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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到底不过是一场互惠互利而已。
轻笑着嗤了一声,正想得入神。却突地感觉被窝动了动,眼瞧着一个小脑袋从里面钻出来,转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
“娘~~”
大早上的听到这么一声软软糯糯的“娘”,简直治愈。
盛安颜摇头甩掉脑袋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将宗政钰抱了起来,伸手点他的鼻子:“怎么跑娘的被窝里来了?”
宗政钰晃着小脑袋,一本正经地道:“奶娘说,太阳都晒屁股了,所以小宝儿得起床了。可是娘还没有起,所以小宝儿想看看太阳有没有晒到娘的屁股。”
盛安颜面色一囧,抬起头去询问众人——哪个教的?
丫鬟婆子一下子全背过身去,偷偷地笑,却是一个都不肯承认。
月芽儿捧了熨好的衣裳过来,放在一旁,笑道:“王妃不知道,小主子学什么像什么,那日听到后院的小三子在唱梆子小调,只听了一遍,小主子就会唱了。所以王妃还是该做个榜样才是,免得小主子有样学样可就不好了。”
盛安颜一撇嘴,小声嘟囔:“还不是因为昨日兴起多喝了两杯。”
宗政钰凑了过来,仰着头一脸好奇地看她:“两杯是什么?小宝儿也要喝。”
果然是有样学样。
盛安颜可不想把小家伙养成小酒鬼,随口就瞎编了一句:“两杯是大人才能喝的东西,小孩子喝了是要尿床的,小宝儿想尿床吗?”
宗政钰摇了摇头,小脸一凛,严肃正经:“小宝儿才不要尿床。”
盛安颜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
看来她的教育还是很有力度很有深度的。
然说着,却见宗政潋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盛安颜的头:“小宝儿知道娘为什么赖床了。是不是因为娘昨晚喝了两杯尿床了,所以才赖着不肯起的?你放心好了,小宝儿是不会嫌弃你的,谁叫你是小宝儿的娘呢?”
说完,转过身冲月芽儿招了招手:“姐姐给娘换衣裳吧,小宝儿不看的。”
边说边以手捂住眼睛,以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盛安颜却被一下子雷得外焦里嫩,瞪大眼睛长大嘴巴,好半天没有言语。
再看月芽儿她们,早就笑得眼中带泪,在一旁直不起腰来了。
穿衣洗漱完毕,盛安颜陪着宗政钰用朝食。
服过解药以后,宗政钰体内沉积的毒素也算是排了个干净,如今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长得又是一脸人人讨喜的可爱模样,可让盛安颜直感慨自己捡到个宝。
男人不可靠,至少咱还有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宝贝儿子不是。
用过朝食,宗政钰拉着盛安颜要去找“阿潋”,盛安颜正在思量着怎么能不去的时候,月芽儿说了句:“王爷今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盛安颜松了口气,却还得佯装失落地叹了口气:“唉,看样子是去不成了。”
眼瞧着宗政钰有些小失望,她忙哄他道:“要不娘教你下象棋?”
宗政钰立马眉开眼笑地拍起手来:“好呀好呀~~”
“王妃……”月芽儿瞧着盛安颜这日子过得实在惬意,不由叹了口气,道,“您现在是靖王府的当家主母,可有好多事等着您拿主意,好多人等着跟您请安呢。您这一装病倒是躲了清闲,可底下众人还不知道怎么议论纷纷呢。”
盛安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没来的时候,也没见靖王府乱成什么样子。我来了,也只不过是多了个人而已。那些东西该谁管谁管,我也懒得去理。”
眼瞧着月芽儿还要说什么,盛安颜赶紧拉着宗政钰出了门:“今天天气那么好,咱们不下象棋、去花园里玩捉迷藏好不好?”
宗政钰乐呵呵地点头:“好呀好呀~~”
月芽儿瞧着盛安颜避恐不及的样子,又叹了口气,却不得不连忙带着一群丫鬟奶娘追上去。
靖王府的后花园很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重叠,曲径清幽,一眼望去,只觉优雅且大气,又暗含几分江南风韵。
盛安颜双手捂着眼睛,靠在假山上,大声地说:“都躲好了吗?我要来了哦~~三……二……一……嗷呜~~”
两只手曲成爪子,她面色凶狠地转过身来环视一眼四周,却发现人都跑了个没影,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她单手叉腰,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道:“怎么跑这么快?”
自己要玩的游戏,含着泪也得把它玩完。
盛安颜只能认命,到处去找。
陪着玩的几个丫鬟倒是好找,压根儿就不敢躲远,被她一喊就出来了,反倒是宗政钰那小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忙问众人:“可有人跟着小主子?”
丫鬟们回道:“翠雯跟着呢。”
盛安颜点了点头,正在想她们会躲哪里去,就见一小丫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奴婢该死!”
“怎么回事这是?”盛安颜挑眉,没搞懂地看她。
月芽儿在一旁提醒她道:“这就是翠雯。”
盛安颜恍然,忙问她:“可是小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丫头好似被吓着了,“砰砰砰”地磕得脑袋都出了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看好小主子,奴婢把小主子给看丢了!”
