠从文件夹里抽出七八张照片,递给了沈蕞沉,她把沈夫人的死状说了一遍。
当听到‘死后被人侵犯’几个字的时候,他愤怒的站起身,额间青筋暴,气的直哆嗦。
“不觉得这起案件和当年的很相似吗?同样的密室,同样的钥匙在柜子上,同样的死后被侵犯”萧楠收回照片,见他神情犹豫,恰时问道:“到了这个时候,您难道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当年!?”
沈蕞沉身子往后一靠,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画面,深吸了口气,一股脑的将当年的事都说了。
原来,当年案件发生后,刑侦队在第一时间锁定了凶手,在尸检时,他也曾意识到错误的存在,虽然没书面注明,可口头上他有向有关负责人提出来,原本事情告一段落了,可后来看材料时,发现死亡时间依旧没改,存在很大的问题,他也曾质疑过,也想有关人反应过,可对方却说,已经定案,不可能再推翻。
沈蕞沉想着古祎峰认罪了,所有证据链也都能衔接上,他也没再坚持。
靳墨合起文件夹,闷声:“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稍后,我会让人给您在市局招待所安排住处。”
靳、萧二人走出审讯室,两人皆沉默了,在走廊上足足站了三分钟,知道史晓峰过来问怎么安排时,靳墨才开口道:“带去招待所,再找人24小时贴身保护。”
“是!”
萧楠抓着扶手,背对着靳墨,却透过玻璃窗望着那张倒映出来的脸颊,问:“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有个人,我们该去会会了。”靳墨站到她的身边,举烟凑在鼻孔下,闻了闻。
两人似乎想到了一块。
谢海滨律师事务所。
三人彼此打了招呼后,围在旁边的茶几而坐,萧楠打量着谢海滨办公室的格局,这儿的空间很大,主格调以古典为主,办公桌书架木沙发茶几都是红木的,吊顶上一副锦鲤戏水在灯光下,显得波光粼粼,活灵活现。
谢海滨将刚泡好的茶水,端给他二人,笑着问道:“靳公子,不知今天二位前来有什么事吗?”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靳墨抿了口茶,面无表情道:“我们最近一个案子牵涉到六年前的一起旧案,翻阅资料才发现,谢律师恰好是被告的答辩人,所以我们过来问问情况!”
“六年前?什么案?”
注意到谢海滨的脸色起了细微的变化,萧楠端着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只听靳墨提醒道:“古祎峰谋杀女友刘海燕一案。”
“是这起案子!”谢海滨点燃起一根雪茄,抽了几口,好似在回忆,他的一手搭在上扶手上,徐徐道:“当年这起案子是分派过来的,我记得当时去见古祎峰时,一句话没见,对于我的问话,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倒是临走前,他对我喊了声‘冤枉’。”
他又抽了口雪茄,继续道:“案件审理过程中,我和他单独相处过几次,他都是不说话,我问什么,他都不回答,后来因为证据充分,他也在审讯中承认了罪行,案子就判了无期。”谢海滨视线在萧、靳二人见徘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情还在调查中,不方便透露。”靳墨把玩着茶盏,闷声问道:“案子结束后,你有见过古祎峰吗?”
谢海滨很干脆的摇了下头。
问题问完了,靳墨起身本打算走,可想起汪洋那事,停下脚步,问道:“谢律师,汪洋的案子该不会又是指派给你的吧?”
“什么?”谢海滨眉头微蹙,好似不明白靳墨在说什么,笑道:“我现在已经不接指派案件了。”
“那好,打扰了。”靳墨友好的和他握了个手。
两人回到车里,靳墨望着律师事务所的招牌,闷声问道:“你怎么看?”
“他好像知道我们要似得。”萧楠手指敲打着窗沿,思索片刻道:“他的对答如流,无懈可击,堪称完美,可有时候过于完美的东西,就显得刻意了。”
她看了眼靳墨,继续道:“面对六年前的事,很多人需要回忆,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组织语言来回答,可是谢海滨却不同,也接话接的很顺,好像知道你想问什么,什么又是你想要的,似乎早有准备,巴巴的等着我们上门问话了。”
“不过在说汪洋的时候,他脸上的那一份茫然是装不出来。”萧楠的手指停止了敲打,似乎意识到了问题,要是谢海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