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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使。
“谢谢你帮我开门。”罗孅孅跟饭店管理人员道谢之后,直奔他的身边,他的脸红通通,恐怕病得不轻。
“你回来了。”不晓得怎么搞的,原庭培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八成是病过头了。
“当然要回来,你在发烧呀!”她不必摸他的额头,光看脸色就能判断出他至少烧到三十八度,这对成年人来说已经是高温。
“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既惹人怜、又令人发噱,就算幼稚园孩童都没有他来得委屈。
“我没那么残忍。”她失笑,对他孩子气的表现毫无抵抗力。
“对,你不残忍,残忍的人是我。”他真的、真的对她很抱歉,他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说出任何一句伤她的话,绝对不会。
“在胡说些什么?”罗孅孅无法了解他心中的悔恨,只当他是烧昏头,胡乱说话。
原庭培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将她美好的形像牢记在心底,留待日后细细品尝。
“我去帮你买退烧药。”用手摸他的额头,罗孅孅决定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办法退烧。
“不必麻烦,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自然就会好。”不药而愈。
“别开玩笑了。”天底下没有这么神奇的事。“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一一”
“不要,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原庭培像个任性的孩子,怎么样就是不肯让她离开他的视线,罗孅孅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吧,我就留下来照顾你。”败给他了。
得到她的首肯,原庭培好高兴,体温瞬间又上升不少。
罗孅孅见状摇摇头,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想买成药给他吃他又不肯放人,只好上法炼钢,务求先帮他退烧再说。
于是她打内线到服务台,问饭店有没有冰枕。她的运气很好,这间饭店的规模不太,贴心的服务倒不少,连冰枕都有帮客人准备。
一旦有了冰枕,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只看见她不断帮原庭培更换敷在额头的毛巾,一发现他流汗马上帮他擦干,如此折腾了一个半小时,他的体温逐渐下降,她终于可以喘口气。
“你的动作很熟练。”可媲美专业护理人员。
“久病成良医,多发烧个几次,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她不可能每次发烧都有人陪在身边,这个时候就得想办法让自己度过危机。
“对不起。”想到自己说过的话,他就感到羞愧。
“干嘛突然跟我道歉?”她好笑地看着他,还是认为他烧昏头,举止才会这么反常。
“我不该指责你装病,我太混帐,也太自私了。”这就是他突然道歉的原因,他真的不认为他有权利伤她。
罗孅孅闻言笑笑,曾经她被他说的话所伤,但仔细回想,如果不是他刺激她,自己也不会有所成长,所以她应该反过来感谢他才对。
“庭培哥,你为什么坚持要跟我们一起来?”如今困扰她的不是他的言语,而是他的态度,她想要弄清楚。
“最近你的一些行为都让我好迷惑,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身体,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真的好多了。我现在有固定在运动,每天都精神奕奕,而且现在我又开始学游泳,以后身体只会越来越好,你真的不必担心。”
她说了这么一长串,无非就是要他放心,但他不可能放心,不可能对她的远离无动于衷。以前只要一回头,她就会等在那里,无论他交了几个女朋友,换了几任情人,她几乎是原地不动。
“我知道你会越来越好,但我只会越来越惨。”她对他是那么宽容,他竟感觉麻痹到今天才发现,现在弥补会不会太晚?会太晚吗,会不会?
“庭培哥……”
“孅孅……”他决定不再逃避,勇敢表白。“我好像爱上你了。”
就算地球倒转,也不会比他现在说的话更令她吃惊。他突如其来的表白,使罗孅孅彻彻底底地愣住,完全不敢置信。
“庭培哥,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她很想相信,但她怕这只是他的恶作剧,为了报复她的改变临时编出来的恶劣戏码。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他再认真不过。“我爱上你了一一不,应该说以前就爱上你了,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这说明他最近为什么会做出种种不合理的举动,照理说潇洒如他,是不可能追在女人的屁股后面跑的,可他却三番两次地找她,用尽各种借口留在她身边,这就是爱上她最好的证明。
“庭、庭培哥!”她还是无法相信。
“你问我为什么坚持非来不可,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即使生病,他依然意志坚定,目光炯炯。
“我怕侯希文会利用这次旅游的机会向你告白,我不想那种事情发生,所以才跟来,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镇日惴惴不安,深怕只要一不注意,便会发现她又被侯希文拐到哪个地方单独相处。这种恐惧,这种不安,不是深陷其中的人根本无法了解。
“希文跟我只是工作上的伙伴。”她当然能充分了解他的心情,因为过去她比他还要痛苦千百倍,那时候他根本对她视而不见。
“但他准备向你表白是事实,对不对?”
