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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姜灼华这一句话,委实折磨的思弦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应下不是,不应也不是,毕竟她打心眼里想跟宋照和在一起。可是、可是她真的怕姜灼华这是在诈她。
思弦到底年纪小,藏不住神色,满心的狐疑写在脸上,姜灼华见了,笑得愈发不屑:“你怕不是觉得我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你?实不相瞒,我姜灼华还犯不上和你挣男人。我眼里揉不得沙子”
说着,她瞥了宋照和一眼,接着道:“再中意一个人,若他与我在一起时心有旁骛,便也同那掉进恭桶里的金锭子无甚区别。这样的男人,我巴不得直接从我记忆里抹得干干净净。放心,我绝不会恨他,我可舍不得将我的大好年华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谁爱捡捡去,不怕熏着自个儿就成。”
一席话落,思弦脸羞得赤红,按姜灼华刚才的说法,她可不就是那个不怕熏着自个儿的人?
姜灼华这段话说得不紧不慢,偏生如一个壮汉的大嘴巴子,打的宋照和直发蒙。
他们俩这反应算是正常,然而听完这番话最惊讶的却不是他俩,而是姜灼华身边的桂荣。
桂荣站在姜灼华身边,惊得半口微张。她本人没读过什么书,做事欠考虑,说话一向心直口快,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只图自己趁口舌之快。其实她也不是故意伤人,委实是以她的脑子,当时根本考虑不到,事后别人提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伤了人。
就五六天前,小姐还因此事跟她说:若是以后旁人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儿,记得先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肯定有背后的原因,能谅解便谅解,这样你也能轻松些,心里总憋着气儿多累啊?
她当时没忍住问了句:可是小姐,换做是你听着也会生气吧?
小姐却回答她:气归气,可是一站到旁人的角度去想,我说出那些话来,他们心里定会很难受,我便不忍心。
没错,就是这么个善良到连伤旁人一句都不愿的姜小姐,今日居然不紧不慢的将宋公子和思弦怼得脸色青白,这落在桂荣眼里,不可不为惊世骇俗。
可桂荣哪里知道,现如今的姜灼华,早就被经历给打磨皮实了,也自是明白了有的人,不是你对她善良,他就会领情的。
重生回来的姜灼华,别无所求,就想痛痛快快的随自己心意活一回。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谁让她不爽,能怼的就怼回去,怼不过的就叫哥哥打回去,反正绝不再憋屈自己。
至于怼完、打完之后,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到时候再说嘛,对不对?
反正这一世,她要做个潇洒的人,只看当下!
此时的思弦,那双樱桃唇抿的更紧,满脸写满了委屈,姜灼华见了,不耐烦道:“劳驾直说,到底走是不走?要走赶紧走,不走滚回院里干活去。”
思弦脸胀得通红,指尖拧的更紧,踟蹰好半晌,方厚着脸皮,细不可闻地憋出一个字:“走。”
说罢,忙抬眼去看宋照和的神色,却不见宋照和招手让她过去,毕竟年纪小,脸皮子薄,又有些踟蹰着不敢上前。
姜灼华委实不想再多看宋照和一眼,转头对思弦道:“还杵这儿干什么?等我给你备份嫁妆风光大嫁吗?”
第 4 章()
思弦闻言;头垂得更低;下巴都贴上了衣襟;强撑着脸皮给姜灼华行了个礼;转身迈着小碎步朝宋照和走去。
她虽然被姜灼华说得委实挂不住脸面;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和宋照和在一起;这点子不适;便很快被喜悦取代。走到他面前时,思弦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爱意和激动,羞红着脸;细弱蚊声得开口唤道:“宋哥哥”
姜灼华见此,便觉这段孽缘算是了结了,委实也不想多跟他们周旋;扶着桂荣的手站起身;对门外的小厮吩咐道:“帮宋公子将聘礼抬出门。”
说罢,转身便往内室走去;多一眼都不想再看宋照和。
眼看着姜灼华就要绕过屏风了;方嬷嬷焦急地看了宋照和一眼;腹热肠慌的冲姜灼华喊道:“姜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塞个婢女给我们家公子;就想把婚退了?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了不起,做女人就不能气度大些?跟个丫鬟置什么气?”
姜灼华尚未来及转过身,桂荣便扭头单刀直入的呛道:“你这疯狗不要乱咬人;是你家公子先干腌臜事。拿我们小姐当什么人?他和思弦奸/情的挡箭牌吗?不退婚等着和一个婢女共侍一夫吗?宋公子什么身份的人都吃得下;我们小姐可不会作践自己。宝子哥你快些,赶紧将这些碍眼的东西都丢出去,多放一会儿都嫌脏。小姐,我们走。”
姜灼华展颜一笑,骂得痛快!
方嬷嬷是宋照和乳母,这些年在宋府颇有资历地位,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呛过。只见她怒目圆睁,指向桂荣的手,气的发颤:“你、你、你”
然而,桂荣那厉害的嘴皮子岂会给她狡辩的机会,接着道:“你你你什么你?说你还不服气了是不是?怎么着,觉得你家公子做的有理了?我今儿回去就给你烧柱高香,盼着你家老头子改明儿也让你当个挡奸/情的,看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么理直气壮?”
姜灼华一笑,未曾转身,开口接道:“桂荣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像方嬷嬷这般的人物,气度大的很,对人家来说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了不起。别说理直气壮了,想来人家欢好的时候,她还能给她家那口子守门儿呢。”
桂荣闻言一怔,小姐说头一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要训斥她呢,没想到居然是和她一起怼了回去,想来真是气急了。桂荣心头一喜,越发得意,看着姜灼华灿烂的一笑:“小姐说的是,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能说出这种话的女人,心胸海量,怕是能装得下百八十个小妾呢。”
主仆俩一唱一和,气的方嬷嬷险些晕厥过去。她卯足了劲儿,正欲骂姜灼华身为世家小姐说话难听,却见宋照和满脸的嫌弃,蹙眉不耐烦道:“嬷嬷你少说两句吧?还嫌不够丢人吗?”
