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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眼巴巴看赵祯——不要大喘气!一口气说完!
“宫里卷宗库那位管钥匙的陈夫子,还记得吧?”赵祯问。
众人都点头,陈铭大学士么,老爷子九十七岁了,反应那个慢啊!问他一句话要等半个时辰才给你个答复,答复之前老爷子要先睡一觉。
展昭嘴角直抽,之前他们找一些卷宗,去过一趟,好么,一把钥匙要了大半天。
“他那里有存底么?”展昭问。
赵祯微微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脑袋,“他这里有存底。”
众人都不解。
“陈夫子可是过目不忘的,十年前朕搬书房那会儿,余下来的书都放进卷藏阁了,他问过朕能不能进去看书,朕给了他钥匙,他应该都翻阅过了,只要他翻过的,就不会忘记。你们要哪个年份的名录,让老爷子给你们默写一份就好了,他写字可比说话快,就是手有点抖。”赵祯笑眯眯拍了拍展昭,八卦,“对了,你们给太学上课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四院交流那事儿你们有兴趣掺一脚么?一起玩儿吧?朕有好些时候没见人正正经经掐过架了。”
展昭望天。
赵普也扶额,赵祯的确是闲的,之前他还说要不要把多多接到宫里的马厩来安胎,他也想看小马出生什么的。后来被八王吐槽了句,“你要真那么闲,找贵妃们再生他十七八个九个娃去!”
赵祯也反省,他大概是史上第一个被大臣要求过荒淫无度生活的皇帝……
展昭等人将小四子留给赵祯和香香,就跑去找陈夫子了。
陈夫子深居简出,这会儿应该是在卷宗库里,莫名的,展昭等人脚步很快。那凶手似乎千方百计要消灭当年那份名录,陈夫子不会也有危险吧?
等到了卷宗库,就见库房的大门开着。
众人跑进去……外堂没人!
“陈夫子!”庞煜喊了两声,没人应。
“分头找吧。”赵普觉得情况不太妙。
众人立刻分散,在库房里前前后后找了个遍,没找到老头。
“哎呀!老头是不是被绑架啦!”庞煜喊了一嗓子,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小侯爷一惊,回头,就见陈夫子正站在他身后。
“哇……”庞煜吓一跳,“老爷子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陈老爷子指了指后边的门帘,那意思——正打盹呢,被你们吵醒了。
众人见老头精神还挺好,松了口气。
陈铭到了桌边坐下,打了个哈欠看众人,“找……”
“我们不找钥匙。”展昭赶忙问,“老爷子你还记得太学名录么?二十年前到二十五年前的帮我们默一份吧!”
众人都看展昭——语速很快啊。
陈铭无奈地看了看展昭,站了起来,转身,走了。
“老爷子?”包延叫他,但是陈铭脚步没停,颤颤巍巍往一旁走。
众人都看展昭——看吧!生气了吧!老人家要哄的么!你不是很有经验么!你这个带衰的……
展昭搔头。
这时,就见陈铭走到了一个书架前边,对众人招了招手。
白玉堂就在他身旁,走过去。
老头指着书架的最上层。
白玉堂仰起脸,就见书架上方写着——卷藏阁补卷,而在书架的第三排,赫然是一排太学名录。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
老头慢悠悠道,“卷藏阁烧掉之后,我就开始补……”说到这里,突然没声儿了,再看……睡着了。
庞煜激动地晃老爷子,“老爷子你是活菩萨!”
包延赶忙搬着梯子爬上去拿名录。
展昭过来救下被庞煜晃得头晕目眩的陈铭,问他,“老爷子,你知道金家老宅的命案么?”
陈铭被展昭扶着坐下,接过淳华给他倒过来的水,想了想,皱眉看展昭,“金家老宅?”
众人都点头。
“西山金家?”老头又问了一句。
众人跟着点头。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头,“鬼……”
众人都一愣,以为他要说鬼宅,也点头。
老头却接着说,“鬼知道……”
众人嘴角一抽。
小侯爷摇头——这老爷子太欠揍了。
包延捧着卷宗过来,跟宝贝似的掖着。顺便把二十年前到二十五年前的都翻了一遍,记在脑子里,还给了白玉堂几本,那意思你也翻一遍,多几个人记住比较稳妥!
白五爷在一旁翻卷宗。
展昭等人以为老爷子不知道金家老宅的事情,就想告辞走了,还有好多要查的呢,幸好名录保存下来了……
谁知这时,老头却一摆手,“慢……”
众人都看他。
老头指了指远处桌上的文房四宝。
淳华帮忙将文房四宝端了过来。
老爷子拿着毛笔蘸了墨,颤颤巍巍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随后将笔搁下,把纸给了展昭。
展昭一看,就见是一个地址,城东虎子巷的一所民宅,有些不解。
老头指了指那张纸条,道,“去问,鬼知道。”
众人愣了一会儿,同时了然——敢情这“鬼知道”,是个人啊!
