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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总可不是一般的忙!”丁言身子斜斜地靠在椅背上,面沉似水,语气不善,看来他是忘记了之前让秦雅芙提问的想法,先一个绷不住了。
“别这么说,从此以后就没有兰总了,”兰海军倒是神色坦然地笑笑,抬手指了指他所处位置对应着的“金色丽人”方向,深吸了口气道,“我在那边不做了,以后,会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还是做化妆品行业吗?”乔意心眼儿实在,脱口问了出来。
“没想好呢,还在考虑当中。”兰海军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
林子航冷眼旁观,都憔悴成那个样子了,还想什么重新开始?
“海军,晓莲呢?”秦母明明在车上就听秦雅芙说了唐晓莲回家乡的事,却还是问了出来,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哦,晓莲呀,孩子这几天不大舒服,我又照顾不到,就让她带孩子回娘家了。”兰海军的脸色不算大好,回答得却也说得过去。
秦雅芙在心中暗叹:他还能有句实话不?
“照这么说,你卖房子是为了重新开始咯!”丁言的态度还是不大好,但问出口的,却是大家都最为关心的问题。
“算是吧。”兰海军挑了挑眉毛,嘴角噙着笑,脸部肌肉有些僵,让人产生皮笑肉不笑的尴尬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海军哥,你真不拿我们当朋友了是吗?”乔意愈加忍不住了,干脆直接问道,“要是遇到什么难处,跟大家说说,再怎么着,也不能卖房子吧?
我都跟嫂子联系过了,她说你一声不吭地就把房子卖了,难怪她会生气,这事摊到我媳妇儿身上,她非吃了我不可!”
“没办法,以前的一笔烂账,堵不上了。”兰海军低下头,垂眸望向脚尖,用力跺了跺脚,借以跺掉鞋面上的一层薄灰。
“海军哥,你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很有分寸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你呀?”丁言思路活泛,看兰海军吞吞吐吐的,不由得大开脑洞,不再是强势质问,反而带了些牵挂之意。
“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们也不用惦记我,以后慢慢就好了。”兰海军摆摆手,抬起头来,走到了酒桌旁边。
端起服务员提前给倒好的酒,朝着众人一举杯:“感谢各位在百忙当中抽空过来,还对我关心有加,我再次重申,我过得很好,什么事都没有,电话关机是因为没电了,这几天我在外面办了点儿事,今天回来晚了,所以,才会没来得及通知大家,让大家跟着着急了,我先自罚一杯酒。”
说着话,兰海军的杯子就灌到了嘴里。
这杯酒喝得又快又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不过,既然主人敬酒了,众人自然跟着陪同。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有些压抑、沉闷,兰海军绝口不提自己的家务事,也不提给母亲上坟烧纸的事。
后来,乔意实在憋不住了,在兰海军走到身边时,小声说他妈还托他给买了些纸钱放在车里呢,问兰海军是不是等吃完饭直接去墓地。
兰海军笑笑,说等走的时候,都放到他的车里,那些个仪式由他自己去做就好,母亲活着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她走了,他不安心,要好好尽尽孝。
林子航在心中嗤之以鼻,表面上倒是一派平静,安宁,只为不要在此时惹是生非。
“海军,今天是五七的日子,你把家都卖了,说句迷信的话,你妈若是想回来看看,你……”
“我妈的遗像我带着呢,她老人家想我了,自然要跟着遗像走,我去哪里,她便跟我到哪里就是。”兰海军打断秦母的话,解答得随意自然。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越走越远()
秦母定定地望着兰海军,明明心里气急了,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她越来越猜不透这个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了,他这话说得,也太敷衍了吧?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呀!
“您知道,我妈”默默承受了会儿秦母的目光,兰海军的咬肌紧了紧,神情淡漠地开了口。
短短一个月不见,秦母惊觉,兰海军的眼里分明比往日多了许多坚定、执着的东西,不过,说白了,更像是固执己见,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的感觉。
“你妈疼你的心大家有目共睹,我也知道你是个孝子,在她活着的时候,你尽最大努力,给了她最好、最风光的生活,想来她走之后,你也不会亏待她,”秦母的心头沉重,却不能不把话说出来,“只不过,我们今天来了,冲的是她……”
“我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而且也没来得及收拾呢,所以,今天就不邀请各位过去坐了,你们来看我妈妈的心意,我会一一传达给她老人家的。”
兰海军绷着脸,还是坚持之前的说辞,根本不愿意把众人带到他现在的住处去。
秦母叹了口气,兰海军似乎早就做好了决定,那是他妈,她能说什么?
