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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意,看来你还得继续这么下去啊。”吴宇航坏笑着说,我皱了皱眉头,再一次很坚定的承诺说:“收拾了杨威,我肯定不跟你们扯了!”
“哦?”吴宇航故作惊讶的看着我问“这次你整准了?那孟飞、朝鲜帮,还有其他什么什么的人,你都不准备对付了?”
“不了!就杨威这b一个人就够了,真的!”我信誓旦旦的说,又一次给了自己一个心理底线,还提醒自己再一再二绝不能再三,这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宽限机会。
吴宇航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就好像我是个不讲信用的人似的。他递给我一支烟,他自己也抽了一支,继续翘着二郎腿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歌,眼神却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回到了家里,一看见我的模样老头就是一皱眉,赶紧过来查看。此时我的眼睛周围已经肿得老高,好像一个小馒头扣在眼睛上一般,眼睛根本无法睁开看东西了。
老头问我怎么搞得,我只能谎称是踢球弄伤的,但老头可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被我的谎言蒙蔽呢。
老头给我上了一些他特制的药膏,这东西很好使,我和陈觉每次打架回来都会偷偷抹这东西效果还不错。抹药的时候,我疼得直想流眼泪,也不知道老头是不是故意的,下手很重,神情也不太愉快。我估计要不是老爸最近不在向西街,老头一定又会倔呼呼的去找老爸,说什么这孩子他看不住,怕担责任之类的话了。
陈觉的奶奶看见我这惨状无奈的叹着气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就带着月儿出去买菜了,真不知道这老太太又会怎么想我了。
半夜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的抽烟,眼睛周围的疼痛让我无法入睡,白天经历的事情一使我心里不能平静。趴在窗台抽着烟,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不停想着吴宇航所说的我的“命”。为什么我的命运就一定会是那样的呢?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的的确确仍然处在那种混乱的环境之中,从来没彻底改变过。
我喜欢趾高气昂走在街上的感觉,我对受人敬畏的待遇更是享受,哪怕现在的我们已经快到了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程度,我依然感觉很棒。连朝鲜帮的金老大他们也不敢轻易跟我太不客气,这已经在某种层面上体现了我的价值。
自己吃力的以一敌多没有倒下,普通小角色面对我时候畏手畏脚的模样,还有用瓶子砸徐维正时候的畅快,这些都让我无法自制的沉浸其中。
好不容易我达到了今天这个程度,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挨了那么多的拳脚,现在却在纠结于是否要放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眼看就要到了开学的日子,我仍然没有完全的“退出江湖”,虽然这几天我人都在家养伤,但心却依然在街上,我特别想知道现在的耐火街上人们如何看我。不过,还是等我先能看见别人的时候再说吧。
现在我的眼睛虽然已经消肿不少了,但还是带着一个大大的熊猫眼,看上去十分明显,眼睛也看这着另一只小了不少,偶尔还会酸痛,不由自主的流出眼泪来。
陈觉终于回来了,一见到我这熊样马上就担心起来,关切的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把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陈觉对此似乎也并不在意,更多关心的是我脸上的伤。诶,要是打架的时候他在场,估计我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惨状的。
当听说我在路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瓶子把徐维正的头砸破了,连他都立马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根本没想到我会那么做。
“下面你准备怎么办啊?”陈觉忽然问我“这次的事儿你是又出名了,不过你跟朝鲜中学的以后关系可就紧张了。”
“紧张就紧张呗,我也没想一直跟他们扯下去,以后这就是你们的事儿了。”我故作轻松,摆出了一副要把烂摊子交给别人的模样,可心里却并不真的这么想。
陈觉对我的话一点也没在意,撇了下嘴说:“你天天嚷着要学习,不搀和这些事儿了。结果你看看,我不在家你给自己弄成什么样了,打得比过去还疯,你不是还要收拾杨威呢嘛,能这么完了?”
