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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用的是正常音调,所有人都听了个正着。
众人眼睛全都望向盛安颜,心中有了计较。
看来靖王爷对这位,可真是宠爱有加啊。
宗政潋好似这时候才想起在场众人来,按了按手说:“都坐下吧。本王也不是什么严肃的人,大家都随意一些。”
“谢王爷!”
众人各自落座,丝竹一起,打扮妖艳的舞姬便鱼贯而入,前来助兴。
但见若干舞姬聚成一团,手中彩带一扬,在那美妙乐声之中,领舞舞姬飘然登场。
其轻纱蒙面,身姿婀娜,体态轻盈,舞姿蹁跹。好似空中浮云,又如蜻蜓点水,正应了那句“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身”。
在场众人无一不禁欣然鼓掌,叫一声“好”!
盛安颜抬起头,偷偷去瞧宗政潋的神色。
他手持酒杯,目光悠悠落在场中女子身上,没说好,自然也没说差。
盛安颜不禁轻嗤——果然是花心大萝卜,见到美女就动心了吧。
一曲舞罢,众舞姬行礼告退,唯那领舞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宗政潋。
“小女子小字清弦,自幼对王爷十分倾慕,还望王爷赐个恩典,能让小女子敬您一杯。”
说完,她手从身后一扬,一杯酒稳稳出现在她的手中。
盛安颜见此顿时惊讶出声:“哇靠,古代舞姬还带学魔术的!”
宗政潋本无任何神色的脸,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地松了松,微点头道:“拿上来吧。”
到底是学舞的,那清弦莲步轻移,短短一段路程,那腰身都好似都能扭出万般花样来,只是那杯中酒却从未洒落一滴。
“王爷。”
到了宗政潋跟前,清弦高举酒杯,微微低头,那面纱却好像被风撩动,一下子垂落下来。
花容月貌的脸上顿时露出惊慌表情,清弦连忙伸手拉住面纱,重新将脸盖住,跟宗政潋请罪道:“王爷恕罪,小女子无意失礼。”
盛安颜真差点为她拍手叫好了。
那面纱可真听话,刚刚跳舞跳那么厉害都不掉,这会儿一到宗政潋跟前就掉下来了。
掉下来也就算了,她还生怕别人看见一般,露一面就赶紧地把面纱重新戴上了,可不正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么?
“这算什么失礼?”宗政潋眉峰斜斜一扬,十分优雅地笑了起来,却在清弦低眉颔首以为要有什么的时候,伸手揉了揉盛安颜的脑袋,满是宠溺地说,“颜儿才是,在本王面前从来不管那些繁文缛节,可让本王头疼得要死。”
清弦一听这话,脸上两朵如霞红晕瞬间褪去,脸色有些惨白地将目光落在盛安颜的身上。
盛安颜原本存了心看好戏,却不想被宗政潋一句话便引到自己身上来,身后突然被握紧的手,像是在提醒她好好说话。
面上堆砌起一抹娇笑,她伸手去推宗政潋:“哎呀王爷你说什么啦,人家要害羞了啦。”
宗政潋脸上神色险些没绷住,手上一松,正让盛安颜挣脱出他的桎梏,站了起来。
盛安颜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就见宗政潋整个身子往后一靠,瞧着她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颜儿要替本王喝了这杯酒吗?小心,莫醉了。”
盛安颜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第5章 行刺()
盛安颜气得咬牙。
她才刚刚得点喘息时间,就又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不好吧王爷,这可是人家清弦姑娘敬你的。”盛安颜笑眯眯地想把球拍回去。
她要喝了,这清弦可是会恨死她的。
宗政潋闻言挑眉,唇角一软:“颜儿代本王喝,也是一样的。”
丫的,这臭男人!
盛安颜深呼吸一口气,不改脸上笑意,到底还是走到了清弦面前:“清弦姑娘,不好意思了。”
清弦目光死死地盯着盛安颜,手中的酒杯握着便不肯松手。
盛安颜稍稍用劲,差不多是用抢的了,总算将那杯酒取了过来。
转过身的时候,她想,又一个姑娘的芳心碎了一地。
端过酒杯正欲一饮而尽,宗政潋的目色却陡然一寒,二指一拈,一颗飞蝗石从袖口飞出,将那酒杯瞬间击碎。
酒水顺着盛安颜的手洒落一地,瞬间便起了白泡,化为一缕青烟。
见此情景,就是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来人啊!”
“抓刺客!”
“保护王爷!”
那清弦见毒酒计策失败,连忙从头上拔下一把锋利如刃的玉簪,就要朝宗政潋冲过去:“恶贼,纳命来!”
然却还没有近得了身,就被青山跃起一脚,直接给踢飞了出去。
“抓活的!”
青山连忙追了过去,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显然是早已做了部署。
盛安颜安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背对着宗政潋,目光一寸一寸地黑沉下去。
他早知道那酒是有毒的,却让她去喝……
“王爷饶命!下官毫不知情啊王爷!”
