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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白着一张脸看向乔念惜,唇角直哆嗦。
镇国侯府只有兔子一条狗,加上那轰雷一般的声音,除了兔子再也不会有别的狗。
“祖母别怕!”
乔念惜顺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过去,面上神情柔和,安慰:“兔子在寒光寺长大,感官自然灵敏一些,它定是闻到了什么,或者感觉到了什么。”
说话之间,乔念惜不管其他人,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在场大多数人都见过兔子侦破高妈妈残害老夫人的猫的事情,如今听乔念惜这样说,自然是跟着她出去看热闹,一时间屋子就空了。
从看到锦盒里空空如也的时候,林氏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待众人都出去,抬眼朝着白梨就剐了过去。
“我,我真的做了!”
白梨吓得够呛,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说话之间双腿一弯就要给林氏跪下来,可膝盖还没有碰到地面就被乔初颖生冷的一把拽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跪?让人看见我娘就脱不开干系了!”
乔初颖冷着一张脸,横着眼睛教训,哪里还有往日那温婉的样子?
白梨吓得不敢再动,只站在边上不停地绞手绢,泪水在眼眶里转悠,就是不敢落下来。
乔初颖没好气的朝着白梨瞪一眼,知道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转过脸朝着玉阳道长嘱咐:“等会儿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还请道长见机行事,这事儿一定不能跟我娘沾上关系!”
说话之间,乔初颖给玉阳道长递了一个眼色。
“是,夫人,大小姐放心!”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业界的规矩,玉阳道长自然是清楚明白的。
“好了,大家不要在这里站着,我们出去吧,免得让人察觉!”
一边说着,乔初颖看向林氏,没好气的叹一口气,也不多说,扶了林氏往外走。
到了院子外头,众人已经跟着乔念惜去了偏院,白梨出来的瞬间,心里个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紧忙跟了过去。
那不是她和白珂的院子吗!
兔子一边闻一边走,转眼间就进了白梨白珂的偏院,越是往里走,那野兽夜般呜咽的声音越大,到了白梨的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汪汪汪!”
突然,兔子对着白梨的门狂叫起来,那一声声浑厚的叫声,震得人心里发颤,更是将白梨吓得软了腿!
乔念惜站稳,转过脸看向玉阳道长,勾起唇角:“看来,我的兔子要比道长的方盘更敏锐一些!”
一句话说得玉阳道长红了脸,拿着拂尘的手越攥越紧,险些抠进去。
在这个行业里坑蒙拐骗三十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乔念惜这种难对付的主儿。
明明是个小姑娘,可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似乎能将人心看穿一般,而且,在她面前,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别人能掌控的,这种感觉让人心里恐慌。
“真的找到东西你再得意吧!”
玉阳道长吃了瘪,乔宏远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虽说到了这个时候,乔宏远也发现了不对劲,可毕竟说起来这个事情也是他撺掇的,这一巴掌打得可不只是玉阳道长的脸。
对于这个爹,乔念惜从一开始就没存什么希望,看他拧着个眉头,除了不以为然的冷笑,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能体现她现在的心情了。
一个无所谓的眼神丢给乔宏远,乔念惜一句话不说伸手打开门,牵着兔子进了屋。
白梨吓得浑身冒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兔子会找到她的房间来,想着刚才锦盒里消失的犀角香,又是凭空一个哆嗦,白了脸。
第50章 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跟着进屋便闻道一股浓郁的香气,玉阳道长和乔宏远脸上一凛,面对着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这不是刚才那锦盒里的味道?
“汪汪汪!”
兔子猛然一窜到了厅里的高台桌案上,桌案上摆着寻常的摆件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香炉,如今香炉之中轻烟袅袅地飘着烟,很是静谧。
乔念惜伸手在兔子的脖子上轻轻抚摸安慰,等它平静下来,这才站起身,走到香炉跟前深深的吸一口气。
“古人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乔念惜轻启朱唇,几句话说完,转向玉阳道长:“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香炉中燃着的,就是用来招鬼的犀角香,道长,我说的可对?”
“啊?是,没错!”
玉阳道长也是吓住了,回过神来这才紧忙回答,后背又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林氏提前打了招呼,玉阳道长哪里知道这就是犀角香?虽说名声远播,可这东西毕竟不是普通人随便见得到的,可为什么乔念惜会知道?
越是想着,玉阳道长就越发的感觉后颈一阵阵发凉,再也不敢看乔念惜的眼睛。
不光是玉阳道长,屋内众人听到“犀角香”这个词的时候也是瞬间变了脸,这是禁香啊!
乔念惜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缓缓凑近香炉深深地吸一口气,微微闭起眼睛,似乎在享受那浓郁的味道。
“看来,我这清风院的确是有阴秽的邪物!”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从乔念惜嘴里出来,却如同刮起了一阵阴风,直吹得众人后脊梁发冷。
众人被乔念惜的话吓住,瞪着眼睛不敢说话,似乎一时间还没能消化这急速转变的情况。
乔念惜斜眼往人群里瞥过一眼,最终落在了白梨身上,看她都快哭出来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害人,就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收回目光,乔念惜伸手从香炉中将那正在燃烧的犀角香取出来,再转过脸的时候,双眸之中带出几分凌厉。
“白日招鬼,白梨,你好大的胆子!”
