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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腹狐疑。
赵奕轻轻抚着手上那块腰牌;半晌;将它递给宋超;别有所指地道:“你们兄弟一别这许久;也是时候聚上一聚了。”
宋超怔住了,所以;太子府上那位真的是程兄弟?
待赵奕又吩咐了他几句后;宋超如梦初醒;忙道:“属下遵命!”
凌玉从太子府里回来时;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太子妃对玉容膏的态度让她信心大增。
倒是杨素问有些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地道:“我爹那般厉害,我身为他唯一的女儿,连他本事的三成也没有学到,是不是很没用?”
凌玉甚少见她这副沮丧的模样,安慰道:“你如今也不差啊,凭一己之力便把回春堂赎回来了,还赚下了这么多钱,你可要知道,在青河县,有多少人家都想着把你娶回去呢!”
杨素问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理,顿时又高兴了起来:“听姐姐这般一说,我觉得我也挺厉害的,一点儿也不逊于我爹!”
凌玉强忍着笑意,连连点头:“是,你这样想便对了。”
回到家中,早就已经归来的凌大春立即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欣喜:“小玉,素问,我找着合适的店铺了!”
一回来就听到这般好的消息,凌玉与杨素问又惊又喜,异口同声地问:“是在哪里的?”
“位于东街十里巷附近,明日我便带你们去瞧瞧,若是觉得不错,便先把店铺订下来。”凌大春欢喜地回答。
凌玉又详细地问了他关于那店铺的情况,越听越满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实地瞧瞧。待次日一早用过早膳,三人便带上小石头,一起去了东街。
“如何?我这眼光不错吧?若是你们都觉得可以,咱们便先付订金,待一个月后店主将他店里的货物都处理完毕,咱们也就可以开始收拾准备了。”凌大春笑着问。
“确是不错,关键是这位置,前面有这般多的空地,客人来来往往也方便。”凌玉也是相当满意。
“我听说东街是京城最繁荣的街道之一了,在这里开间店,生意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杨素问喜滋滋地道。
三人均感觉满意,凌大春便朝正等着他们商量结果的店老板走去。
那店主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凌玉看着凌大春与他谈了好一会儿,最终双方敲定了价钱,凌大春先付一成订金,预留一个月时间给店主清理店里的货物,两个月后正式移交。
店铺之事得到了落实,凌大春便准备启程返回青河县,开始准备货源之事。
他有些迟疑地望了望正与小石头玩闹得不亦乐乎的杨素问,凌玉哪会不懂他的心事,压低声音取笑道:“怎么?放心不下素问?”
凌大春瞥了她一眼,嘀咕着:“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那丫头性子鲁莽容易闯祸,可京城到处都是贵人,万一冲撞了,怕是不好收场。
“你且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不过,你这会儿是以什么身份不放心人家呢?”凌玉不怀好意地又问。
凌大春难得地添了几分羞赧,对着她揶揄的眼神,干脆把心一横:“此番我回去,便禀明爹娘,反正爹娘如今日日忧心着我的亲事,倒不如明说了,免得他们挂虑。”
“早该如此了,偏你心眼多,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倒不如干脆利落,把人给娶回去再说。”凌玉一副‘你终于想明白了’的欣慰表情。
“你们在说什么呢?”杨素问抱着小石头走了过来,随口问。
“没什么!”凌大春抢先回答。
凌玉笑了笑,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杨素问满目怀疑地在他们兄妹二人脸上来回地看,正想追问个究竟,忽地想到了什么,立即便又将想要问之话咽了下去。
“反正也留了这般久,不如等绍禟回来之后再走吧?他想来也会有些东西烦你带回去给婆母和绍安。”凌玉建议。
凌大春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程绍禟是在傍晚时分归来的,归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宋超、唐晋源及一名作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
“许久不见,嫂子一向可好?”唐晋源见了凌玉,笑着问候。
凌玉没有错过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的那名女子,见那女子小腹微隆,心里顿时有了猜测:“这位是弟妹?”
唐晋源笑得有几分憨厚,但却没有否认,朝着那女子道:“明菊,还不见过嫂子!”
名唤明菊的女子遂上前正要行礼,便被凌玉一把扶住了:“都是自家人,你又有了身子,不必客气。”
明菊羞涩地笑了。
家里来了客人,凌玉与杨素问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膳,程绍禟、宋超等人便在堂屋里聚旧,凌玉则带着小石头与杨素问、明菊二人在隔壁的小厅里用膳。
小石头闹着要去找爹爹,被凌玉虎着脸教训了几句后便委委屈屈地乖乖坐好。明菊许是有了身孕,最是喜欢孩子,见状心疼地拉过他到身边,温柔地哄他,没过一会儿便把他哄得眉开眼笑了。
“弟妹这般耐心,将来必会是位好母亲。”凌玉轻笑道,紧接着又问,“不知弟妹有了几个月身孕了?”
