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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老妈的说法一说,人家的疑心也就歇了。
毕竟大人眼里,小孩都是不会说谎的嘛。
在大人的刻意维护,小孩的懵懂无知下,红果儿这些年一直过得安安生生。
晚饭吃着吃着,李向阳忽然来了句:“牛翦要回来了。”
红果儿一怔。
李向阳却不再往下说了,继续啃着他的鸵鸟肉。
在十年特殊时期,根据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要求,这时候的基础教育是实行“五四学制”的。也就是说,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也只有两年。
这样,6岁入学,15岁就可以进入大学。最快19岁就能够大学毕业了。
牛翦8岁读小学。到66年时,恰逢学制改制,只读了四年,69年时,就高中毕业了。
这时期虽然取消了全国高考,但70年的时候,各所大学又恢复了招生。采取的方式是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和学校复审相结合的推荐制。
历史上,人们把这批从工农兵队伍中选拔的大学生,叫做工农兵大学生。
牛翦人够聪明,跟着红果儿一起为乡亲们造福。而李向阳又是东方红公社的社长,在他的推举下,他很自然地就去了第x军医大学当学生。
而现在已是六月初,算算时间,牛翦也该到放暑假的时候了。
晚上,红果儿闷闷不乐地进了核桃世界。。。。。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忙与不忙,每天晚上她都是要去看看她的大喵的。
今儿手里有着黎燕燕做的蜜饯,她就更是要拿给好吃喵尝尝了。
那家伙本来就喜欢吃浆果,这种蜜渍过的果肉,吃起来别有风味,它肯定喜欢。。
第119章()
可她一进核桃世界;看到的却是一只浑身扎满刺的喵。
这些刺又尖又利又长;大喵一动;它们就跟着上下摆动。弄得喵瞬间变成了只刺猬。
它还知道痛;小心翼翼地伸舌头去舔爪子上的刺。惟独是不敢下嘴拔。
它身旁躺了只已经死硬了的豪猪。但看到红果儿来;也没心情像往常那样;把猎物拖到她面前;炫耀它也在养家了。
只委屈地冲她低呜了一声。
那刺看上去就跟一枝箭似的,红果儿心里疼得跟自己挨扎了一样。
她赶紧走到大喵身边,伸手捻起一块蜜饯;先给它塞到嘴里。趁它分了神,连着帮它拔了两根刺。
大喵得了甜头,心情才刚刚好转一点;身上就突然痛了两下!
痛得它马上就张嘴冲她吼叫!
好嘛;它一吼,她再塞一块芒果蜜饯到它嘴里。
大喵气呼呼地
一边生气;一边接受贿赂;把蜜饯嚼吧嚼吧;吞了下去。鼻子里再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伙没了母亲之后;遵从天性;迅速成长为了优秀的猎手。即使树洞里有着充足的食物,但身为公豹的它;显然认为自己负有养家的义务。
红果儿经常都给它送冰淇淋、糕点,还有自己亲手做的各式肉食吃。而它呢;也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没事儿就把它猎到的各式动物的尸体拖到她面前。
这些猎物种类特别丰富。有时候甚至是一只巨型鳄鱼,或是一条数米长的岩蟒。
真不知道一只花豹技巧要多么成熟,才能捕到这些大型猎物。
可是大喵再厉害,捕猎也始终是个危险活。这不,今天它就吃了豪猪的亏。
红果儿运用核桃空间之力,跑县城买了三盒冰淇淋。用刚刚的法子哄着它吃,再偷偷帮它拔刺。
大喵心情极度不佳。到后来,连冰淇淋都不肯吃了,非要她搂搂抱抱,再揉揉。哄半边才肯吃上一口。
磨磨蹭蹭地,拔了两、三个小时,才把刺给它全拔完了。
拔完刺,她心疼地捏捏它的大脸儿:“还捕什么猎啊?我养你绰绰有余。看,成刺猬了吧!”
大喵把脸埋到她怀里,顺便把爪子伸到她面前:疼,给舔舔
红果儿:==|||
看在大喵受伤的份上,她把它搬回了自己现实世界中的卧房——当初在修新宅子的时候,侯秋云就考虑到了四世同堂的问题,专门多修了几间屋子。
红果儿也就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
由于是自家建的房子,料下得足,墙壁里还用煤炭渣子多起了一层夹层。隔音效果特别好不说,冬暖夏凉的,很是宜居。
自打新房子修好后,红果儿也敢隔三岔五地,带大喵回来睡了。
她把大喵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它的毛毛里,吸了几口猫气,心里对牛翦的不满才淡了下去。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那个从小追着她到处跑的家伙,咋就突然变了个性子,闪电般请她爹推荐他去军医大学上学,然后招呼都没跟她打,就远赴外省了?
他俩不是最好的哥们儿吗?!
他闷声不响地就跑了,这对得起人吗?!
不过,让她恼火的事情,同样让牛翦也觉得恼火。
哥们儿?
谁tm要跟你当哥们儿啊?!
男子汉大丈夫,谁一天到晚追着女娃身后跑,是为了跟她当哥们儿的?
