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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惠安师太。”云月汐走进去,在锦儿的指点下朝着惠安师太的方向行了个佛礼,随后轻声开口道:“不知道惠安师太叫信女来所谓何事?”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下毒害我!”这个时候,已经穿好衣服的慧能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幸好被惠安的另两个徒弟静心和静然按住了。
“师太何出此言?”云月汐一脸惊诧,有些不安地拉住锦儿的衣袖,面上一片惶恐,摇着头说道:“自那日被师太罚跪昏迷之后,我便一直躺在床上,何来下毒害师太一说?”
静文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云月汐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与刚才仿佛判若两人,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立刻朝着惠安解释道:“师父,徒儿也是刚刚才得知,云大姑娘一直都备受慧能师太欺负,平日里劈柴烧火洗衣什么都做,还暗中收了云府不少的银两。”
云月汐听到静文这么说,面上立刻浮出一丝隐忍而又惧怕的表情,心中却是明白,静文是个聪明人,刚才在外头的交锋已经让她知道该如何做了,而这天下,永远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静心和静然有些诧异的看了静文一眼,对于慧能欺负云月汐的事情,她们是早就知晓的,可为何今日大师姐要全都说出来?只不过她们二人从小便与静文一同长大,大师姐这么说定然有她的道理吧!
“慧能,静文说的可属实?”惠安虽然不过问俗世,但对于这些不敬佛祖之事还是十分厌恶的,在看到慧能身边那个猥琐的男人,更是怒气滔天。
“师姐,这都是她们污蔑我的!”慧能指着还摆在桌子上的胭脂说道:“师姐只要让人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些胭脂里定然是被下了药!”
第6章 失足落水亡()
慧能的确说的不错,因为她一开始拿着那些胭脂回来之后便立刻兴奋地擦在了脸上,可没一会就觉得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浑身燥热。
就在这时,她感觉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了上来,于是就抱着那东西滚了起来,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和人发生了那种不堪入目之事!
惠安是庵堂主持,平日里也会研究医术,可当她看过那些胭脂之后,突然扔到了慧能的脸上,怒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还要污蔑谁!这哪里是什么胭脂,分明全都装的前几日的香油钱!”
慧能一愣,当她看到地上摔落的胭脂中只不过是上头有着薄薄一层水粉,下面全都装着小巧的金叶子,顿时哭诉道:“师姐,你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都是有人陷害我啊!”
“呜呜呜”那男人早早地被绑了起来,堵了嘴,如今听到慧能的话,顿时拼命的摇头,不断地说着什么,惠安不胜其烦,摆摆手示意静然先放开他。
静然刚拿掉男人嘴上的布,那男人立刻对着惠安磕头道:“师太饶命啊,小的是被慧能约上山的,小的袖中还有慧能给小的情信呢!以前也都是慧能师太叫小的来,要不然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上山来啊!”
静然立刻伸手从那人的袖中抽出一封信,恭敬地递给惠安,而静心本来站在后头,对于慧能她早就心生不满,无意间却扫到了床下闪过一道白光,立刻低头去看,却发现慧能竟然把菩萨的佛像放在了床底下!
惠安打开信件,看到上面那不堪入目的言语,简直是怒从心中来,这个时候就听到静心突然踹了慧能一脚大骂道:“慧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佛祖!”
惠安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等行径,这一次算是彻底发怒了,猛地将信笺拍在了慧能脸上,怒吼道:“这分明就是你的字体,你竟然还污蔑他人,亵渎佛祖,刘翠花!你好大的胆子!”
“师姐!师姐!这不是我写的!”慧能这一次真是傻眼了,那白纸黑字仿佛是真的出自她手一般,顿时惊慌地喊道:“师姐,这不可能,我以前叫他都是带口信的!”
话一出口,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地安静之中,而慧能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完了,面如死灰地爬到惠安面前,抱着她的腿哭诉道:“师姐!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静文,送云大小姐回房。”惠安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吩咐静文。
云月汐听到惠安的话,立刻起身轻轻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了,静文也跟了出去,走出老远才轻声道:“正值炎夏,没成想一场火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静文师姐慈悲为怀,定然是主持的不二人选。”云月汐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听说后山有一处幽潭,人迹罕至,经常有野兽出没,还请师姐多多小心。”
“多谢姑娘提醒,他日有需要静文的地方尽可差人来信,静文必当全力相助。”
“夜深露重,静文师姐留步,想必惠安师太还要您给拿个主意。”
“是,云大姑娘小心。”
静文停住脚步,看着云月汐缓缓走远,而自从刚才就听得云里雾里的锦儿等到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才轻声问道:“小姐,您跟静文到底在说什么?”
云月汐淡淡一笑,并没有答话,反倒是仰头看着月光。
慧能,上一世你种下的恶果,这一世,我便让你以命偿还!
翌日一早,锦儿刚伺候云月汐净过面,秀儿便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急声道:“小姐!小姐!不好了!慧能师太死了!”
“死了便死了,你一大早这么大惊小怪成何体统?平白让人看了云家的笑话。”云月汐将手中的锦帕递给锦儿,平静地说道:“这里虽然是庵堂,但也要注意言行,不要与慧能那种行为不检的人走的过近,记住了么?”
