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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希说:“最后一年哈,明年不能给了,哪有我这么大的人还收压岁钱的。”
池洋笑着说:“就是因为你是大孩子了所以才要压岁,君浩给了吗?”
路希更正:“是大人不是大孩子。”
池洋:“孩子。”
路希:“大人。”
池洋:“孩子。”
路希:“好吧,你赢了,我去找我爸讨压岁钱,他不给我就打滚儿。”
池洋笑呵呵地:“对,就这么干。”
虚掩的房门无声的开了,辰辰穿着一身红底黑边金色绣线的小棉服,咻咻咻的往床边爬,周展两步撵上,把儿子提溜了起来。
辰辰一边挣把一边梗着小脖子叫唤:“啊啊!”
这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身体倍儿好,吃嘛嘛香,按年纪来说早该张口能言,撒腿能跑了,可他懒言,说话特费劲,路倒是能走,但他更喜欢爬,因为爬的比走的快,四脚着地,行动如风,跟列小火车头似的。
周展拎着儿子瞪眼训斥:“刚给你换的衣裳,一爬又弄脏了,今儿个给老子走,听见没有?”
辰辰挥舞着小胳膊挣把了一阵,没能挣脱他爹的铁爪,眼巴巴的看向池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爸,坏。”
“爸爸是为你好,辰辰听话,自己走过来。”池洋给周展使了个眼色,周展会意,把儿子放在了地上。
辰辰沉着小脸生了会儿闷气,最终还是妥协了,小家伙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池洋面前,伸出短粗的小胳膊:“抱。”
池洋满意的笑笑,把辰辰抱到膝头,用奶瓶喂他喝蜂蜜水,辰辰喝饱了,凑到池洋脸边香了一口,黑漉漉的大眼瞧着他亲爹。
周展气的直笑:“你还跟我叫板!”
池洋好笑的朝周展招手:“过来。”
周展来到床边,池洋哄辰辰:“亲爸爸一下。”
周展撇着唇角,显然对这事不感冒。
辰辰一脸深沉的看了亲爹几秒,撅着小嘴巴儿凑了过去,然后对着周展的脸噗噗的喷口水。
池洋大笑,周展扬手要揍儿子,辰辰四脚着地,叽噜咕噜的奔逃,一家三口笑闹一团。
房门响了三声,周夫人推门进来:“周展,趁着今天还有店营业带小浩子去洗个澡。”
“知道啦。”周展敷衍的应了一声,一把逮住了儿子的小短腿,冷笑连连,“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跟老子嚣张,欠揍吧你?”
周夫人见状一个箭步到了床边,势如破竹的赏了儿子一巴掌,接着温柔慈爱的抱起孙子。
周展捂着后脑勺叫唤:“您都不问问你孙子干了什么就打我,您也忒偏心眼儿了!”
周夫人冷眼淡道:“我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受的了受,受不了也得受,谁让我是你妈呢?”
周展一时语结,瞪着俩大眼珠子说不出话来。
池洋呵呵的笑,论起嚣张跋扈周太后是祖宗。
周家拜年的太多,招待起来没完,周展他爸一向没什么耐性,勉强忍耐到初一就不干了,爱谁谁,老子不管了,老子睡午觉去,池洋也有点烦了,以照顾儿子为由猫在房间躲清净,于是就剩下漫不经心的周夫人和周展这苦逼了。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周展送走了一批给他爹妈拜年的客人,才想歇口气儿,周太后的手帕交就领着儿子登门了,周太后招待着自己的儿时的玩伴如今的好友,让周展应付他的同辈。
周展斜眼看着他妈,用眼神和他妈交流:您就不怕您儿媳妇再把这小傻逼摁鱼缸里?
