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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绿矾为原料,经煅烧,漂洗制得生矾,故称矾红。”
连矾红是什么都不知道,宝婉晴只好解释给他听。
“听着,绿矾二两,研细,加醋六钱,在磁器内熬煮,用竹片搅匀,待煅至绛色时取出,捻成绿豆大的丸子,每服五丸,加服平胃散即可。”宝婉晴声音清朗地教导着。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眼前这个圆圆胖胖的小娘子,到底能不能治病啊?这七王爷万一吃出个好歹来,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宝婉晴昂首向天:“信不信由你们了!”说完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回过头来对那位痛苦不堪的大帅哥说:“以后别吃得太好,多尝尝穷人的饭食。”
不待人回答,她巳是走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娘子大大咧咧的样子,侍卫和马车夫都拿眼睛看着穆临风的脸色,却见他稍微蹙了一下眉头道:“照她说的去做!”
侍卫立即用哨子又召唤来了一只老鹰,将需用之物写在了纸上,然后缚在了老鹰腿上的竹管内。
轻轻拍了拍老鹰的背部,侍卫后退几步,老鹰扑腾着翅膀,动作迅捷地起飞,很快飞入云宵,变成了一个黑点。
朝阳初升,一辆崭新的马车出现了。
而且这辆马车的身后,还有人赶着另一辆马车。
相比之下,后面那辆拉车的只有一匹马,车厢也明显小一些,朴素一些。
一名侍卫过来对大春说道:“这马车是给你们用的。请尽快出发吧。”
宝婉晴在边上撇了撇嘴,扬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主子在想什么,不过就是想拿我们当人质罢了!若是他吃了我开的药方子,有个什么好歹的,也不能放过我们去对不对?“
她的话如此一针见血,那侍卫不免有些讪讪的。
侍卫清了清嗓子,搓着手道:”小娘子言重了。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若是小娘子真能治好他的病,他还要重谢哩!“
宝婉晴不再看他们,只对着乳娘和大春说:”咱们走一遭就是!“
她才不怕哩!一家子身无长物,自己这个模样,还担心这个大帅哥劫财劫色不成?有可能倒贴人家还看不上的!
乳娘原先在家里是个拿主意的人,但本来有些呆傻的宝婉晴这会子突然变得聪明伶俐,能言善道,且能治病救人,让她无端端生出了敬畏之心,总觉得宝婉晴难不成是天上的神仙附了体?
所以对宝婉晴说出来的话,竟是言听计从,再无反对。
大春一向是家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于是他二话不说,拿起马鞭子上了新马车。
至于原来的马匹,自有人去管理安排。
乳娘还没忘了那两只鹅,吆喝了两声,灰灰和妞妞便嘎嘎地跑了回来,被宝婉晴和乳娘分别抱上了车厢。
大春驾驶的这辆马车,只管跟着前头马车夫的那辆车后就成,根本不用认路。
到了一座豪华气派的宅邸跟前,两辆马车陆续停了下来。早有恭候在门前的人,将面色苍白的穆临风用藤屉子春凳抬了进去。
侍卫则下了马候在宝婉晴的车厢门前,支使丫环搀着宝婉晴和她的乳娘下车,一边道:”主人有话,好生伺候着几位客人,不得怠慢。“
丫环应了,毕恭毕敬地领进宅里安顿。
根据宝婉晴开的药方,丸药和平胃散都已经齐备,不但如此,还另请了当地名医等着给穆临风重新诊断。
管家小心翼翼地进言道:”七王爷,您金枝玉叶般的身体,哪能随便交给一个路上偶遇的黄毛丫头呢?这万一有个不对,就是赔上她全家的性命也赔不起不是?所以,还是让这位名医给您诊治开方吧!“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穆临风想起宝婉晴看向自己时花痴般的眼神;还有她那稚嫩的圆脸蛋;他确定要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你知道什么叫矾红吗?它有什么作用?”穆临风有些吃力地问。
那位被称作名医的老者当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但听完穆临风的话,还是很怕恐地回答:“老朽无能,老朽不知。”
连这个一大把年纪,且身为名医的老者都不知道什么是帆红,自己真敢把它吃进肚子里去?
管家在边上使了个眼角,对穆临风说:“七王爷,还是让这位张名医给您诊治放心些。”
穆临风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可不想自己成为那黄毛丫头试验品,姜总是老的辣!
张名医很快开了药方,然后按方抓药,派专人用小风炉熬煮起来。
第7章 寻爹与作死()
另一间屋子里的乳娘,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着。
偷眼瞥向宝婉晴,却见她象个没事人似的,乳娘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晴娘子,你,你真的能治病?你啥时候就学会了给人治病呢?”
话说这个晴娘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有几斤几两她能不知道吗?别说给人治病了,能象个正常人那样生活,她都要烧高香了哩!
宝婉晴嘻嘻一笑答道:“我也不晓得啊!反正被雷震了那么一下,我脑子里就多了好些我以前根本不懂的事情。”
乳娘和大春对视了一眼,齐齐拿眼睛看着宝婉晴,半张着嘴,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还是宝婉晴开口问:“乳娘,咱们准备上哪儿落脚呀?”
