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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识胭脂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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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庭心里一揪,“或许,送去了吧。”

    她又说,“爹今日说,入了夏,房里热得很,冰块一定要记得送。”

    叶修庭沉默良久,才应她,“知道了。”

    自上次深夜留在她房里被老将军发现,这么多天来,他夜里一直未能再来。今夜实在放心不下,他便留下了。

    不多时,她便迷迷糊糊睡了,他记着大夫的话,怕她深夜发烧。于是就坐在她身侧,每隔不久,便抬手摸摸她的额头。

    她心里有事,半睡半醒之际,还是嘟囔了出来。

    她说,“他们,一定是不小心的吧。”

    叶修庭给她试温度的手一顿,轻声应她,“是。”

    他宁愿她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不小心。

    他一夜未能阖眼,好在,她并没有发烧。

    天一亮,叶棠还未醒,叶修庭起身出了房门,直接又去了老将军房里。

    大小姐差点被关在冰窖里冻死,府里上上下下忙了一夜,老将军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一夜都在哪。

    一进门,叶修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爹,叶棠昨日被人关进了冰窖,接近一个时辰,府里上下竟无人去救,这事,您知道吗?”

    老将军咳了两声,只道,“听说了。”

    叶修庭又说,“近日的确是忙了些,府里上下没空管,连下人都要反了。为免以后再出这样的事,除却您身边的人,我将府里的一些重要看守都已经换了。”

    叶修庭掌军,自然也掌军中禁卫,抽几个人来府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老将军没想到的是,一夜之间,叶修庭就将叶府上下换了一遍血,特别是叶棠那边。

    临走前,叶修庭又说,“过几日会有宫中御医来给您问诊,叶棠身子受了凉,这几日便不能来看您了。还有,爹,您别忘了,叶棠也是您的女儿。”

    叶棠是他的女儿他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暗里安排季云碰上的那个值守时时看着,以备随时开冰窖的门。

    若非家中惊现此等丑闻,有悖人伦,天理不容,他无颜见祖先,又怎会出此下策。

    老将军原本只是想借这件事逼叶修庭答应那个条件,没想到叶修庭态度却愈加坚决。

    老将军气道,“修庭,你!”

    父子两人如出一辙,谁也不肯让步,依旧就这样僵持着。关于叶棠的事,叶修庭咬了牙,就是不松口,老将军更是耗上了自己的身体。

    这日下午,叶修庭刚从老将军房里出来,一筹莫展之际,府里管家过来,附耳几句,突然见叶修庭忽的变了脸色。

    “就说我不在,礼不收,人也不必往府里请了。”

    管家有些犹豫,又补充道,“少将军,好歹是夏公子亲自来了,又是雪妃的弟弟,您看是不是——”

    夏子骁心思,前些日子宫宴叶修庭便看出一些。

    叶棠,他想都别想。

    “不用了,按我说的办。”

    “是。”

    将军府门外,管家赔了笑,“不好意思,少将军外出至今未回,老将军身子不好,夏公子请回吧。”

    夏子骁看了看门外便是叶修庭的马,他明明就是刚回来。又一招手,让身后人将礼抬了过来,“既然少将军不在,那这子骁一片心意,望将军府收下。”

    话音未落,跟在夏子骁身后的几人抬着东西便要入将军府。

    叶修庭早就嘱咐过了,礼不收,人赶走。

    管家一个眼色,将军府门口侍卫上前两步,枪戟一横,硬是将几个人堵在了外面。

    文兴国,武安邦,想他夏家,位列文臣之首,到哪里不是高接远送,何曾吃过这样的闭门羹。

    一见将军府这架势,夏子骁冷笑一声,“不知将军府这是何意?”

    管家又说,“夏公子,对不住了,无功不受禄,是将军府规矩。夏公子还是带上东西请回吧。”

    夏子骁自知硬闯不行,抬头看了看高悬的叶家匾额,只道好一个硬气的将军府!他亲自带了东西来,没想到连门都没进去。怪不得先前都说来叶家以示修好之意的朝臣都被赶了出去,原来是真的。

    叶修庭,你给我等着!

    一挥手,夏子骁冷声道,“走!”

    圣上听闻老将军身体抱恙,亲自下了旨意,遣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进将军府未老将军看病。可老将军房门紧闭,一行太医共四五人,谁也没能进到房里。

    直到天擦了黑,鉴于老将军一连几日不肯吃药,病情急剧恶化,实在不宜再拖,几位太医不敢擅自离去,仍旧背着药箱候在老将军房外。

    正冲门口,石阶下,跪着叶棠。

    叶修庭一回来,便见叶棠不停磕着头,哭着一遍遍重复着,“爹,求您了,您开开门吧。”

044 那个条件,我应了() 
季姑姑和几个贴身侍候的小丫鬟想上前扶她起来,可谁也拉不住,她依旧一边哭一边重重叩着头,“爹,您开开门吧——”

    不多时,她白皙额上便沾了尘,隐隐可见一块血色淤青。地上有些许砂砾,硌破了皮,渗出了些血珠。

    “爹,女儿不肖,求您了,快开开门吧。”

    他临走前明明嘱咐过了的,让她好好在房里待着,其余的一切都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又来了这边。

    眼见着周围站着这么多人竟无人拦她,叶修庭一下就发了火。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吗!”

    哪里是他们不劝,而是劝不住。几位候着的太医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叶老将军不许他们进去问诊,这叶家小姐又跪着磕了半下午的头,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肖。

    朝中上下都说少将军谦和,谁也没见过少将军发如此大的火。唯恐牵连自己,几位太医低头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叶棠!”

