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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喆转过身上车的时候,似乎觉得李金昊在看自己的车前方,心说这人一干警察都干出了职业病了,习惯性的就在审查见到的人和物,难道自己是肇事者?不过也不为怪。
冯喆离开,这才又有一辆警车到了出事的地点。
过了两天后,县上交警队来了两个警察向冯喆了解当晚的情况,冯喆叙述了后了解到出事的人是半间房镇上的人,当晚正从县里往家里回,一辆车从他的背后撞了上去,但是他并没有看清撞他的是什么车。
到了第三天,冯喆正在镇上开会,办公室来人说有一个女的想见冯喆,说是前几天出事那人的妻子,冯喆让那女的先等,开完了会,就让这女的进来。
这妇女有三十多岁,也不知是不是农民的习性,见到了当官的就有些唯唯诺诺,话也说不成句,冯喆给她泡了茶,问询了她丈夫的伤情,知道人已经清醒,但是一条腿骨折了,还断了几根肋骨。
这女人好大一会才说:“冯书记,你,知道不知道谁撞得人?”
“没有,当时我路过看到你丈夫躺在路边,我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后,咱们县里的一个交警就来了,接着救护车也来了,后续的事情,有警察处理。”
这女人似乎欲言又止,但是坐了一会也没说别的话,最后还是闷闷的离开了。
但是,到了第四天,忽然似乎全镇都在传着冯喆开车撞了人还逃逸的消息,刘奋斗、焦一恩几个都过来给冯喆汇报了这事,一会焦海燕也进来给冯喆说这个传闻:“哪都在说冯书记撞人的事情,这不胡乱造谣?得查查,这种风气不能涨。”
焦海燕正说着,王茂强也来了,进门后就说:“这都是谁在胡说八道?这不是欲加之罪吗?伤者没看清肇事者,反倒是对救他的人赖上了,这今后谁还敢管闲事?”
焦海燕笑笑的说:“王副镇,这种事也不是闲事,那些话是肇事者说的?”
“怎么不是闲事?开车过去不管不问的就没事,好心好意的叫救护车倒是惹上了事,也对,不是闲事,是屁事!”
王茂强说的粗俗,焦海燕没再言语,王茂强又说:“冯书记,我今一听说就想到了我那个老同学,他那会不就是被人冤枉了?让唐经天赶紧查查,这舌头下面压死人,何况胡乱的议论你,得治治,什么跟什么嘛。”
焦海燕并不知道王茂强说的那个老同学是已经故去的李博谷,就问:“王副镇的老同学是谁?怎么了?”
“这个回头我给焦副书记汇报——我去看看是谁在胡说八道,乌鸦嘴!”
王茂强没停留走了,焦海燕又坐了一会闲谈几句也走了,冯喆看着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心说无风不起浪,这一个个表面都是人转过身就都成了鬼。
纵然冯喆心里有猜测,可是没想到有的人会那么心急,快十一点的时候,县纪委打电话让他去一趟。
梅山县纪委是和监察局合署办公的,和冯喆谈话的是纪检监察一室的人,这个监察一室主要联系各乡镇和县直单位的案件查处工作,负责承办所联系单位县管干部的违法违纪案件和其他重要、复杂案件的核实、调查工作,而县管干部则是县委发文任命的干部,一般指的是副科级以上的人员。
“呵呵,例行程序,冯书记,来,抽烟?”
冯喆谢绝了,这人就说:“那好,喝茶,喝茶,我知道冯书记忙,我长话短说,有人反映冯书记不小心开车撞到了人,颇有影响,所以,领导就让我们来问问。”
哪个人撞人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
冯喆看着这两个一个笑呵呵一个板着脸的工作人员说:“领导要问,你们这也是工作,我应该配合,情况是这样的……”
听冯喆说完,那个一直笑脸相迎的人说:“这样?就是说冯书记前后没在事发地点停留几分钟?”
“十五分钟左右吧,救护车将伤员就走,我就离开了。
一直没吭声的那个人猛然的问:“你说的是实情?”
冯喆回答:“是实情。”
“可是,我们掌握的情况和你说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人就是你开车撞的!”
冯喆皱了眉:“说话要有证据。”
“呵呵,大家别激动,都是工作,工作,呵呵,履行程序嘛……冯书记,有人说看到你撞人了,是的,有人看到了。”
冯喆讶然:“哦?谁说看到我撞人了?”
“别激动,呵呵,这个人的名字本来是不应该告诉冯书记的,不过,这也就是件工作中的小事,冯书记也不是外人,是吧?”
“工作是工作,交通肇事逃逸是犯罪,我既然来了,就没有外人内人的分别,麻烦请告诉我是谁指证我撞了人的?”
“呵呵,冯书记别着急,呵呵……”
这人呵呵的还没完,另一个人冷冷的说:“是李金昊。”(。)
第296章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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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招娣看着李博谷,忽然的就哭了起来,教室里的学生瞧见一个妇女对着老师哭,都嘻嘻哈哈的笑,李博谷让学生们肃静,但是笑闹声收敛了一下,等李博谷和李招娣去说话的时候,学生又吵了起来,李博谷喊:“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人哭?谁再笑,就上来在讲台上笑!”
下面的学生都捂住了嘴,李博谷一看这课也上不成了,让学生自习,带着李招娣往一边走:“他弟妹,我真没有捡钱啊,这话怎么说的。”
“村里好几个人都说你昨天捡钱了,我都问了。”
“啊!这谁说的?我真没有啊。”
李招娣伸手将泪眼一抹,声音大了起来:“有人能证明的!”