周太后的笑眼中透着隐隐的威胁:做好协调工作,再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周展摸摸鼻子,暗叹一口气,不冷不热的招呼那个曾经追求过自己,还不要命的跑去跟他媳妇儿叫阵的小傻逼。
严听雨眼波流转,一副被深深迷恋的蠢样,但大张旗鼓的追求勾搭他是不敢了,他脸皮是厚,可胆子被池洋吓破了,自从领教了池洋疯起来什么尿性之后,他也就逢年过节的跟着他妈来周家坐坐,借机见上周展一面。
说起来也挺心酸的,他这人开窍晚,都二十岁了才发现自己之所以对漂亮小姑娘热络不起来并不是因为个性使然,刚发觉自己有可能是同性恋的时候他挺慌的,心里充满了迷茫不确定,会盯上周展其实是因为他知道周展是弯的,他想通过观察周展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同类,结果这一关注周展就发觉了周展的好,周展是军人,身上有股铁骨骨铮铮的硬气,气度不凡,长的也好,剑眉虎目,高大威猛,一身戎装的模样尤为帅气,私底下与人相处有点大大咧咧,粗犷中透着痞气,痞的又恰到好处,与那些柔弱妖媚的小零号相比,周展这型的要更引同志垂涎,等他发现自己对周展的关注已经多到移不开眼的时候,他已经陷进去了。
番外 之妈妈的爱()
客厅里的母子俩忙于会客,卧室里的辰辰把积木撒的满床都是,屁都没堆出来,倒是把小肚肚折腾瘪了,他爬到池洋的腿上,拍自己的肚皮。
池洋看懂了他的意思,可再有两个小时就该吃晚饭了,这会儿弄东西给他吃他晚上就没胃口了。
“我给你泡点奶粉垫垫肚子吧。”池洋说着话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给晨晨穿好鞋子,拿上床头柜上的奶瓶,爷俩一同离开了卧室。
周展和严听雨正聊到最近工作怎么样啊,你公司效益好吗?你快升中校了吧?
池洋一现身,客厅里的话音断了几秒,不止是周展和严听雨这边,连周夫人和严夫人也暂停了交谈。
池洋挑了挑眉毛,笑微微的招呼道:“杨姨,过年好。”
严听雨的母亲抖了抖眼皮,笑着回应池洋的同时眼尾余光去扫周展和自己的宝贝儿子,见俩人间隔的距离不至于惹池洋抽风,这才放下心来。
“辰辰饿了,我去给他泡点奶粉,你们聊。”池洋领着不情愿走路又不敢忤逆他的辰辰进了厨房。
“我去瞧瞧。”周展支会了一声,追着老婆儿子去了厨房。
严听雨幽怨的看着周展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气,他当初是何等的勇猛(傻气),才会妄想把这个眼里只有池洋的男人抢过来据为己有啊?
池洋往奶瓶里放着奶粉,慢条斯理的说:“别紧张,他不招我,我不整他。”
周展陪着笑脸:“那是那是,咱洋洋多大气,怎么会跟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二货一般见识?”
池洋噙着笑的桃花眼扫了身旁的狗腿熊一眼,用下巴尖儿点了点奶瓶:“接水去。”
“好嘞。”周展拿起奶瓶,贫嘴多舌的问,“儿砸,你想喝淡一点的还是浓一点的?爸爸亲手给你调。”
辰辰张了张小嘴儿,吐出一个字音:“wo。”
“饿啊,明白明白,马上就好。”周展迈开长腿,一阵风似的飘向饮水机,不到一分钟又飘了回来,摇晃着奶瓶说,“我尝过了,不凉不热,温度刚好。”
辰辰接过亲爹奉上的奶瓶,脑袋一摆换了个视角,似乎嫌他这二了吧唧的亲爹闹眼睛。
周展趁机搭住媳妇儿的肩膀,带点讨好意味的在媳妇儿脸上亲了一口,笑的一脸狗腿相:“媳妇儿真好。”
池洋好笑的看着他家大狗熊,心道:不知道严听雨那小傻逼看了周展这副嘴脸还迷恋的起来吗?