秦母原是老思想,想着人死后,五七是个大日子,至少兰海军应该操办些法事吧,虽说现在人们都越来越不注重这方面的习俗了,但哪怕是带众人去兰母坟前上上香,烧烧纸,也算是曾经相识一场的见证吧,可惜,兰海军根本没做这个打算。
秦雅芙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她对兰海军在他母亲生前死后的态度变化不解,更是想不明白他跟唐晓莲走到了哪一步,似乎,兰母生前极力撮合、哄劝的婚姻,随着老太太的离世,已经越拉越远,很难回头的感觉了呢。
那个看起来也曾经温馨和睦的家,看样子,真的保不住了。
既然兰海军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吃过饭,众人也就散了。
走出酒店,林子航抬腕看看手表,还不到十二点,兰海军这酒席,请得还真积极。
眼看着乔意和丁言都从车里取了许多的金元宝和纸钱,林子航摇了摇头,他也打来自己的车门,把岳母准备的东西送到了兰海军的车上。
等到林子航放好东西后,也就没有别人再过来了,兰海军随手关好车门。
林子航站在车后门位置,忽然注意到,兰海军的白色车身上积了不少的尘土,尤其车轱辘的空隙里,还有着些许砂砾,很有种行走过乡间小路之类地方留下的痕迹,当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现在马路上四处挖坑修路,搞建筑,没准儿他是在哪个旮旯里经过造成的,也未可知吧。
“这几天忙的,还没来得及洗车呢!”兰海军说着话,挡在了车轱辘前面。
林子航淡然地望了兰海军一眼,转头坐进自己的车里。
秦母和秦雅芙原就站在车子旁边等林子航了,见他进车,母女二人也就跟了上去。
望着林子航的车子绝尘而去,兰海军的目光有些直,他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拉开车门,动车子离开。
因着对孩子的喜爱,秦母在女儿家里又住了几天,才回到家乡。
到家后,秦母给女儿打来电话,这是早已经形成的习惯,相互报个平安,彼此都安心。
说了会儿话,秦母提到唐晓莲搬回了兰家老房子。
“什么?你刚回家就看到她了?”秦雅芙吃了一惊。
“对,我到家的时候,她正带着馨怡出来倒垃圾,小丫头拽着妈妈的手,嘀嘀咕咕地,看起来还挺高兴的呢!”秦母轻声道。
“她这算是正式入住了?”秦雅芙喃喃自语道。
“是吧?”秦母轻叹,“应该也说不得她势力吧?毕竟兰海军做得够过分的。”
“既然这个房子已经过户到她的名下,省城的家没了,她自然得寻个住处,挺好。”秦雅芙停顿了下,倒也释然下来。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秦雅芙的心里生出一丝的不舒服,总觉得兰婶尸骨未寒,兰海军丢了工作,卖了房子,唐晓莲立马离开他,跑回家乡已经更到她名下的房子里住下,似乎不近人情。
可是,再回头想想,兰海军的做法,不是同样不合乎情理吗?这两口子,好像都不大正常呢。
“馨怡看起来没什么事了吧?”秦雅芙记起上次唐晓莲说的兰馨怡生病住院的事。
“这个还真是,那孩子好像比前阵子瘦了些,眼窝都陷进去了,而且左鬓角的头被剃掉了一片头,打过针的针眼儿还在呢。
我问了晓莲,她说,孩子刚刚出院,不能总住娘家,就搬了过来,”秦母说起唐晓莲,还是满满的忧伤,“我跟着进到她家里,本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毕竟那里很久没住人了,却现,她把一切都收拾停当了,而且,还把她婆婆的遗像挂在正对门的客厅墙上面。
馨怡跟我说,她奶奶在天上盼着她们越过越好呢,所以,她要乖,她只要一直乖乖的,奶奶就会回来看她。”
秦雅芙听得鼻子一酸,这自然是唐晓莲安抚女儿的话了,可小孩子是当真相信的,她满心渴望着最疼她的奶奶可以在有朝一日,从照片里跑出来,再一次紧紧地抱抱她了。
“其实,我不觉得晓莲无情,反倒感觉她是太伤心了,平心而论,如果换做是我的女儿,摊上这么个女婿,我铁定不会让她在受了这么多的苦之后才醒悟到,从而白白地耽误了大好年华。”秦母幽幽的语气,说得秦雅芙愈加难过。
秦雅芙明白,虽说她跟林子航也曾经荒废了五年的时光,可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双方面的,绝对不存在唐晓莲这么剃头担子一头热的痛苦。
“每个人之间的缘分不同,所以,结果无从预料得到,妈,人家的事,别操心了!”沉默半晌,秦雅芙终是语气平淡地提醒了一句。
自此,兰海军和唐晓莲这两口子,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下去了,没人过问得了他们夫妻的家务事,人家也不需要谁的干涉。
过了几天,秦雅芙还是从林子航那里听到消息,说兰海军最近往上海跑得挺勤,至于具体在做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秦雅芙一直觉得兰海军做事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看来是真的,他应该早有打算,所以,这次的被辞,虽然难堪,可要想东山再起也未可知吧。
对于那个新开业的“世外芙花”山庄,林子航真如他之前所说的,很少关注,倒是在周末休息的时候,开车载着秦雅芙和两个孩子过去住过两宿。
孩子们玩儿得开心,大人们也真的只当是自己的休假日,什么意见都不会提。
这样的日子过得惬意,又舒心。
直到有一天,半夜下着大雨,秦雅芙被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惊醒。
“子航,今天是几号?”秦雅芙忽地睁开眼睛问道,借着黑漆漆的室内,偶尔不请自来的道道耀眼闪电,晃得她的心里乱七八糟的。
“五号,怎么了?”被吵醒的林子航闭着眼睛应了句,随口反问道?。
“几月五号?”秦雅芙继续询问。
“七月五号呀,怎么了?”林子航意识到不对劲,打开床灯,看到秦雅芙惶急的眼神。
“是,七月五号没错吧?”秦雅芙用手遮挡着并不明亮的灯光,眼里依旧带着不确定。
“没错,你这是怎么了?”林子航把人拥进怀里,轻拍她后背安抚着,“做噩梦了?”
“嗯,梦到厉蕾该生孩子了,可只有她一个人在产房,还难产,太可怕了!”秦雅芙把头靠在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