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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也就没有可能,事在人为,宁可错,毋放过,你去一下半间房,将事情再了解一下。”
“是,书记。”
“你一会直接走,不用去县委了,哦,通知一下高书记,让他八点半去见我。”
裘樟清叫高建民去见她,是不是和李博谷李玉发现廖有为烟盒里面藏着钱的事情有关?心里想着事情,冯喆到了半间房见到了胡红伟,胡红伟听了冯喆转述裘樟清的话,用核桃夹子夹了一个核桃,将核桃仁递给冯喆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咱不管别人,只说自己,只要咱那一段矿能挖出来变成钱,管其他地方都是乱石头。”
“领导,好好干一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告别了胡红伟,冯喆在街上买了腊肉、鱼和菜就到了屯一山那里,屯一山这会正在屋里做饭,冯喆进屋就开始忙活,屯一山一看就到一边歇着听戏了,等一会冯喆将做好的腊肉炒藜蒿、水煮鱼、钵子娃娃菜、酱板鸭端上,开了瓶老酒。和屯一山喝了两杯,说:“老县长,咱们半间房之前有过黄金部队勘探过?”
屯一山听了好久没说话,等了一会问:“你想知道什么?你想干什么?”
屯一山一问。冯喆倒是沉默了。
“镇上那个老师的事情我知道了,假如以此为契机,你到半间房做了镇长,甚至是做了书记,有没有金矿姑且不提。你准备怎么开展工作?”
冯喆吃了一惊,屯一山看着冯喆说:“人永远都不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你不会在女书记身边呆一辈子,她也不会让你在她那里停的时间太久,越是看重一个人,就越会给这个人增加担子,知人善用,这才叫领导的艺术,你干的好了。她也觉得脸上有光。”
“你说,你是在她身边能帮到她的多,还是在下面真抓实干的,能为她长脸?”
冯喆摇头:“我做了裘书记秘书才一年,还没想那么多。”
“是没敢想,还是根本没想?”
“想了,可是没仔细想。”
屯一山听了就笑:“好,就冲你这句话,还算是实诚。你就说陈飞青那事,为什么裘樟清那会没有趁机动县里的干部?”
“你别说什么清除**是为了人民。什么安定团结和谐社会那些大道理,裘樟清已经不是代li县长了;在她那个位置上,她的眼里只有能不能搞好经济,能不能带来社会效益。接下来才是这个干部是不是自己的人,或者是谁的人。创造价值是第一位的!你要问为什么?你觉得如今的裘樟清会在乎谁给自己使绊子吗?她要的是政绩!要的是gdp!调整一下干部对她来说算什么?市委书记不也换人了吗?可是梅山的干部一旦调整了,新任的人熟悉工作要多久?这对开展工作有什么好处?”
屯一山喝了口酒说:“她等不了,她也不想等,你要记住,任何时候斗争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不是最终目的。斗争只是手段,从来没有为了打仗而打仗的,即使是古今中外的战争狂人们也是为了占有资源才穷兵黩武的,裘樟清比陈飞青看的远,或者说志向高大,裘樟清那会对文化系统开刀是为了自己吗?可是她挡住了陈飞青的财路,所以陈飞青要让裘樟清离开梅山,裘樟清又回来了,陈飞青还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有自取灭亡。”
“位置决定思维,屁股决定脑袋,你觉得梅山哪个干部身上没有问题?刘依然和廖文志仅仅是他们那个司机廖有为暴露出来手表和十多万的问题吗?不是有一句笑话吗,干部挨个抓可能有冤枉的,隔一个的抓,肯定有漏网的,就是眼前,小范围的讲,你和我不还存在请吃请喝的?”
“所以,摆在你面前的,不是半间房或者哪个乡镇到底有没有金矿的问题,而是没有金矿,你到了工作岗位上怎么能让它存在‘金矿’的问题。”
屯一山的眼神古井无波,冯喆的心里却被他的言辞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来,自己真的在政治上还是非常稚嫩的,屯一山说的对,安身立命了之后,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和怎么去做了。
下午回到了县里,冯喆看着裘樟清忙碌的样子有一瞬间稍稍的有些失神,恰好的此时裘樟清抬头看前方,眼神的余光注意到了冯喆瞧自己直愣愣的模样,裘樟清的心紧紧的收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掠了一下自己的鬓角,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发烧。
裘樟清的这个动作很自然,冯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让裘樟清留意了。
晚上裘樟清出席了一个会议,回到住处已经很晚,等冯喆放好了洗澡水出来,裘樟清正在敷面膜,白白的面膜遮挡住了裘樟清的脸,她语气很淡然的让冯喆坐下,说:“来,小冯,我们聊一会。”(。)
第198章永远没有真相(二)()
“小冯,不知不觉,我们认识也有两年多了,时光荏苒,白云苍狗,这两年以来你和我都经历了一些事情,可以说,都是和梅山结下了不解之缘。”
冯喆点头说:“裘书记,我能在梅山遇到你,是我这一生的幸运,要是没有你,我也不是现在的我,这是一种没法替代的人生财富。”
“是,你说得好,生活中和每个人的相遇都是一种缘分,不管是美好的,还是荆棘的,都是一种资历。”
裘樟清脸上敷着面膜,所以冯喆没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你在我身边工作也有一年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有头脑,有能力,如果加以锻炼,他日必将成大器……”
冯喆一听就要说话,裘樟清摆了一下手:“我别的不敢说,走的地方多了,人还是见了几个的,你和许多同龄的人比较,有着一些优点,比如脚踏实地、不浮夸,很厚重,性格沉稳,但是也有一些缺点,这些缺点并不是不能改正的,瑕不掩瑜,我希望,你能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更加的成熟起来,超越现在的自己。”
“是,我一定牢记书记的教诲,努力端正态度。”
裘樟清沉默了一会,让冯喆揣测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裘樟清叹了口气说:“其实给你说的这些,也是我对自己的劝诫,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是‘自谓颇挺出,立登要路津’的,可是往往总是‘跋前疐后,动辄得咎’,算了,”裘樟清的话题一改说:“陈飞青当时在半间房停留过,刘依然作为陈飞青的后继者,身上存在着不少问题,如今,从李博谷的事件中折射出来的。也只是冰山一角,是有必要将半间房的问题解决一下了。”
“自谓颇挺出,立登要路津”是杜甫的诗,意思是自以为很出类拔萃。可以立刻登上显要的地位,事事顺利的,可是后来却处处碰壁,结果无可奈何。
听到裘樟清说刘依然,冯喆的心不禁跳的快了些。
“半间房的发展基础和县里其他地方比较。还是有优势的,但是这几年一直原地踏步,裹足不前,甚至还暴露出许多问题,班子不团结,组织能力不强,领导在岗位上不作为是主要原因,所以,我想,让你去半间房。任镇书记,担一下担子。”
要自己去半间房做镇委书记?!
