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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则是皱眉,姚素素莫不是真的跟魔宫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是忠的还是奸的,小四子会不会被套出来……
小四子听到后,点头,“是呀,那个叫驻颜术呀。”
说完,这边糕点分完了,跑去了隔壁目照瑭那桌。
公孙低头端着杯子忍笑,姚素素磨牙——这小呆子嘴巴真紧啊。
小四子到了目照瑭她们那一桌,刚才赵普是对他使了个眼色,小四子之前也在,知道众人说这里有个姑娘长得像白玉堂家里丢了的一个丫鬟,貌似是叫杏儿。
刚才赵普对小四子做的眼色,小四子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他觉得,既然是熟人,那么多分两块吧!
于是,小四子给那位像杏儿的姑娘一个劲往手里塞糕点。
杏儿手里都是糕点,小四子仰起脸对她笑,却见杏儿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是想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
小四子心说——莫不是个哑巴?
可杏儿脸部有些抽搐,似乎很痛苦,小四子觉得该不是病了吧,伸手去按她手腕子,探探脉看……
小四子手指头刚刚按到杏儿的手腕,一旁的目照瑭赶紧就过来,“小王爷,糕点都分完了么?”
小四子低头看了看空掉的食盒,点头,“分完了。”
“那就赶紧去吃饭吧,劳烦小王爷了。”目照瑭摆明了赶小四子走。
小四子又瞧了瞧杏儿,就见她此时又变回了之前木讷的样子,站立不动,没有反应。
小四子跑回了公孙身边。
公孙抱他到腿上,小声问,“什么脉相?”
小四子摸了摸下巴,“结脉。”
公孙听后点了点头,似乎疑惑。
身边赵普可不懂什么脉不脉的,凑过去问公孙,“什么情况?”
“结脉是表示气脉不顺,血气郁结,有病的表象。”公孙瞧小四子,就见他叼着勺子发呆,就问,“还发现什么了?”
小四子歪着头——嗯……
公孙也不逼问他了,毕竟才一小会儿时间,能把出是结脉,已经很不错。
白玉堂又看了看目照瑭身后众人,刚才那短暂的不安之后,又恢复了石头人的表情,变来变去,究竟什么玄机。
正在疑惑,就见黑影匆匆跑了进来,凑到赵普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普嘴角一挑,“来了啊?”
黑影点头。
赵普就对上边赵祯使眼色。
赵祯淡淡一笑,继续喝酒。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之前赵普他们一大早说要准备什么,还说有好戏看,莫不就是这个?
正想着,就有侍卫来禀报,说西夏使者来了。
重臣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西夏使臣所在的席位,已经来了几个人了,怎么还来?
再看那西夏几个使臣,脸色那叫一个白,神情那叫一个尴尬。
赵祯佯装不知,问,“西夏使臣,莫不是有两位?”
侍卫回禀,“来的是西夏护国大将军,闵拓罗。”
“哦……”赵祯脸上了然的神情,不过在熟悉他的众臣看来,皇上眼里笑容满满。
来使基本都不是什么大官,可这闵拓罗,乃是西夏的护国将军,地位相当于赵普在大宋的地位,唯一的差别就是对方并非皇亲国戚。
展昭皱眉——闵拓罗这名字他可不陌生,这人今年得有个五十来岁了,乃是曾经的西夏第一猛将,当年没赵普那会儿,整个边关他最厉害,所有边民,一听到“闵拓罗”的名号立刻望风而逃。
但是赵普横空出世之后,闵拓罗的日子可难捱了,连续三场败仗,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西夏国主对他也颇有意见,很多人都觉得他老了,不复当年之勇,因此闵拓罗一直憋着口气。
这次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但展昭和白玉堂大致明白赵普他们准备什么了。
事关这位大将军好事没干过几件,坏事倒是干了不少,原先几次战役,不少宋将都死在了他手中,而赵普在战场上虽然打败了他几次,但此人胆小怕死,逃得很快,因此没有命丧赵普的刀下。如今两国已经议和,不再交战,赵普也不好再找他麻烦,所以一直觉得太便宜他。
早先赵祯派人来告诉赵普,说探子回报,西夏除了派使臣,还来了闵拓罗。据说闵拓罗是前几天才刚刚赶到的,好似是听说赵普回了开封,所以专程赶来,估计是没安好心。
闵拓罗进了花园,给赵祯一礼,说是一礼,可撇着嘴,抱拳时候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可不像是来行礼的。
赵祯轻轻一摆手,刚想说话,闵拓罗都没搭理他,一转身对赵普一拱手,“九王爷,别来无恙。”
赵普托着下巴心说,你真行啊,皇上话没说完你就撇脸了,一会儿脖子都打折你。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这位大将军,倒是的确生得魁梧,皮肤黝黑还有连鬓胡须,穿着一身软甲,武器应该是卸掉了,除了说他威武,更多的是一些蛮横。
赵祯看了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闵拓罗,也没动声色,端起酒杯喝酒。
闵拓罗跟赵普打了招呼之后,回转身,大摇大摆到了西夏官员跟前。
本来的使官只好让出最前面的主位来给他坐。
闵拓罗一坐下,就有婢女来给他倒酒。
喝了两口,闵拓罗开始环视四周。
展昭见此人目露凶光似乎心术不正,有些好奇他的来意。
果然,闵拓罗三杯酒下肚,就将酒杯一放,“来呀,将我的礼物带上来,呈给大宋皇帝。”
他声如洪钟,冷不丁来一句,好些文臣都被他吓了一哆嗦。
赵祯微笑,“西夏使者早已呈上贡品,怎么还有?”
