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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凝想了一会,咬了咬嘴唇,然后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我的身上。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很想对她笑一笑,但根本笑不出来,只能声音沙哑的说一声:“谢谢”
蓝伶也默默地把外套脱下来给尧悦盖上,两个女生立马就打了个喷嚏。“好了,我们先出去了。”刑宇说:“你们两个也别呆得太久。季南,现在还不是你发烧生病的时候,你还有很多事情还要去做。”
我闭上眼睛,缓缓点了头。刑宇他们离开了,临走之前许尚松似乎命令人把温度调高一些了,但依旧还是那么冷。没有办法关掉冷气,否则包括冰棺在内的很多东西都会化掉。
身上虽然多了件外套,但其实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这里依旧还是那么冷,我算是明白了“寒风刺骨”是什么滋味。
但我就是想让自己受受冻,或许这样可以帮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尧悦缓缓走到我的身后,从背后抱住了我。
她的鼻尖抵在我的后颈上,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连吐出来的气都是冰冷的。
我说:“尧悦,你出去吧,你没必要在这里陪我挨冻的。”
“你也没必要,不是么。”尧悦的声音很小,但因为她靠的我很近,所以我能听得很清楚。
我叹了口气,抚摸了一下冰棺:“我想最后再看看他们”说到这时,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我都没来得及再看他们最后一眼,都没来得及听他们跟我说最后一句话他们一定有话想对我说的,但却没这个机会了,事情来的太突然”
我沉沉地低下头去,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冰棺上,很快就凝成了冰结晶。
这一落泪,我再也忍不住了。
这里也只有尧悦而已。我扶着冰棺,缓缓的弯下腰来,刚开始只是哼哧哼哧的小声哭泣,到了后来变成了嗷嚎大哭,抱着冰棺埋头大哭
尧悦把我抱进怀里,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前,眼泪全都流在她的衣服上了。她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是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我也像是个孩子一样发泄着心中的所有委屈和难过,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似乎在尧悦的怀里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体像火烧一样的发烫。
我裹在一个厚厚的棉被里,缓缓睁开眼睛,床头边是两个大暖炉,正对准着我暖洋洋的烘烤着。我又往旁边轻轻一动,才发现身边尧悦也跟我裹在同一个被窝里,身体脸蛋都通红发烫,是那种带病的殷红。她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头,气色很差,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伸出手臂抱住她的肩膀,本想试着把她叫醒,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诶,你醒啦?”小凝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端着两碗汤跑了过来。
“我们睡了多久?”我虚弱的问。
“有一天一夜了。”小凝说着,把手轻轻放在我的额头上,她的手冰凉凉的,很舒服。接着她松了口气,笑着说:“太好了,烧好像终于退了一些。”
我勉强的笑笑。小凝用湿毛巾擦了擦我的脸,又把尧悦扶起来,把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喝点姜汤吧,会舒服一些。”她拿了一碗姜汤给我。
“嗯”
我端起姜汤碗就一口气喝了下去,把里头的姜杂碎也给喝了个精光。小凝扶着尧悦的背,细细的喂着她,但尧悦还是呛了好几次,小凝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咳嗽着,然后尧悦便醒了过来。
“季南”尧悦缓缓半睁开眼皮,叫了一声。
“我在,我在。”我连忙上去,握住她的手。
尧悦无力的笑了一下,说:“你果然遵守约定,回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我怔住了,原来尧悦意识还未清醒,现在估计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之后尧悦又睡了过去。
我抱着尧悦软软热热的身子,紧紧裹在被褥里。小凝忙前忙后屋里屋外的跑,给我们换水,换毛巾。被褥里很热,又有烤炉在烘烤着。我忍不住了,用着沙哑的声音说:“我渴”小凝很快又端来几碗姜汤,我一口气喝下去三碗,喝完以后出了好多的汗,浑身说不出的舒坦,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之后,已经又过了一天。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又往旁边一看,却发现尧悦不见了。
我顿时一惊,急忙坐起来慌忙寻找,四处看了几眼才发现尧悦就坐在房间里的橱窗边上,正盯着窗外,眼神很忧伤的样子。
我轻轻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醒啦?”尧悦并没有被吓到,她向后撇了一眼,淡淡一笑地说。
“嗯”我双手环抱着她,轻轻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尧悦,对不起。”
“你跟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尧悦笑笑说:“你答应我的,你已经做到了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我叹了口气,说:“是我连累你了,不是因为我的话,本来你可以不用这样躲躲藏藏的。”
尧悦摇摇头:“不要说这些,你知道我最讨厌听这些东西。”然后她转过身子,反抱住了我。
她双手箍住我的腰,抱得很紧很紧
我也没有再说话,脸颊轻轻在她的头发上磨蹭着。
“对了,学校那边”
“把我开除了,是吧?”
