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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的事仿若是打破水波的石子,泛起微微涟漪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秀儿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不管什么时候醒来都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以至于想偷偷差人送信都没来得及。
转眼半月已过,这一日秀儿难得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地寻思什么时候偷偷下山给李氏送个信儿,却看到静心疾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当下连忙也跟了过去。
“大姑娘,府里来人请您回府了,师姐让我来问问您有什么嘱咐?”本着这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人,静心还没进门便已经开了口,倒是不失为一个爽快地性子。
第8章 福大会烧身()
可当静心走进云月汐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仿佛这位云大姑娘早就料到云府今日会来人一般,心中不禁更为迷惑和钦佩。
“承蒙师姐照顾,他日有什么事尽可来云府寻我。”云月汐起身,朝着静心微微行了佛礼,“听闻惠安师太又闭关参禅,我不便打扰,不能当面与惠安师太告辞,还望师姐传达我的歉意。”
“小姐,咱们要回去了吗?”秀儿这会听到云月汐和静心的对话,立刻欣喜地说道:“那奴婢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姑娘这个丫头,穿的还真是脱俗。”静心看着那秀儿欢天喜地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竟然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么多年,云月汐一直拿秀儿当做姐妹看,以至于秀儿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有的时候还会以小姐的身份自居,经常教训锦儿,而此刻的她只想着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规矩。
“有的时候,不是自己的福气,只怕会烧身的。”云月汐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静心,仿佛能够直透人心一般,直到静心下意识的避开她的目光,她才淡淡一笑道:“云聚庵竟然能让我的眼睛重复光明,想必以后定然会香火鼎盛的,静心师姐,能在这里修行,也真是福气,您说是吗?”
直到云月汐与众人一一道别,坐上马车离开之后,静心还没有回过神来,静文看到她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不禁奇怪地问道:“静心,你怎么了?”
静心这才回过神,立刻将云月汐刚才的话说了一遍,静文沉默了许久,才微微叹口气说道:“这位云大姑娘果然并非池中之物,幸好那一日我选择帮了她,否则还不知道她会如何出手对付你我等人啊”
其实静文还真是多想了,云月汐回来只是要收拾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至于她们,只不过顺势威慑而已,毕竟她可不是那种随意取人性命之人。
“姑娘,府里也太过分了!竟然只派了一个车夫来接姑娘!好歹姑娘也是云家大小姐,怎么可以如此怠慢!”马车上,秀儿恨恨不平地一边为云月汐捶着腿,一边说道:“姑娘,要奴婢看,回府之后您一定要好好告状才行!”
“嗯,秀儿你可真是为我着想。”云月汐缓缓睁开眼睛,突然伸出手捏住秀儿的下巴,淡淡得说道:“秀儿,我的眼睛竟然能看到了呢,你说是不是佛祖显灵了呢?”
想起上一世,秀儿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出了事以后,她还将她推下了山崖,等到她回了府,立刻又可怜兮兮地来博取她的同情,反倒是锦儿足足在外头寻了她数日,差一点被赶出府去。
而她回到府里,的确如秀儿所愿一直诉苦,甚至还不忘跟祖父祖母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至于所有人都对她十分鄙夷,试问什么样的人能在莫名其妙失踪了几日之后还记得来接自己的马车是什么样子的呢?
“小小姐”秀儿看着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眸,脸上突然写满了恐惧,以至于连话都说不成个儿了。
“秀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到现在吗?”云月汐突然掏出一粒药丸直接丢进了秀儿的口中,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我真是想看看李氏安排了什么好戏给我,你可要穿着这身衣服,好好替我看看我那位继母的心思啊!”
“呜”秀儿这才发现自己不仅说不出话来,甚至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再想到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一直昏昏沉沉,立刻惊慌地看着云月汐,眼神中写满了惊恐,原来全都是云月汐做的!
“猜到了?要说上天对我不薄,让我在昏迷之间做了个半真半假的梦魇,那里面的秀儿和我的那位好母亲李氏密谋了不少对付我的计策呢!”云月汐仿佛在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秀儿的脑袋,微微一笑道:“好好睡一觉,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我那个梦就是假的呢”
“小姐!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秀儿的心里大声呐喊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只可惜终究抵不过那席卷而来的困意,最终她只记得眼前云月汐渐渐模糊的脸颊,和最后一句心声——她后悔了。
“你这个人怎么驾车的!”没多久,马车突然一阵摇晃,随后外头传来小凉的怒吼声:“你不能因为你们是大官的马车,就欺负我们老百姓吧!”
“发生什么事了?”锦儿看到云月汐朝着自己点点头,立刻跳下马车扬声道:“小姐这会正睡着,要是吵醒了小姐,仔细点你的皮!赶紧赔些银子给人家!”
第9章 旧事将重演()
“可是锦儿姑娘,是他故意挤过来的!这银子总不能奴才出吧!”那车夫很显然根本不把锦儿放在眼里,一个在外头三年的大小姐回到府里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在说府里早就是李氏一手掌控,他连云月汐都不想放在眼里,何况是她身边的丫头?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让姑娘下来跟你理论不成!等到回了府,也不怕姑娘告你一状!赶紧走,莫要耽误了路程!”锦儿故意蛮横不讲理地指着那车夫大骂,那模样与往日简直是大相径庭。
那车夫到底只是个下人,虽然知道这位大姑娘不受待见,但这会也没办法,只能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小凉,晦气地骂道:“给给给!算老子倒霉!”