一句话说完,乔念惜“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带了刀子的目光朝着白梨就剐了过去:“你们是母亲赏赐给我的丫鬟,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在我院子里焚香招鬼到底是什么意图!”
众人被乔念惜这一巴掌拍得心头一颤,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心思想她不过是个庶女,那一身让人仰着脸看的高傲,直接就将人压在了底下!
白梨吓得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二话不说的咚咚咚的磕头,那实打实的响声,就跟不要钱似的。》 直到脑袋上起了一片红,白梨这才停住抬起头,哆嗦着声音哭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凭空的哭喊枯燥得没有一丝创意,乔念惜不愿在白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直接转向了老夫人:“祖母,我在寒光寺一直好好的,身上真的没有什么邪晦,请祖母做主!”
乔念惜一句话说得委委屈屈,低头的时候,眼珠子用力一转刺激泪腺,再抬头的时候,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到了这个时候,老夫人已经什么都明白了,白梨是林氏给乔念惜的压丫鬟,她这是听了林氏的话陷害乔念惜呢!
老夫人心里的火蹭的一下燃了起来,手里拐杖狠狠地在地上一戳,转脸冲着林氏吼一声:“这就是你说的要善待这个孩子?!来人,去请永昌侯过来一趟!”
一边说着,老夫人气得脸都涨红了,若不是林氏站得比较远,她这手上就直接抡到林氏身上了。
请了林氏娘家的人,就说明事情要放在明面上,这就是在跟永昌侯要说法了!
林氏吓得一哆嗦,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就着白梨旁边跪在了老夫人跟前,面上带着几分委屈。
“当时就是为了怕其他人伺候不好,所以给念惜派过来都是我院子里的二等妈妈和丫鬟,平常她们都是十分稳妥的,白梨这样做,儿媳实在是不明白啊!还请老夫人明察!”
一边说着,林氏眼睛里还真就流出了眼泪,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伸手朝着白梨的身上狠狠一掐!
白梨疼得咧了嘴,同时也被掐得清醒了,身子往前一扑给老夫人磕一个头,抽抽噎噎道:“老夫人恕罪,奴婢来侯府八年,早就听说三小姐这天煞孤星的命格,知道夫人将我和白珂派到三小姐身边的时候十分害怕,可身为奴婢,没有选择主子的余地,所以只能燃香驱邪,可奴婢真的不知道这香是招鬼的啊!”
白梨一边解释一边哭,原本一张清丽的小脸上梨花带雨,让人好不怜惜,加上她说得也算是合情在理,众人竟然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夜玄凌从刚才就没说话,听着白梨的一段辩解,嗤笑一声,上嘴唇碰下嘴唇,慢悠悠的开了口:“听说犀角香价值连城,区区一个丫鬟都能燃得起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镇国候府这家底真是超乎了本王的想象!”
一边说着,夜玄凌慢悠悠的走到乔念惜旁边,面对着乔宏远,深邃的双眸里带出几分邪佞:“看来,本王也是心太软!”
乔宏远身子一晃,脸色又青了,上次讹云城的铺子不够,这次难不成又要使什么招数?
想的钱的问题,乔宏远就一脸肉疼的表情,不等夜玄凌再往下说,紧忙解释:“殿下万万不要多想,臣之前跟您所说句句属实,更何况这犀角香是律法明文规定的禁品,别说一个丫鬟,就是臣也不敢用啊!”
“哦……”
夜玄凌声音悠长的应一声,撩起眼皮朝着乔宏远看一眼,虽然没有再说话,可眼睛里那散出来的精光,让人心惊胆寒。
丫鬟自然是不可能有这个能力买得起犀角香的,这背后的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夜玄凌这是在给乔宏远施压,林氏给乔念惜找了不自在,这个坎她就别想这么过去!
乔宏远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勉强撑着没让自己崩盘,毕竟是在官场中周旋的老油条,这其中的缘由怎么可能不清楚?
可说起来,这毕竟是镇国侯府的事情,即便明白整件事情都是林氏在背后搞鬼,在夜玄凌跟前,乔宏远不得不给林氏开脱,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他也有份儿。
心里想着,乔宏远转身朝着白梨就是一脚:“说,你那犀角香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将白梨踹得趴在了地上,可能是踹在了后心上,一个前扑,吐出一口血来。
白梨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喷出一口血之后猛地咳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几乎都让她去了半条命。
林氏瞧着众人脸上的变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然没有了退路,后槽牙一咬,转向了白梨:“白梨,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那是违禁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一边声泪俱下的说着,林氏伸手在白梨身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白梨疼得倒吸凉气,转脸看到林氏眼里的警告,瞬间清醒了:“奴,奴婢是出去的时候捡的,只闻到有异香就,就带了回来,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东西会招鬼啊,夫人,您要相信我啊!”
白梨一边说着,强撑着身子跪在了地上,朝着林氏咚咚咚的磕头,或许是演得太过逼真,众人甚至有几分相信了。
看着主仆二人这一唱一和的,乔念惜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鼻子一抽,乔念惜比白梨更委屈,眼睛一挤,泪水就顺着脸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