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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她先冷静一段时间吧。”傅容月摇摇头:“此刻她未必愿意看见我们。等南宫越走了,时间长了,或许能好点。”
魏明玺道:“左右也就明天了。”
“去梅国公府吧。”傅容月摇摇头,昨天到今天,其实她该一直陪着梅阑珊的,可一想到梅阑珊当时说那番话的表情和笑容,她的心就扯着隐隐约约的疼,根本不敢去回想,更下意识的逃避不敢去见梅阑珊。
但今日再不去,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
魏明玺点头,见她实在是愧疚,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好好陪陪她吧,想来梅阑珊也不愿意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傅容月暗暗记住了。
果然,到了梅国公府,刚下马车,梅阑珊就迎了出来,牵着傅容月的手往自己的院子里去:“容月,来,有个事情你帮我拿一下主意。”
“什么好事?”傅容月堆起满脸的笑,不让梅阑珊看出一丝一毫的苦涩来。
梅阑珊道:“陛下送来了几套喜服,都很好看,各有特色,我该穿哪一套毕竟好?程姨和容敏都说龙凤的好看,但我喜欢双鱼的那一套,问了大哥和复关,复关又觉得另一套雁鹤的更有韵味,大家说来说去,都觉得等你来看一眼呢!”
说着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话,都是关于婚礼的细节的。
傅容月一一听了,随着她进了院子里,只见满目红色幔布,将院落装点得喜气洋洋,来往丫头仆人也都面带笑容,倒是真有点新婚的喜气。傅容月认真打量梅阑珊,瞧见她眼中是带笑的,仿佛嫁给容盛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心中略略好受了一些,渲染了快乐,嘴角的笑容总算不那么凝重,逐步轻快起来:“父皇送来的肯定不差,我来看看都是什么新货,连大哥也拿不定主意。”
“就是这些啦。”复关一直在院子里,听到人声迎了出来,指着挂在偏房的喜服给傅容月看。
程氏和傅容敏也都围了上来,热热闹闹的出主意。
傅容月上前细看,衣衫都是内廷司赶制出来的,但十分精美,各有特色。
梅阮仪重伤未愈,坐在椅子上轻笑:“容月觉得如何?”
“还是选龙凤吧。”傅容月指着其中一套:“阑珊姐姐要嫁的是太子,又是以公主礼仪出嫁,喜服当然是越华丽越好。再则,龙凤的意思也好,既能斩彰显身份,又带着祈愿的意思。龙凤最合适。当然,双鱼和雁鹤都很美,寓意也好,可以作为珍藏收起来,父皇这么大手笔的送来三套礼服,又是按照阑珊姐姐的尺寸定做的,退回去也不好,父皇也没那么小气,姐姐大可以当是礼物,坦坦荡荡的收了。”
梅阑珊点头:“那就龙凤吧。”
一行人拥着她回到正屋,丫头张罗着端茶倒水,程氏笑道:“容月说得有道理,将另外两套也收起来吧。”
“收起来也没必要。”梅阑珊失笑道:“我自己也用不了那么多珍藏,要藏吧就藏自己穿过的,是个真正的念想。但这两套也不用还给陛下,我刚刚都想好了,左右复关和容敏迟早是要嫁人的,这都是现成的,一套留给复关,一套留给容敏。”
她说得兴起,忽而狡黠挑眉:“左右都是自家人,我送给你们,你们都要穿回梅家来的。亏损不了什么!”
“我看我那商铺都该交给你搭理,真正是个生意人!”傅容月哈哈大笑。
梅阑珊马上怼了回去:“说到精明我当然比不了你,月大老板,是谁一来京城就搅得满城风雨的?”
梅阮仪见两个妹妹掐了起来,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看你们都不差,要不合伙在西凉也开个容辉记?”
“大哥快别笑话我了,我那容辉记在大魏都没了,哪里还开得到西凉去!”傅容月吐吐舌。头。
这事儿她是第一次在大伙儿跟前提起,程氏一愣:“什么叫没了?”
“不开了吗?”傅容敏也不懂。
梅阮仪则是问:“先前经营得很好,我听林大山说一直在盈利,怎么就没了?”
“京中新近开了几家商铺,生意上有很大的冲击,我又不想降价,当然就比不了人家。加上这两年趋势有所改变,京中除了白瓷青瓷受欢迎,彩瓷后来居上,抢了很大的份额,容辉记经营单一,竞争力就不足。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如今我们主要活动的地方在江南、上京和西北,京中并非主要阵地,故而舍弃了也没什么。”傅容月一一说了:“京城新开的商铺售价很低,我已经决定将货源改成他们的货,成本小了很多,赚得也更多。”
“奸商!”梅阑珊佯装愤愤不平。
傅容敏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半天才理顺了这个逻辑:“所以不开容辉记反而还赚了?”
“不开了也好。”程氏操心命,听了颇为宽慰的点头:“你如今是王妃,总抛头露面也不是个事情。你有了自己的家,陵王府中有不少生意要打理,总得为陵王殿下免了这些后顾之忧,殿下安心,府中便安宁。”
傅容月点头:“程姨说得是。”
程氏教给她的都是相夫教子的经验,王公贵族的当家主母应该做的。过去她帮着傅行健打理傅家便是如此,经验着实可贵。但这一套对陵王府并不适用,傅容月也不会告诉她,魏明玺府中的管家都是大风大浪里淘出来的,管家治家经验很足,魏明玺也不想让她过多操心府中事务,事无巨细都有专人主理,她也乐得做个甩手掌柜。
比起陵王府那点家当来,隐月楼才是大头生意!