听陈觉这么说我,就好像我没遵守承诺不讲信用似的,可我却真没话反驳他,只能不去正面回答他。可以说,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连自己都面对不了,又怎么去回答他呢。
“你在阳县的矿场都干啥了啊?有意思没?”我岔开了话题打听起陈觉这段时间的生活,陈觉一脸苦相的说:“可别提啦,那地方脏死了,尘土飞扬的!要不是大海叔逼着我,我都恨不得不出屋,一天洗澡就得洗个两三次的。”
就知道这家伙会这样,那样的环境对于有些洁癖的他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他能坚持这么久也挺不容易的了。看着他心有余悸的模样,我故意逗他说:“去的后悔了吧?活该啊!”哪知道陈觉想了想说:“不过这次去那边呆着确实长了不少见识,看见了不少以前没见过的人和事儿。原来我真没想到,矿石那玩意儿那么值钱,为了抢那石头他们打架打得都吓人,光我看见的拿枪就两回,真挺吓人的。”
“那么严重啊?”我惊讶的问,虽然上次在阳县矿区从外面看见过一次他们抢矿的场面,但那样的情景经常发生还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是啊,都是为了钱。我跟你讲,矿山附近的住户专门有人天天在路上捡大货车掉在地上的矿石,一个月下来光靠捡这些石头就够养活一家人的,你想想那东西得多值钱,当然都打破脑袋抢了。”陈觉解释道。
听着陈觉给我讲这些我从来不知道的事情,我顿时又羡慕起他了,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接触一些外面我没见识过的事物,虽然这些东西似乎都充满了危险,但对我却极具吸引力。
这个世界上我不了解、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很多,我忽然很想都去见识见识,真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那样我就有能力去外面的世界多看看、多走走,或许那才是人生最快乐最自由的。当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一定要带上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心里畅想着,眼睛不经意的看向陈觉。这次他回来虽然变化不太明显,但眼神分明变得更加坚毅了,说话的语气也成熟了一些,外人也许不太注意,但对于和他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的我来说,他的这些微妙变化我都看在眼里。
我在变,陈觉也在变,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同样都在变
四百五十七章:身份的高低()
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今天开始我们就正式进入初三了,时间过得还真快,转眼之间我们已经是学校最高的年级的了,而我在学校的地位也彻彻底底的达到了最高处。整个学校早已经没有了对手,所有人都“俯首称臣”。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很多人都感觉在学校里越发的无聊了,这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挑战。不对,对我来说还是有一个很大的挑战在等着我,那就是明年夏天的中考,我能成功吗?我自己也不确定。尽管我内心十分渴望,决心也很坚定,但想和做的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点。
眼眶的青肿还没完全消下去,我顶着一个熊猫眼就来到了学校,真的很担心被学校里的人看见了会笑话我,真的实在是太难看了。虽然陈觉不停劝我不要在意,可我还是忍不住用手遮挡,生怕被大家发现我这熊样。
可在学校我忽然发现,一上午的时间虽然很多人都看见了我青肿的眼眶,但除了一些好事儿的女生之外没人看见我敢露出一点嘲笑的神情,尤其是一些知道前两天耐火街那件事的男生们,不仅没有对我的伤感到鄙夷,还多少都流露出来了畏惧甚至是崇拜的眼神。
这样的境遇还真让我没想到,原来一个人好使了,连脸上的伤都会变成nb的象征。如果我还是当年的那个我,要是伤成了这样,不仅没人会同情,还都会往死里笑话我,人真的是有身份之别的,即使是一直相信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早晚都能实现的我现在也明确的知道这一点。
但即使如此,不时隐隐作痛的眼眶还是让我忘不了对徐维正和杨威的怨恨,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就算我已经把徐维正打成了那样,可想起那个极度讨人厌的杨威我就对他仍然耿耿于怀,而且我仍然在纠结他与石雪晴之间的事情,十分想知道真相。
虽然我很想去问问石雪晴关于她和杨威的事儿,可实在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既担心自己错怪了她,更担心结果会让我伤心欲绝,这么矛盾的情况下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另外,今天这一天我确实特别的“忙”,只要是课间的间隙就会不断的有人陆陆续续来找我,大部分都是来求我照顾人的。不是什么家亲戚的小弟,就是家附近的邻居,有的是直接来找我,有的是通过好几个人找到我身边的人来跟我说这些事儿,我真是有些不厌其烦。
我就弄不明白了,都老实实地上学,别惹事儿别欺负人多好,干嘛非得整出这么多的麻烦事出来,求这个找那个的,自己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呢。
可陈觉告诉我,这才能更好的体现我在学校的震慑力,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来了我们学校必须得找我罩着才安全,就像在向西街,只有受到老爸的庇护那些人才能安稳度日是一个道理。
对于陈觉的这种安慰我只能报以苦笑,不过是区区一所破学校,怎么能和老爸他们在社会上相比呢?不过,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确实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全学校这么多的人都来找我罩着,我能罩过来吗,他们之间要是发生冲突矛盾了我又该如何解决呢?这一切都让总喜欢多想的我都感到头疼。
李杰带着叶广林和王宇豪去一年级“收小弟”了,用夏临的话说,李杰这家伙又要发一笔小财了。对李杰这种行为,我们也早就习惯了,我只是继续采取不鼓励也不反对的态度,毕竟他这种做法也是有利有弊。如果他收上来钱以后能大方一点,增强我们的经济实力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吧。
现在整个学校,绝大部分男生,不管是新生还是老生都以认识我,能跟我们在一起混迹为荣。平日里跟我在一起的这些家伙现在在学校都春风得意,一副高人一等的派头,一说话就是“我和意哥怎么怎么地,意哥跟我怎么怎么地”这一套的词了。
只是还有一个选择性的问题摆在我眼前,现在已经开学了,我还要不要去耐火街了。前几天我是借着和石雪晴联系不上的机会跑去的耐火街,还搞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也不知道石雪晴会不会知道了,知道之后又是什么反应。现在开学了,又要天天见到她,在她的督促下努力学习追寻光明的未来,我要是还没事去耐火街瞎混她肯定又会不高兴的。
都怪三十三中那几个sb搞事儿,尤其是杨威,要不是他激怒了我,让我喊出了早晚要和他算账的狠话,这些街上的事儿早就完事了,我也就可以按照我原先计划的那样真真正正安安稳稳的过我自己的日子。我把责任一股脑的都推给了杨威,也不管这对他是否公平。
在我看来,现在所有的矛盾所有的纠结和烦恼都是其他人的错,我只是身不由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