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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仿若没有承受她的重量,依旧受着刚才的力道在水中往前滑行。她张开手,保持着平衡,竟也一路顺遂地行了大半截出去。
当然,如果能一直这么顺利就好了。
“拦住她!”
船上指挥的人一声大喝,正潜在水中凿船的众人纷纷冒出头来,全力朝盛安颜追击而去。
盛安颜看见冒头的立马一袖箭射过去,可水中本就容易失去准头,而且他们人数众多,她动作再快,也拦不住那些人的接近。
完了,难不成自己还要再掉一次水?
想到上一次不甚愉快地经历,盛安颜就忍不住翻白眼。偏偏她没有内力,刚才掷出木板的力道已经消耗殆尽,又不能继续驱动着走,也就是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她脚下的木板缓缓地停住了!
离岸边还有些距离,至少还得要借力点。她脑袋正飞快转动想着法子,就听后面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她扭头过去看,就见赫连云曜像一只鹰隼,一个跃身从船上跳下,而后踩着水中那些刚刚冒出来的脑袋,蹭蹭蹭几下就飞掠过来,落到了她脚下的木板上。
第257章 我会负责的()
那木板体积有限,赫连云曜落下的时候往下一沉,害得盛安颜差点直接栽水里,他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盛安颜站稳之后,回过头怒然瞪他:“你干嘛!”
“我会负责的。”赫连云曜没放手,反倒将她一勾,搂得更紧。
盛安颜低头看着脚下,只要稍稍一个不慎立马掉水里,害得她连挣扎一下都没可能,这种感觉怎叫一个憋屈?
而且,谁要他负什么责啊!
“抓稳了!”
“什么?”盛安颜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三个字,有些茫然。
赫连云曜却没有再说话,反手往后一推,那木板就借着那反推之力乘风破浪地朝岸边使了过去。
离岸边还有些距离,后面的追兵们都是熟谙水性的,追着他们竟也没落开多少。
然赫连云曜却在这时候突然揽着盛安颜一个纵身越开,而后在水中踩了两下,一个翻身落在岸上。
这整一套动作看得盛安颜目瞪口呆,那瞬间她好想亮分数牌:“动作优美流畅,姿势帅气悠然,技术难度系数大,稳妥妥的十分!”
这一瞬间她好想鄙视毒尊,说好的绝世轻功没人能够跑得过呢?明明随便抓个人都比她厉害!
赫连云曜动作没停,带着盛安颜翻山越岭,直把追兵远远抛在后面,这才停了下来。
盛安颜看着一片陌生的土地,抬起头问他:“这是哪里?”
赫连云曜回答得很直接:“不知道。”
“不知道?!”盛安颜嘴角一抽,“那不知道我们该怎么走?”
赫连云曜道:“随便走。”
盛安颜隐约猜出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一早他们直接从陆路走,无论走哪一条道都会留下蛛丝马迹,那些追兵顺着痕迹自然就可以找到他们。
而走了水路之后,这一中途逃脱,穿过山,趟过水,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遑论那些追兵了。
从白云城出发有几条路北上他们知道,可是从圣元偌大国土的任意一个城镇出发,他们还能分派出那么多人每个路口都去追踪调查吗?
所以,这家伙一早就是这个主意?
那她干嘛要圣母心发作去救他啊,这不是自作孽吗?
这回好了,跑没跑掉,还让这家伙知道自己腿没事儿的事了,以他多疑的性子,不会要杀自己灭口什么的吧。
正想着呢,就听赫连云曜果然问了:“你的腿……”
盛安颜不等他说完就赶紧地道:“我坦白,我交代,其实就在刚才,有一白胡子老头儿突地从天而降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拿出一颗药丸来,告诉我是神丹妙药,说是我好事做太多,上天派他下来拯救我了。我吃了那颗药丸,咦,果然神丹妙药啊,所以,我的腿就好了。不信你看,我可以跳还可以跑哟!”
边说她边跑开,还没跑两步就被赫连云曜揪住衣领给带了回来,逃跑计划再次失败。
“有腿果然不方便。你是想真给你弄断,还是找条绳子把你拴起来?”赫连云曜挑眉看她,目含冷光。
他果然还是知道自己腿早就没事儿的事情了。
真给打断肯定是不行的,弄条绳子拴着,她丫的什么时候变成狗了?!
盛安颜耷拉着眉眼可怜巴巴地道:“大哥,大叔,大爷,我保证,我发誓,我一定乖乖地坚定不移地跟着您老的步子走,您让往东就往东,你让去西就去西,坚决拥护您的决定,贯彻执行您的命令,您看能不能发发慈悲,给个第三选择?”
赫连云曜直接忽略她说的一大段废话,却也没真打断她的腿把她拴起来,只道一句:“我去弄点柴来生火,今晚先在这小林子里凑合一晚吧。”
盛安颜还能说“不”吗?
野外虽冷,但是烧着篝火也能将就了。就在盛安颜和赫连云曜开始休息的时候,两人在河道上大战一场的消息也立马传到了宗政潋和宗政幽的耳里。
宗政幽损失了一些人马,倒是没怎么在意的:“这赫连云曜也算个人物。算了,他们此刻只怕已经出了燕州边境了,再派人去追,让我那三哥知道可就不太好了。”
至于那北漠皇太子,现在拐带着盛丫头,只怕他三哥比他更着急吧。
而宗政潋刚刚追出白云城,就得到宗政幽派人在河道拦截盛安颜他们、又被他们逃出的消息,薄唇紧抿,脸上神情冷然,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爷……”
青山有些担心地看着宗政潋。
“没事。”宗政潋神色缓和了一些,从容不迫地吩咐道,“让人通知那附近几个州府的影卫,时刻注意着风吹草动。你们王妃若是出现在城镇地方,肯定会想办法留下记号的。”
青山问道:“那我们还追吗?”