车夫刚一屁股坐在车架上,就听到锦儿在后头喊道:“赶紧走!别磨蹭了!”
那车夫气的嘟囔道:“走走走!赶着投胎去么!”随后看都不看后头一眼,一扬马鞭,故意将马车赶得飞快,引得一阵尘土飞扬,呛得站在另一辆马车后面的锦儿直咳嗽,不禁埋怨道:“这都什么人啊真是”
“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小凉收了云月汐的银子,便认为自己已经是云月汐的下人,这会便跟着锦儿一起称呼云月汐为姑娘。
“你不是找了车夫,怎么自己赶车了?”刚才趁乱已经上了小凉马车的云月汐打开车门,微微一笑说道:“这次要多亏你了。”
“我想小姐做这些事定然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好在奴才之前为了谋生也学过一段时间的赶车,只是当时那些人嫌奴才年纪小,便没有再做,奴才擅自揣测小姐的心思,还请小姐恕罪。”小凉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你做的很好。”云月汐看着已经不见了踪迹的云府马车,淡淡一笑说道:“咱们先跟过去,然后走小路回京,可能要耽搁一些时间,小凉,你家里都安排好了么?”
“小姐放心,家里还有两个妹妹照应,奴才便是晚一两日也是无妨的。”小凉父亲早逝,母亲身患恶疾,所以他们家是云聚庵下村落里最破落的人家。
小凉经常上山砍柴,曾经救过去砍柴意外受伤的锦儿,后来锦儿便经常拿着自己的月银贴补小凉家,还把功劳都归在云月汐身上,以至于后来小凉始终对云月汐忠心耿耿。
往事暂且不提,这边小凉驾着马车远远地跟在云府的马车后头,却发现那车夫慢慢地已经不走官道了,不禁低声对马车里的云月汐说道:“小姐,那车夫好像开始绕路了!”
“一会找地方把马车藏起来,我们跟过去。”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云月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锦儿微微一笑说道:“看来咱们要走一段路了。”
等到小凉藏好了马车,又带着云月汐和锦儿顺着车辙印向前走去,边走边道:“得亏昨晚下了一场大雨,不然还真是不容易看出车辙的痕迹。”
“这也要多亏你,否则凭我们两个很难走出来。”云月汐丝毫不嫌弃脚下的泥泞,只是警惕的看着周围。
而这时,小凉却突然转身,看到他们三人的脚印不禁皱起眉头想了想,这才说道:“小姐,待会若是那些贼人发现里头只是一个丫头,只怕要回来寻我们的,到时候这些脚印岂不是会有麻烦?”
“你说的有道理。”云月汐微微拧眉,抬头看了看十几步开外的地方铺满了长年累月留下来的落叶,转过头问道:“从那里走,你还能看到车辙印吗?”
“可以!”小凉看了看,点点头说道:“小姐你们先过去,奴才先处理一下咱们刚才走过来的脚印!”
“小姐,秀儿她会不会死?”等着小凉处理脚印的时候,锦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她虽然不喜欢秀儿,可到底从小就跟在云月汐身边,如今不知道她会如何,心里反倒是生出一丝怜悯来。
“锦儿姐姐,对于背叛小姐的人,你根本不需要同情。”没等云月汐说话,赶回来的小凉擦了一把汗,轻轻地应了声:“若不是小姐察觉,如今陷入危险的恐怕就是小姐了!”
锦儿被小凉的话惊得一愣,脑子里顿时一阵清明,如果不是小姐聪明,只怕这会被抓走甚至说死掉的,可能就是云月汐!
一念至此,锦儿对于秀儿那点怜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气呼呼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秀儿走到今日都只能怪她咎由自取!”
云月汐赞赏地看了小凉一眼,锦儿到底是心地善良了些,自幼又是在她身边长大,所以在看待事情的方面远不如小凉看的透彻,只不过,相信锦儿以后也会慢慢改变的。
“小姐!前头有人!”三人又走出老远,小凉的低语打断了云月汐的思考,三人同时躲在了就近的树后,云月汐悄悄探出头,赫然发现马车周围竟然只围着四个男人!
四个人?
难道前世她就是被这四个人演的戏骗过了?
第10章 恶徒蚀骨痛()
“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的话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为首的一个男人摇头晃脑地说着,可那脸上始终挂着一副得意的笑容。
而那车夫则演的更夸张,一边不出声地大笑,一边高声求饶:“求各位好汉放过我们吧!马车里的是我们太傅府的大小姐啊!各位好汉若是放我们一马,太傅府必有重谢!”
“给老子闭嘴!真是聒噪!把那个车夫给我砍了!”
“是!”一个人抽出刀假模假样地砍了一下。
“啊!”车夫立刻惨叫一声,几个人顿时乐不可支地在原地大笑起来
想起自己前世因为看不到,以为外头的喊杀声如此之大,定然是遇到了很多山匪,结果被吓得四处逃窜,最终被秀儿推落悬崖,开启了一生的噩梦,再看着眼前那几个人在外头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云月汐的眼睛渐渐模糊,前世的她该是有多么可笑?那些人看着她慌不择路,在后面追赶她的时候一定也在嘲笑她吧!嘲笑那个目盲的云月汐是多么的愚蠢,竟然以为自己的继母会好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