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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站累了吧?来,先坐下歇会儿,本王很快就来陪你。”
他可不能让他的妻儿累着!
听闻秦玥温柔似水的嗓音,顿时就雷倒一大片的人!
这还是那个乖张暴戾,不可一世的玥王殿下吗?!
而且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如此毫不避讳真的好吗?
不过话说回来,玥王同穆芊颜,那是有婚约在身的,玥王疼惜未婚妻,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多少注意点形象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而且,不是还要宣旨吗?
玥王带着圣旨而来,却以穆芊颜为先…
他也不怕陛下怪罪!
穆芊颜被他体贴的一阵脸红,面露娇羞的瞥了一眼,好似在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阻止掉这场拜堂礼。
是以穆芊颜倒没有缠着秦玥多言,只让他先去处理正事。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愣是被秦玥搞得挺尴尬的!
所有人都站着,这里的人,哪个不比她金贵?都是些高官显贵,偏偏阿玥就要她坐下…
别人站着,她一个人搞特殊坐着,就连安阳,红盖头都要遮不住她的阴凉了。
“玥王,你说奉旨而来,奉的是什么旨啊?”
安阳冷凉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婚礼一再被打断,她能高兴吗?
而且秦玥还带这么多官兵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安阳心中,敲了一记谨慎的警钟。
“本王正想说呢,这旨意,是给姑母的。”秦玥嘴角上扬,勾起若有似无的肆意,“姑母接旨吧。”
安阳一听,立马就眸光一沉,“皇兄的圣旨呢?”
是给她的圣旨?
她心中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
“是口谕。”秦玥眸光一凛,嗓音夹着威严,“安阳长公主接旨。”
他说的是安阳长公主接旨,而非姑母。
可见绝非儿戏。
安阳迟疑了一下,圣旨在上,谁敢不接?她也不例外。
若不接,便是蔑视陛下,她还大不过她那皇兄。
于是在秦玥凛冽的眸光下,安阳缓缓扯下了红盖头,露出妆容精致的容颜来,挺直了后背下跪,“臣妹接旨。”
安阳一跪,连带着穆铮,还有老丞相他们官员都下跪了,聆听圣旨。
“朕得之密报,安阳长公主其心不良,意欲谋害朕,即日,取消婚旨,拘押大理寺候审,若敢违抗,以抗旨不尊论处!”
秦玥的语气轻飘飘的,但却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尤其是安阳,震眼欲惊的望着秦玥,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谋害陛下?取消婚旨?不,这不可能!
安阳面色震惊,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狠狠咬牙道,“不可能!”
安阳的辩驳,秦玥不会听,“姑母,接旨吧。”
蹭的一下,安阳就站了起来,“本公主没有谋害陛下,这是诬陷!”
还要取消她和穆铮的婚旨?
太过分了!
这婚旨,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凭什么他说取消就取消?
他可是她的亲皇兄啊!
秦玥微微眯起了深邃的眸子,低声道,“姑母,父皇说了,若敢违抗,以抗旨不尊论处,姑母是要抗旨不尊吗?”
他早就料到,姑母不会轻易接旨,否则她就不是姑母了。
?一句抗旨不尊,如大山般压在了安阳的背上,压迫着她接旨。
抗旨不尊,是死罪。
皇兄,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对我?!
安阳眼睛里,泛起了阴冷的寒光。
仅仅只是一句‘谋害’,便要置她于死地吗?
安阳眸光阴寒的盯着秦玥,如果说不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她不信!
而这个人,除了秦玥,别人怕是没有这个本事。
思及此,安阳又扭头看了一眼舒舒服服坐着的穆芊颜。
她明白了。
是穆芊颜,不想她与穆铮成亲,便教唆秦玥毁她的婚礼!
穆芊颜,简直是罪该万死!
安阳的目光,已经不是阴冷了,而是杀气腾腾的。
看的穆芊颜是眉心一皱,但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她说过,不会让她爹娶安阳的!
她娘亲的仇未报,难道她还会怕遭安阳的记恨吗?
反正有仇,也不怕再加点怨。
穆芊颜悠哉悠哉的坐着,坦荡荡的,就差再翘个二郎腿了。
安阳瞧着,像极了在跟她挑衅!
下一秒,穆铮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安阳面前,“长公主,小女无辜,长公主若有何怨恨,都算是臣身上,莫要迁怒于小女。”
穆铮义正言辞的维护着穆芊颜。
安阳看他女儿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作为父亲,他岂能任由她人仇视他的女儿而无动于衷?
安阳和女儿,于他来说,毫无疑问是女儿更为重要。
若说安阳的气势是强硬的,哪怕是听了于她不利的圣旨,她都不慌不惧,可穆铮的一句话,却叫她的心口上,仿佛插上了一把刀!
安阳冷笑一声,透着三分自嘲,三分悲凉,更有三分怒气,“穆铮,我真心待你,处处为你着想,以你为先,你却是如此对我的吗?”
安阳的质问,无异于说穆铮是个负心人!
穆铮惭愧的低下头,“臣……”
“姑母,圣旨当前,姑母怎可忽视父皇的旨意!”
穆铮歉疚的话未完,便被秦玥打断了回去。
他这个老丈人啊,看似刚正固执,可实则心地软,可扛不住姑母的手段!
