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要给庄文彬穿裙子,你是怎么说服他穿上裙子钻到箱子里去的呢?你为什么又要选择这两种方法杀死他们两个?”贺宁问。
“还用说服么?那个老不正经的,我说跟他玩点情趣,他扮演女人,我扮演男人,我们俩在公园里玩点刺激的,他自己就乐得屁颠屁颠儿的套上裙子,钻箱子里去了。”傅雨充满了鄙夷的回答说,“穿衣服呢,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爸妈出事那天,我爸穿的是西装,我妈穿的是连衣裙,所以我就打算反过来好了,也算是让庄文彬临死再露把脸!用那两种方法是为了公平。我爸妈是被憋在车子里头活活淹死的,后来我特意去打听过,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我想让庄文彬被关在箱子里头,等水淹进去,他还挣不出来,我想让他也体会体会那种绝望!等刁念华,很简单,我们的车子从桥上掉下去的时候,我这辈子都没有试过那么绝望那么害怕,那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送死一样,所以我就想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摔死,体验一下我们一家三口当初的那种感受,这样才公平。”
“既然你以前也出入过刁念华的家,为什么还要把你藏身用的高脚柜擦那么干净?”
“还是心虚呗,原本我就想,只要我报仇成功,哪怕第二天就被抓了,我也心甘情愿,没有什么遗憾的,但真做起来,我还是希望能不被抓到,光是他们死,我不用陪葬就更好了!”傅雨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沉重的情绪,就好像是在随便的闲聊,而不是供述一段杀人经过一样,“说实话,杀刁念华比杀庄文彬爽,为了杀庄文彬,我还得跟他相好,真是太恶心了,我自己都想吐。刁念华就不一样了,我杀她之前,别人都走没了,我把她给捆上,用她家那个大家庭影院放恐怖片,开老大声,电视机里头吱哇乱叫,她也吱哇乱叫,邻居都分不出来谁是谁,而且她总那么闹,听说左邻右舍的都麻木了,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反常的,因为她三天两头就找狐朋狗友回家鬼混,那个单元进进出出的走生人都没人有反应,简直没有更方便的了。”
“现在你后悔做这些事么?”汤力问。
傅雨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后悔,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我现在可能生活的很幸福,家里有钱,我可能大学都要毕业了,那我是什么样的生活处境?再看看我现在过的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都觉得活着特别没意思。我养父母养了我几年,给我吃喝,也没供我念书什么的,我赚钱就给他们寄回去,也算是报答他们了,现在害死我爸妈,害得我这么惨的人渣也已经被我弄死了,我给我爸妈报了仇,你们抓着了我,回头把我押去毙了,那也顶多就算是过去跟我爸妈团聚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我算是看开了,这么报了仇痛快的死,都比之前那么活着强,谁愿意动不动睡觉都梦见车掉进河里,然后一身冷汗的吓醒啊。”
她停顿了一下,缓了缓:“死对我来说,其实也算是一种解脱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厂房()
两起行事古怪的谋杀最终以沉寂多年后的复仇作为结局收了尾,让贺宁他们也感到唏嘘不已。傅雨的境遇是值得同情,也十分可怜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有权力剥夺庄文彬和刁念华两个人的生命。她遭遇的那些痛苦和折磨都是来自于庄文彬和刁念华那一念之差的决定,这一举动除了害死了傅雨的亲生父母之外,更是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她想要有所诉求,要求公平和正义,要求庄文彬和刁念华受到法律的惩罚和制裁,这都是完全合理的,只是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情况下,没有物证,除了大病一场许久没有好转过来的她这么个当时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儿之外,连其他的证人都再也找不到了,想要证明庄文彬和刁念华的所作所为有一定的难度,并且经过的时间越久,这件事想要改变性质就越是难上加难,希望渺茫,换成任何人可能都会感到一样的绝望,一样的痛苦。
所以在这个案子了结了之后,贺宁一度感到心情十分的沉重,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傅雨的报复是错的,但是作为一个并没有承受那些痛苦的局外人来说,她又没有权利和资格去要求傅雨必须选择放下仇恨,不去计较,毕竟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没有办法切身的感受到那种痛苦和难过,只不过法不容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庄文彬和刁念华那一念之差的罪恶,他们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只不过能够惩罚他们的只有法律,而不是某一个人。
庄文彬和刁念华的案子结束之后,A市迎来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寒流,气温骤然下降了将近十度,一下子就好像从秋天跳跃着准备冲向冬天了似的。贺宁没有来得及增减衣服,再加上之前一段时间比较累,突然闲下来居然就病倒了,倒也不算多严重,发了低烧,这一场低烧来得有些缠绵,一连几天都不见减退,别的倒是还好说,就是那持续低烧太消耗人,贺宁比平时显得更加疲乏,感觉自己仿佛被放进了一只锅里,小火慢炖,现在连骨头都是酥的了。
生病期间,贺爸爸和贺妈妈找了个周末,又请了两天假,过来A市照顾了她几天,原本贺宁是想要瞒着他们的,结果居然被他们从方圆那里打听到了风声,就直接大包小包的带着各种吃的用的跑过来了,每天好吃好喝变这样儿的做给贺宁吃,只可惜贺宁胃口不大好,吃的不多,即便是吃进去了,也好像都没有很好的消化吸收似的,因为生病消瘦下去的部分一丝一毫也没看到补回来的迹象,倒是被贺爸爸、贺妈妈以“感谢帮忙照顾贺宁”为由,拉来吃了好几顿好饭好吃的方圆,眼见着脸颊就又圆润了几分,搞得她哭笑不得,直埋怨脂肪居然也欺负人,居然专门挑着她一个好欺负的来死缠烂打。
“不怕,我就喜欢饱满的。”跟着方圆同来蹭饭的她的亲亲男友戴煦听了这话后毫不在意的说,顺便伸出手,充满了宠溺的轻轻捏了捏方圆的脸蛋。
“哎呀,我的天……”坐在对面的贺宁故意夸张的低下头,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双眼,“不行,这一张桌子上面有四盏电灯泡,晃得我眼睛疼……”
一旁的贺妈妈起初还没有明白贺宁的意思,一脸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吸顶灯,随后意识到大白天的,家里边并没有开灯,然后才明白贺宁指的是什么,她也笑了起来,伸手不轻不重的朝贺宁的背上拍了一下:“你这丫头,就不能有点骨气么?要是嫌晃眼睛,你自己也找一个合心合意、两情相悦的,也带回来,亲亲热热的,把他们两个给晃回去!捂眼睛算什么能耐呀!”
