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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瞒天过海?
当天,杨云溪便是开始抱恙不出。不管是请安也好,还是回禀事情也好,一律都是不见。
后宫一应大小事情,都是王顺和岁梅两人打理着。岁梅忙得脚不沾地,却是又有些怕兰笙不痛快,便是这日中午特特的掏银子给兰笙做了一只麻油鸡,偷偷的给了兰笙,笑道:“这几****也不在主子跟前服侍,却是让你劳累了,这算是我给你赔礼。”
兰笙便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岁梅,而后冷笑了一声,冷冷的道:“这我可消受不起。”
岁梅一怔,只当是兰笙果真恼了,心里一急,便是带出几分来。伸手握住了兰笙的手:“兰笙你——”
兰笙蓦然将手抽出来,看着岁梅:“你若是真觉得不好意思,便是好好办差,为主子分忧才是。主子好了,我自然也高兴。可是你这般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我会因为主子更重用你些就恼了?”
一句话却是说中了岁梅心中的心思,当下岁梅便是讪讪的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
兰笙也不看岁梅尴尬的样子,只是笑了一笑,不过却是多少有些冷:“你也不必如此多虑。我纵肚量不大,可是是非好歹却也是分的清楚的。主子重用你,那是你的本事,不管是谁,只要能与主子分忧,我自然都是敬重他。若是为了这么一点子事儿,我就恼了。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顿了顿,兰笙又怀疑的看了岁梅一眼:“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嚼舌头了?”
岁梅越发尴尬。
兰笙眯了眯眼睛,紧紧盯住岁梅:“我虽然办事不如你,可是我一心向着主子。你且放心,只要你是为了主子,没有别的私心,我断不会与你怎样。只有替你高兴,替主子高兴的。宫里乌烟瘴气的东西,你却是趁早收敛起来。别叫底下的人也跟着学,没得什么意思。”
兰笙这般一顿话,倒是让岁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又是红又是滚烫的,好半晌才惭愧道:“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兰笙白了岁梅一眼,却是又慢慢悠悠的将麻油鸡的油纸包拿过来,慢慢剥开:“不过这麻油鸡我却是留下了。只当是咱们每日在一起,我这几日每日给你留门的好处。”
她们两人住在一个屋子,这几日岁梅忙,便是都回来得晚,所以都是兰笙给留着门。
岁梅也缓过劲儿来,笑着行礼:“是是是,本就是犒劳你的。等回头忙过了这一阵,我****给你打洗脚水去。”
两人说笑几句,气氛也就缓过来,倒是不再尴尬。不过这个事儿,兰笙却是偷偷的跟杨云溪提了一提。
杨云溪听了倒是思忖了片刻,而后问兰笙:“你觉得是谁在岁梅跟前说了挑拨的话?”
兰笙想了一想,却也是拿不定主意:“这个却是不好说。不过,我想着都敢说到岁梅那儿去,少不得也会在别人那儿说——”
“所以你便是多留心着,别叫人钻了空子。”杨云溪笑着弹了一下兰笙的额头:“别每日不操心的。岁梅比你后服侍我,如今都这般了,你也不怕人笑话你?”
第1064章 教导()
岁梅和兰笙之间这点插曲倒是没人知道。不过杨云溪要养身子的事儿,却是风一样的在后宫传播了个遍。
一时之间,各说纷纭,倒是精彩纷呈。甚至于还有说杨云溪是因承受不住这福气,所以才会如此的一病不起。毕竟一国之母,若是没有大气运,只怕也就是个无福消受的命。
杨云溪听了这样的说法,倒是忍不住笑了一笑——若是她没有这个命,那又何至于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不过更多的还是来表达关切之意的。比如秦沁和胡蔓。
一个送了安神的檀香木枕,一个送了犀角杯。
这两样,都是好东西。那檀香木枕应是万里挑一的,温润无比,香味悠然。而犀牛角更是好东西,而且那犀角杯个头还大,呈出一种温润的琥珀色来,上头有些浅褐色的斑点,通体并无太多纹饰,只杯底雕成了祥云的样子,流畅无比,看着倒真不像是凡间之物一般。
不过叫小虫儿看了,她却是“咯咯咯”的笑:“好像笋。”
云姑姑也是撑不住笑了:“昨儿小厨房送了冬笋过来,这个小祖宗闲不住,溜达着过去看。还别说,倒是真有三分相似。”
这么一说,杨云溪倒是也禁不住的笑了。
不过,笑是笑过了,她却是不当这都两样东西都是探病送的。檀香木枕也就罢了,可是这犀角杯……自古一来就是有辟毒功效的,好好的胡蔓送她这么一个东西,她怎么能够不多想?
还没等杨云溪多想什么,倒是连徐熏也是送了东西过来。
徐熏送的东西则是中规中矩的。两朵灵芝,一对人参。
杨云溪将东西都命人收起来了,不过却也是不由得摇头笑了一笑。
墩儿下了学倒是过来请安来了。说起来虽是规矩,不过如今天寒地冻的,她又养着身子,所以倒是没从未要求过墩儿每日过来请安。也打发人说了,不必如此。所以,墩儿能过来,她倒是还有些惊讶。
不过既是来了,杨云溪也就见了。
墩儿规规矩矩的磕头行礼,末了起身之后才问道:“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墩儿如今行事,倒是越发像是个小大人了。一举一动都是仿佛仔细训练过的,妥帖得不行。只是在杨云溪看来,却是未免有些太过矫枉过正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太子,总也不好如此的。
只是墩儿怎么样,太子该怎么教养,朱礼自然有打算,她想着便是也没多说什么。
她让墩儿坐下吃点心,随后笑着回道:“母后身子并无什么大碍,况且这样养着更也是不打紧。墩儿不必担心什么。”
墩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母后管宫太过辛苦,还是休养得好。”
杨云溪听了这话,也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忍不住的一动。当下她含笑的谢过墩儿的关切,末了才又似乎不经意的感叹了一句:“可是宫中事物繁多,而且眼看着要岁末,更是事情不少,哪里就歇得住?”
