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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盛安颜忍不住有些后脊发凉。
不知道还好,知道以后就像孙保信说的那样了,随时都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种感觉真让人有些发毛。
却不想两人才刚出地牢,就有人跑来禀报:“爷,人抓着了。”
盛安颜一愣,抬眼看着宗政潋。
这人,就这么容易被抓着了?
宗政潋凤眼一眯,道:“人现在在哪儿。”
“还在后花园。”
宗政潋大步朝后花园奔去,盛安颜只觉心里头仍旧不踏实,当即小跑着,也跟了过去。
可去后花园一瞧他们抓住的内鬼,盛安颜顿时深深震惊了。
“怎么是你?!”
第71章 桃月,脱不了干系()
要说盛安颜为何会如此惊讶?
只因为,眼前这位被几个影卫一通五花大绑围在中间、一脸梨花带雨看着宗政潋的,不是那桃月夫人还能是谁?
一想之前,月萱曾说过,桃月是赵王送过来伺候宗政潋的,说她是内奸,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
怎么听着有些勉强呢?
桃月真有那本事,能在宗政潋的面前杀了人,还能全身而退?
“王爷,王爷您救救妾身啊,妾身是冤枉的,不关妾身的事啊!”
桃月一看见宗政潋过来,顿时像看到了救星,哭得是越发起劲了。
若不是这会儿她被绑着,盛安颜真怕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来抱宗政潋的大腿。
宗政潋微微敛睑,眉间隐有不悦,问影卫道:“怎么回事?”
刚才在地牢的影卫其一站了出来,回答道:“回爷的话,当时我们二人追出地牢的时候,只看见一黑影往后花园的方向跑了,于是连忙追了过去。却不想正正碰上影十二他们在追桃月夫人,而当时桃月夫人手里还拿着两支和刺客使用的一模一样的袖箭。”
影十二他们是负责暗中看管桃月的人,听完这话,立马将缴获的两支袖箭奉上,补充道:“是这样的,晚上些的时候,桃月夫人早早就熄了灯,歇息了。我们以为她身子不舒服,是以也就没怎么在意。却不想到了半夜的时候,就见一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她房里偷跑出来,朝前堂跑去。等我们几个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人是她让身边丫鬟假扮的。等我们几人从前堂赶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桃月夫人蹲在后花园里挖坑,正准备将这两支袖箭进行掩埋。”
盛安颜从影十二手中接过袖箭,也不由微微蹙眉。
袖箭上并没有淬毒,箭身上还帮着一个布娃娃,将娃娃解下来,还能看见那背后贴着的纸条,上面写着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宗政潋斜瞥一眼,也看见了那两张纸条,顿时凤眼一凛,问桃月:“这是什么?”
桃月看着盛安颜找到纸条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如缟素、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这会儿听见宗政潋发问,她嘴唇抖了抖,哆哆嗦嗦地道:“这是……这是妾身去庙里求的祈福娃娃,只要……只要把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上去,埋进土里,就能……就能让人多子多福,长命百岁。”
盛安颜嘴角抽了抽,抬起头来有些无语地看向桃月:“也就是说,我和红叶夫人还得多谢你咯?”
没错,那两个娃娃,一个写的是她,另一个写的就是红叶。
桃月强扯出一个笑,道:“妹妹也只是希望王妃和红叶姐姐能够更好地服侍王爷,旁的是不敢奢求的。”
盛安颜把玩着那袖箭跟布娃娃,忍不住说了句:“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一支箭,一个人,合起来就是贱人的意思?”
“噗——”
在一旁的影卫忍不住想笑,却又立马止住笑,板着脸装出一本正经的面孔。
宗政潋瞧着盛安颜,眉梢轻轻一跳。
盛安颜却接着道:“这上面,一个是我的大名,一个是红叶的大名,生辰八字俱全,只怕还找人开了光。桃月夫人,你是不是想用厌胜之术,让我跟红叶被万箭穿心,嗯?”
果不其然,盛安颜话音一落,桃月夫人脸上那勉强的笑意顿失,立马声嘶力竭地向宗政潋求饶:“王爷,妾身也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求王爷看在赵王的面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盛安颜微微眯眼。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桃月好死不死地在这会儿提什么赵王,宗政潋能放过她才有鬼了。
如今看来,她不像是杀死孙保信的内鬼,充其量也就是耍阴谋小手段,想要害一害她和红叶。
可是就算她真是被人陷害的,就凭那两支袖箭,恐怕也和凶手脱不了什么关系。
宗政潋冷冷地开口问她:“那两支袖箭,你是从何处得来?”
桃月一愣,旋即回答说:“那两支袖箭,是妾身临走的时候,赵王赠与我防身的。可是这不关赵王的事啊,只是妾身……只是妾身想要得到王爷宠爱,才一时被猪油蒙了心……”
盛安颜歪着头瞧她,也问了句:“那把这袖箭和布娃娃绑在一起的法子,是谁告诉你的?”
桃月交代说:“是我那丫鬟冬梅道听途说的,我也不知道是哪路的法子。”
盛安颜伸手摩挲着下巴,略一思忖。
道听途说而来的?
那会不会找到这谣言的出处,就能找到那个传播谣言的人?