    叶修庭大步走到叶棠跟前,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可她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叶修庭低头,见叶棠跪在他脚边,扯着他的胳膊,双眼已经哭红,额上一块血青,刺得他心里一疼。

    她扯着他边哭边说,“哥哥,爹今天下午吐了血,还不许大夫进去,你快想想办法呀。”

    这种时候,她还记得,要叫他哥哥。

    叶修庭当然明白,老将军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答应,将叶棠嫁出去。

    几位太医不明所以,抬眼偷瞄,只见衣摆一掀,却是叶家少将军也笔直地跪了下去。

    不再阻止叶棠,他宁愿与叶棠一起磕头相求,也不愿答应。

    叶棠已经跪了一个下午,身子受寒还未好利索,只觉得眼前有些晕。身子一歪,好在叶修庭及时将她接在怀里。

    “叶棠!”

    怀里人晕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泪珠,模糊不清地喊着“爹”。此时叶修庭才注意到,叶棠两颊泛红,脸色有些不正常。

    往她额上一摸,糟了,昨日他守她一夜好歹没有发烧,今日不知怎么终究是烧起来了。

    几位来给老将军看病的太医没能见到老将军,却先为叶家大小姐开了药箱。

    就地号过脉,太医说,“体内寒气未消,需按时吃药休息,万不可在跪下去了。”

    叶修庭点头谢过,将叶棠抱起,想先送她回去,老将军这边,他稍后在想办法。可怀里叶棠不依,模模糊糊拽着他,“我不走,爹还没吃药呢。”

    “叶棠,你不能再跪了,我先送你回去,这边儿有我。”

    她摇着头,流着泪说,“哥哥,你答应爹吧。只要你答应,他就肯让大夫进去,也肯吃药了。”

    将她拱手么?

    “不行。”

    叶棠哭得更凶,“哥哥,你要逼的我也不肯吃药么?”

    他瞪了她一眼,“叶棠!”思及她还病着,他又硬生生缓和了语气,“你要听话。”

    叶棠却说,“那是爹,不是别人。你我已经廉耻不顾,可不能不肖。”

    后面这句,她声音极小。

    叶修庭咬牙,罢了。

    终是把叶棠放下来,抬手擦了擦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又让一个小丫鬟将她仔细扶着。叶修庭转身,走回老将军门前,郑重一跪,朗声道,“那个条件,我应了!”

045 叫我哥哥() 
不多时,老将军紧闭的房门果然开了。

    几位太医见状,匆匆提了药箱,鱼贯而入,赶紧进去给老将军诊治。

    直到叶棠被人扶回去,也跟去了大夫,叶修庭仍旧在门外跪着,一时间也无人敢上前劝。

    晓风残月,庭前瑟瑟,他忽然就明白了,是他错了,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她第一次懵懂喊他名字时,他就该告诉她,什么是长幼尊卑,什么是道德人伦;从她伸着胳膊要他抱粘着他时,他就该狠狠推开她。他根本就不该给她和自己放任下去的机会。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放纵和默许。

    可是叶修庭啊,你以为,不亲近,不接触,甚至不见她,将她早些从自己的世界里隔绝,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吗?这情意潜滋暗长,果然就是你一己之力能束缚得住的吗?

    有的事情,一开始就注定无法阻止它的发生,无论你如何努力恪守规矩不越界。

    又或者,身为是懂伪装又有道德的人,如此高尚又智慧,你就是骗骗自己和别人又何妨呢。当初发现自己的龌龊心思后,你尽管可以咬住了牙,对任何人不肯吐露承认分毫,以确保自己声名两全一辈子人模人样,是万众敬仰的少将军。

    终有一日,看她披一身红妆出府,笑盈盈送她进当朝顶尖权贵怀里,转身对自己和来贺众宾朋说一声,今日可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啊。

    而后漫长岁月里,你看她名字前冠上别人姓氏,为别人生儿育女,日日对别人笑脸相迎夜夜共枕眠。

    这,于数代重臣叶家来说,算是足够光荣体面了吧。

    可这违心的虚荣,他叶修庭偏偏不要!

    夜深人静只剩下自己和那颗心的时候,他永远都无法否认和阻止那心思的发生,即便它原本就是肮脏和龌龊。它来势汹汹啊,强大到他只能被动应对。

    可谁又知道,道德与天性,原本就是两码事。有就是有,爱就是爱,就算在不堪,他也从未想过要否认她。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妥协了。

    几位太医从老将军房里出来,月色下,门前院落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少将军一个人还跪着。

    有大胆的太医上前,于叶修庭跟前道,“少将军,老将军身子已经诊过了。往后需每日按时吃药,再也延误不得。”

    叶修庭跪着应了,又向几位太医道了谢。

    直到天边泛白,有了微光,老将军房里侍候的人出来,匆匆到叶修庭面前,躬身低声道,“老将军吃了药,已无大碍,刚刚睡了。您别跪了,快起来吧。”

    “嗯。”

    叶修庭这才从地上起身,想去看看叶棠。可是又想起刚刚,她缩在他怀里,要他答应将她嫁出去的时候。他是生气,可他的确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

    知季姑姑一直跟着照顾她,便只喊了季姑姑来问了问。

    “她怎么样了?”

    “少将军放心,小姐退了烧,额上的伤也处理过了,太医说,也不会留疤。就是——”

    一颗稍稍放下的心被季姑姑这么一停顿,又揪了起来。

    “就是什么?”

    季姑姑回头,悄悄看了看四下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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