“那些是他们送的,我这份礼物,是我自己送的,怎么能一样。”闵拓罗哈哈大笑,边又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姚素素,皱眉,“男人吃饭谈国事的地方,怎么还有女人?”
远处的目照瑭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似乎有什么心事,而姚素素可不是省油的灯,笑了笑,“我还当是谁那么大气派,原来是过气大将军,九王爷手下败将,曾经的护国公闵将军。”
闵拓罗那一脸的横肉就有些僵硬——姚素素真是句句戳心窝,明着暗着说他老、说他比不过赵普,他最近的确是失势了,但是他会讨回来。
由于闵拓罗的礼物是最后到的,所以欧阳少征和邹良都没有检查到,于是两人望向赵普。
赵普摇摇头,示意没所谓。
陈公公就命人,将闵将军的礼物送上来。
礼物到了院子当中,是一个黑布封套套住的方型大箱子,有些诡异。
赵祯看了看箱子,有些不解,“闵将军,这是什么礼物?”
“此乃祥瑞之兽。”闵拓罗得意,“可遇不可求。”
小四子坐在公孙腿上,对那个黑箱子没什么兴趣,但是拉着黑箱子进来的那只动物,他从来没见过,有些像是羊,但是脖子好长,乳白色毛茸茸的,挺可爱是。
小四子睁大了眼睛,拽拽公孙的衣袖,“爹爹那个是什么?”
公孙开口,“应该是羊驼吧。”
小四子仰起脸问,“是羊和骆驼的串么?”
“噗。”一旁赵普听到后乐了,不少大臣也跟着笑。
赵普凑过去跟小四子说,“就叫羊驼,你喜欢?这东西吃草的,挺可爱,可以用来驼东西,我军营里就有,你要不要?给你弄只小的来?”
小四子张大嘴,“好啊!”
一旁展昭突然伸出两根手指,表示——要两只!
白玉堂看着展昭,迟疑了一下,问,“你要弄来吃?”
展昭被酒水呛到,无语地看着白玉堂,心说——在你眼里我弄什么都是回来吃的!
白玉堂不解——不吃,你弄只羊驼回来干嘛?
展昭摸了摸下巴,小声说,“过几天我外公要生辰了,送给他玩。”
白玉堂嘴角轻轻地抽了抽,良久,憋出一句,“如果我是你外公,看到这寿礼肯定抽你。”
展昭郁闷——他就喜欢怪礼物。
展昭跟白玉堂眼神交流完了,回头,就看到对面的姚素素,正盯着自己看,那眼神……该怎么形容呢?
展昭端着酒杯——刚才“外公过几日就生辰”这句话,她可能听到了,于是这种表情,说明了什么?
“神兽,莫不是活物?”赵祯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箱子,心说不会送了什么狮子老虎过来吧,养起来还麻烦。
“并非是活物。”闵拓罗说着,掀开了黑色的幕布,打开了里边的箱子。
箱子的四面板被打开,众人定睛一看,就见是一匹红色的……玉马。
赵祯微微皱眉,这匹玉马手工精细,而且马膘肥体壮,看着像是唐风古物,红色的玉石似乎是上等血玉,应该价值不菲。
“喂。”展昭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白玉堂,“有钱人,看得出是真是假么?”
白玉堂托着下巴端详那批跟真马几乎等比大小的玉马,点头,“好东西。”
展昭皱眉,“看着很贵的样子。”
“应该有钱都买不到。”白玉堂低声说,“是古物,估计是哪座古墓里弄出来的。”
赵祯看了看赵普,赵普也挺纳闷,这闵拓罗怎么了?竟然送来这么贵一尊玉马?莫不是有毒的?
闵拓罗一指玉马,对赵祯说,“皇上,这尊玉马,乃是我西征的时候,在一座西人古堡之中发现,价值连城且绝无仅有。”
说完,他就不说了,举杯接着喝酒。
公孙瞄赵普,小声问,“挺客气的么。”
赵普搔搔头——不寻常啊。
这时,就见闵拓罗突然一捂肚子,“哎呀……”
赵普望天。
公孙瞧了瞧他——你给人下泻药了不成?
赵普继续望天。
闵拓罗蹦起来要找茅房,赵祯吩咐人带他去。
众人面面相觑,玉马继续入库。
展昭盯着那匹玉马看,摸着下巴发呆,直到那匹玉马被推出了院子。
“怎么了?”白玉堂问展昭。
“呃……”展昭轻轻地“嘶”了一声,“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匹马。”
“和你那匹多多是有些像。”白玉堂失笑,展昭那匹火麒麟枣多多是宝马良驹,不过展昭喂它喂得太狠了,所以那马稍微有点胖,看起来精神抖擞,红毛油亮油亮的。性子和展昭也挺像的,比展昭还皮,整天活蹦乱跳的。
“想不起来。”展昭皱眉,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赵祯对赵普使了个眼色,那意思——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计划暂时改变,看看之后情况再说。
于是,赵普对已经准备好的欧阳少征和邹良摆了摆手,那意思——算了,押后再说。
闵拓罗被下的泻药量不少,赵普也没解药,本来想公孙给他看看,但是公孙表示——不管怎么样,他都杀过不少宋人,拉死了活该。
赵普满意点头——这书呆果然对胃口。
赵祯看众臣也吃得差不多了,就下令散席,各自回府早早休息。
众人起身,白玉堂对展昭说,“我……”
展昭没等他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像跟踪目照瑭她们?”
白玉堂点点头。
展昭微微一笑,“你路不熟,我跟你去。”
两人随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