冯喆的脸上都是犹疑和难舍:“书记,我,我不想离开你,我想继续在你身边工作,我……”
裘樟清说:“负责任的秘书不好找,对脾气的人更不好找,我也想让你在我跟前多工作一段,不过做事要顺势而为,讲究水到渠成。”
“其实我本来想再经历些时日。让你到城关镇,不过,这会看来去半间房最好,毕竟你在半间房呆过。对那里还比较了解,去了也好开展工作,”裘樟清很满意冯喆的说辞和表情,顿了一下,看看时间,将脸上的面膜贴去掉。轻轻的拍打着脸部肌肤:“从公来说,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能管理好一个镇,就有了管理一个县的经验,经验不是口头能够教授的,有了好的经验,必将会让你终身受益,这样就可以锻炼自己、让自己具有驾驭全局的能力,于私来讲,怎么说呢,我这人从来没在基层第一线呆过,而基层的工作经验是很宝贵的,这一点我也是最近才深有体会,没有在下面停留过的人,说实话,是一种缺憾,我呢,也有看着你在下面,想通过你映射自己的意思。古人说出名需早,如果人生是一种历练,那么各种的历练也是早一些经历的好。”
下午屯一山还在给自己说裘樟清有可能要动刘依然,这才几个小时后裘樟清就给自己谈话了,自己个人和刘依然的命运,就在裘樟清敷面膜的时候就被决定了,冯喆心里激动的同时有些感叹,生活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要是刘依然知道了裘樟清和自己这样的谈话情形,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要没有之前自己和裘樟清之间的种种,裘樟清怎么可能就在这种看似非常随意的情况下就做出了这样的人事安排?
听裘樟清这会说话的意思,她本来是想让自己去城关镇的?
一个县的城关镇书记往往都是该县的常委,那么裘樟清其实对自己的未来是做了考虑的,只是,胡红伟发现了金矿矿脉,加上刘依然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让裘樟清临时产生别的想法。
城关镇也好,半间房也行,自己在梅山的位置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句话的事情,当两年前在宾馆里盯着电脑屏幕研究裘樟清这个年轻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女县长的时候,也实在是没有料到今天这个局面来的这么的忽然的。
“今晚只是你和我私下的谈话,这一段,你还是安心工作,顺其自然就好。”
“是,书记。”
“另外,廖文志也是要动一下的,那个刘奋斗在半间房工作也有些年头了,他做副书记,你看怎么样?”
刘奋斗?
廖文志这会是半间房的三把手,刘奋斗这会只是副镇长,要是他取代廖文志,刘奋斗心里自然乐开了花,而自己去了半间房刘奋斗也水涨船高的,他必然会在今后的工作中积极配合自己,裘樟清,真是为自己考虑的很多。
“谢谢书记!”
“你这一段可以和刘奋斗接触一下,什么都不要说,观其行、察其言、待其果。”
“是,裘书记。”
“还有一件事,你要是离开了,你觉得谁来替代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样?
的确是,自己要是下去了,裘樟清必然身边还要找秘书的,那对这个人的挑选就要非常慎重了,因为此人不但要为裘樟清服务,还必须是自己所熟悉的,今后不能阻隔并且为自己与裘樟清之间制造任何的麻烦。
冯喆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半间房的李玉。
李玉很聪明。因为家庭的原因,经历了很多事,从那晚来给裘樟清汇报廖有为在烟盒里夹钱的事情中可以看出,李玉是很懂得分寸的。
再有。李玉是女的,自己作为裘樟清的秘书,那是特例,要是自己离开,再给裘樟清找一个男秘书。恐怕裘樟清会不大能接受,而女秘书,县里自己接触的人中,都不大合适。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冯喆觉得自己还是比较知道李玉底细的,李玉对于自己也是心存感激,由李玉替代自己为裘樟清服务,冯喆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