牛翦坐在行驶的列车上,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眼前看到的,却是多年前,红果儿的爹成亲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天,红果儿的情绪明显不对。
她在人前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可转过头,眉角眼梢就往下半耷拉着,很是忧伤的样子。
他伸手想帮她抚平眉角:“红果儿妹妹,你怎么了?”
她轻轻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再后来,她所有表现一如寻常。晚上的时候,还跟他说,那些闹洞房的习俗真可恶,完全一点都不替新婚夫妇的隐私考虑,拖着他去替她爹守洞房。
他俩赶走三个毛头小子后,她还笑嘻嘻地扯着喉咙,叫她爹放心,她准保不让别人在那晚干坏事儿!
他们远远地守着洞房,一守就是大半夜。
院子外面,乡亲为了替李家庆祝,又放了串鞭炮时,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她扬起小脸儿,落寞地望着星空,问他:“你说,我以后还会有爹吗?”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
人人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当初,他爹要娶新妇时,他奶奶还搂着他,满是疼惜地叹:“我家春来可怎么办喏,你还这么小,唉”
那一刻,他突然心疼起她来。
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替她爹守洞房的呢?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挺起胸膛问她:“你干嘛不看看我?”
“啊?”红果儿莫名奇妙。
“你忘了?我也是有后娘的人。你咋不跟我请教一下当后儿子的经验呢?”
从来都只有“后娘”、“后爹”的说法,这个“后儿子”一下子就把红果儿逗乐了。
她问:“你有啥经验?”
牛翦得意地道:“受宠的经验。在我家啊,上到我奶奶,中到我后娘,全都疼我。就连我爹也因为娶了媳妇,觉得特别对不住我,结婚之后,对我比以前还好!至于我弟弟妹妹嘛,我说啥,他们就听啥,完全不敢跟我顶!”
“我呀,就是成功的典范!你要不要跟我学学经验?”
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但她当时笑得特别开心,他想,他脸上的笑容一定足够真诚。
真诚到足以让满心忧愁的人儿,重又开心起来。
那一天晚上,他觉得他和红果儿的心,从来没有这么靠近过。
一直到现在,他依然这么认为。
但到了第二天,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她的眼里依然只装得下她认为的那些“大事”。他从来没在她眼底,找到过自己的影子。
他越来越感觉到一种落寞感。
他不知道这种落寞由何而来。
由于对自己心情的不了解,后来,他依然很讲义气地配合着她。当她需要他时,他总是义无返顾。
而她,对他也相当不错。
托她的福,他为社里干了不少大事,年年评先进社员都有他的份儿。光是奖励的钱,都乐得他爹他奶合不拢嘴了。
可除了两人一起为社里干活儿的那些时光,她依然喜欢单独行动。
她说:“牛翦哥哥,你真是一个好哥哥!”
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个假妹妹
相比总是喜欢黏乎在他身边的亲生妹妹,红果儿这个妹妹就好像是个假的一样
他找她十回,有九回都会扑空。
而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心意,是在68年末的时候。
早在50年代中期,华国就已经出现知青下乡的情况了。但那时候的知青都是一腔热血,为了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一部分知青志愿前往荒地垦荒。
到了64年,第一次发布指导知青下乡的纲领性文件。但直到68年末,上山下乡才席卷到全国各地。
这一年,东方红公社拒领了几次知青,最后一次政策压下来,再也拒领不了了,只得从县里领了30多名知青回来——这还是跟县里反复讨价还价的结果。
而这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干农活的文弱青年们,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的。
其中有一个叫黄文辉的高中生,父亲是首都京大的教授。他要是晚生两年,70年京大恢复招生,他就能顺理成章,经由推荐进京大读书。
可惜他运道不好,按照政策,每家每户又只有一个留城名额,家里选择了把他哥哥留下来。他就只能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了。
但出身书香世家的黄文辉,就算身处农村,他所掌握的知识,也令他头脑比其他人更为灵活。
为了增加知青们的凝聚力,他会提议制作东方红公社知青班徽;替知青班的人到城里到处寻访接受假日临工的厂子,让知青们可以做点临工,补贴生活等等。
红果儿呢,一向喜欢跟聪明人交流。自从这个黄文辉来了之后,她就经常去找他聊天。
大概是因为她和他都是乐意为大家做点事的人,脑子又同样好使,他们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她跟他讲技术类的知识,而他,就告诉她有关如何加强个人组织领导能力方面的经验。
可他们的谈笑风生,落在牛翦眼里,却分外刺眼。
他觉得他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一样。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感到这么慌张,以及愤怒!
他简直想一拳把那个叫黄文辉的家伙,揍到十万里开外!
但他清楚,他心里的这股恼怒是毫无道理的。于是他压抑着自己,尽量不去做挑衅滋事的行径。
可惜,理智的那根弦,在他看到黄文辉搂住红果儿的那一瞬间,一下子断了
他真的揍了他
而无法理解他行径的红果儿,选择了质问他:“你发什么疯?!凭白无故打人干嘛?!”
在她眼里,她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黄文辉及时扶住了她而已。
可他却比她看得清楚。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眼里闪烁的爱情的火花。
那是只有雄性生物才能敏感察觉到的东西。因为那个,在那短短的一瞬,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心。
但也在那短短的一瞬,他失恋了。
他意识到了,李红果对他从来就没有恋慕之心。
看着她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