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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溪虽然很想说不如留下孩子,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最终还是咽下去。能保住杨凤溪的性命已经是极好,而此时朱礼的意思是默许了杨凤溪可以做三皇子的侍妾,这已是超出所望了。所以,她不能再开这个口。
再开口就是贪得无厌,朱礼只会厌恶。事情甚至也只会更糟糕。
最关键的是:孩子的确是不能留。否则的话,该怎么解释孩子的月份?倘若被人推算出受孕的日子是在孝期之中,那么今日的隐瞒掩盖便都是付诸东流!而这件事情,更是永远只会成为朱绍的污点和把柄!
还有其次:孩子纵然出生了,可是又该如何对朱绍的正妻解释这一切?又如何解释嫡子尚无庶子先出?朱绍正妻的不会愿意这件事情,朱绍正妻的娘家不可能不追究。若真执意如此,杨凤溪以后的日子也只有更难过而已。
所以,与其心软留下后患无穷,却不如现在狠心一回永绝后患。
所以,虽然不忍心,虽然心痛,杨云溪亦是选择了不开口。因为她很清楚,杨凤溪也是想到了她想的那些,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杨凤溪的选择。
杨凤溪这话一出,朱绍是最为惊讶的。而惊讶过后,则是沉默和歉疚。
朱礼却是淡淡的扫了杨凤溪一眼,心头暗道:这个杨凤溪倒是狠辣。
朱绍的默认,杨凤溪的果决,这件事情便是这么无声的定了下来。
朱礼又道:“明日送了杨女官出宫后,再行下一步罢。今日时辰不早了。”
朱绍看了一眼朱礼,又看了看杨凤溪,随后便是出声告辞:“那我便是这就叫人去收拾宅子——”
“不必了,宅子我还是有的。我姐姐会在宅子中休养,待到做完小月子,就回杨家。届时三皇子再上门不迟。”杨云溪却是直接打断了朱绍剩下的话语。按照朱绍的意思,朱绍是打算先金屋藏娇再说。可是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却是少了妥当。
若杨凤溪无亲无故没有任何背景和势力也就罢了,可是事实上杨凤溪有她!还有薛家和杨家!所以,凭什么杨凤溪要如此?没得让人瞧低了身份!纵然朱绍是皇子,那又如何?杨凤溪已经受了委屈,失了身子还要承受丧子之痛,又还凭什么要自降身份?
所以,这事儿她不同意。她强势的拒绝了朱绍,又隐隐提点朱绍:就算杨凤溪是你的人了,你也不能让杨凤溪没了脸面,该有的礼节和规矩都是必须要有!
这话虽说说得婉转,不过朱绍却显然是明白了。当即面上更是羞愧,微红着脸冲着杨云溪一揖:“却是我相差了。”
朱绍离开前又看了一眼杨凤溪,虽说没说话,不过却又仿佛刹那之间已经说了千言万语。以至于朱绍走后半晌,杨凤溪都还没回过神来。
不过等到杨凤溪回过神来后,却是立刻就收敛了神色,瑟瑟的看了朱礼一眼,一言也不敢发。
朱礼却是没什么好脸色——不管这件事情他是怎么做的,可是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最终,朱礼喜怒不明道:“最后一次机会。这是看在阿梓的份上。”
这话一出,杨凤溪便是如临大赦一般,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朱礼这话听着不客气,却也是将这事儿彻底的揭过去了。
不过,随后杨凤溪却是又复杂的看了一眼杨云溪。
259。第259章 警告()
不过,随后杨凤溪却是又复杂的看了一眼杨云溪。眞粜问匝朱礼这话,其实还暗含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提醒她,日后她对杨云溪,也该记得今日的这个恩情。
杨凤溪心里是极不愿意承杨云溪的情的,可是事实却是……所以她心里没法子不复杂。
杨云溪倒是没想太多,只是看着杨凤溪的脸色不好看便是主动出声道:“你先下去罢。明日出宫,你将东西都收拾收拾。”
朱礼倒是没再说话。杨凤溪也没再多留。杨云溪心头想着,明日杨凤溪要出宫的时候,她再去见杨凤溪一面,嘱咐几句也就罢了。
对杨凤溪,此时杨云溪心中是有着内疚的。若不是她的疏忽,又怎么会都未曾留意到杨凤溪遭遇了变故?
朱礼留意到了杨云溪的情绪,便是在杨凤溪走后,他淡淡出声:“且不说当时为何你姐姐出现在那那么凑巧。只说事后她不曾告诉你,而是私自继续和朱绍接触,便是很能说明问题。再则,不留孩子,她选择狠绝,看似为了朱绍,其实……孩子未尝不可生下来,只是不能认祖归宗罢了。若换成是你,你怎么选?”
朱礼这些话,字字句句却都是没留情面。又仿佛是一声声振聩发聋的擂鼓之声,字字句句都是砸在了杨云溪的心上。
杨云溪心神巨震,甚至有一种心中有些东西快速崩塌之感。
最终,杨云溪沉默着苦笑,只觉得心里既疼又似乎根本已经麻木。至于心中的愧疚,更是摇摇欲坠。她很想反驳朱礼,可是她却是比谁都更清楚,朱礼说的话是很对的。杨凤溪……不是什么弱质单纯之人,杨凤溪心中的算计,杨凤溪的心狠,或许都是胜过她的。
只是……这样想明白的滋味却是不好受。所以杨云溪便是忍不住的苦笑。
最终,这样的情绪化作了一声轻叹了,杨云溪苦笑着向朱礼道:“您又何必提醒我呢?”
