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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下工杨大莲没等丈夫和女儿第一个离开。他爹脸一直臭着，真怕他在外面打她。
因为小儿子的事前个上十年他们总有争吵，他爹也会给她几巴掌，每次他们吵架打架小儿子都会大哭大闹生病一场，刑二叔说儿子是受了惊吓。这些年他爹没再打过她，甚至争吵都很少。
回到家满屋子找，儿子不在家。她不仅要问儿子昨天的事，有儿子在他爹不会打她。
家里没找到她出去找，撞上了跟在她后面回来的丈夫和女儿。
“上哪儿去？”说打她那是吓唬她，都这么多年夫妻了哪还真会动手打她。
“找儿子，狗娃不在家。”就算打不过他，她也硬气的回答，他要敢打她就敢叫。
“找到了赶紧回来。”
话说樊先鸣馋肉馋的不行，等大家上工了他拿上弹弓火柴和盐上山。这时候野兽都睡了，他动作轻点，打了马上跑下山应该不会有事。
小心翼翼走到小动物经常出没的地方，捡了几粒锋利的石头揣兜里，猫着腰找小动物。
“扑哧，扑哧。”是野鸡，它在树林里飞来飞去，好不容易停下来了还离他那么远，猫着腰从它身后绕过去。
野鸡极其不配合，低着头找吃的也能移动身体正对着他，吓的他几次不敢动。他没有动野鸡不会站着给他抓，还没靠近又飞走了。
一人一野鸡僵持了好久，第一粒石子打中了它的肚子，野鸡叫着飞走了，好在是往山下飞，他跟在后面追。
野鸡飞累了停下来，马上找准机会又打出一粒石子，打偏了打在了野鸡的头上，它又飞了，飞向了山上。
野鸡已经遍体鳞伤，不愿放过这次机会大着胆子跟上，它没飞多远又停了下来，继续拿石子打，打中了野鸡又飞了几下停了下来。
这次它是真没力气飞了，扑上去抓住它捏着它的脖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山下跑，跑到小河边看到手里的野鸡傻眼了。
只看过樊孝虎弄兔子，野鸡毛要怎么拔他不知道。
坐在小河边树荫下的大石头上一根根的拔野鸡毛，野鸡毛很漂亮，不能带回家，挖个洞埋好不能让人看到。
也不知道拔了多久，胳膊酸了手也疼了。一根根的大羽毛好拔，细小的绒毛拔的心里烦，拔了好久绒毛还没拔干净。
看太阳快中午了，找了块锋利的石头洗干净，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才把野鸡的肚子打开一些，把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扔掉连里面的鸡蛋也扔了。
洗干净整个放进瓦罐里直接用河水煮汤。井在村子里头，这时候去舀水怕被人看到。
学着樊孝虎那样把枯树枝和枯树叶堆在一起放进灶台里，看着树枝燃烧了把瓦罐放上去下山回家。
进村就看到出来找他的杨大莲。
“娘，你要去哪里？”娘这时候应该在做饭，这条路是出村子的。
“找你，快跟娘回家。”
家里幺凤在做饭，他爹这时候拿出水烟筒坐在堂屋门口抽水烟，他娘把他推进他的房间。
“狗娃，你昨天救的那姑娘是不是我们生产队里的林知青。”昨天只知道儿子救了人，都忘记问他救的谁，问清楚了今天也就不会被那些嫂子们说的哑口无言。
“好像是的。”
“你救她上来后有没有做什么，比方摸她。”那些嫂子说儿子摸了林知青胸口，她不相信。
“没有，我摸她干嘛，把她救醒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有没有亲她。”还说儿子亲了那姑娘小嘴，她也不信。虽然那姑娘比她们村里的姑娘都好看，她儿子都还没懂事，怎么会亲人家姑娘。
“没有，娘你在说什么。”娘奇奇怪怪的，爹也反常，大中午的抽水烟。
“今天上工大家说你趁林知青落水没醒对她又摸又亲。我都告诉她们你不会做这种事，她们不信，还说亲眼看到了。”她就知道儿子不是那种人。
“她们这是在造谣。”他大声的吼了出来。
明明是救人还被人这样说，眼睛红了。是她们站在河边都不肯下河救人他才下去救那姑娘的。越想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狗娃不哭，是她们造谣。”杨大莲抱着儿子拍着背哄他。
“他娘，怎么啦。”
他心烦的抽着烟，听到儿子的吼声站在门外问了一句。
“他爹，你进来。”
推门看到在他娘怀里哭哭啼啼的小儿子，心更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15岁了还哭。
“凶什么凶，狗娃说了他没摸没亲，那群婆娘尽会造谣，把我的狗娃都委屈哭了。”
“狗娃先别哭，你是不是真没摸没亲林知青。”那么多人看到，难道她们一起联合起来造他家狗娃的谣。
“我只是按了她胸口，那是为了救她。”说话都没能阻止他的眼泪掉下。她们那只眼看到他摸那个女孩子了，明明是做胸外压，她们什么都不懂。
“那亲了？你有没有亲她？”杨大莲急忙问道。
“我往她嘴里吹了空气，那也是为了救她。”人工呼吸怎么能说成是亲。
“他娘，你跟我出来。”
“他爹，我都说狗娃不可能做那种事，他是为了救人。”不懂儿子说的按和吹怎么救人，反正儿子说的她都信。
“就算是救人那也摸了亲了人家姑娘。”儿子按的是人家姑娘的胸口，还嘴对嘴吹气。
“他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大家已经传出这样了。”传成这样不仅对人家姑娘名誉不好，儿子的名声也都传坏了。
