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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思齐问:“兰若又是谁?”
冯喆回答说:“兰若是赵枫林的老婆,她是赵枫林到了武陵工作后才认识的。”
亓思齐本来已经喝了很多酒,马苏知道亓思齐只要见到冯喆心情就好,但是今晚她有些话必须当着亓思齐的面问冯喆:“如果我在武陵没有坚持原则,你会怎么样?”
冯喆顺嘴说:“我会怎么样?邀请你们专家的是武陵市政府,我就是负责一块干活的。我不怎么样。”
马苏听了站起身就走,嘴上淡淡的说:“谢谢你请我吃饭。”
亓思齐诧异的站了起来:“马苏你干嘛呢?”
“思齐,作为朋友我说一句,如果有人根本没将你当回事,你干嘛将他当回事。”
亓思齐扭头看着冯喆:“他一直就这样啊。”
“那是你,我是我,做朋友要坦诚,这是起码的。”
亓思齐有些急了,她过去拉着马苏说:“冯喆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冯喆,你说。”
冯喆没吭声,马苏瞧瞧他执意要走,亓思齐更急了,喊冯喆:“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马苏了?”
“一网打尽,”冯喆猛然说道:“应该说是除了你之外一网打尽。这样表述,你觉得满意吗?够不够坦诚。”
马苏听了盯着冯喆,冯喆和她四目相对,谁也不屈服的样子。
但是马苏很快重新回到了位置上,亓思齐看着冯喆皱起了眉,等她过来,冯喆起身给她扶着座椅,亓思齐坐下忽然抓着将筷子给摔了:“冯喆你混蛋!到底怎么回事?”
冯喆为三人都斟了一杯酒,自己先一饮而尽,而后看着空酒杯说:“如果所有的专家学者连薄薄的地表下面厚厚的砂石都看不出来,如果不能据此推论出之所以有砂石是因为那儿曾经是河流的主道,如果不能据此得出砂石地是不能以此为基础建造房屋的,如果他们连这个基本的常识都不能真切的表述清楚,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专家?是干什么的专家?”
“如果某个领域公认的专家学者教授们都开始睁着眼睛说假话说瞎话,连研究自然学科的知识分子都开始满嘴的屁话鬼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我这个对文物对历史对自然科学的外行都能看出很明显的这一点,他们明知有假还故意将错误进行到底,那他们究竟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
“我想问一下:这些所谓的专家学者的职业素养在哪里?他们天天以专家学者自居不觉得脸红?他们的良心在哪里?他们有良知吗?”
“难道像这种人,不应该一网打尽?”
“对吃人饭不说人话的伪专家、伪学者、伪教授就要除恶必尽。”
亓思齐皱眉:“包括马苏?”
冯喆着看着亓思齐:“不。我知道马苏是会说真话的,开始我就知道。”
亓思齐猛地伸手在冯喆肩上捶了一下:“那她要是没坚持自己呢?”
“那只能说你还没我理解、了解马苏。”
亓思齐依旧很生气:“这和理解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朋友。你下午还说不让马苏发论文的,现在出尔反尔,你到底想什么?”
“我是不想将火烧到马苏身上,可以小范围的发,像你说的大张旗鼓会给她招来没有必要的嫉恨,”冯喆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也是朋友,不信你问马苏。”
马苏端起酒杯问:“那要你怎么一网打尽?怎么除了我一网打尽?”
第547章我想知道记忆是你所持之物还是所失之物(三)()
今年武陵的雨似乎特别多,这天冯喆正在整理卷宗,李雪琴让他接电话,一听里面就是严然的笑声。
严然似乎总是很开心,但是她的快乐感染不了冯喆,冯喆想问严然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因为他离开武陵市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严然,当然更没有可能给严然说自己的去向,但是最终没问,因为他觉得这样会让严然觉得自己很蠢,半间房镇司法所的电话号码并不难查,有王全安这样的一个舅舅,严然怎么能不清楚冯喆的去了哪里,再说自己如今能到半间房工作,王全安起到了什么潜移默化的作用,这个别人不知道,冯喆心里是清楚的。
有时候想想决定自己命运和前程的竟然是和自己生活几乎毫无关联的人,冯喆就有些懊恼。
和严然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冯喆就有语塞的感觉,觉得自己和严然的对话好像只能谈论天气的好坏,而办公室里有别人,冯喆连继续寒暄都失去了兴趣,干脆的就沉默了。
“你记得那个李玉吗?就是医院精神病科的那个。”
“嗯,有点印象。”
“李玉现在去你们梅山县医院上班了。”
“哦。”
“昨天李玉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事,把我笑死了。”
“是吗?什么事?”
“李玉的同事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那男的和她见面,她觉得印象还成,于是就一起吃了顿饭,结果聊着聊着,李玉就问男的有房吗?你知道这男的说什么?!”
“什么?”
严然咯咯的笑了一阵才说:“那男的说,房已经开好了,走吧。”
严然说着又笑,接着问冯喆这一段怎么样,冯喆就说好,严然和他再聊了几句,絮絮叨叨的,有些意犹未尽,最后还是挂了电话。
冯喆觉得,自己到半间房上班,来的时候都没有通知严然,这绝对不是匆忙造成的,以她的聪明,应该知道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冯喆不想当面拒绝她,可是严然却恍然未觉的打了电话过来,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严然喜欢自己,也许陷入情感中的女人都是糊涂的,但是冯喆觉得,喜欢上一个人,似乎不应该像严然对自己的这个样子,这顶多也就是喜欢,只能算作是好感,跟“爱”这个距离,还很远。
“女朋友?”李雪琴看着冯喆问,冯喆收拾了心神,摇头说:“朋友,女性,但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女朋友。”
“不能吧?我要记得没错,这个女孩是你到了半间房后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女性,寻常朋友,她有那么牵挂你?”