“是!姑娘!”锦儿立刻应声,秀儿只觉得云月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可她被慧能的死给吓到了,所以并没有深想,只是紧张的说道:“姑娘,咱们要不要写封信回去告诉夫人一声”
“秀儿,慧能是因为与人私奔才会失足落下后山的深潭,这样的事情说出去都让人觉得羞人,你竟然还要写信给夫人!”锦儿听到秀儿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被李氏知道慧能是因为什么事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姑娘呢!
“姑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姑娘千万不要听锦儿瞎说!”秀儿瞪了锦儿一眼,也知道自己今个儿有些失了分寸,连忙挤到云月汐身边布饭。
锦儿也没有多言,垂手立在一旁,而云月汐坐在桌子前,静静地吃着早饭,刚放下筷子,静心便笑容满面地带着几个小尼姑走了进来,略显恭敬的说道:“云大姑娘,昨晚可曾受到惊吓?师姐特地让我来跟姑娘致歉呢!”
“静心师姐严重了,不知一早来月汐房里可是有要事?”她来庵堂里快三年,见过静心的次数几乎用一个手都能数过来,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不成静文这么快就跟自己示好了?
第7章 云府要来人()
“姑娘看我这记性!”静心立刻一拍脑门,笑呵呵地说道:“师姐说庵堂里这偏院要整修,还请姑娘移步到客房住上一段时间,姑娘觉得如何?”
“既然是整修,那月汐自然就有劳静文和静心师姐了。”云月汐轻轻颌首示意,她来这里已经三年了,说是守孝,其实一直都是带发修行,所以叫她们一声师姐也不足为过。
若是一般人来这里,这些师父顶多会称呼“施主”或者是“信女”,可静心说的是云大姑娘!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静文很信任静心,静心也明白今后要依仗云月汐这个大金主了。
不过这静文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想要给她换个地方还要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喜欢聪明的人,更何况还是个有着玲珑心窍的人?
慧能昨晚与那男人被关在了柴房,本来惠安打算一早送官,却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偷偷逃了出去,最后意外失足跌落后山的深潭。
这个消息静文一早便差人给云月汐送来了,锦儿只觉得心中痛快,却并不明白自家姑娘既然要报仇,为何不曾去见一见慧能呢?
直到三人住进了窗明屋净的客房,秀儿早就将慧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再加上云月汐宠着她,于是她早早便去歇着了,只剩下锦儿一个人伺候。
云月汐只觉得自己上一世真是愚蠢不堪,竟然连秀儿这样明显的不尊不屑都没有看出来,还觉得她是心直口快
“锦儿,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憋在心里会生病的。”云月汐怎么会不知道锦儿的心思,这个丫头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很显然是想不通一些事情。
“小姐,那个慧能到底为何会”锦儿脸色微红,她是有些不明白,可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
“那个金叶子是我让小凉去偷的,然后把那些胭脂刮得只剩下薄薄一层,再加上那晚慧能的确是中了催情香,只不过不是胭脂”云月汐淡淡一笑,抬眸看着锦儿说道:“你记得她最喜欢用香料的吧,所以我只不过配了一些药物,让那些香料和胭脂产生了混合的香气而已。”
“小姐,你可真厉害!”锦儿听得云里雾里,可她却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姑娘真的很厉害,想起静文的改变,锦儿又担忧地说道:“姑娘,那个静文不会出卖小姐吧?”
“出卖?”云月汐耸耸肩,将手中的书扣在桌上,桃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我做了什么?慧能是她故意放走的,人也是她故意往深潭那边赶的,所以慧能的死与我何干?”
昨晚静文暗中让静心故意打开了柴房的门,慧能那般惜命的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所以立刻便溜了出去,还没等她出了庵堂的大门,静文便带着人在后面捉拿她,并故意地往后山赶。
慌不择路的慧能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只顾着逃命,而那个男人,不过是山下的一个泼皮,自然不可能让慧能自己跑掉,这样一来,二人同时掉落深潭,连尸首都没有找到,能怪得了谁呢?
“姑娘,这些年真是委屈你!”锦儿只觉得云月汐真的是料事如神,“那姑娘为何不亲口告诉慧能,这些都是因为她欺负我们的下场!”
“锦儿,慧能这样的人不过是以后咱们碰到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对手,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咱们自己动手的,只要用对了人,多的是要杀她的人。”云月汐根本没有把慧能放在心上,因为她不过是收了李氏的银两而已。
若是问慧能只不过欺负过她们,也许罪不至死,那是锦儿她们不知道,上一世,慧能曾经故意引来那个泼皮想要玷污她的清白,若不是当时锦儿拼死相护,只怕当时以死明志的只能是自己了。
那对于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云月汐认为,她要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此而已。
这一世她故意模仿慧能的字体,给那泼皮写了一些情信,而她也算准了慧能知道自己醒了以后,必然会来寻她,所以自己为慧能准备了胭脂后,同样叫小凉把信偷偷送到那泼皮手中,约他在当晚相见。
上一世慧能便常常与那人私下往来,而锦儿为了她的病去找慧能的时候意外碰上了那个男人出门,那泼皮还差点打死了锦儿,所以这一世死了也不过是活该!
慧能的事仿若是打破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