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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勇于为敬爱的李老师,嗯,打抱不平吧,我这个词语运用的正确吗?哦,看来大家都同意,那么,有没有想过一件事,那就是,毕竟你们还是未成年人,你们万一在替老师申诉的时候,自己出了意外,这个怎么办?你们的家长,父母难道不会担心?如果大家中的某一个人真的出了事,有了意外,陷入危险,我想,你们的李老师也是不会高兴的,还有一点啊,同学们是半间房学校的,半间房那里是有教育组织的,关于李老师的事情,大家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一定要到县里来呢?即使教育这一块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还有镇政府,还有镇党委呀?”
“我说这么多,并不是在指责同学们什么,只是在告诉大家,在遇到了问题之后,一定要沉着冷静,作为学生,首先要保护自己的人生安全,这样,才能做出更多更好的事情来反馈社会,否则,没有了自身的存在,一切是不是都是空谈呢?”
冯喆的话让孩子们都陷入了沉默,冯喆看看裘樟清,掏出了速记本说:“嗯,为了保证你们每个人今天都能安全的到家,请大家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留给我,稍晚一些,我会逐一打电话询问这事的,另外,大家也算是熟人了,今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但是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要有家人或者成年人陪同。否则,我会很不高兴的。”
冯喆将这些孩子的名字和家里的电话都记了下来:“这样,一会儿,叔叔就叫车送你们回去。大家要是在外面还有什么同学和家人一起来的,现在就告诉我,我统一作安排。”
这些孩子都互相看看,说没有了,冯喆就看裘樟清。裘樟清点点头,冯喆出去叫了一直站在大厅前台的邢亚妮,让她安排一辆客车,自己就回到了会议室里面。
就在等车的时候,那个一直话多的小孩过来问冯喆:“大官叔叔,你还回咱们镇上不回?”
冯喆说:“哦,回啊,我隔一段就回去一趟的。”
“对不起啊大官叔叔,我那时候,还在你写的字下面拉了一泡屎呢。我一后再也不了。”
冯喆猛然想起了这个小孩子是当初和半间房老政府看大门的老刘对骂的那两个调皮的孩子之一了,伸手就摸着他的头说:“王之涣对吧,你这名字很有含义呢。”
“是,我知道,他们都给我叫诗人,我可不想做什么诗,我想当老板,让别人为我作诗,”这个小王之涣说着忽然看看四周,凑过头来悄声给冯喆说:“我其实不想来的。我们李老师让我们来的……”
冯喆的脸上笑笑的,心里疑惑,眼睛就看着王之涣,王之涣搔搔头皮说:“不是吐血的李老师。是小李老师,就是李老师的女儿,李玉老师。”
冯喆一听,抬起头看着王之涣说:“哦,明白了,春风不度玉门关的王之涣。很了不起啊,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车子来了,这些小家伙一个个的都上了车,冯喆知道他们都是半间房镇上的人,到了镇上后离家都不远,这才让司机开车离开了。
冯喆送走了车,一路上想这个李玉应该不是县医院的那个李玉,不会是和严然熟悉的那个李玉,进到裘樟清屋里,裘樟清说:“你开车,我们去一下半间房。”
裘樟清的意思就是这会就去。
冯喆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将车子开过来,冯喆和裘樟清就到了楼下,这司机本来以为要自己出车的,这会却知道不用,心里高兴,脸上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到了外面,冯喆看看路上没人,就问裘樟清要不要换车牌。
裘樟清果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冯喆下去换了车牌,这才朝着半间房驶去。
天上飘着毛毛细雨,到了半间房已经将近晚上八点,半间房镇的的经济发展的不错,这会街道上灯火通明,裘樟清就说去小学。
半间房镇中心小学位于镇子的西北端,一条大路宽阔坦荡,但是学校已经在夜色中遥遥在望的时候,路途被一条河道给阻挡了。
这条河是房河的支流,因为这几天一直有雨,河水有些湍急,为了保险起见,冯喆就下车,接着车灯看看,给裘樟清汇报说车子过不去,四周都是淤泥。
“有没有过去的路?”
冯喆那会为了宣传水利法规,半间房镇他几乎都走遍了,闻言伸手一指远处说:“那里有一座小桥,可以过去,不过,年久失修。”
裘樟清下了车,冯喆就从车上拿了伞给裘樟清打着,另一只手打着手电筒,这样走了一段,就到了一个石墩子桥前。
裘樟清看石墩桥面很光滑,分明是经常有人踩动的模样,不过桥面离河水距离相差只有几公分,一个水花打过来,桥面就湿漉漉的。
这石敦桥只有两人并肩的宽度,裘樟清站到桥上四处看看,问:“通往学校的,就这一个桥?”
