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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季超然看来并不想就此算了,于是邢熠只得一边想着这个俱乐部的头儿难道不是欧越吗,一边转转目光,却看到欧越竟然抱着自己的黑色二逼羽绒服,正在沙发角落里瑟瑟发抖地望着季超然,似乎一句话也不敢说。
季超然这黑脸唱得邢熠不得不唱白脸,在厚着脸皮诓了池炀两句“没什么事”“吵架嘛很正常”之后,他还是对季超然嘀咕道:“干嘛兄弟,别搞,还不如让我打一架舒服。”
“萧存。”可是季超然依然不理他,而是转向了另一边的萧存:“说话。”
邢熠不禁再一次拽住了季超然——妈的哄池炀也许扔包烟能好,但落到萧存头上,难道还得去给他兑包奶粉,把奶言欢?
所以邢熠本以为,以萧存那遗世独立的高冷渣男作风,怎么着也得比池炀硬气一些,没想到对方道歉的声音却也同样响了起来:“对不起。”
邢熠虽然没敢转头去看,但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闪过了不久前的温柔拥抱和亲吻,以及对方在那之后每一次附和池炀的“嗯”与赞同。
邢熠也记得很久以前,自己与那个叫做'不破'的粉丝在餐馆,对方一顿饭下来没吃两口,全和他聊游戏了,于是临走时邢熠签了好几张签名给他,嬉笑说等我哪天发达了你可以拿去卖钱了都。
“然而邢队的签名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这是当时,'不破'的回答。
或许也该是,很多邢熠其他粉丝的回答。
而他们和邢熠的结局,到如今却都已经一样。
邢熠走的时候,早已做好失去许多人、受到许多非议的准备,却从来没想过在新队会遇到这么多挤兑。
至少,不管你对贪钱的赤狼队长怎么看,你都不能亲了他,又马上翻脸。
邢熠只想抽烟——他总是想抽烟——但在摸出烟盒之前,他还是先摆摆手道:“算了我出去吃个夜宵——”
这种局面,赶紧跑才是真的。或者说,他刚才选择回来,就是个错误。
可是在他逃走之前,季超然却一把拉住他不让他走,还再次下达指令了:“以后邢队搬来跟我和一世睡一间,你俩敢背后排挤队友,每个人扣两个月工资。”
季超然的语速不快,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而这样的惩罚似乎也挺奏效——邢熠盯了两眼地板,刚开始四处乱看,就撞见了萧存略为严肃的眼神和微动的眉头,对方甚至站了起来,叫了他一声红尘——邢熠皱了眉倒退半步,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
或许连冰块都已经急成这副表情,还故意叫他不愿意听到的名字,想必内心已经是火急火燎,还带着什么不服吧。
真他妈见鬼,大不了自己找个机会私下把钱还给他俩算了。
但没等邢熠想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就感觉到季超然推了一把自己的后背,接着他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季超然勾住肩膀强行带了出去。
上海的冬夜冷风凛冽,等他俩出了基地后门,季超然才又嬉皮笑脸起来,说:“邢队带烟了吗。”
邢熠暗自抹了抹眼睛,才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扔到了季超然手里:“就是忘带火了。”
“怪我,没注意到那些事儿,”一道轻巧的弧线划破夜空,季超然稳稳接住那方形的烟盒,抽出两根烟来:“我也没带火,要不我打电话叫个人出来递个火儿,顺便陪我们喝喝酒吧。”
邢熠想了想,一吸鼻子:“又哪个你勾搭的妹子?”
“放心,这个妹子jj比你都大,”季超然嘴角勾起笑容,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隔壁上单,你真爱粉,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不入流的选手里多少你的真爱粉——那傻逼天天除了吃饭就是跪舔我们赤狼的邢队有多牛逼,rank遇到你一次恨不得拿个喇叭通知整条路,却连个好友都不敢找你加,自从听说你来了以后天天找我拉皮条,怎么样,认识一下呗?绝对跪舔得你舒服到高/潮,以前的脑残粉那都算个屁。”
“哈哈哈”邢熠不禁皱着眉低头笑起来,说:“行啊。”
末了,他捻了捻手里没点燃的烟,呼吸也凝结在空气里变成了一团上升的白色雾气。
“还有我已经不是赤狼的邢队了。”
第11章 初恋()
而另一边,留在训练室的人则各自沉默,门外甚至还有一两个没睡的工作人员闻声围观,过了好半天,欧越才没话找话:“季三哥刚才的口气,感觉他才是is的老板和经理呢,我还没死吧——”
“你他妈就闭嘴吧,刚才怎么怂着不敢怼他,说你才是老大?”池炀凶恶地打断他,接着情绪却低沉下去,有点悻悻地说:“都是你,一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艹?你欺负我师父把他弄哭了甩锅给我?”欧越放下衣服,一脸惊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池炀听后深沉地皱了皱眉,只吞吞吐吐挤出一句话:“啥叫我把他弄哭了,他又没哭!”
不过对此欧越却不依不饶:“干嘛兄弟,想自欺欺人?眼睛都红成那样了四舍五入跟哭了又有什么区别?”
“你他妈的。”池炀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骂了两句,接着愤然又无措地转身将额头用力抵在了键盘上。
在用脸吭哧吭哧地滚了两圈键盘后,他才终于闷闷地转向了萧存。
“咋办啊,小纯?”他问。
而萧存则难得没有沉浸于自己的rank,而是站在一旁靠着桌子,两眼盯住自己的膝盖,没有回答。
直到欧越一阵狐疑后说着“三哥哥对邢队真好啊我好像在我下载的里面看过这种”时,萧存才突然抬头,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吗?”