朱礼看着杨云溪这般,心中倒是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心。不过很快他却是又道:“只是不愿看见你被利用罢了。而且,你若是心中愧疚,影响了孩子更不好。”
杨云溪顿时心中越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滋味了。不过她很快收拾了情绪,朝着朱礼低声道谢:“多谢殿下饶了我姐姐这一回。”
“这事儿你终归有不察之罪。我不追究朱绍,是因为想利用朱绍。而我不追究杨氏,是看你的面子上。只是这个罪,却是要算在你头上。”朱礼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你这般,这次没出纰漏,下一次呢?”
与其说朱礼只是不满,倒不如说是一种提醒。
杨云溪心中明悟,倒是心里好受了一些,却也知道这事儿的确是太过离谱,险些就酿成大祸。当即便是诚恳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疏忽大意。殿下只管责罚我罢。”
朱礼扫了杨云溪一眼,只觉得越发无奈了。想了想,却是道:“这事儿容后再说。先穿膳罢。”
一时用过了饭,朱礼却是没再提起这件事情。倒是问了起了徐氏今儿过来请安的事儿。
杨云溪自然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是大致的说了一说。待到说完,又给朱礼换药喝药,折腾完毕后便是该歇了。自然杨凤溪的事儿也就字啊一次被搁置了。
第二日,杨云溪醒来的时候,朱礼却已经是不见了人影。
杨云溪怔神了一会儿,这才唤了人进来服侍自己起床。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杨云溪问兰笙。
兰笙道:“半个时辰之前,走之前喝过药了。”
杨云溪当然不是想问兰笙朱礼喝了药没有,听见兰笙这般回答,她便是笑了一笑:“嗯,那殿下可有说什么没有?”
昨儿朱礼说今日要送杨凤溪出宫,也不知道会如何送。杨云溪真正关心的是这个,想问的也是这个。
兰笙犹豫了一下,这才言道:“杨女官调去别处当差了。”
杨云溪一怔,随后蹙眉:“她什么时候走?”这个她,自然是杨凤溪了。
兰笙的神色更是迟疑,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已是走了。比殿下还先离开。”
杨云溪彻底的愣住了。好半晌才苦笑了一声:“这是殿下的意思吧。”朱礼故意不让她和杨凤溪再碰面,意思也很明显:不让她继续插手这件事情。又或者,是不想她再被杨凤溪忽悠和利用?
不过不管出于哪一种心思,杨凤溪走了这个事儿,到底还是多少有些遗憾和让杨云溪怅然的。
她本是想嘱咐杨凤溪一句话的。可是……
下一次她们姐妹再见,却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了。
不过这些怅然和遗憾最终还是很快就被杨云溪压下去了,她笑道:“好了,咱们去跟长孙妃请安罢。”昨儿她这里请了太医,其他人也不知会胡乱猜测什么,她还是该去露面一回才好。
去了古青羽那儿时,杨云溪却是最后一个到的。见了她,其他几人倒是神色都是微微有些变化。
古青羽笑着赐坐,末了又道:“你又何必过来跑一趟?眼下正是热的时候。”
杨云溪用帕子按了按额上的汗,也是一笑:“过来给长孙妃请安本就是应该的。”
“孩子如何了?”古青羽目光下落,看了一眼杨云溪圆滚滚的肚子,笑容里都带着几分温和暖意。当然,其中也是实打实的有着关切的。
杨云溪还没说话,倒是吴文玉突然开口关切的问了一句:“听说昨儿杨贵人请了太医?孩子没事儿罢?”
秦沁微微一笑,也是看向了杨云溪。
杨云溪看着秦沁这个笑容,便是知道秦沁显然也是在意这个事情呢,当下淡淡一笑:“孩子没事儿。昨儿我是请了太医,不过是觉得暑热气躁,觉得自己有些上火,想着问问太医有没有解决的法子罢了。”
“哦?只是这个?可是我听说,太医在蔷薇院停留了许久,直到殿下回来这才退了出来。”秦沁慢慢悠悠的开了口,神色悠然,可是却分明是在步步紧逼。
260。第260章 喜事()
秦沁慢慢悠悠的开了口,神色淡然却又分明是在步步紧
面对秦沁如此架势,杨云溪微微一笑掀唇反击:“秦贵人知道得倒是详细,看来秦贵人对我蔷薇院,倒是很关注。连我请太医,又让太医停留多久都是知道。”
顿了顿,杨云溪含笑反问秦沁:“就是不知道,太医在我院里停留多久,这个和杨贵人又有什么关系?”
秦沁被问得一怔。眸光又冷了几分,不过随后秦沁却是又自然而然的言道:“我不过是关心罢了。上次险些伤了杨贵人你,我心中一直愧疚不安。又不知能如何弥补,便是多关注了几分。”
这一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只是秦沁说得越是自然,杨云溪心里就越是别扭就对了:她会相信秦沁真的关心她?
吴文玉用扇子掩口一笑:“秦贵人这般关心杨贵人,却是古道热肠了。”
杨云溪几乎是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最终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吴文玉,轻咳一声:“秦贵人不必觉得愧疚,当时殿下不也是惩戒了你?若你还觉得心中愧疚,倒不如送些东西,却也不必如此。倒是让我有些不自在。”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是面色古怪起来——能不古怪吗?按照常理,杨云溪此时应该感激的将事情详细说了,如此方才不会让人觉得她还记恨那事儿。可是杨云溪怎么做的?她非但没按照常理来,更是一张口就要东西!
这样的行为,俨然就是有些小家子气了。好像是杨云溪缺东西似的。
吴文玉心中生出几分鄙夷来,用扇子掩住了口,冷笑一声心道自己比杨云溪都强。倒是一时之间有点儿瞧不上杨云溪了。
古青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杨云溪,没吱声。
徐熏没听出深意来,还有些狐疑。
孙淳妍神色不明的垂着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