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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第32章
钟延光带着苏绿檀骑马溜达了两圈;起初她还真的很老实;坐着一动不动;后来吧就暴露本性了;腰肢扭啊扭;身子一点点往后贴。
马背上统共就这么点地方;钟延光再退也退不到哪里去;皱着眉在她耳边道:“你一个人到底要占多大的位置?”
苏绿檀拿手肘轻撞了他一下,道:“你是说我屁(注)股大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钟延光低头看了一眼被裙子包着的臀,感觉话说早了。
苏绿檀嘟哝道:“你不会挨我近一点吗?”
眼看着都要坐马屁。股上去了;钟延光只得往前移了移,依着苏绿檀的话,离她近一些。
不得寸进尺就不是苏绿檀了;钟延光一靠近;她就往后挤,恨不得跟他粘成同一个泥身才好;从背到臀;与他的小腹往下贴合着。
钟延光到底是个正常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哪里禁得住这般逗弄;趁心思乱了之前,红着耳根子;握着铁拳隔在两人之间,警告道:“你再敢胡来;我就把你扔下去!”
他的拳头实在硌人。
夹紧马背;苏绿檀赶紧往前一挪,哼哼唧唧道:“好,不挤着你,就稍稍靠一点点,就一丁点,行了吧?”
各退五十步,钟延光便没有出声反对。
这下子舒服了,苏绿檀直接靠在钟延光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愉悦道:“这才像出来骑马的样子嘛!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
钟延光心里有些愧疚,原来以前他们是这般相处的么?
苏绿檀又道:“哎,夫君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就好了。”
钟延光那点子内疚一会儿就消失了,因为他想起苏绿檀在荣安堂里胡编乱造的话来,真不知道她嘴里说的事,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搞不好外面传的定南侯府夫妻恩爱的话,都是苏绿檀自己嘴巴里漏出去的。
罢了罢了,真的也好,假的也随它,这样的传言总归没什么害处的。
俩夫妻骑了快半个时辰,苏绿檀一路上叽叽喳喳就没停过,看见鸟儿了要指一指,看见树木枯黄了要吟一吟凄凉的诗,看到地上被踏起的尘土,还要做一做雄赳赳戎装上阵的样子,反正动来动去就是不老实。
毕竟是钟延光答应过苏绿檀的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不得忍她这一回,遂一路无话,细听她念叨几句,眼神跟着转一转也就是了。
玩了这半天,苏绿檀口渴了,马上没有背着水囊,钟延光便道:“正好不早了,回去罢。”
苏绿檀不舍道:“啊?这就要回去了?”
钟延光调转了马头,往场内去,道:“你不饿?”
摸了摸肚子,苏绿檀道:“本来不饿,被你说饿了。都怪你!”
钟延光驾马往前,正好也碰到了钟延泽夫妻两个,不过这回牵缰绳的变成了吴氏,她好似胆大了一些,敢勒着缰绳命马儿走了。
苏绿檀见了也要学一学,钟延光道:“我这马同别的马不一样,以后骑别的马再教你。”
听说有以后,苏绿檀哪里不答应?追着道:“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
钟延光淡淡“嗯”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反悔过?明明记不得事儿的都是苏绿檀。
一行人去了高台那边,在桌上摆了些吃食,简单吃喝过后,一起坐了会儿,便说再玩一会子就回去。
苏绿檀又高高兴兴地跟着钟延光一起上马,仍旧在他怀里,跟他一起拉着缰绳。
夫妻两个骑了一段,就见北门那边又有人来了,宝马香车,来人也着锦衣华服。
苏绿檀眼神好,道:“陆家的来了。”
钟延光抿着唇角,道:“三皇子也来了。”
苏绿檀心里咯噔一下,七公主是三皇子的胞妹,同为皇后所出,封号怀庆,他来了,她肯定也来了。
果不其然,对面的马车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窄袖红裙的女子,换了匹马骑上,鲜衣怒马,好不风光耀眼!
