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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我怯生生的说。
“嗯!”老爸没看我,看着手里的报纸。
“我什么时候去上学啊?”我有些心急的问
“急什么?晚上几天不会死!”老爸继续看着报纸。
“上学学知识啊,怎么能不急,老师说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拽上了词。
“你这老师怎么不去吃屎呢?都tm装文化人,谁种地,谁盖楼,谁tm去砍人!”老爸放下报纸大声说。
我不敢再争辩,继续低头看书。这时候黑叔也来了,一进来就笑着说:“诶呀,不错啊!爷俩一起学文化呢,好啊!”
“滚一边去!谁像你,非要把自己儿子送什么外语学校去当汉奸。认识字,能读报纸就行了!”老爸不耐烦的说。
“我也是为将来打算啊,把我儿子培养好了,以后没准没帮上忙呢!”黑叔辩解道。
“我用他的外语干什么?去打美国佬袄,我打得着吗?这鬼地方,最多和朝鲜人打打交道,还基本都是内地鲜族的。”老爸的话让黑叔无话可说。
我小声嘀咕“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黑叔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敢插话挪揄老爸。
老爸倒是没生气,指了指黑叔说:“就这黑驴jb样,还秀才,我看生锈吧!”
然后横了我一眼说:“竟tm臭词乱用,丢人!”
我发现这些天的接触和生活下来,我渐渐习惯了他们之间那种粗俗的语言交流,虽然用的词都是脏话,是学校老师不让说的,但是他们之间说出来却是那么的亲切和温馨,那种粗鲁的玩笑也让人感觉到愉悦。
向西街现在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我是他们老大的儿子,见我出门都特别热情和亲切,不是那种谄媚的奉承,是纯粹的尊重和亲近,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十分享受
军子叔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只不过他现在每天都要去一次他妈妈开的花店,和那个小女孩月儿玩一会儿,我也会和他一起去,因为徐姐姐把她托付给了,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把自己托付给谁的我。
我和军子都希望她能健康幸福的长大,虽然向西街不是个利于儿童成长的地方,但除了这儿她还能去哪呢。
月儿很懂事,军子的妈妈也非常喜欢,每当有人来买花,她总会接过军子妈妈包好的花,然后亲手送到客人手里,她非常喜欢做这事儿,好像与生俱来就善于和人交流。每次客人都会很欣赏的夸她几句,或者给她一块糖和一个水果什么的。
她见到我也很高兴,总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喊着。只是当她问我她妈妈什么时候能来看她的时候,我总是无言以对,只能骗她,很快了
我每天除了在房间里自学,就是看碟片,然后会和军子去趟花店,晚上和老爸吃饭。对于老爸他们来说,晚上大家一起吃晚饭好像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不管什么事情,他们都在晚饭时商议、解决,也因为如此,晚饭时也成了发生流血事件的高发时间。
虽然已经经历了不少,心理也有些准备了,但我还是适应不了。尤其是他们在对一个人下手时候,那种近乎冷酷无情的表情,总让我想起从前被人欺负时的场景。
我很不理解老爸,为什么解决问题总是要用暴力,难道他不怕别人报复吗?我被绑架的教训还不够吗,他是不是根本不在意我呢。
军子因为我被绑架的事情一直很自责,现在我只要出门他就寸步不离左右,即使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他也会在门口坐着,生怕再出什么问题。
老爸身边的女人仍然不断,不过他已经很少让她们很我过于接近了,也不会在把女人带进房间里来。他晚上在房间的时间也少了,常常我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发现他正靠在沙发上打着盹,我起来了之后,他才会一头扎进床上呼呼大睡。
我感觉好像自己的到来,有些侵占了他的空间,把他睡觉的地方也给霸占了。
上学的事情还没动静,我心里万分焦急,可又不敢再催老爸,只能一天天这么度过,等着
这天早晨,我醒的比较早,洗脸刷牙之后,无聊的走下楼想在院子里看看,虽然已经是早晨七点了,但是楼里安静的很,好像每个人都进入梦乡不久一样。
我来到院子里,发现军子正一个人在院子的角落挥拳打着一个又大又重的旧沙袋,神情严肃好像是在是在攻击真人一般,重重的打出几个直拳,然后身子还假想对方进攻般的闪躲。
那条大狼狗则趴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望着军子。我也煞有兴致的观看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真人练武,好奇的很。
与我在电视里看见的那种招式眼花缭乱的功夫不同,军子的动作很朴实,朴实到有些平淡,但每一次出拳都呼呼挂风,脚步也扎得相当稳健,拳头打在沙袋上发出闷响,我想如果这是打在我身上,我应该立马就背过气去了吧。
忽然他加快了速度,双拳连着打出好多记的下勾拳。沙袋被打得向后翘起,连挂沙袋的铁栏杆也颤动着。最后他猛地抬起腿,一个侧踢把沙袋踢开,灰尘也扬了起来
我呆呆的看着,虽然我一直觉得军子应该有两下子,但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怪不得老爸放心把我交给他看管。
军子停了下来,用手扶住还在来回晃的看上去能压死我的大沙袋,喘着粗气,头上也是豆大的汗珠,清晨的阳光照射着他那被汗水渗透背心下的后背,结实的肌肉上,汗珠往下淌着。
我忽然想起书中写过的希腊神话里的战神、大力士只不过那些拗口的名字我想不起了,我觉得军子就是那种人,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忽然变得高大了许多许多,我甚至觉得他比老爸还要可靠和安全
军子也转过了头,看我一直在看他,又憨憨的笑了,然后挥手让我过去,我有点害怕的看看他身边的狼狗,他跺了下脚,然后打了个手势让那条大狼狗离开。那条大狼狗起身,慢慢的走到大门口趴着去了。
见此情况,我便放心的走了过去,军子笑着指指我,然后用拳头打了一下那个大沙袋,意思让我试试。我急忙摆手拒绝,他却很用充满诚意和期待的眼光看着我。
我十分为难的走了过去,看了看我那枯瘦的手臂,握起拳头闭上眼睛胡乱的砸了过去。由于闭着眼睛,距离也没算准,拳头只蹭到了沙袋的边,就打空了,我整个人身体失去重心,脚下不稳,倒向一边。
军子急忙伸出一只大手把我扶住,我睁开眼有些羞愧的看看沙袋,又抬头看他,他还是一脸憨笑,冲我摇了摇头。
他扶着我的后背,把我往前推了几步,到我背后一手握着我的拳头,一手扶着我握拳的那只肩膀,然后摆动着我的胳膊,在他的摆布下我出了几下拳,但都软绵无力的。
军子见我差不多知道怎么出拳了,就放开了手,让我自己试试。刚才被他握住的手臂和肩膀都有些发疼。他的手劲太大了,每次他双手扶着我肩膀在我身边,晚上的时候肩膀都会一阵阵的酸疼。
我注视着眼前的大沙袋,深吸了一口气,按着刚才军子给我摆的动作,右半身向后座,肩膀较劲,弯着胳膊,握紧拳头,从身子右后侧把拳头使劲的挥了出去!