宗政潋摇头:“不了。他们现在下落不明,等找到的时候距离已经拉开了。反正赫连云曜是肯定要回北漠的,我们抄近路,绕到黑风城去等着他们。”
黑风城在靖州边境,与数个游牧民族相接,也是赫连云曜回北漠的必经之路。
青山应了一声,立马去传书了。
宗政潋让众人休息一晚,大家找了间还算不错的客栈,总算好好地休息了一晚。
宗政潋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他到现在还有一些事想不通,比如毒尊为何会把赫连云曜捉到圣元来,再比如两人都受了伤,有什么理由让赫连云曜在这种情况下都一定要把她带走?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还是说,那赫连云曜,喜欢上了那丫头?
不不不……论姿色,那丫头可顶多算个清秀;论性子,也绝对谈不上文良谦恭;论身份,那更是无稽之谈了。赫连云曜在北漠就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可能一来就对那丫头感兴趣了吧。
那么还有什么值得赫连云曜注意的?
难道是她靖王妃的身份?
如若因此,倒也说得通。他要过黑风关回北漠,手里拿捏着她,他也不敢不放他走……
赫连云曜。
以前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现在倒隐隐有些期待与他真正地交一次手了。
第258章 命定的皇太子妃?()
自水路逃脱之后,果再无追兵纠缠。于是余下半个月的时间,盛安颜的生命里除了赶路赶路赶路之外,还是赶路。
哦,差点忘了,赶路之余,还得提心吊胆,谨言慎行,必要时候还需奴颜婢膝,谄媚奉迎,否者恶狼不高兴了,那可是要甩狗链子滴。
没错,那丫路过一铁匠铺的时候,顺便用她的钱买了一根狗链子,只要她敢擅自离开他丈步远,他就要扔狗链子出来了。
跑不敢跑,打打不过,她只能沿途以最不起眼的方式留下记号,期盼着她们家靖王爷的影卫能给力一点,赶紧找过来,否则她真要给他算回家当狗养了!
紧赶慢赶了半个月,穿越了大半个圣元,从花红柳绿的江南水乡到这最北边的戈壁荒漠,盛安颜摸着自己历经风霜的脸,忍不住叹一声:“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赫连云曜眼神怪异地扫看过来,言简意赅地甩出几字:“想男人了?”
盛安颜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不敢真与他呛声。
为何?
首先,和他唱反调的下场是很惨滴!
其次,如果她说“是啊”,那家伙是不在乎身体力行滴!
对于他来说,她从一出现的定位就是“意图勾引他的女人”,所以亲近也好疏远也好,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她耍的小手段而已。
盛安颜头上戴着一个黑纱斗篷遮挡风沙,极目望去,那漫天黄沙茫茫戈壁,看起来苍凉不已。
“快出圣元国土了吧。”她问他。
赫连云曜道:“如果你不闹什么幺蛾子的话,一天就可以出圣元边境了。”
盛安颜很想吐血。
什么叫她闹幺蛾子?身为一个正常年龄的正常女性,一个月有那么几天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管,”她耍无赖道,“反正我现在元气大损腿脚酸软不能赶路,你要硬逼着我走,那还不如现在给我个痛快,免得到老了落下病根,还生不如死。”
赫连云曜冷笑一声:“你这样拖延时间,是在等谁来救你?”
盛安颜心头一凛,连忙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的情绪露出破绽:“你在说什么啊?我不就是不舒服了想休息一下再赶路吗?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倒显得我干什么亏心事似的。不就要赶路吗?行啊,咱们现在就走,我就算是惨死在路上我也跟你走!”
赫连云曜倒是没立马出发,而是突地问她一句:“你和宗政幽是什么关系?”
若是他问她和宗政潋的关系,她还要犹豫一下仔细想想怎么回答,至于宗政幽,那还用说?
“我是他第十八房小妾啊。他原来对着我山盟海誓说只爱我一个的,结果纳了十九之后就再也没看过我了。我气狠了,就把他最心爱的花瓶给砸碎了,然后跑出了王府。他也气狠了,就叫了人来捉我,说要把我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嗯,在独峰山,就是我碰见你的地方,当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他就是来抓我的。”
赫连云曜眉梢一跳,突地很想知道这丫头到底有几句话是真话。
“一个小妾能有这么出神入化的轻功?”
“这个……”盛安颜扯着笑继续瞎编,“这是当时燕王殿下教我的啊,他说我有这方面的天分,便教了我轻功让我和他玩躲猫猫,他说这叫情趣呢。”
赫连云曜一扯嘴角:“没看出来圣元的燕王殿下宗政幽,口味还挺独特的啊。”
“那是!我跟你说……”盛安颜还准备继续破坏宗政幽的形象,可是才刚开口,就被赫连云曜打断。
“那你说说,你和抓我那个须发全白的老头子是什么关系?别说没有。你们两个的轻功虽有些不同,却是同一路数。”
当时他就问过这个问题,那时这丫头装傻不清楚,一幅“我不知道你说谁”的样子。
而这次更直接,胡乱瞎编。
“这个……”盛安颜眨了眨眼,道,“我的轻功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