她不能否认,在他莽撞冲进小湖之前,侯希文确实开口说了几个字,虽然无法百分之百确定,但极可能是想开口向她表白。
“你会接受他吗?”这是原庭培最害怕的事。
“我又不喜欢他,怎么接受他?”她说出了原庭培一直等待的答案,这下换他吃惊。
“我的心意仍然没有变,我还是原来的我。”她改变的是表面,内在的她依然是个执着的大傻瓜,只为他一个人停留。
“所以答案是……”她点点头,默认他末说出口的话。
她仍然爱他,接受他的告白。
“孅孅!”原庭培激动地拉下她的头,在她的朱唇印上一吻,力道虽轻,但投入的感情每一分都真切,罗孅孅都能感受到他的爱意。
“糟糕,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一吻既罢,他的笑容满是幸福。
“我现在很有冒险精神。”她灿烂的微笑亦不遑多让。
原庭培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再次覆上她的唇,带领她经历一场美妙的冒险。
第八章
打从他们从台东回来以后,罗孅孅和原庭培的感情明显升温了不少,许多同仁都私下惋惜,认定侯希文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已经提前出局。
侯希文表面上不动声色,跟罗孅孅的相处和过去相比并没大改变,一样是她事业上最得力的帮手。
一切都如往常,只有侯希文自己知道,他的计划将为这平静的生活投下多大的变数。
为了更有效掌握战局,他下功夫对原庭培做了一番调查,发现过去他外派纽约的期间,跟一位叫Julia的女人同居。这位Julia是他高中时期的学妹,和他只差一年,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两人高中时就非常亲密。
他甚至掌握了他们分手的原因,出身政治世家的Julia家庭环境优渥,是个脾气骄纵的千金大小姐,恰巧原庭培的脾气也不太好,两人在某个层面来说称得上是欢喜冤家。
据说,在原庭培调回台湾之前,他们大吵了一架,Julia不要他回台湾,她想继续住纽约。原庭培撂话,她若还想维持彼此的关系就跟过来,否则就分手,两人吵了惊天动地的一架,最后他还是回台湾,Julia继续留在纽约过她的旅外生活,不过听说她最近已经有悔意,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原庭培一起回台湾,一心想复合。
该是加强julia悔意的时候了。
侯希文拿起借来的手机,拨Julia在纽约的电话,等待接通。
他的计划分两部分,缺一不可,而Julia就是其中一部分计划的秘密武器,只要能顺利说动她回台湾,他的计划等于是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得靠他自己努力。
Julia强悍的声音很快传入侯希文的耳朵,他微微蹙眉,心想原庭培的胃袋还真大,什么个性的女人都吞得下,相当的不挑嘴。
“你还在乎原庭培吗?”他一开口就提情敌的名字,果然吸引Julia注意。“Brian?”Julia愣住。“你是谁,为什么有我的电话?”
“你不用知道我的身份,只要回答我,你还希望原庭培回到你的身边吗?”要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很简单,只要肯花钱,弄个电话号码没有什么难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Julia一直自大地认为原庭培不会走远,就算他再花心、再会玩。最终还是会回到她身边,因为她最懂他。
“原庭培和罗孅孅目前正在交往。”侯希文冷笑,估计他们交往不了多久。
“罗孅孅?”Julia再一次愣住。“不可能,Brian不可能会喜欢她,他根本把她视为一个大麻烦。”
“那是过去。”人都会变的。“现在他显然不再把她视为麻烦,对她宝贝得很,我不可能会输给那个动不动就生病的娇娇女。”Julia想到就气,更想弄清楚目前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她跳脚。“Brian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会想到和她交往?”该不会是她不在身边,他太寂寞,情急之下随便拿来充数的代替品吧!
“你何不亲自回台湾了解?”他故意不把话讲明,加重她的好奇心。
“不用你说,我也会回去。”该死,怎么会这个样子?“等我把纽约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我自然就会回去。”
“那么我劝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免得晚了一步刚好参加他们的婚礼。”他故意把事态说得很紧急,事实上也是,最近他们越来越亲密,而且他看得出来,原庭培这一次是认真的,和以往随便玩玩的态度不同。
“你放心,我不会让Brian和那小鬼进礼堂,我会尽快赶回去!”
Julia说完便“喀”一声挂上电话,充分显示出她的教养。
绝配。
侯希文想起另一个教养欠佳的人,不明白原庭培和Julia为什么不干脆凑成一对算了,还要无端破坏他的计划。
无论如何,他算是完成一半计划,另一半就得完全靠自己。
三天后,他和罗孅孅在一次拜访客户的途中,发生了一场车祸,有一辆未挂车牌的轿车,不晓得什么原因想要撞罗孅孅,侯希文为了救她,自己被车撞伤,必须马上送医。
“希文,你振作点!”看着浑身是血的侯希文,罗孅孅哭得跟泪人儿一样,觉得对他好抱歉。
侯希文虚弱地笑笑,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在上救护车之前,还不忘嘱咐她要小心,尽量别开车。
罗孅孅的眼泪因此而掉个不停,他都已经因为她受伤了,还这么关心她,教她怎么还这个人情。
“你先去医院,我随后赶到。”罗孅孅惊惶失措的表情,是这场车祸中最甜美的收获,也是侯希文最想得到的东西。
制造一场假车祸,博取她的好感和愧疚。
这就是他的第二部分计划。
“什么,你又要去医院?”好不容易才见着罗孅孅,她却提着特制的营养便当,准备去医院照顾侯希文,大大气坏了原庭培。
“嗯。”罗孅孅点头。“你也知道他是孤儿,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他又是为我受伤,我去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他是为你受伤。”很了不起,但未免也太巧了。“听说那辆车子没有悬挂车牌,你不觉得很诡异吗,你又没有跟人结仇,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害你?”
“我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是谁干的,早就报警抓人了。“不过要不是希文及时把我推开,今天受伤住院的人就是我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车子未挂牌,听说撞击的力道也不强,一切都是那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