宗政潋瞧着她一脸出神的表情,不由叹了口气,挥手对影卫道:“把人带下去,好生看管。”
“是。”
桃月还想求饶,却见有影卫眼明手快地往她嘴里塞了个麻核桃,瞬间只剩下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盛安颜看着被拖走的桃月,只觉乌云遮住天上皎月,心头也止不住泛起一阵薄凉的寒意。
宗政潋对她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一路不快不慢地走着,盛安颜把自己的猜想说给宗政潋听:“王爷,你说桃月夫人使用的邪术,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她的?目的就是想要她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为真正的内鬼打掩护?”
宗政潋没有回答,侧着头看她,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差不离。”盛安颜道,“要不就是桃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了,要不就是桃月与那内鬼同流合污,总之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孙保信。”
“你就想到这些?”宗政潋眉梢斜斜一扬,如出鞘利剑,剑走偏锋。
盛安颜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也有可能杀孙保信的人,不是赵王派来的。拉上桃月,也只是想把矛头指向赵王罢了。”
夜风突地打着卷儿吹来,卷起两人的衣袍发丝,吹乱那脑海里纷乱的思绪。
宗政潋目光陡利,轻轻地划过盛安颜的脸,又连忙收了回来。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盛安颜故作轻松地吐了吐舌头:“这是自然,照顾小宝儿、打理这后宅就够我操心的了,哪儿还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些有的没的。”
宗政潋瞧着她的模样,面色不禁柔和了一些,突地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真乖。”
盛安颜瞧着宗政潋如此亲昵的举动,顿时一愣。
宗政潋好似也反应过来,咳嗽了两声,背过身去,冷冷地道:“卿暖阁到了,你,早点休息吧。”
第72章 王妃,这是寂寞了?()
书案上,一张白纸铺就,一点墨染凝神。
白白胖胖的小手执着狼毫,笔尖行走于纸上,一点一横,一撇一捺,一丝不苟。
一旁,盛安颜单手撑头,眼睑微垂,想事情想得出神。
“暗杀孙保信的人,特意使用赵王赠与桃月的袖箭杀人,又将桃月引诱至后花园,好让人将注意力转移到赵王身上,摆明了是栽赃嫁祸。毕竟有谁会蠢到,拿着代表自己身份的武器去杀人?”
“嗯……也不排除那内鬼太自信,非得要在现场留点纪念品。”
“不过那袖箭既是赵王所赠,桃月一定是十分爱护的,如果少了一支,铁定会被她发现。那么凶手杀孙保信的那支袖箭,又是从何处得来?”
想到这里,盛安颜不由坐起身子,微微蹙眉,着实没想明白。
“娘~~”
临摹完一篇字帖的小宝儿欢天喜地地跑过来,拉着盛安颜去看他的大作。
盛安颜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是过来陪小家伙练字的,赶忙起身,去看自家儿子的大作。
“写得怎样?”宗政钰歪着脑袋,问她。
盛安颜拿着原帖和小家伙临摹的对比一瞧,不由啧啧感慨:“简直就跟拓印下来的一样!”
他们家的小宝儿这才几岁啊,写出的字让她这个从小就练习书法的娘亲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不过她立马自我安慰道:古人在写毛笔字上,都是自带外挂的种族,所以没什么稀罕的。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不得不由衷夸一句:“真是写得太漂亮了!”
说着,她不由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脑袋,问他道:“小宝儿学写字才没多久,怎么就写得这么好了?”
宗政钰弯着月牙儿眯眼笑了:“阿潋说,这是我们宗政家骨血里流淌的天分。”
听着这话,盛安颜有瞬间的无语。
那个臭屁的家伙,怎么能这么带坏小孩子。
不过说到字帖……
盛安颜看着出自两个人之手,却几乎一样的字帖,不由微微蹙了眉心。
“会不会就跟临摹字帖一样,有人看见了那袖箭的模样,而后重新找人仿制了一支一模一样的。”
那需要排查的范围就缩短太多了。
想一想,能够看见桃月袖箭的人,必定是跟她十分亲密的人。而桃月被抓的当时还说过,拿箭扎小人的传闻,是她丫鬟冬梅道听途说而来的。
眼睑“唰”地一抬,盛安颜的眸子中有利光乍现。
那最大的嫌疑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是宗政潋已经警告过不许管这件事了,要是跑去告诉他这些,会不会显得太不识抬举?”盛安颜有些为难地小声嘀咕。
宗政钰歪着头,抬眼看着盛安颜,疑惑地道:“娘亲你在说些什么?”
盛安颜低头对上宗政钰的眼,脑中顿时有一灵光闪现。
她蹲下身,问他道:“咱们小宝儿写了这么漂亮的字,要不要拿去给阿潋看看?”
书房里。
宗政潋看着一大一小两人儿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唇线一软,有些想笑。
目光在宗政钰的大作上一扫,他正经着面庞,抬起头,看着小家伙道:“写得是不错,却还少一些东西。”
盛安颜顿时想吐槽——写成那样了都还只是不错,那她写的不就是一团渣了?
不带这样的,枉她还得过中华小少年书法比赛幼儿组第一名呢!
却见小家伙宗政钰听得极为认真,还跑过去跟宗政潋探讨起来:“我也觉得差一点感觉,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宗政潋让小家伙握笔,他的大手包裹着小手,带着他在纸上游走。
“知道你差的是什么感觉吗?是自我。临摹的,即便再像也永远是别人的。在别人的精髓上形成自己的,那一点感觉就齐全了。不过你还小,还可以慢慢来……”
盛安颜一瞧,得嘞,没咱什么事儿。
她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