“他爹，我有个想法，狗娃虽然不是故意的也确实摸了亲了，那林知青看着还不错，要不让她给狗娃做媳妇。”儿子的身体是他们的一块心病，家里钱粮不多很难娶到好媳妇。林知青已经与儿子不清不楚了，她这边又没个亲人，娶她回来不用给彩礼。
“人家知青是要回城的。”那林知青长的漂亮又有文化，他们几个老哥都想把她娶回家当儿媳妇，就怕现在娶了到时候她拍拍屁股一个人回城。
“狗娃救了她一命，她还不以身相许。”滴水之恩还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大过天。
“就怕人家姑娘没有留在我们这里的心思。”
给儿子娶个有文化又好看的谁不喜欢。
“没试过怎么知道，说不定人家姑娘愿意了。”
爹娘走了，没人安慰他，哭了会儿幺凤喊他吃饭。吃饭的时候幺凤总是偷看他，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
米太糙不好吃，菜没油只放了盐也不好吃。天太热没胃口，又想到村后山脚下林子里炖着的野鸡，看着这些饭菜更没胃口。
“狗娃，再吃点，我们不理那些人，爹娘都相信你。”
他才不是因为救人还被冤枉吃不下。
幺凤小口吃着饭，她也想说相信弟弟。弟弟还小，不会做那种事。
平时一起干活的几个小姐妹今天都离她远远的。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她想问弟弟昨天的事。
吃过饭去洗碗，收拾好了去弟弟房间，弟弟房内没人，不敢声张回自己房间睡觉。
上学时弟弟喜欢和大堂哥儿子樊孝虎玩，他们男孩子不喜欢和她玩，每次都会撇开她，她不敢先回家，等弟弟玩够了再一起回家。
弟弟大了懂事了不会乱来，她会帮弟弟保守秘密。
爹娘回房睡觉了，幺凤在洗碗，他偷偷溜出去看村后的野鸡有没有炖好。
一看火熄了，连枯树叶都没有烧完，只有一点烟子在冒。
重新点火，等树枝都烧着了再回家。
幺凤没有睡着，听到开门声马上爬起来，看到是弟弟回来了跟着弟弟进了房。
“狗娃，林知青的事”
“没亲没摸，我那是救她。”忙活了一上午鸡还没炖好。昨天救人没受到表扬，今天都跑来冤枉他。听幺凤也问他，不耐烦的吼了她。
她被吼的一愣，马上抬手摸弟弟的背。
“不气，不气，三姐也相信你。”
“三姐对不起。”幺凤对他那么好，他不应该吼幺凤。
“没事，是三姐不好，三姐不该问你。”都相信弟弟了不应该还来问他。
一把抱住幺凤，头埋进她的脖子里。他需要安慰，需要很多安慰。
杨大莲听到儿子的吼声，过来推开门看到他们两姐弟抱在一起。
儿子还小，不懂男女有别，要让他爹教狗娃。
“幺凤，该上工了。”知道她进来了儿子还不松手，让人看到了又要说闲话。
爹娘和幺凤都走了，他拿着碗筷又去了村后。
火还燃着，瓦罐里的水开了都能闻到鸡汤的香味。
过一会儿就揭开瓦罐盖子用筷子戳鸡肉，能戳动了忍着烫扯了一只鸡腿下来把鸡皮丢掉。闻着香也好吃，肉质细嫩鲜美，比樊孝虎烤的兔子好吃多了。
坐在林子里花了一下午时间把鸡肉全吃光了，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摸着鼓鼓的肚皮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收拾好灶台打了个饱嗝拿着碗筷回家。
“娘，我不想吃晚饭。”肚子里的鸡还没有消化一点都不觉得饿，刚刚吃过鸡这些饭菜他也吃不下。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昨晚跳河救人，今天又被人冤枉，担心儿子气出病。
第八章（）
家里吃完饭儿子才回来，问他吃不吃，他说不吃还跑后院去了。
儿子的身体才有好转，不能让这些闲言把儿子的身体搞垮了。
和他爹说了一声去了他爹大哥和二哥家，叫上两位嫂子一起去妇女队长杨明花那。
“大莲，你真打算让狗娃娶那林知青？”看上林知青的她知道的就有好几家，怕知青回城才都熄了那心思。
“嗯，狗娃还小，先把这事定下来。”定下来了不会有那些闲言，儿子也不会气的吃不下饭。
“你也知道知青会回城。”这十里八村就没听说有哪位知青愿意留下来。结婚的到是有几家，孩子都生了，答应回城安顿好了回来接媳妇孩子，一走没了音讯。
“知道，所以才叫上二位嫂子和我一起去。我嘴笨不会说话，狗娃救了林知青的性命还被大家那样说。他今天一天没吃饭，我也是急的没办法。”儿子是公公最喜欢的孙子辈，让两位嫂子帮忙把话传出去，成不成再说，能把闲言止住就行。
第二天樊老三家狗娃要娶林知青的流言传遍了整个生产队。
“樊家三嫂子，我还没和林知青说这怎么都知道了。”他们樊家也是想的美，想娶人家林知青，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先不说樊先鸣今年才15岁，就他那才一米五的身高也配不上人家林知青。
人家林知青有一米六多，胸大屁股大看着就知道好生养，还是省城下放过来的知青。听说这批知青都是高中毕业，这文化比学校老师都高。
樊先鸣一米五，小学文化，长的一般那还是因为没下过地没有晒黑。
“还没说？我以为准成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了。”
杨明花拿手挡着眼睛偷偷翻了个白眼，杨大莲捂着脸憋住了笑。
她们俩出嫁前是一个村的，她比杨明花大两人没怎么玩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