第527章 雨夜奇案()
林霄跟林夫子一起回太学。
老头闷声不响在前边走,林霄在一旁跟着;不时拽老头一把;以免他撞到人或者被人撞到。
林霄倒是也没多问;就这么护送着老爷子;一直回到了太学。
到了太学之后,林夫子坐在书房里,发着呆。
正想心思,一股茶香味传来。
老爷子抬起头;就见眼前放了一碗熏豆茶。
老头愣了愣,瞧着茶碗,就见里头有橘色的桔皮、白色的芝麻、还有圆滚滚的绿色熏豆;香气扑鼻。
林萧愣了良久;笑了,“这茶可是有些年头没看见了。”
林霄在一旁坐了,自己眼前也放了一碗,托着下巴说,“这是老太太泡来喝的茶,一般书生不喝。”
“你随身带的熏豆和橘皮?”林夫子好奇。
林萧将一个瓷罐子和一个布兜子放到了桌上,林萧打开瓷罐子看了看,就见里头有腌制好的盐津桔皮拌的白芝麻,那兜子里是烘得干瘪的熏豆。陈夫子家煮饭的奶奶给我的,我喜欢喝这个。
老头盯着茶碗发呆,随后端起来尝了一口,满足地笑了。
林霄见他心情好了,就问,“想到线索啦?”
林夫子笑了笑,“你也是鬼灵精,跟那几个小的是一个德行。”
“那你看着很不开心啊。”林霄喝茶。
“你知道龙图阁有多少书么?”林夫子突然问。
“呃……天下最多的藏卷应该都在里边吧?不算卷宗光藏书量就很惊人了。”林霄回答。
“对啊,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确地找到卷宗和太学名录,然后拿走,这不是一般外人能做到的事情。”林夫子皱眉。
“应该是很熟悉龙图阁的人吧?”林霄也同意。
“熟悉龙图阁的人只有两种,一是展昭他们那样长进去查案的,说实话,你真让展昭进去他也找不到书的,得要管事带着,包延和公孙先常常帮着整理书卷的,倒是有可能找到。而另一种……”
林霄点了点头,“是太学的学生或者夫子吧?”
“这次不止死的人里有曾经太学的学生。”林夫子叹气,“凶手可能也是太学的人,或者曾经的太学学生。而丢了名录和卷宗,又跟二十年前太学的学生以及金家命案有关,偏偏金家也有太学的人……能进太学的都是天之骄子,可是饱读诗书之后呢?都干了些什么呢……连杨伯都杀了,简直不可原谅。”
林霄看林夫子,果然,老头此时神情黯然,十分的伤怀。
……
“出去晒晒太阳吧?”林霄指了指洒满了阳光的院子,还有石桌上那只正晒太阳的小胖猫。
林夫子点了点头,和他一人端着一碗茶,走到院子里,坐下喝茶。
老头吐了苦水又喝了茶,晒着太阳就没刚才那么憋闷了,换了个话题,问林霄,“你以后想做官?”
林霄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那你为何要来太学念书?”林夫子笑问,“以你的性格,应该想云游四方吧?”
林霄笑了笑,“让我念太学是我爹的夙愿,而且陈夫子也让我来,他是我恩人,他说的我自然要听。”
“哦……梓贵啊……”林夫子点头,又问,“你爹嘱咐你要考太学?”
“我爹当年也考上太学了,他人都到开封了,不过后来没念成,回去了。”林霄道。
林夫子不解,“为什么?”
林霄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我爹没说,我就听我娘说我爹回去之后闷闷不乐了好一阵子,不过那应该是在我出生前发生的事情,大概是二十年前了吧。”
林夫子皱眉,看林霄的才学,他爹应该不会是凡夫俗子,这么可惜呢?到了开封都没念成,于是追问,“难道是因为学费?”
林霄想了想,“应该不会吧,我爹做伞比我做得好,我这一把伞不还换了两坛上千两的酒么?”
林夫子点头,“这倒是……那你爹干嘛回去了?对太学不满么?也不对,要是对太学不满,他就不会让你也来了。”
林霄捧着茶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笑,“我爹书呆子气很重的。”
林夫子想了想,问他,“梓贵说你父母早逝,是因为什么啊?”
林霄微微地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
林夫子皱眉,“不知道?不是病逝或者意外么?”
“我爹娘是十年前死的,被人杀的。”林霄道,“那时候我只有八岁。”
林夫子指了指自己,“我爹娘过世的时候我也八岁,他俩也是被人杀的,不过那时候天下还不太平。”
林霄托着下巴瞧他,“那你被送来太学的时候几岁?”
“跟你差不多。”林夫子喝茶,示意林霄继续说。
“那天晚上,我记得雨下得很大。”林霄回忆着往事,“我夜里被雷声惊醒,醒过来的时候,爹娘都不在身边。”
林霄微微皱眉,继续听。
“我从卧房出来,就看到书房的灯亮着,于是就走过去,然后听到了爹娘在争吵些什么。”林霄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房里突然传来了我娘的惨叫声,随后房间里就没声音了,很安静。房门是从里边锁住的,我推不进门。最后我跑去敲隔壁街坊的门,隔壁的叔叔婶婶跑来,撞开门……发现爹娘已经死在房间里了。”
林夫子听完,愣了,“他俩是怎么死的?”
“官府验尸,他俩都是被人以掌击额打死的。”林霄道,“但是我当时没看到有凶手,后窗户开着,凶手大概是从哪里逃走的,书房很乱。之后我就被陈夫子收养了……这些年,陈夫子也一直在调查我爹娘的死因,可还是没有结果。”
“你爹娘平日会争吵么?”林萧觉得这事情相当蹊跷,就接着问。
林霄摇了摇头,“很少,他俩很恩爱,而且我爹是斯文人,很少发脾气。”
“那你听到他们在吵,具体吵些什么?”林夫子问。
“我当时记不得太多,只有一句,听得特别清楚。”林霄道,“我爹说,他一定要去一趟开封,把事情弄清楚。而我娘就让他算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