“嗯。”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反正我恐怕暂时也回不去了。”
第512章戴家来人()
现在,我要考虑的是该怎样活下去。
上学?那都是奢望了。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尧悦看着我的眼睛问。
“不知道。”我深呼了口气,说:“这次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可以让我容身的地方了。”然后我看着尧悦,神色有些复杂。
“你想说什么?”
“我”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苦笑出来:“如果我说,你别跟着我了,我们分手吧,我会拖累你的你一定不会答应的,对吧?”
尧悦挑了挑眉毛:“知道就好。”
“记着,永远不要跟我说这种话,否则”她拿出手指做了个剪刀的形状。
我又是一声苦笑。
又过了几天,许尚松帮我安排,安葬了我的父母。
那一天,天空中满是乌云。许尚松把他们安葬在了自己庄园后山处那块私人陵园。没有太多的人来参加这个丧礼,也没有太多的人来祭拜他们。只有尧悦、邢宇,我的这些朋友们,给他们二老上香、烧纸。我的亲戚早就不屑于和我们来往了,就算有,也不可能把他们接到许家来。
如今这个状况,做什么事都得要低调。
那天的一整天我都是无精打采的,就跟丢了魂一样,耳边只能回响的听到敲锣打鼓鸣奏哀乐的声音。我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尧悦在旁边引领着我该去哪、该做什么,什么事都帮我安排好了,而我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
我浑身上下好像都被掏空,连走路都是通过身体的下意识去做的。
下完葬之后,我坐在灵堂里头发呆,四周堆放着一些花圈等物,各处都系着白绫,正中间摆着供桌,父母的黑白照片就摆在上面。
尧悦知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拍拍我的肩膀,不知道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便带着其他人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灵堂里头,盯着正中间摆放的照片,一个人自言自语,和他们聊天,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都不会有人回应我,只能是我自己在说而已。
说着说着,我鼻子又是一酸,然后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灵桌前面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又哭到了晚上。外面的天越来越黑,还有星星雨滴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这时候,从灵堂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了一个人,是邢宇。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我趴在灵台前面,连忙奔过来把我拉起来:“季南,走。”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慌张的样子。
我的泪已经哭干了,迷茫的望着他:“怎么了?”
邢宇沉下了脸,严肃的说:“先别问这么多,先跟我来,我们得避一避。”
避一避?
我不明白我们到底是要躲避谁。我没来得及问,邢宇已经已经拉着我跑出了灵堂,然后带我跑进了住宅楼别墅。上到二楼,他直接带我来到一个房间,把我拉了进去。
我看到尧悦他们也都在这个房间里。
“到底怎么了?”我愣愣的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在顾忌着什么,都没有说话。
暴柄青抱着双臂,默不作声的走到窗户边上。
这个房间的东面,整面墙都是窗户,只要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暴柄青站在那里,已经眯起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我突然好像预感到了什么,猛地推开他们奔了过去,站在暴柄青的旁边向楼下看。
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跑车停在了别墅的楼下,这种款式的奔驰价格几乎不比一辆兰博基尼要低,而且是限量版,一般人是绝对买不起也买不到的。
当然我也知道,能来许尚松家里的,一般都不会有普通人。
奔驰车上下来一个青年,看上去二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很骚气的粉色西装,头发梳着利落的三七开,浑身上下装束加起来的价值估计够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的了。
青年的脸上带着自信而又桀骜的笑容,脚步平稳健步如飞。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年男人走出来迎接了他,看起来对这个青年很恭敬的样子,然后把他带进了别墅里。因为进了别墅,也看不到后面的东西了。
“他是?”我的目光依然很迷茫,然后我便注意到了他那辆奔驰的驾牌。
“京a00xxx”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
“燕京的驾牌?!他难道是戴家的人?”我惊愕的看着其他人问道。
众人挠着头,有的直接把目光避开,都没有说话。只有邢宇轻轻点了点头:“嗯。”
我的心中顿时扬起了一股无明业火,脸庞微微抽搐了两下。尧悦皱着眉看着我:“季南”她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仿佛担心我会跑掉一样。
我深呼了两口气,对她苦笑了一声,说:“放心,我不会再冲动了。”然后我继续死死盯着窗外。
虽然是这么说,但看到戴家的人从我眼前走过去,我还是很难无动于衷,心中那把火迟迟无法平复下去。
我看了一眼邢宇:“你把我拉到这儿来,就是因为这个?”
邢宇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嗯,不知道什么,戴家突然来人了,是许先生让我先把你叫回来的,我们得暂时先躲一躲。”
我当然明白许尚松的意思,如果让人发现我藏在许家,恐怕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许尚松这么照顾我哦,我也当然不能让他为难,
但是
“可恶”我咬牙切齿,从牙关里蹦出这两个字。
暴柄青抱着双臂,撇了我一眼说:“是不是很不甘心?”
“我当然不甘心。”我沉着脸,愤愤的说:“我真想立刻就下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