话虽如此,程氏对她的关爱之心更显得珍贵,傅容月笑道:“有程姨在,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有个问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你啊你”程氏对她撒娇耍赖毫无抵抗力,无奈的摇头:“有用得上的地方就开口,别只是嘴。巴上说说,真要我帮忙时又左思右想。”
“程姨你说的绝不是我。”傅容月哈哈一笑:“我才不会客气呢,这不,还真有事想请程姨帮忙。”
“什么事?”程氏一听忙正襟危坐。
傅容月却道:“不急,后天再说吧。今儿阑珊姐姐最大,谁都听她的。”
梅阑珊顿时如得了圣令一般,叉着腰杆挺直了背脊,笑得格外阴险:“都听我的是吧?好好好,这活儿我喜欢。容月,今晚你不许走,跟我一头睡,我要让陵王殿下独守空房!”
“没问题!”傅容月满口答应:“别说跟你一头睡,就是不睡,在你跟前守着都行!”
“这话你说的!”梅阑珊更见得意:“那你甭睡了!丫头们,你们都听见了,今儿陵王妃自告奋勇要顶替你们的班儿,过了子时你们都自己去睡觉,把她摇起来在我床前守着,她若敢开小差,合上眼睛打盹儿,给我上皮鞭皮绳绣花针,狠狠的抽,用力点扎,出事儿算我的!”
傅容月被她逗得想笑,偏又忍着做出伤心的形容扑到复关怀中假哭:“呜呜呜最毒妇人心”
复关咯咯直笑,扶着她的肩膀直不起腰来。
梅阮仪也是忍俊不禁,一笑就扯着伤口疼,龇牙呵气的一抽一抽,表情又是痛苦又是好笑。
一屋子人笑成一团,东倒西歪的没点正形,恰逢梅向荣带着魏明玺、秦霜傲过来,见状纳罕:“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出来给我们也听听!”
第572章容盛忧心,悔意()
梅阑珊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哎哟,笑死我了,爹,殿下,秦先生,你们快来看这几个活宝儿唱大戏,笑死人了!”
她笑嘻嘻的将方才的对话转述给刚来的几人,不意外惹得魏明玺和秦霜傲闷笑,梅向荣也笑,只是顾全傅容月的面子和女儿的颜面,很快板着脸说道:“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收敛收敛,当着容敏小姑娘的面儿,真是什么玩笑都能开!”
“这有什么,容敏听不懂!”梅阑珊促狭的给傅容敏眨眼睛。
傅容敏一脸无辜:“我听懂了呀!”
梅阑珊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你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懂个屁!”
“不就是二姐姐要在你床前守着吗,这有什么听不懂的。”傅容敏翻了个白眼:“阑珊姐姐,就你这样的才智,你是怎么在宫里混的?”
言语间不无鄙视,表情更是不解,这下连梅向荣都忍不住跟着笑了。
梅阑珊气道:“好啊,我好心跟你解围,你竟然不领情。”见傅容敏紧紧靠着傅容月,她恍然大悟的指着两人龇牙咧嘴的吼:“我明白了,你两一头的,都欺负我一个人是吧?大哥,上!”
“关我什么事?”梅阮仪闲闲的喝着茶。
梅阑珊更见可怜:“她们欺负我呀!”
“好样的!”梅阮仪仿佛被点醒一般,拍着手夸赞:“终于有人能收拾你了,容月,容敏,干得漂亮!”
“大哥好过分!”梅阑珊孤立无援,只得将求救的目光瞥向了复关。
复关两手一摊:“你别看我,我听你大哥的。”
“哈哈哈”傅容月再也忍不住,扑在程氏的怀中笑得直不起腰来。
最后还是秦霜傲看不下去,好心好意的提醒:“阑珊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公主,明天的新娘子,你们多少还是要给她留点面子。”
傅容月实诚的点头:“爹说得有些道理。算了,看在你明天要出嫁的份上,我就不跟一般计较了。爹,义父,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来看看你们。”梅向荣笑道:“明天阑珊出嫁,总归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想多交代几句。”
梅阑珊眨眼睛:“是爹一个人想交代几句,还是你们每个人都想交代几句?”
她这是让人多不放心啊!
梅向荣忍俊不禁:“是我,秦先生和殿下都想交代你几句。”
“可以不听吗?”梅阑珊别扭的扯着脖子问。
梅向荣板起脸:“不可以。”
“好吧。”梅阑珊只得搭耸着肩膀,随着三人进了里屋说话。傅容月知道此刻几人要说的必定是大事,便带着梅阮仪、程氏等人出来,在厅里说话。说是交代几句,梅向荣、魏明玺和秦霜傲却说了大半个时辰,才从里屋出来。梅阑珊脸上没了方才那种嬉皮笑脸满不在乎,更多了几分凝重,沉默的走了出来,眼中甚至还微微有些红肿。
傅容月一愣,看向魏明玺,他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悄然打了个手势。
这是梅阑珊在大魏的最后一。夜,梅家人并着傅家人、陵王府的人都齐聚在梅国公府,梅向荣又嫁了一个女儿,且前后相隔如此短暂的时间,他毫无疑问的再一次喝醉。
不过,比起上一次傅容月出嫁时的多话,他显得格外沉默。
最后,是秦霜傲将烂醉如泥的梅向荣扶回院子的。
傅容月要留在梅家陪伴梅阑珊最后一。夜,魏明玺也有很多事情要同秦霜傲商量,故而也没打算回陵王府。
梅阑珊浅酌了几杯酒,回自己的闺房时脚步却不见凌乱,仍旧是笑盈盈的送走了程氏和傅容敏,才挽着傅容月进了屋子。
关上门,她便异常的沉默,瘫痪一般的倒在软榻上,喃喃自语一般的说:“容月,多谢你留下来陪我。”
“你紧张吗?阑珊姐姐。”傅容月躺在她身边,两人手拉着手说话:“我还没出嫁的前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