钟延光停下马,陆清然和六皇子也过来了,几人相互打招呼,苏绿檀也微微点头问好。
怀庆公主坐在马背上,昂头挺胸,视线却还是没忍住落在钟延光身上,她勒着缰绳的手,已渐渐现了红痕。
两年前怀庆公主为了与钟延光同乘回营,设计扭脚,没想到刚靠近马儿,被它尥了一蹶子。她看着马背上的苏绿檀,眼睛都已经红了,他的马,不是说过谁也不能碰么?怎么娶了妻就破例了?
终究是没有忍住,怀庆公主咬唇上前,颤声道:“侯爷,许久不见。”
钟延光甩了个淡漠的眼神过去,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公主”,便扭头看向陆清然那边。
苏绿檀的视线却是落在怀庆公主身上了,这位公主五官长的倒是端正,一点儿挑不出错儿,但合起来看,整张脸就显得平淡无奇。
钟延泽也上前来同众贵人招呼,他身份卑微多了,因是也拘谨得多,吴氏的面颊也跟着红的能滴血。
一群人寒暄几句,便要分开了。陆清然骑着马到钟延光身边来,朝苏绿檀唤了声嫂子,便打趣他道:“持誉你这马儿今日倒是乖得很。”
钟延光扔个眼刀子过去,道:“你今天很闲?”
陆清然忙退开,眼神在苏绿檀身上扫过,笑得意味深长,调侃道:“没有你忙。”
三皇子秦羽走过来,直言到要同钟延光切磋骑术。
陆清然是个爱热闹的,六皇子再跟他一道起哄,钟延光便脱不开身了,只得对苏绿檀道:“你在马车里坐一坐,我很快便回来。”
苏绿檀乖得很,手掌搭在钟延光的手背上,道:“夫君要争第一呀!”
钟延光嘴角动了动,眼尾上挑,放眼大业,有几个在骑射上比得过他的?第一,他势在必得。
先一步下马,钟延光朝苏绿檀伸了手,道:“下来。”
苏绿檀把手交出去,踩着马镫小心翼翼地下马,钟延光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托着她的腰,护着她顺利下马。
一旁的怀庆公主两肩都在颤抖,马背上的人,本该是她!
钟延光重新上马,苏绿檀也坐上了马车,但是掀开了帘子,把脑袋探在外面,冲他摆摆手道:“夫君要快点回来呀!”
每听苏绿檀说一句话,怀庆心里的难过就多一分,钟延光他们都走了,她也不想掩饰什么,恶狠狠地剜了马车内的人一眼。
苏绿檀也感受到了怀庆毒辣的目光,轻飘飘转移视线过去,朝对方勾起唇角,丝毫不惧。
怀庆自小在皇后宫中被宠大,哪里受得了这般轻慢?骑着马居高临下道:“苏绿檀!你敢这样看我,信不信本宫挖掉你的眼珠子?”
苏绿檀翻个白眼,就把帘子撂下,坐进了马车里。听闻皇后并不受宠,不过多年无大错,又生了一子一女,才稳坐六宫之主的位置。而且皇后行事从来就是中规中矩的,怀庆想随便惹麻烦,也不掂量掂量下,皇后兜不兜得住!
最要紧的是,苏家和怀庆的外祖朱家有过节。
苏家当初惹上的贡品一案,就跟朱家有莫大关系。
苏绿檀虽不知其中详情,也大体从钟延光嘴里听说了,朱家人联合皇后,派人在贡品里动了手脚,嫁祸苏家,这才导致苏家险些满门覆灭。
现在的苏绿檀可不是半年前的苏家女了,她的丈夫是堂堂定南侯,她是正正经经的一品诰命夫人,只要她不伤着怀庆,对方根本不能拿她怎么办。
就算苏绿檀对怀庆的话充耳不闻,气也气死她。
怀庆确实很生气,若是苏绿檀跟她顶两嘴,她还能回骂过去,偏生对方理都不理她,叫她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又弹回来伤着了自己,真真是五脏六腑都紧得发疼!