乳娘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大春才道:“咱们要去京城。”
“京城?”宝婉晴挑眉重复了一遍。
都说居大不易,乳娘为什么会想到要去繁华热闹的京城呢?真是奇怪。
乳娘看出了宝婉晴的疑问,解释道:“晴娘子,如今你好了,我想着,不如去京城寻你爹去,也省得别人老笑话你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宝婉晴眨巴眨巴眼睛:“我爹在京城?那为啥也不见他管我呢?”
原身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她亲爹这个人。
乳娘叹了口气,连带着大春也叹了口气;乳娘才一脸愁苦地说:“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你爹进京赶考,接着便没了音讯。不过后来有人传来消息,说是你爹不但考中了,还当了官。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还是假!”
宝婉晴冷笑一声说:“反正真相就是,他没管过我。”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到底是出了意外死了呢?还是听说生了个傻子女儿不想要,索性连带老婆也不闻不问了?
乳娘有些忿忿地说:“就连你娘过世,怕是你爹也不知道的,哪儿顾得上你呀?”
“那咱们去找他做什么?”宝婉晴郁闷地问道。
这么些年不也是这样过了?既然人家摆明了不待见,自己何苦送上门去看人家脸色?
乳娘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回答:“你娘临死前千叮万嘱地托过我,要想办法带着你去寻你爹,把你交付给他。最不济,也要打听到你爹的消息。”
她伸手抹了一下眼角:“你娘对我和你大春叔有救命之恩。不完成她的嘱托,我心里哪儿过意得去?死了也没脸去地下见她不是?”
宝婉晴不置可否地微微耸了耸肩:既然也没啥地方好去,不如就去京城看看呗!起码能开开眼界。
至于那个渣爹,打听明白了也好!就算了结乳娘的一桩心事。
大春抓了抓后脑勺,沉声说:“我倒是担心,咱们能不能平安无事地从这府里出去啊?”
他还真有些不信:自家的晴娘子,莫名其妙就能给人治病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人家能放过他们吗?
宝婉晴也不多说,气定神闲地往椅子上一靠,脆声说:“明天看就是了!”
她倒是满不在乎,可怜乳娘和大春,那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一晚上跟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就怕突然来个人兴师问罪!
宝婉晴没有等来穆临风的好消息。
相反,他此时情况越发不好了:腹痛,身体忽冷忽热,小便非常少,颜色深得像浓茶一样;大便干脆就没了。
更让人害怕的是,连药都喝不下去了,一喝就吐。
把那位张名医给吓得筛糠一样地抖,一个劲地告罪,说自个儿该死,治不了这个病。
没办法,还得把宝婉晴给请了去。
宝婉晴一看穆临风那个样子就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信任自己!自己开的药方,人家根本就没喝啊!
还真是个不畏疾病,喜欢作死的好青年呐!宝婉晴在心里冷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既然不相信我,那又何必再找我来呢?”宝婉晴板着圆圆的脸蛋说。
穆临风哪有力气同她辩啊?所以是管家出的面,先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才低声下气地说:“都是小的多嘴,怕娘子太年青,诊病没经验,所以”
宝婉晴很有气场地摆了摆手:“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先前开的方子,你家主子爱吃吃,不爱吃别吃。”
她扭头便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我可不是没事干的人,最多到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话说完了,宝婉晴扬长而去,根本都没看那个大帅哥一眼。
哼!姐也是有节操的人,别以为你长得帅,有钱,姐就要一路跪、舔哈!
管家一阵风似的追上去,拦在宝婉晴头前说:“还请娘子慈悲为怀。你看我家郎君病得更重了,这药方是不是要重新斟酌呢?”
就差没跪下给宝婉晴磕头了。
宝婉晴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再说了,这家伙长得这么帅,绝逼属于珍惜动物了!只要不是太坏,还是值得好好保护的。
所以宝婉晴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既然你这么求着我,我就指点你一下,还用我原先开的方子就好。
宝婉晴离开,穆临风才扫了一眼管家,有气无力地说:“把她那个药拿来我吃。”
事到如今,管家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照办了。
日上三竿宝婉晴才起床,外头丫环鱼贯而入,端洗面水的,拿着镜梳的,还有人捧了新的衫裙。
一个个恭恭敬敬地伺候着宝婉晴和乳娘梳洗。
乳娘终是忍不住,颤声问一个看上去乖巧些的丫环:”你家郎君可好些了?“
丫环笑道:”郎君那边有专人伺候,小婢并不知晓。”
乳娘转头看着宝婉晴,却见她仍是一付没事人的样子,心略略放回了肚子里。
她并不傻,见伺候的人都神情自然,想必这府上没有不好的事发生。不然的话,怕是早有人打上门来,哪容得她们这般自在?
等用过了早餐,这才有人来请宝婉晴过去。
第8章 娘亲谜案()
不待宝婉晴开腔,管家已经满面和气地迎上来说:“我家郎君喝了小娘子开的药,当时就不吐了,也能下去水了。这不,一早就泻出了黑色的大便块。想是无碍了吧?”
宝婉晴一付我早知道的语气说:”我再给他开些汤药,几天后就可以痊愈啦!“
”多谢小娘子费心。“管家客气道。
宝婉晴摆摆手:”别谢我。谢完哪好意思收银子呢?“
管家听见宝婉晴的话,不由得呆了一呆:这小娘子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敢情还怕他们欠帐?
笑话,难道他家身为七皇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