大概没想到萧存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所以欧越受宠若惊地猛点头,还打开手机塞到了对方手里:“看这个,90多页开始。”
萧存接过手机,一望那肉/欲横流的封面和名,嘴唇都有点颤动,待他翻看时,欧越则在一边说:“这大概就是你们两个坏人欺负我师父,然后季三哥就英雄救美把他给带走,以后都温柔保护着,不跟你们睡一间了。再往后,你俩要再想碰我师父一下,估计都难了。”
池炀听了却只对一件事愤愤不平:“得了吧就他那黑帮少爷的模样能吓哭三岁小孩儿,还美呢。”
不过这时一旁的萧存却盯着手机屏幕,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欧越见状推推他肩膀,问:“怎么了兄弟?”
“他们这是在干嘛?”萧存喉咙颤抖地指了指屏幕,欧越便低头看了一眼,理所当然地回答:“哦,不就是把人带到自己别墅里养起来,每天万般‘疼爱’、不让其他人动一下么,流行文化,你不懂啊?”
“”萧存脸色发白,只剩沉默。
“我打电话问问季三哥。”欧越则趁他发愣,直接抽回手机,飞快地翻出通讯录拨了季超然的号码。
可是手机却在正常响了两声彩铃后,被对方直接挂断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艹?”欧越讶异地看看屏幕:“连老板电话也敢挂?三哥哥不会真的开房抚慰师父去了吧——”
他说到一半,又揉揉脑袋不让自己说下去了——在他还念叨着“不行我在乱想什么我不能真的被这种可怕的东西荼毒”之类时,萧存却已经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了。
——给训练室门口带来一阵风,连背影都没留下两秒那种。
“这哥们儿怎么了。”见萧存难得这么着急,池炀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了论坛,然后手指开始飞速地动了起来。
“不知道,好像从刚才季三哥说要扣钱起他就脸色不好。”欧越一边回答,一边只得改为给季超然发了两条微信。
“我艹他是没钱买奶粉了吗哈哈哈——”池炀原本调侃得兴高采烈,却又从笑直到沉默,然后他低头,凝望住了手机屏幕上此刻自己切换的论坛id,dr拂晓。
俱乐部基地外街灯通明,寒冷的夜风灌入喉咙,让萧存没跑几步就感觉整个胸膛都撕扯得发疼,心里也翻涌起一阵阵酸涩。清醒过来自己已经不能追上那两个人的脚步后,他还是只能掏出手机,在路灯的光亮下盯住了屏幕上的那个号码。
那大概是邢熠宣布加入is时,他才去找工作人员要来的对方的号码。
接着,他的手指按下拨通键,红尘两个字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方——正在拨通。
冬夜的风吹着他的脸,让他的鼻头都开始渐渐变红。在他反复舔了舔发涩的嘴唇后,对方才终于接了——
“喂?”略显嘈杂还有人劝酒的背景音里,邢熠的声音听起来又轻又涩,而这声音光是响在听筒里,都能让萧存的胸腔开始发堵。
“你在哪儿?!”他平静了二十年的人生大约从来没这么急过:“邢熠——”
——毕竟,哪怕是在几年前上单大佬红尘要和他结束网恋时,他也只是平静地回复了对方几句简单的话。
虽然后来,他仍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晾了自己整整一晚上。
那时候,他的id还自带全世界都很忧郁的中二气息,叫做灰烬。
与这个id一脉相承的是,他在rank里一贯是冰冷的独行侠作风,只记录野怪和对面关键技能的刷新时间,必要的时候扣个1赞同队友的战术,再无其他交流。
只有红尘,因为一次在rank里配合失败后喷他喷了三十分钟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就开始恼羞成怒彻底盯上他,每次高分局里遇到他都要打字招惹他。
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红尘就不再喷他了,而是开始千方百计地逗他说话:看看,缘分啊兄弟,咱俩简直就是天生的情侣名,你理我一下呗。
萧存还是不理他,红尘便在每次碰上他的时候在队伍频道里自称两人是情侣关系。
对此萧存总是冷冷回过去:我根本不认识你。
可是红尘却说:老公别赌气嘛,吵架而已,怎么连我好友都删了?今晚冰块加口/球,把我加回来可以吗?求求你了t。t实在不行你不戴/套就是了,我没事的。
萧存明知对方肯定在屏幕面前笑得贼开心就像个流氓,但他也只能无奈,后来两人便真的加上了好友——虽然,更多的是为了开一把父子局solo。
萧存至今记得那是在一个寒冷的大年夜,自己不想跟父母看春晚才连上了游戏。最终红尘虽轻松赢下solo,然而却是他让的。
对方自然也马上看出来,于是便问他为什么让着,还显得兴高采烈地调笑说哎唷灰烬大神大年夜也有空来陪我玩游戏,是不是爱上我了舍不得打我啊,我有点慌。
萧存敲打键盘的手指顿了顿,回答:是因为如果我赢了你,你又不知道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很烦。
他以为红尘又要调戏他跟他长篇大论了,但是频道里红尘却什么也没回,而是直接下线了。
萧存心里咯噔一下,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后来连续几天,总是在游戏里泡着的红尘都没上线,弄得萧存竟然觉得有点着急。当他看着本来就稀少的好友列表里那个名字始终灰着时,心里不禁像被掏空了一块地方。等那个名字再一次亮起来,萧存便急得马上点开对话,头一次主动发去了消息:对不起,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