怀庆冲着马车的小窗又气又恨道:“若不是我他本该是我的!”
苏绿檀挑帘道:“对呀,若不是公主一手促成,我那儿有机会不远千里上京城和夫君再续前世之缘。”
怀庆含着泪,一时口不择言道:“什么劳什子前世之缘,他那天本该是见我”
苏绿檀蹙眉道:“什么应该是你?”
怀庆自知说错话,及时打住,眨掉眼泪,调转马头走了。
苏绿檀奇怪道:“惦记我夫君惦记疯癫了?”一想又觉得不对,她和钟延光第一次见面是在新婚之夜,怀庆说的那句话似有别的意思。
一边想这件事,苏绿檀一边在马车里吃起了蜜枣,等了没多久,马蹄声就接近了,她赶紧擦干净手,舔了舔嘴角,把脑袋探了出去,欢欢喜喜道:“夫君好厉害!”
钟延光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他得了魁首,苏绿檀肯定看见他飒爽的英姿了吧?
走近马车,钟延光正要对欢呼的苏绿檀说句“这没什么”,就在她嘴边看到了多余的蜜汁。
她刚才在车上吃蜜枣!根本没看他骑马!
钟延光瞟了苏绿檀一眼,道:“你刚才都看见了?”
苏绿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看到了看到了,夫君最入我的眼!”
钟延光冷笑道:“我都输给了陆清然,也入得了你的眼?”
哈?苏绿檀有点意外,钟延光会输?
但是有什么要紧,吹捧钟延光还管他跑第几?跑第几都得夸,往死里夸。
苏绿檀笑眯眯道:“这一回输了没什么要紧,夫君在我心里赢了他呀。”
钟延光嘴唇都抿成直线了,他就知道,苏绿檀没仔细看!
打马前去,钟延光没管苏绿檀。
后面马车的夏蝉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冷汗岑岑道:“夫人啊,刚刚侯爷甩了他们一大截!”
苏绿檀登时睁圆了眼睛,被钟延光给套路了?!
这下好了,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钟延光都不知道恼她多少次了。
夏蝉抹了一把额头焦急道:“夫人,这下怎么办?”
苏绿檀淡定道:“没事儿,我有法子,先回府。”
兵家有云:先下手为强。
回府的路上,钟延光压根就没靠近苏绿檀的马车,一路行在前面,头都没回。
苏绿檀跟自己的丫鬟坐在一起,一路上也不曾说话。
回到了定南侯府,吴氏是累坏了,但也开心的很。在二门上,她同钟延泽两个又回到之前相敬如宾的模样,不再挽着手,夫妻两个笑望着苏绿檀和钟延光,打了招呼预备回荔香院。
苏绿檀笑着应了一句,便同冷着脸的钟延光一起往荣安堂走了。
钟延光大步往前,甩了苏绿檀一小截。
小跑着追上去,苏绿檀跟在钟延光身后道:“夫君,等等我。”
钟延光置若罔闻,仗着腿长,阔步往前。
苏绿檀再跑得快一点,跟紧了钟延光道:“夫君,等等我嘛。”
钟延光恼不过,站下来旋身问她:“我回书房,等你做什么?”
苏绿檀赶紧挽着他的手,道:“我回荣安堂,这不是顺路嘛。”
钟延光拉开她的手,哪晓得苏绿檀的手臂跟藤蔓似的缠上了,根本扯不下来,他又不敢真的使了力气,便只能黑着脸道:“这是在外面,你给我松开!”
苏绿檀偏不,仰面道:“你看看三弟和妹妹怎么回家的,你呢?把我扔这么远。你让丫鬟看看我像不像弃妇?”
钟延光沉默了片刻,声音不冷不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