冯喆不想和李雪琴继续这个话题,问:“都说女性怀孕了会有很大反应,你怎么一如往常呢?”
李雪琴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点头说:“你问的对,我待会要好好查查。”
冯喆觉得李雪琴还是没有放弃询问严然的迹象,就难能可贵的对李雪琴开了玩笑:“嗯,下一次就有经验了。”
李雪琴果然笑了:“下一次?你还想超生?公职不要了?我还想在司法所多干几年呢。”
冯喆又说:“对了,有一件事一直想请教你,我隔壁住的老县长,怎么回事?”
“你说他啊,我只知道老县长以前在咱们还是半间房乡的时候做过乡长,后来到县里做了县长,退下来就一直住在老政府院子里,别的,和你了解的一样多。”
“他的家人呢?”
“嗯,老县长有个儿子在哪来着,好像是在哪个大学教书,逢年过节的,也回来看看,就这样。”
两人正说着,胡端就进来,冲着冯喆说:“长官有令,让你火速前去报道。”
“去,老没正经过,哪个长官有令,去哪啊?”李雪琴不满的问,胡端就笑:“林所长和刘镇长都叫冯喆了,我应该说两个长官有令才对。”
林晓全和刘奋斗叫自己做什么?正好就能摆脱李雪琴的追问,冯喆答应着就往外走。
胡红伟的父亲老疙瘩那天到所里来,胡端是制止了他吸烟的,但是林晓全其实就是个正宗而顽强的烟民,冯喆进去后发现林晓全屋里烟雾缭绕,但仍旧将门关上,刘奋斗赫然在座,见到冯喆让他坐下,说:“小冯不错,跟我去一趟赣南吧。”
要出差?冯喆就看林晓全,林晓全说:“这样,刘镇长今年抓了乡镇企业这一块,那天在胡红伟滑石矿那的情况你也见了,阻力很大。”
冯喆听了就看刘奋斗,刘奋斗吸了一口烟说:“镇上除了文远白云岩厂,其他的承包费都到账了,这次赣南之行,就要披荆斩棘。”
那天在胡红伟那不是说半间房镇镇办企业承包费全都收了吗?再说要承包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风马牛不相及,难度大给自己说做什么?
林晓全就笑:“差旅费全报,工资照拿,吃吃喝喝出省转一圈就回来了,小冯,这可是个接近领导的机会。”
刘奋斗说:“镇上这家承包白云岩矿的是赣南泾川市的文远公司,咱们这里矿上的矿长只是一个管事的但不拿事,就是丫鬟拿钥匙,要钱还是得去赣南泾川总公司那里,我们镇今年的财政收入能不能完成,就看这一次赣南之行了。”
主管镇长和直系所长一唱一和,冯喆没有理由说不去,林晓全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吃吃喝喝的到赣南转一圈就回来了,有这种轻松惬意的好事,林晓全干嘛不自己跟刘奋斗一起去呢?
冯喆心里明白了,刘奋斗之所以让自己跟着去要账,出发点不在乎一个,那就是,自己在胡红伟滑石矿那场酒宴中喝酒的举动,表现的太突出了,出去要账难免喝酒,自己就是刘奋斗带去挡酒的典韦。
第二天,刘奋斗从镇上一个养殖户那里借了一辆金杯车,带着镇上的两个工作人员,加上冯喆和司机一共五个人,就出发了。
赣南省泾川市局里岭南武陵市也不算远,虽然隔省,上了高速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去之前冯喆就听说泾川市经济发展的很迅猛,到了后发现果然名不虚传,市里五星级酒店就好几家,后来才知道,泾川市方家河县盛产黄金,产量品位在全国都能挂的上名次。
由于事先知道刘奋斗几个要来,泾川市文远公司这边早有准备,派了一个副总经理全程接待。
这个副总经理是个女的,也就二十五六岁,皮肤很白,长得勾魂摄魄,似乎特别善于施展女性魅力,眼睛毛毛的看着每个男人都像在看自己的初恋情人,还没说话就先笑,声音甜美的像是中央新闻学院播音系研究生,冯喆一见知道这次泾川之行绝对困难了,这摆明了是个温柔乡女儿国,看着刘奋斗和其余几个人略显紧张的样子,冯喆有些觉得刘奋斗的老婆刘桂花怀疑刘奋斗外面有女人也未必是瞎胡闹,因为刘奋斗平时看着正常,可见了漂亮女人就没有了定力,起码现在就很不安然,这样恐怕很容易遭到一种类型的侵蚀从而投降做一种俘虏。
冯喆暗想,不就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吗?紧张什么?来讨账的一接触女人就少了锐气,接下来还怎么继续?这个文远公司将这样一个女人放置在这样的位置上,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
问题是刘奋斗才是这次讨账的主帅,除了喝酒,别的事冯喆也不想插手,再说也没必要插手,也插不了手,自己是司法所的,乡镇副职的刘奋斗见了市一级花枝招展的女人心里有障碍,这种事除了多历练外别人似乎帮不上忙。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刘奋斗几个的表现就验证了冯喆心里的预测。
文远公司的副总经理叫邱玉如,将刘奋斗几个安排在泾川一家条件很不错的宾馆里,五个人每人一个单间,连冯喆和司机小王都是单独的房间,服务周到至极,洗漱后就到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