说完这话,她自己倒是有些羞窘,觉得自己这对一个这般点的小孩子动用这些心思算计,又算哪门子的事儿?
不过让她瞬间就收回了自己不自在的,却是墩儿一句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一句话:“母后只管静养,将事情交给母妃做也可。”
杨云溪看着墩儿半晌,那一瞬间心头无比的复杂。不过在墩儿觉察出来之前,她却是又笑问:“你心疼母后,怎的不心疼你母妃?你母妃之前也病了许久,身子也没养好呢。”
墩儿这下倒是有些愣了,面上也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似乎是在思量这件事情的优劣。
杨云溪看着墩儿这般,越发的笃定这事儿应该不是墩儿自己思量的结果,而是有人在背后教导墩儿说这样的话。心头暗叹一声,她竟是有些不知该再如何说下去才好。
这样小的一个孩子……
“不过母妃若是能为母后分忧,必是高兴。到时候父皇也会高兴。”墩儿到底还是孩子,尚不知自己这些话有什么效果和作用。当下便是又说出这么一句天真的话来。
杨云溪听着不由得一笑,伸手揉了揉墩儿的后脑勺,她叹了一口气:“为何墩儿会这样想?墩儿,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再你跟前说了什么?”
墩儿面上那一刹那的反应,便是肯定了杨云溪心中的猜度。
不过墩儿后头还是摇头否认了,只是抱着杨云溪的胳膊轻轻摇了一摇:“母后便是让母妃去办罢。”
由此可见,墩儿倒是真在意徐熏的。
看着墩儿那稚嫩的样子,杨云溪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最终便是笑了一笑:“倘若需要你母妃帮忙的时候,我自是会让你母妃帮忙的。墩儿你只管放心。”
墩儿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忽然问了一句:“母后,您说父皇为何总是不去看母妃?”
这话却是问得再是尴尬不过。
杨云溪被问得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她只能是不去看墩儿的眼睛:“许是你父皇太忙了。”
打发走了墩儿,杨云溪便是看了一眼兰笙。
兰笙皱着眉头:“我觉得大约是惠妃。”
杨云溪摇摇头:“徐熏没这么糊涂。我猜……要么是徐熏身边的人着急了,要么就是不想叫徐熏好的人。”
“主子打算怎么办?”兰笙倒是有点儿头疼——这种事情真真儿的也是叫人难办。不当回事儿吧,只怕是让墩儿觉得没信用。可是真做了,自己心里也难免膈应。
“我并不曾答应墩儿什么。”杨云溪揉着发凉的指尖,只觉得受过伤的地方又有些隐隐作疼:“怕是今儿又要下雪了。至于徐熏那儿,其实她办事儿不错,倒也不是不可用她。”
不过却是得看到底是怎么用。用得好了,自然是极好的。
“查一查墩儿跟前都有些什么人服侍,再去问问,看看是谁在教墩儿这些话。”杨云溪将手贴在手炉上,感受着手炉上传过来的暖意,倒是忍不住有些慵懒起来。
第1065章 进展()
墩儿说的这番话,倒是没能瞒得过朱礼去。
朱礼听完之后,便是面上有些不大好看。最终他冷笑一声:“看来果真是人心可厌。”
杨云溪也没瞒着朱礼,略微的说了一句:“我已经是叫福井留心了。这人还是早些找出来处罚了才好。也好叫那些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看着杨云溪微恼的样子,朱礼便是点头:“还得见点血才能镇住那些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不过这事儿,未必和徐熏有干系。”揉了揉眉心,杨云溪笑了一笑:“不过徐熏到底也没白养墩儿一场。这事儿墩儿一心向着徐熏,倒是叫人羡慕。”
“就像是小虫儿他们不想着你似的。”朱礼轻笑,自然而然的替杨云溪揉捏着那受伤过的地方:“下雪了,疼不疼?”但凡骨头受过伤的,一到了阴郁的天气,便是会隐隐作疼。每每想到这个,他心里便是止不住的心疼。
疼是疼的,不过看着朱礼那神色,她却也是不敢说一句疼,只道是不疼。
朱礼自是不肯信。一言不发的替她揉着,良久叹了一口气:“哪里能不疼呢?”至今,他都是不敢想象到底杨云溪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云溪笑了笑:“哪有那么疼?还不如生孩子疼呢。”
朱礼一听,倒是愣了一下,握着杨云溪的手认真道:“那以后咱们不生了。横竖已经有墩儿阿石和阿木了,也尽够了。”
杨云溪知道朱礼的意思——其实儿子这种东西,还是越多越好的,比如之前只有墩儿和阿石,便是总归叫人觉得不大妥当,有了阿木之后,这才觉得好了些。毕竟小孩子太过娇嫩,就算是再怎么精心,宫里历代因为疾病或是意外没了的孩子也不少。这个时候,孩子越多,保障便是越大。
而如今朱礼却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里如何能够不复杂?
复杂过后,她却是忍不住看着朱礼那副认真的样子扑哧一下子笑出声来:“真真儿是叫人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哪有因为这个就不生孩子的?”说着自己倒是有些羞涩:“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