“这真是奇迹怪哉,谁证明我捡钱了让谁来证明我,这事开不得玩笑。”
李博谷也生了气,声音就大了起来,有两个路过的老师见副校长和一个女人在辩论什么,就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李招娣说:“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来找你,村里的人要是没有人看到你捡钱,也不能说你,真是越有钱就越是爱钱,你这会当了校长了,转了正了,怎么反而成这样了。”
李博谷脸憋的通红,李招娣的话戳中了他心里的伤口:“我怎么了?我当校长怎么了?我给你说,我就不愿当这个校长!”
“当不当校长没啥,你已经是校长了,这样也不能捡钱不还啊。”
李博谷眼睛闭了一下,那两个教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说没凭没据的不能乱说话,李招娣解释说:“真的有人说是李老师捡钱了,不然我能来学校找他?”
李博谷觉得话说不清了,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猛地拐了回来,一下一下挥舞着手臂说:“他弟妹,我真没捡钱,更没有捡你的钱,我……你叫人来,我们当面对质!”
李博谷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脑子里糊涂的什么都想不清楚,自己圪蹴在一间教室的门口,从兜里掏了烟,可是打火机好大一会打不着火,这下他又想起了自己昨天拿县里冯主任两条烟的事情,站起来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正好这会下了课,李玉就到了父亲的办公室,说:“事情说清就行了,爸你别着急。”
“我不急!你爸十八岁当老师,这会教龄整整二十八年!从来站的正走的端,从来没拿过别人的钱不还,从来没让人堵着要还钱!”
李玉见父亲的倔劲又上来了,就不再劝慰。
但是李招娣这一走就没再来,李博谷还在学校等着和李招娣理论的,也没等着,一个中午都闷闷不乐,到了下午三点多,镇上派出所的人来到学校找到了李博谷,说李招娣到派出所将他给告了,要李博谷到派出所去一趟。
这会学校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李博谷的事情,有人说李博谷不是那种捡钱不还的人,有人说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李玉一直在操心着父亲的事情,就跟着李博谷到了镇上派出所,但是到了派出所只见到了李招娣一个人,李玉就问李招娣叫的见证人呢?
李招娣说:“人家都不愿意作证,他大哥,我真是因为有人说你捡了钱才去找你的,不然我哪会去找你?这会作证的人都不愿意得罪人,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李玉问:“婶子,你来派出所是来告我爸?”
“这事总要说清楚,总不能捡钱不还。”
李玉一听心里就有了气,南莫村那一块属于半间房镇镇南警务区,警长是穆亚青,穆亚青看看李招娣又看看李玉,说:“你们这事,没有证据没有证人,怎么让我们给你解决?”
李招娣说:“你们派出所都不给做主,那我该怎么办?”
李玉这会忽然的有些厌恶起来,拉了父亲就走,李招娣喊:“你们不能走。”
“等你叫了能证明我爸捡钱的人再说。”
穆亚青看着李玉说:“事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
有一个警员就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派出所当什么地方了?
李玉一听就站住了,看着穆亚青和李招娣说:“怎么?就算是我父亲真的捡了钱,不要说没证据证明,就是有证人,捡钱不是偷盗,顶多也是不当得利,这也属于民事案件吧?派出所能强行将我们留下吗?你们这是调解,还是拘传?”
李玉本来就长得漂亮,这样一说话,让穆亚青登时越发对她刮目相看,脸上就带了笑:“我们这不也是想将事情搞清楚吗?”
“这事说不清楚。我这会要是说你们谁捡了我一万块,也有证人,但是证人不愿意到这里来说事,你们怎么办?”
李玉看着李招娣说:“我爸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你相信他不相信他说的话,也无所谓,但是你真的要说他捡了钱,麻烦你拿出真凭实据,我们下午还有课,我们也跑不了,你有了证人,我们随时奉陪。”
派出所门口这会站着几个村里的人,李博谷走了几步,对着李招娣说:“他弟妹,我昨天在后店子喝酒喝多了,回来在路上确实是捡了东西,不过捡的是块手表,不是钱,我想这可能就是话传话讹传讹了,你在丢钱的地方再找找,不行,我们一起帮忙再找?”
穆亚青听了就说:“这也是个办法,你怎么说?”
李招娣已经没有主意,穆亚青就开了车带着李招娣去丢钱的那一块,李博谷也要跟着去,李玉拧不过父亲,没法,自己回了学校。
李招娣丢钱的地方确实就是李博谷昨天醉酒打鼾的地方,知道了事情的因果,许多人都来帮忙,可是忙到了天黑,也没有找到李招娣的五千块,瞧着李招娣六神无主的样子,李博谷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他闷闷的回到家,李玉已经做好了饭,吃着饭,李博谷说:“取点钱,给你婶送过去。”
李玉一听就皱眉:“爸,这事不是这样办的,你是好心,可是别人会说你心虚。”
李博谷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可看你婶那样,你秀堂叔还在医院里躺着……都是一个村的,谁家没个急事?”
李玉知道父亲的脾气,等吃完饭刷了锅碗,说:“爸,你的想法,我知道,可就是去,也不能现在,等事情说清楚了也不迟。”
李博谷坐在院子里的黑影处闷闷的吸着烟,心说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