盛安颜忙让人把她拉起来,心里虽然也着急,却还是好言好语地对那翠雯道:“多大点事儿啊,人就在靖王府内,还能失踪了不成?咱们仔细找找,总能找着的。”
说着,一边让人扶那翠雯去上药,一边让众人散开,分头去找宗政钰。
第42章 行凶()
靖王府后花园的蜀葵开得艳丽极了,一串一串的花朵儿连在一起,好似一根根精心制作的花柱。
一只戴满珠翠的玉手伸出,摘下一朵花来,扔在地上,绣着云纹的玉面鞋底狠狠地在花上碾了碾:“真是丑死了,王府里怎么还种这种花?真该让人来全给它拔了。”
绿荷在一旁道:“夫人您忘了,是红叶夫人喜欢,王爷才让人在府中种的。”
“红叶那个贱人……”含湘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又恨恨地在花上踩了两脚。
不过转眼,她脸上怒色一转,忽而轻声笑了起来:“我这是在恼什么呢?红叶就是再得宠,也不过和我一样,是个姬妾。卿暖阁里‘养病’那位,如今才是靖王府后宅的正主。你说要是她们俩闹起来,王爷会站在哪边?”
绿荷想了想,说道:“听说王妃给王爷生了个儿子,王爷才娶她当的王妃,若是她没那个儿子……只怕还比不上红叶夫人的一根手指头。毕竟王爷对红叶夫人怎么样,咱们全府的人都看在眼里。可是王爷对那新王妃,可还真没怎样过。”
“你说得对,”含湘扬了扬眉眼,端是款款风情,可那风情之中,还带着一抹狠戾,“新婚之夜王妃就病了,如今整个王府是风言风语传翻了天。依我看呐,那王妃,不定有命坐稳这个位置。”
绿荷左右看了看,突地靠近问:“夫人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意思?”含湘抬起团扇,遮住了半张脸,“咱们坐山观虎斗,等红叶和王妃两个贱人狗咬狗!”
话音才刚落,就突见一团稀泥凭空从一旁的灌木丛中飞了出来,正好落在含湘刚让人裁好的海棠穿花云菲千彩裙上,糊成脏兮兮的一团。
“啊——”含湘大叫一声,气得脑袋发晕,“谁?到底是谁!”
绿荷几个快步走到灌木丛中,将正准备逃跑的小家伙抓了个正着,直接给逮回了含湘面前:“夫人,扔你泥巴的就是他。”
含湘拿眼一扫,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四五岁的小孩子,小小的,白白胖胖的,穿着打扮均是十分贵气,而且手中还残留着刚刚作案的证据。
她眯了眯眼,走过来伸出她那留着尖利指甲的手,捏了捏他的脸:“这就是卿暖阁那位生的小杂种?”
绿荷一惊,连忙道:“夫人慎言,这话要是传到王爷耳里,可不得了。”
含湘冷哼一声:“这么小的孩子懂个什么?”
却不想面前的小家伙一抬手,直接将手中的泥巴直接糊在了她的衣服上。
“啊——”
含湘又崩溃一次,直接一伸手,将宗政钰推到在地。
宗政钰一屁股狠狠摔在地上,却没哭,只双手握拳一脸严肃地瞪着含湘:“再敢说我娘的坏话,我就让阿潋揍你!”
含湘看着自己价值不菲精心裁剪的新衣裳就这样被毁了,心中火气掩都掩不住,说话要多恶毒有多恶毒:“是吗?我好害怕啊,你倒是让人来揍我啊!贱蹄子生的孩子,果然也是一脸贱人相。”
盛安颜随着刚刚那声尖叫追踪过来,恰恰好地听到含湘的这句话,怒火顿时像浇了油一般,“蹭蹭”地往上涨。
“何必对一个小孩子如此恶毒?他若是一脸贱人相,那你这又算什么?超级无敌盖中盖级别的大贱人?那你可得小心了,下雨天千万别出来晃悠,我怕老天看不惯你这张贱人脸,把你直接给雷劈了。”
听见声音,宗政钰连忙欣喜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盛安颜的身边,要抱抱。
盛安颜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正要抱他,却见他拿手在身上擦了擦,擦干净了手中的泥才来搂她的脖子,暖得她心都要化了。
含湘还头一次被人这般辱骂,正要动怒,却又吃不准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是谁,犹豫了一下。
绿荷在一旁小声地道:“看这穿衣打扮好生素净,王妃还卧病在床,想来这位应该是奶娘吧。”
一听绿荷的分析,含湘觉得有理,当即底气足了起来,走到盛安颜的面前,抬高下巴轻蔑地看她:“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盛安颜侧过身,颔首轻叹一口气道:“罪过罪过,我刚才怎么连那种话都说出来了?”
含湘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了?
却听她又道:“狗咬我一口,我怎么能够还咬一口呢?这不是拉低了我的层面吗?一定得记得,我是人,不要跟狗一般见识。”
“你敢骂我是狗?!”含湘脸色一变,伸手直指盛安颜的鼻头。
盛安颜看着那尖利的指甲,又看到宗政钰白皙脸上的红痕,目色一沉:“骂你是狗,可还真高估你了。”
“贱人!”
含湘怒目一睁,扬起手来,就要呼上盛安颜的脸。
盛安颜不躲不避,以二指迎向那掌,手中一根银针寒光湛湛,正入那手掌手心。
含湘爆发今日第三声惨叫:“啊——”
绿荷连忙上前,将含湘的手翻过来查看她的伤势,就见那根银针针尾还在颤动,看起来说不出的渗人。
她连忙将那根银针拔了出来,紧张问道:“夫人你怎么样了?”
含湘扶着自己中针的那只手,面上表情说不出的惊恐:“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不能动弹了……针上……针上有毒!”
绿荷一听,伸手一指盛安颜:“大胆贼妇,竟敢在靖王府内行凶!”
盛安颜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只不过是点麻药,给个教训。行凶?杀这种人,我还觉得脏手。”
含湘却不信,连忙叫绿荷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