姜灼华不屑的一笑,头都没回,扶了桂荣的手继续往回走。
宋照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觉心口闷得慌,他站起身,看了一眼面前低眉顺眼、满脸娇羞的思弦,更觉得烦闷。
思弦虽说曾经也是高官之女,可现在却实实在在身在奴籍,这个节骨眼让他带着聘礼和思弦离府,无疑就是坐实了他因与未婚妻婢女有染,而被未婚妻退婚一事。这要传出去,旁人该怎么看他?日后他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他虽喜欢思弦,若换做是往常,带走也就带走了,但是今日却偏逢姜灼华退婚,一边儿被退了婚,一边儿带个婢女回去,任谁都能猜到这其中的微妙,怕是会彻底毁了他的名声。
在这个靠举荐为官的大环境里,一个男人的名声威望,与前程紧密挂钩,和其要紧?
且皇帝忌讳强强联手,他身为太子表弟,自是不能娶高官家的小姐,但是太低的门楣又与他身份不符。遍观京城,身为怀瑜翁主外孙女,家中男丁手中又无实权的姜灼华,是他妻子最合适的人选。
取舍明晰,宋照和心下很快就有了计较,这个婚,无论如何不能退!
他看了看思弦,即便心头喜爱,但这点子喜欢与自己前程相比,委实微不足道。
念及此,他狠下心,目光从思弦面上移开,恢复气定神闲的模样,对着姜灼华的背影朗声道:“姜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姜灼华站住脚步,侧头问道:“哦?我误会了什么?”
宋照和微微一笑,坦然道:“小姐方才说思弦是我青梅竹马?这话听得宋某一头雾水,姜府的婢女,宋某能从何处识得?怕不是这婢子故意编造谎言说与小姐听,企图坏你我婚事?”
左右他和思弦的事没有证据,今日抵死不认,旁人又能说什么?
此话一出,思弦咻地抬起了头,看向宋照和,方才还羞红着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尤其那双大眼睛,瞪得宛如见了鬼。
姜灼华闻言,转过了身子,重新上下打量宋照和一番,她果然还是低估了宋照和的脸皮,居然能厚到如此地步。
当初将锅甩给她,今日又将锅甩给思弦,这事情做得倒是一脉相承,呵,是他的行事作风。
不等姜灼华开口说话,思弦率先开了口,难以置信的问道:“宋哥哥,你方才说什么?”
听思弦又说话,宋照和心头一阵烦闷,将他害的还不够苦吗?居然还敢问。宋照和只得耐着性子,维持着那副不知情受害者的模样,对思弦道:
“这位姑娘,在下与你素未相识,你何故要坏我姻缘?在下听闻,素有不少如姑娘身份的女子,想尽一切办法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在下能理解姑娘做婢女的辛苦。但恕在下之言,在我这里,姑娘需得收了这心思。在下心悦之人乃是姜小姐,非她不娶。”
思弦颓然的一笑,这回似是真的接受了宋照和所言,大眼睛里的失望之色,叫人望之心碎。
她反应了片刻,终是难以自抑的落下了泪水,心里莫大的痛叫她忘记了身在何处,恍如这厅里只有他们二人,她自顾自的向宋照和质问道:
“我与你自幼相识,十四便委身于你,你你口口声声答应我要拉我出苦海,口口声声说娶姜灼华是迫于父母之命,你真爱的人是我!可是为何今日,你不必再娶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带我走了,你却要说这种话?甚至否认你我相识,这么多年的情意,你怎能说否认就否认?”
宋照和闻言愈气,真是个不开窍的女人,见识短浅,但听他语气微含怒意,话里有话道:“你莫要再瞎编乱造,难道想看着我前程尽毁?”
眼前的变故,姜灼华都看愣了,心潮不由澎湃起来:狗咬狗唉,须得快快坐下看戏。
想着,扶了桂荣的手,走回原前的位置坐下,端起茶盏,喝茶接着看这俩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第 5 章()
谁知姜灼华这才刚坐稳;茶盏抬至胸口;尚未来及喝呢;抬眼却见宋照和与思弦齐齐向她看来;皆用一副不明所以的眼神打量着她。
姜灼华:“”
她看戏的心思那么明显吗?六目相对;尴尬片刻;姜灼华抿唇;娇媚的一笑:“啊,那什么,你俩继续;别理我。”
思弦确实无心理她,有一肚子的疑问等着问宋照和,转头继续与他理论。
一个满心里疑惑;苦苦纠缠;一个百般搪塞;避之不及。
到最后,思弦的质问变作了怨怼;宋照和的搪塞也越来越理直气壮。
这期间;倒叫姜灼华看明白了一件事。
前世她一直在疑惑;宋照和既然喜欢思弦;明明有无数的法子可以得到;为何偏偏要娶她做得这般麻烦。甚至就在刚才宋照和说心悦之人是她时;她还在疑惑,她都成全他们了,他又何必继续惺惺作态?
这个问题;她终在这对昔日浓情蜜意、今日针锋相对的爱侣的争吵中;找到了答案。
原来宋照和,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有他的前程。这个男人,自私到只爱自己,女人与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物,可有可无罢了。
男人在乎前程是对的,可是真不该为了自己,将旁人拖下炼狱。既然在乎前程,就该好好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