“就是,这一点我赞同阿姨的观点!”方圆毫不留情的趁机落井下石。
“真是腹背受敌啊,这顿饭吃的真是太艰难了!”贺宁夸张的发出哀嚎。
一旁的电灯泡三号和电灯泡四号——贺爸爸还有同样因为是搭档所以一起被邀请来吃饭的汤力都被她逗得忍俊不禁,默默的笑着。
贺爸爸和贺妈妈毕竟也还有工作,所以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尽管还是不大放心,也仍旧没有办法,临走的那天,汤力主动开车过来,帮贺爸爸他们载着行李送去车站,贺爸爸和贺妈妈拜托汤力帮忙监督贺宁,不要让她忙起工作来就忽略了身体,顺便也叮嘱了汤力一些关于劳逸结合之类的事情,贺妈妈临走前还特意做了一些容易存放的食物给贺宁留下,并且也带了汤力一份。
“这小伙子人挺好,踏踏实实,感觉挺厚道,你工作当中有这么一个稳重可靠的同事帮忙照应着,我和你爸也比较放心。”贺妈妈如是说,说完之后她又忍不住咕哝着补充了一句,“可惜啊,太闷了,跟他聊个天儿可是真够费劲儿的。”
贺宁对此忍俊不禁,当然了,她并没有把这句评价和贺妈妈做的吃的一起传递到汤力那里去,汤力收到贺宁捎给他的食物,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只是道了谢,在那之后倒是又给贺宁买过几次小点心、小零食之类的,估计是想要还人情,只不过后来的这几次,他选东西的水准比起先前的那一次可是有了一点差别,第一次买的东西一看就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那一类,后来这几次可就杂了,不过贺宁倒是还好,别看她长得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实际上性格里面却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男孩子气,所以不管汤力买了什么,她都是乐呵呵的照单全收,两个人算是礼尚往来。她把那些零食都放在了单位里面,留着值班的时候,或者什么时候需要加班的时候用来当做夜宵,饿了的时候稍微垫垫肚子之类的。
这样按部就班的平静生活一过就是一个多月,眼见着天就越来越冷了,A市也从下雨变成了几场寒流来袭时下的几场冰雹,再后来甚至还飘了一次雪花,只不过还没等落到地上就已经融化了,连个水点儿都瞧不见,贺宁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感冒让她的肠胃有些不大对劲儿,在一连掉了几斤的体重之后,那几斤肉似乎就打定主意不肯再回来了,虽然这件事对于身边的其他女同事来说是让人羡慕的,但贺宁自己却并不怎么欣喜,原因很简单——她怕冷。
气温一降再降之后,她在办公室里的时候,都不得不怀里抱着一个电热宝,否则冷起来手脚冰凉还是其次,主要是脸色也不大好看,冷得发青,看起来就好像带着几分病容,气色也显得不那么好,这一点让贺宁十分的懊恼。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让她非常舒心如意的事情,那就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她一次关昕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更没有和关昕碰过面,不知道是不是汤力刻意的把与关昕有关的事情给隔离掉了,总之贺宁觉得她的生活和工作都处于一片安宁祥和当中,这辈子她还真的是第一次对哪一个人,尤其还是个没有什么交情的同性,感到如此的困扰过,一想到那个小姑娘,她就脑仁儿疼。
之前她对汤力说过,如果关昕再招惹自己,自己不会客气,一定会回击,汤力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异议,表现得非常帮理不帮亲,但贺宁还是希望能避免冲突就尽量避免,毕竟自己也不是那种以与人冲突为乐的人,关昕归根结底又是和汤力有牵扯,渊源不浅的老邻居,看在汤力平日里对自己十分照顾的份上,贺宁也不想让他有什么为难的,所以像现在这样的状态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刑警队里面相对清闲的日子总是非常有限的,在初冬的一个夜晚,深夜十一点多,贺宁洗漱之后已经准备睡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来,贺宁的心就往下一沉,做这一行的,在这个时间听到手机铃声响,本能的就会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局里面有什么需要急着处理的突发事件。即便是私事,也同样是凶多吉少,都快要到半夜了,家里的亲友如果来电话,恐怕也是家里面有谁得了急症,必须要让自己赶回去之类的,总之就不可能有什么好事。
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光着脚几步跑到书桌旁,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局里面的电话,贺宁赶忙接听,得到通知让她立刻到一个地址去,那边接到报案,有人发现了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