第十四章:买雪糕()
“噗”一声,沙袋纹丝未动。我却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该死的沙袋怎么会这么的硬,我的拳头立刻就红肿了起来,还渗出了血,钻心的疼。我左手捂着右手,跺着脚的蹲在了地上
跌打诊所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给我的手背上着药,说是祖传秘方专治跌打损伤,然后又给我的手包上了一层药布,我龇牙咧嘴的伸着手任由他弄着。
老爸和黑叔在旁边抽着烟,说着话,老爸不时眼睛瞟过来一下,又是那种不屑的神情,弄得我不敢喊疼,也不敢看他。
海子叔在一边数落着军子:“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啊?大早晨不睡觉,让小意打什么沙袋啊,他那麻杆子的胳膊,打你那东西能行吗?你那破玩意,我打手都疼!”
军子耸耸肩,一脸抱歉的看着我,挠了挠他那大脑袋。
这时候老爸说话了“大海,你消停会儿啊,军子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和这小兔崽子玩嘛!”
军子满是感激的看向老爸,我也求情道:“是我自己要打的,不管军子叔”
海子叔仍然不依不饶的说:“男孩子练练这东西是好事,但小意就没打过人,你倒是一点点的练啊,哪有上来就打那破b玩意的。人家的沙袋里面好歹都是锯末、沙子什么的,再不济也放点大豆啥的,他那倒好,不知道装的什么,砖头瓦块的破铜烂铁的,小意没骨折就算命好!”
海子叔说个不停,老爸不耐烦的说:“你去看看车洗好没!”
黑叔也说:“你可别在屋里哇哩哇啦的了,耽误二大爷给小意看手!”
军子也叹气状的摇头。
“艹!跟你们没整,反正是你儿子,要是落下后遗症了,你后悔都晚了!”海子叔不满的说。
给我治手的老头停了下来,带着老花镜的眼睛盯着海子叔说:“小王八蛋!你们从小受伤就是我治的,哪个有后遗症了,你是信不过我老头的手艺?”
“二大爷,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怎么没后遗症,我现在这腰就总疼!”海子叔抱怨道。
“那是你小子玩娘们玩多了!活该!”老头把脸转过来继续给我弄手,不理他了。
海子叔嘀咕道:“天宇哥不是比我玩的多啊”
老爸听见了,很自豪的整理里下衣服说:“人和人可不一样,身体素质不同啊!”
“我跟你们没话说,出去了!”海子叔耷拉着头推门出去了,刚出去就听他大声喊:“把车洗干净了!动作麻利点!”
老爸和黑叔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小声说着话。
我的手也被包好了,看着好像是电影里面的拳手一样,不过拳手好像没有打拳把手打成这样子的。
见我都弄好了,老爸和黑叔也起身走过来,黑叔拉起我的胳膊看看,然后拍拍我说:“小子,挺疼吧?”
我使劲点点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老爸不在意的说;“这点算tm什么伤啊!”然后和那个老头说:“二大爷,诊费给你放一边了啊!”
老头好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站起来大声嚷嚷:“小王八羔子,跟我还来这套!我这破诊所都是你帮忙整的,你还给我钱,我这老脸还往哪放?拿走!不然,以后有事别找我,我也不是你二大爷!”
老头子倔得很,弄得老爸也没办法,只好把钱揣起,说:“那有时间了找老头你喝点?”
“嗯!这事行!”老头眉开眼笑的说。
“对,和二大爷喝酒有意思,再给你找两个老太太陪酒!”黑叔打趣道。
“把你奶奶找来吧!我小时候,她没少追着削我!”老头也毫不客气的说
“这撅老头”老爸无奈的苦笑。
离开诊所的路上,黑叔给我讲,这个老头家里是祖传整骨,在这条街上不说五十年也有四十年了,年轻时候也是个老混子,后来蹲过几年监狱,差点没了命,出来后就在这安心的给人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