“是,书记,这桥修葺的早了,是村民为了去地里干活拉东西方便集资修的。”
裘樟清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从冯喆手里接过手电照射了几下,说了声:“走。”
冯喆在前继续带路,因为不是公路,是通往田地的土路,路上就泥泞不堪,冯喆的鞋上都是泥,裘樟清鞋有些跟,更是有些寸步难行,走几步就要踢几下脚,将鞋上的泥摔掉,还差一点就滑到了,冯喆就走慢了些照应她,裘樟清干脆的不打伞了,将伞合起来当做拐杖,另一只手抓着冯喆的胳膊,两人跌跌撞撞的,终于到了学校的跟前。
猛地,一条黑狗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无声无息对着裘樟清就咬,裘樟清登时一声尖叫,手就紧紧抓住了冯喆,冯喆一拉她,裘樟清就倒在冯喆怀里,冯喆抱着裘樟清原地转了一个圈,自己就挡在了裘樟清前面,一只脚往狗身上踹,不过没踹到狗,用力过猛,脚上的鞋底粘了一层厚厚的泥土,太沉,鞋就从脚上脱离,飞了出去。(。)
第171章第八天(四)()
微雨飘摇,星光全无,黑狗借着夜色突袭,让裘樟清着实吓了一跳,还好冯喆机灵,反应迅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裘樟清刚刚觉得有些安全感,猛然看到冯喆的鞋飞了出去,登时嘴里情不自禁的就“噢”了一声。
冯喆怀里抱着裘樟清,一只脚上的鞋飞了,这会只能单腿站着,看着黑狗对着自己呲牙咧嘴,裘樟清在耳边那一声惊叹不知道是噢自己无能还是觉得自己滑稽的,登时有些羞惭起来,心说今天不扒了你这畜生的皮才怪,嘴里就说:“书记你站好!”就松开了抱着裘樟清的手,见裘樟清还抓着自己,就轻轻拍了一下裘樟清的背,示意没事。
但是裘樟清嘴里立即就“啊”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都皱了起来,冯喆立即醒悟,自己这一下是碰到了裘樟清背上的瘀痕,心里说绝对不能让裘樟清知道自己看到她裸背的,就坚定的说:“书记,一切有我,别怕!”
冯喆说着,也不管地上泥泞,光着脚就站定了。
这黑狗是附近村落人家养的,趁着黑夜出来寻找同类,平日这时候小学附近也没人的,今夜却见到了生人,就过来宣示权威,但是被鞋惊吓,停了攻击,张嘴对着裘樟清和冯喆狂吠起来。
冯喆猛地一弯腰,伸手仿佛要抓什么,这狗登时身体蜷缩,像是要猛扑,冯喆随手从地上抓起了一团泥巴对着狗打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正好就砸到了狗的鼻梁和眼睛之间,这狗被泥巴眯了眼,登时夹着尾巴就跑远了,摇头摆尾的甩脱了泥巴,汪汪汪的对着二人叫,但是再也不敢近身,冯喆就追了过去,一直将狗撵的看不见了才回来。
好好的来了这一出。冯喆走了几步过去捡了鞋,将袜子脱了在一个水洼里将泥脚洗了,再光脚穿上鞋,回身看裘樟清。却见到裘樟清的表情有些奇异的瞧着自己,目光里说不清楚是什么含义,冯喆顿了一下,说:“脏水洗净脚,这狗不会再过来了。”
“你打的很准的。没事总练呢?”
裘樟清像是在开玩笑,像是在没话找话,说的话不像平日那样一板一眼,没想到冯喆真的就点头说:“是,书记,小时候放羊,没事拿小石头打大石头,也能防止羊乱跑,手劲练到了。”
冯喆一边说,一边将脏了的袜子翻过来。将泥污的部分包裹起来塞进了裤兜。
冯喆的动作被裘樟清看在眼里,裘樟清觉得自己一言有失似乎开启了一种别样的气氛,但是冯喆对“书记”非常公式化的回答将一切重新归复于之前没见到狗的情形,裘樟清扭头不再看冯喆,朝着学校那边走了过去。
学校放了假,这会里面黑漆漆的,铁栏杆的大门半开着,冯喆当先走了进去,到了门卫室一看,门开着。里面没人,破旧的竹门帘一半砍在门框里,另一半拉在地上,冯喆就对裘樟清说自己先进到校园里瞧瞧。但是裘樟清没有理会,也走了进去。
半间房镇小学迎着大门的是一幢两层的楼房,看起来有年头不会太久,冯喆拿着手电隔着窗户对着一间间的屋里照了照,发现里面并不是教室,而是老师的办公室。他又上到了二楼,各个门口上的牌子都是写着教务处校长室什么的,安装的都是整齐划一的防盗门,办公设施先进,有的房间还装着空调,等下来到了这栋楼的后面,才是接连的几大间老旧的教室。
这些教室的房屋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像是将人从现代一下送回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些教室的门门板上的木条新旧不一,有修补的痕迹,裘樟清甚至还在还在一扇门上看到了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这分明是一句毛主xi语句中的摘录,由此可见这门的年头有多久远,这和前面楼房崭新的防盗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裘樟清看到很多窗户上没有玻璃,顺手就推了一下身边的一扇门,这门吱呀一声竟然开了,裘樟清就走了进去,用手电一照,只见屋里的课桌四零八落的,黑板掉了漆,斑斑驳驳,教室最后面的墙上挂着一面流动卫生红旗,这红旗的金丝边已经变成了黑色的了,屋顶的木头房梁上吊着灰簇簇的一个灯泡,冯喆伸手拉了一下开关,灯却没亮。
雨滴从屋檐上的瓦滴下来,裘樟清到了校舍中央,看着两张石头板抹了水泥面堆成的乒乓球案,用手掂起球案上当球网的半截砖,胳膊动了一下,似乎想将砖头扔出去,可是她到底还是将砖头有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裘樟清沉默着,冯喆也不吭声跟在后面,重新走到那两层楼房后面时,冯喆猛然就想起了牛阑珊以前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不关办公室空调的,于是就往楼上的窗户看了看,果然有一个空调的室外机还嗡嗡的响着。
雨势这会有些大,打在桐树的叶子上唰唰响,从楼房到门卫室这一块地面是铺着砖头的,冯喆为裘樟清撑开了伞,正要让裘樟清小心脚滑,从大门外就走过来一个人影,裘樟清打着手电往那人方向一照,就站住了。
这人个头不高,这会天气已经稍微的有些炎热,他却穿着一身黑蓝的中山装,只是没有扣扣子,上衣就敞开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露着黑黝黝的胸膛,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