底下,陈进周和一众官员商贾全都跪了一地,磕头声不绝于耳。
在他们举办的宴饮上,居然混进了刺客想要刺杀靖王,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却见宗政潋和和气气地笑了一下,一抬手道:“不关各位的事,都起来吧。这刺客从边关跟了本王一路了,本王也不过是给她个刺杀的机会,让她露出马脚罢了,倒是吓着各位了。”
众人一听这话,又是一番磕头请罪,这才慢慢起了身。
青山此刻走了进来,一拱手道:“爷,刺客已抓到。只是她嘴里藏了毒,已经咬破毒囊,自杀了。”
“埋了吧。”宗政潋淡淡地说完,眉间神色,显然是没有什么兴致了,“本王有些乏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原本好好地一场宴会,愣生生变成了行刺宴会,可把一干小官员和商贾大户气得够呛。
“那知府大人,咱们的钱……”
陈进周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能活命就好了,还要钱?”
瞧见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他放软了语气:“你们没瞧见那盛姑娘多得靖王宠爱吗?孝敬她的钱,总不会白花的。”
盛安颜回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好金银细软,等待着宗政潋让她卷铺盖走人。
走人可以,该拿的她可不会少拿一分。毕竟以后想要在这个时代里生活下去,总得有点资本不是。
果然如她所料,刚把东西收拾好,青山就过来请人了。
她一掸衣裙,道一句:“走吧。”
到了宗政潋那里,就见他背对着她,负手立于窗边,好似正在欣赏院中月光迷离竹影稀疏的夜景。
“爷,人带到了。”
“嗯。”宗政潋微微颔首,转过身来,凤眼一抬,瞧上盛安颜。
那眼中深邃一片,恰似那幽深古潭,又如那万丈深渊,只让人觉得撞上那目光,心头便冰凉一片。
盛安颜到这时候反倒淡定下来,扬起一抹笑,行了个礼:“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宗政潋朝她走了过来,指着一旁的座位道,“坐。”
盛安颜也老实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宗政潋在她上首处落座,说了一句:“可知本王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盛安颜勾起一边唇角,轻嗤一声:“无非就是刺客那件事,难不成王爷还真对我宠爱有加,准备把我带回上京去?”
“盛姑娘!”青山语气重重地叫了她一声,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言辞。
宗政潋轻轻笑了起来:“正如你所说,一开始,本王也怀疑你是刺客。毕竟能不惊动任何人就出现在重重布防的花宴之上,着实让人生疑。”
盛安颜眼睛一眯——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那王爷既然怀疑我是刺客,为何不把我抓起来?”
青山在一旁嘟囔:“盛姑娘,放长线钓大鱼,这一点你都不知道?”
盛安颜一龇牙——她压根儿就不是刺客,放再长的线也钓不到大鱼好伐!!
宗政潋有些好笑地道:“不过让本王有些意外的是,你压根儿就跟刺客沾不上边。”
盛安颜了然点头:“所以说你洗澡的时候假装毫无防范地将后背留给我,在春来楼里让我替你喝那杯毒酒,都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刺客?”
宗政潋微微颔首:“和你猜想的,差不离。”
“那既然刺客已伏法,也证明了我是无辜良民,那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盛安颜松了口气,心说情况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好一些。
“其实……”宗政潋凤眸微抬,看进她的眼中,声音低厚而沉稳,“当初在花宴上选了你,还有另一层用意。”
盛安颜闻言略略思忖,眉心一拧:“因为我不是滨州知府陈进周的人?”
刻意营造出她很受宠爱的模样,自然不可能是做给刺客看的。想到陈进周和那一干大小官员商贾巨头的殷勤嘴脸,有些事情其实很好想通。
宗政潋朝青山一点头,青山便开口道:“盛姑娘,老实跟你说吧。此番爷从封地赶回上京,之所以会在滨州停留多日,完全是因为我们在来的路上,看见滨州所属的几个州府县市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一问之下,才知这滨州仗着天高皇帝远,买官卖官风气极重。为筹买官款,恶霸强收保护费,商贾恶意哄抬货价,大小官员为了更进一步,更是横征暴敛,加收各种赋税。追溯起来,一切皆从滨州知府陈进周此处起。”
第6章 生病()
盛安颜闻言挑眉:“于是靖王爷这是来惩贪官治恶霸来了?”
“咳咳。”青山咳嗽了两声。
虽说是那么回事儿,怎么从她嘴里出来就让人觉得那么奇怪呢?
好吧,盛安颜也不废话了:“你们要我做什么?”
终于说到正题了。
青山连忙道:“陈进周手中有一份详细的买官人员名单,我们需要盛姑娘的协助,拿到那份名单,然后查出他上头的靠山是谁,盛姑娘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事成之后,除了陈进周孝敬姑娘的那一份之外,我们还将另外为姑娘准备一份盘缠,送姑娘离开。”
这敢情好,盛安颜勾唇一笑:“要从陈进周手中套出名单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我要些东西,你们得事先给我准备好。”
青山问道:“姑娘要什么?”
盛安颜起身走到宗政潋的书桌面前,提笔,挥毫洒墨。
少顷,她拿了一张纸过来,递给了青山:“上面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是药方?”青山看愣了一下,双手给宗政潋呈上。
宗政潋随意地瞥了一眼,一挥手道:“给她准备。”
说完,他看向她,眼中黑不见底,却平静无波:“你果然懂医。”
在温泉池边,她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却能感觉到空气中那一缕似有若无的迷烟,他就有所怀疑了。
盛安颜扯起嘴角,假笑了一下:“略懂而已。”
华夏中医第一世家盛家的嫡系传人,要是以前说这种话,那是要被打的。
不过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留一手,有时候就是救命的那根稻草。
药方上写的都是些常用药,青山很快就跟盛安颜全部买齐送到了她的房间来。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