当年,姑母害了他老丈人的发妻,却还说成他老丈人是负心汉,这手段着实精明。
当下能压的住姑母的,也只有以父皇的旨意为由头了。
瞧着秦玥替穆铮出头,安阳算是彻底知道,自己一手养了一只狼啊!
“玥王口口声声说本公主谋害陛下,有证据吗?若有证据,不妨拿出来瞧瞧,让本公主心服口服。”
安阳愤愤然的瞅着秦玥,当初她怎么就没看来,秦玥是只狼呢?还是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安阳狠狠的刮了一眼秦玥。
今日若换做别人来,必不敢动姑母,所以这差事才会落在他头上。
既然他那父皇如此看得起他,他又怎能让父皇失望呢?
秦玥不以为意的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姑母说错了。”
“其一,并非本王口口声声说姑母谋害父皇,是父皇得到密报,父皇这才察觉姑母有异心。”
“其二,姑母所要问证据,该去问父皇才是,想来证据自会有人呈给父皇,姑母还是先接旨的好,否则本王难做,姑母亦落得个抗旨不尊,蔑视父皇之罪,孰轻孰重,姑母可要斟酌仔细了。”
秦玥煞有其事的‘纠正’着安阳话中的错漏。
有话大可去跟父皇说。
他不过就是来‘传旨’的罢了。
并且一再的强调抗旨不尊,该当何罪的道理!
姑母就算再怎么不可一世,也绝不可能不将圣旨放在眼里。
蔑视圣旨,就是蔑视陛下,蔑视陛下,就是死罪!
抗旨不尊,再加一条蔑视陛下,罪加一等。
所以他劝安阳,要斟酌仔细了。
而且,他带城防卫来,不是来看热闹的。
如果姑母执意不听劝,就只能由城防卫‘请’姑母去大理寺了。
秦玥毫无退让之意,秉着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的架势,安阳不傻,如果硬拼,吃亏的肯定是她。
秦玥开口闭口都拿陛下说话!分明就是没打算放过她。
安阳眉头狠狠一皱,抿着唇,“玥王,姑母再怎么说,也有将你养大的情分,今日…你竟如此不顾及姑母,实在是令姑母心寒啊!”
突然的,安阳话锋一转,打起了亲情牌。
不,准确的说,是利用亲情牌,来打秦玥!
第214章()
所有人都知道她对秦玥有抚养之恩。
现在秦玥竟然对她如此咄咄相逼,安阳不仅话锋转的快,就连脸色都变得快,瞬间就换上了一副悲情脸!
仿佛就像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却不孝极了,伤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心!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打亲情牌对秦玥来说毫无用处。
他一直,在权衡自己心底对姑母的定位。
是杀母的仇人,还请有抚养之恩的姑母?
无人知道他心底隐藏的纠结。
姑母对他是有抚养之恩不假,那抚养,不过是源于利用和阴谋。
而他的生身母妃,死后却不得留名,甚至到现在,已无人记得她…
说白了,他对姑母,多少还是有不忍之心的。
可姑母,却当他是白痴!
姑母对他,除了利用,可曾有过定点真心的疼爱?
姑母说心寒呢。
巧了,他似乎也有些心寒。
秦玥的周身,流露出寒凉的气息,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讥笑,“姑母抚养之恩,本王从未忘记。”
下一秒,秦玥掀起了衣袍,众目睽睽之下,给安阳跪了下去。
他从未,跪过除了父皇以外的人,姑母是第一个。
又郑重其事的给安阳磕了个响头,“姑母待本王,确有抚养之恩不假,可姑母做过什么,心中应该有数,本王不说,是保全姑母的声誉和尊严,从今往后,姑母也莫要在利用本王,如若不然,本王何惧做那不孝之人?”
秦玥说的清楚了当,这一跪,是叩谢了安阳的抚养之恩,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孝子,姑母打这亲情牌,无非就是想说他不孝。
他又何惧做不孝之人呢?
忘了吗?他是声名狼藉,命格不详的‘鬼王’啊。
裹尸毒的事一旦公开,姑母便会从天堂跌到地狱。
若非顾及抚养之恩,他岂会隐忍这么久?
可人啊,很多时候往往都是得寸进尺的。
姑母不就是吗?
“起来。”穆芊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便要将他拉起来。
这一跪代表的意义,她不反对。
可安阳,不值得阿玥跪拜。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阿玥对他这个姑母不忍心。
每次只要说法安阳的事,阿玥都会沉默。
可事实就是事实,纵使阿玥不忍心,也改变不了安阳曾经犯下的罪过。
且,时至今日,安阳毫无悔悟之心。
她甚至觉得,自己犯下的罪,掩藏的天衣无缝,无人知道。
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犯过得错付出代价。
否则,这世上还有何公正可言?
若律法只是形同摆设,那就说明家国离灭亡不远了。
律人之前,先要律己。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阿玥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让她来吧。
清冷的眸子逐渐变得深邃起来,面色平静的看着安阳,语气淡漠,“长公主今日有两个选择,第一,接旨。”
“第二,我将长公主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穆芊颜平淡的语态,却当场叫安阳惊大了眼瞳,“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公主何来的罪行?”
但实则,安阳心里在直打鼓,直觉告诉她,穆芊颜不像是开玩笑的,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又想到方才秦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