“四个月了。”
凌玉又问了她一些孕后之事,得知她原是齐王府里的侍女,自幼被卖为奴婢,身边已无亲人,半年前才与唐晋源成的亲,不禁以过来人的身份提点了她孕期应该注意之事。
明菊均一一认真地记了下来,不时还请教她一些自己一知半解之事。
两人你问我答,气氛竟是相当的和谐。
而堂屋里的程绍禟等人,几杯酒下去后,气氛便热烈了起来。
“倒不曾想到,你如今竟成了太子身边的红人,当日我还只道你会一直留在青河县,跟在郭大人身边做个捕头。”宋超满是唏嘘地道。
“咱们兄弟如今虽不能一起共事,但好歹离得却近了,日后自是有更多时候相聚,这也是相当值得高兴之事。”唐晋源打了个酒嗝,笑道。
“晋源说的极是。对了,不是说小穆如今也和你一起在太子府的么?怎不见他?”宋超忽地问。
“小穆今日当值,想来抽不开身,改日我带着他与兄弟们再聚上一聚。”
凌大春与宋、唐二人并不相熟,故而多是安安静静坐着吃菜喝酒,偶尔替他们把酒满上,并不打扰他们聚旧。
“当日你说不愿与天家贵人多有接触,故而选择了留在青河县,如今你却进了太子府当差,若不是了解你的为人,我还以为你是嫌弃齐王府庙小。”一壹酒灌下去,宋超便有了几分醉意。
“大哥言重了,这当中有许多意想不到,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说一切许是天意。”程绍禟叹息着道。
“不过也好,跟着太子殿下,这前程必是有的。”宋超也不禁叹了口气。
往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各为其主,好在齐王殿下性子宽厚,从来不曾想与旁人争夺些什么,否则将来他们弟兄几个,只怕是难以周全。
想到这,他便将一直收在怀里的那个腰牌取了出来,放在桌上轻轻地推到了程绍禟眼前:“此物你且看看。”
程绍禟一愣,随即惊讶地道:“这这不是太子府上侍卫所配戴的腰牌么?为何大哥手上也会有?”
宋超紧紧地盯着他,没有错过他脸上每一分表情,试探着问:“你当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那日齐王府里有位外出采买的下人,无故吃了闷棍,如今伤重卧床。此物便是他在受害现场捡到的。”
程绍禟心中一突:“竟有此事?!”
他把那腰牌拿到手上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浓眉越皱越紧:“待明日我回府再仔细查问,看到底是何人竟下此毒手。”
略顿了顿,他不解地又问:“大哥方才此话,莫不成是怀疑是太子殿下所指使?”
宋超没有想到他竟会这般直白地问了出来,下意识想要否认,可最终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默认了。
程绍禟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而后正色道:“我可以担保,此事绝对与太子殿下无关,殿下是何等身份,又怎会为难一个兄弟府里的下人,此事绝无可能!”
宋超将信将疑,想问他又凭什么担保,只是见他这般笃定的模样,便也相信了几分。
“若是私人恩怨,旁人倒是不好插手,我也是怕这腰牌落到有心人手上,这才给你送了回来。”
程绍禟如何不知这不过是场面话,心中却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各为其主此时此刻,他突然对这四个字深恶痛绝起来。
“好了好了,旁人的事咱们也不必多说了,来,再干了这杯!”唐晋源举着酒杯适时地插了话,也缓和了已有几分诡异的气氛。
等众人将酒一饮而尽时,唐晋源便涎着脸道:“程大哥,你也知道我和我那口子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如今她又怀了身孕,身边没个得力的照应着,我想着若是嫂子得空,烦她多上门来提点提点,好歹让你大侄儿平平安安生下来。”
程绍禟微微一笑:“自家兄弟,这本是应当,何需客气!”
“如此便多谢了,来,我再敬你一杯!”唐晋源大喜。
凌大春不动声色地在他们三人脸上来回地看,心中自有一番思量不说。
待宋超及唐晋源夫妇告辞离开后,凌大春随手倒了碗醒酒汤给程绍禟,看着他一饮而尽后,这才慢悠悠地道:“他们此番前来,虽也有聚旧之意,但恐怕更多是为了替齐王殿下打探消息来的。”
程绍禟如何不知,长长地叹了口气。
“绍禟,不是我有意离间你们兄弟,你如今既为太子身边之人,而他们为齐王殿下效命,虽如今太子与齐王相安无事,但难保将来你也得有这么一个心理准备才是。”
程绍禟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个先不忙,还有一事更重要的,待我好好想想明日该如何和小穆算账!”
“小穆?与他何干?”凌大春不明白怎么又扯到了小穆身上去。
程绍禟也不便与他明言,在他肩上拍了拍:“时候不早了,大春兄还是早些歇吧!”
“真是这当了官之人,总爱说半句留半句没个痛快!”凌大春望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嘀咕。
自那人与凌玉一起干了坏事归来后,小穆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腰牌不见了,他思前想后,觉得很大可能是掉在了痛殴那人的现场,特意挑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前去寻找了一圈,可最终却是一无所获,急得他接连数日食不知味睡不安稳,也不敢和别人说,毕竟无故遗失腰牌一旦被人发现,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可是,他更清楚此事瞒不了太久,决定寻个适合的时机向侍卫统领褚良坦白。
直到程绍禟找到了他
“程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见程绍禟只是定定地望着自己一言不发,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心虚地问。
程绍禟眼神复杂地望着眼前这张犹带着几分“天真”的脸庞,垂眸片刻,淡淡地问:“你的腰牌呢?”
小穆下意识地捂了捂腰间,脸色都变了。
他怎会知道的?
紧接着,他便看到程绍禟从袖中取出一物扔给了他,他下意识接过,随即大喜。
“原来是被你捡着了,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