晚上,池洋哄着了辰辰,这才把黏他黏的过份的小灯泡送回儿童房,相当于周展半个奶妈的保姆阿姨看着他给辰辰压好被角,又弯下腰在孩子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亲,心想也难怪周展把枕边人看的比什么都重,池洋给他的爱护包容他们这些外人都看在眼里,周展自然感触更深。
池洋对辰辰视如己出,待路希几乎是溺爱,他喜欢孩子,这点周展十分清楚,虽然他不希望他和媳妇儿之间再多一个小灯泡,但如果池洋想要孩子,他是没有意见的,可这么喜欢孩子的池洋被问及想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时,只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等辰辰大点再说吧,周展听了这话,感动的直把他往怀里搂:“媳妇儿,你太伟大了!”
池洋回他一个白眼:“我是担心精神病遗传。”
人的大脑心理太过复杂,不管是医学还是遗传学都对精神病是否遗传没有明确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精神病患者的子女患病几率高于常人。
周展讪讪的摸摸鼻子:“这样啊?”
池洋看他那虎了吧唧的样儿,忍不住笑了,他是喜欢孩子,能有个自己的骨肉固然高兴,但没有也不会觉的多不甘,毕竟他现在拥有的已经足够他感谢老天厚待了。
大年初五,池洋和周展带着一堆吃穿用带回了他们的小家,其实池洋不想带吃的,他想带的是辰辰,可周夫人说她一年到头忙工作,就过年这几天有时间好好跟孙子相处。
池洋道:“我也忙啊,我也想趁过节这几天跟辰辰增进感情。”
周夫人一针见血的说:“全家就你最没上进心,你忙?快别给我妖言惑众了,你妈不是傻子。”
池洋咕哝:“您当然不是傻子,您是老妖婆。”
嘴欠的下场是被老妖婆一掌拍了出来。
车子开进水岸的地下停车场,夫夫俩先后下车,一个拿后座上的穿戴,一个拿后备箱里的吃食。
俩人大包小裹的上了电梯,到达一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了,钱宁和他家少爷走了进来,这两口子也拎着不少东西。
周展道:“哟,拿这么些东西,你们也回家了?”
张天琪:“家里给送过来的。”
这两口子三十那天回的张家,情况和钱宁想象的差不多,张家人待他的态度还说的过去,只是家里总有客人,张家人不好给客人介绍钱宁什么身份,钱宁不想让张家人难堪,也不想自己不自在,所以大半时间都待在卧室里,张天琪见状就改了原来的计划,小两口吃完初一早上那顿饺子就回来了,俩人走的有些匆忙,张夫人吩咐佣人准备的东西他们一样都没带回来,所以张夫人就让人送过来了,张天琪自然不是缺吃短喝的人,只不过当妈的疼孩子就那么几种表现形式,这和孩子富足与否没什么关系。
钱宁直勾勾的盯着池洋身上那件油光水滑的皮草,没拎东西的那只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痒痒的不得了。
“特像暴发户是吧?”池洋循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自在的动了动膀子,他什么都敢往身上招呼,唯独对皮草敬谢不敏,原因无它,就是嫌这玩意儿挑人,稍一不注意就把自己穿成暴发户或者狗熊藏獒之类,身为一个时常被选择焦虑症逼的想撞墙的人,他单方面挑剔就够了,不需要东西挑他。
钱宁摇头:“很好看,手感也很好吧?”
张天琪把左手里的袋子交到右手里,空出手来去牵钱宁蠢蠢欲动的手,池洋可不是任人揉搓的人,你敢揉搓他,他就敢断你的手。
周展笑着说:“我妈给买的,非让他穿,不穿不让走。”
“是狐狸皮的吗?”钱宁被那毛茸茸的一团迷了心智,脑抽似的吐出一句,“你婆婆真有品位,这衣服很配你呢。”
电梯里倏然一静,然后不知道谁控制不住的发出了第一声笑,噗嗤一声,在安静的电梯里落地可闻,再接着便是张天琪和周展混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