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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夜之间;村里的人就知道林阿默偷偷跑去青楼的事儿了。
没错,林家的小哥去过青楼,这个消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总之赵家提亲失败之后的第三天;村里就传遍了。
这可不是小事情;就像吴擎远之前在青楼逮住林阿默时告诫他说的;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去那种地方,又有没有干过什么事情,总之他一个良家小哥去了那种地方就是不对的!
或许有人会想他跑那种地方去肯定是有隐情的;但那些爱说是非的大婶哪管那么多,有八卦话题就是了,几张利嘴乱议论下来;再加上有心人的推动,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往林阿默身上倒。
什么林家小哥跑那种地方去干嘛啊?该不会是赚银子的?听说林老根那小儿子要上私塾了缺银子,啧啧啧;长成那样子还有脸干那种事情;缺银子也不用这样,丢人呐。
什么不会,林哥儿性子还是不错的;不过也说不准啊,一个小哥去那种地方能干啥?哎呀,真看不出来;以后可得叫咱们闺女小哥离他远点儿,这像什么话啊。
更甚者还说林家小哥肯定是想男人了,还这么大年龄了,思春很正常,说不定早就给人破瓜了,平时瞧见他跟村里几个还没成亲的光棍穷汉子走得近,反正吹了油灯看不见脸摸着都一个样,人家也不介意
总之,有那些好事儿不留口德的人在里面搅浑水,流言是越传越多,越传越难听。
连带着和林阿默交好的周哥儿都被说了,一块儿给抹黑。
当林老根听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气炸,是哪个混账东西乱说,存心坏他家阿默的名声,这传出去,假的都成真的了,以后阿默就是脸好了也说不到人家了。
林老妇也难得站到林老根的战线上,当即就冲出去跟人理论吵架,她不是在心疼林阿默,而是林阿默名声坏了,林家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家人都得被连累啊。
而林阿默自己知道的时候,当时就忍不住跑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开门,嚎啕大哭了起来,他再坚强,被人说得这么难听,也受不住的。
“混账!混账!”
林老根站在院子里气得多余的话都骂不出来了,只能一个劲儿的骂混账,一个劲儿的跺脚。
“这些个杀千刀的东西胡说八道,也不怕下了地府被拔舌头!让老娘知道是哪个黑心肝嘴碎的在背后嚼舌根,老娘饶不了她!”
林老妇也气得一个劲儿的骂,她不知道林阿默去青楼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就是真的也不能承认。
这个时代的人重名声,重名节,清白大过天,毁人名誉的事情怎么能够乱说呢,传成这样,林阿默以后还怎么做人,不被拿去保村子名声浸猪笼都算好了,林家的门楣也至此臭了。
“表哥,咱们怎么办?村里说成这样,假的都成真的了,阿默以后怎么出门啊”
周哥眼睛也很气,除了替林阿默生气,他也遭了殃,他和林阿默两个年轻小哥怎么是那些上了年纪八卦大婶的对手,一块儿被黑了。
不过这次八卦的主要人物是林阿默,对他的影响不算大,张家也是了解他的,不会因为这点流言张大柱就跟他分手,就是林阿默真的惨了。
林天宝人小不懂事,冲动的更是直接想要跑出门找人算账。
“天宝,回来!”
吴擎远拉住他。
“吴哥哥,你放开我,我要给我哥出气!”小孩子气得很,奋力挣扎。
“你去找谁出气?你知道这些话都是谁传出来的吗?还是你要去把村里议论的人都挨个揍一遍?”
吴擎远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他是最有理智的。
几个问题问得林天宝哑口无言。
林老根等人也看过来,不知道说什么,又气又无奈,就算找到乱说的人也无济于事,嘴长在人家身上,流言这东西是制不住的。
“林叔,咱们先别气,想办法把散播流言的人揪出来,再让流言平息,你和阿喜先进去看看阿默。”
吴擎远冷静吩咐。
八卦这种事情不是其他,说解决就解决的,如果处理不当,别说洗白,再黑一点都没问题,就算最终解决了,流言带来的影响也不会轻易散去,八卦的人不会在意主角是否清白,大家只在意有没有话题。
事情传得这么快,还尽往坏的地方说,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有了他的冷静带头,林老根平静了一点儿,点点头同意他的提议,赶紧进屋去看情绪崩溃的林阿默。
吴兄弟说得对,已经传成这样了,生气是没用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这个乱说话的混蛋给揪出来!
不过林天宝依旧难以平静,小孩子不懂事又护人,只觉得现在受了气就要马上找回场子。
等院子里众人散去,他不甘心的挣开吴擎远的手还想往外面跑,想去教训那些胡说八道的人。
吴擎远再次挡住他,将小孩拎到院子大树下的凳子上坐下,告诫。
“天宝,这事吴哥哥和你爹知道该怎么做,你现在出去能教训谁?隔壁的小胖你都打不过。”
“我可以去学武,明天我就去镇上的镖局拜师,我要给我哥出气!”
小孩子很硬气。
“去镇上镖局拜师?好,有志气,不过你确定人家会收你这么个半大孩子当徒弟?而且据我所知镖局收徒弟可不是的,拜了师傅你不仅要去帮人干活,一年还得给十两银子的孝敬钱,你有吗?”
吴擎远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就算你真去学了,有了拳脚又怎样?你能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都杀了吗?揍他们一顿就能让别人不说吗?嘴长在别人身上”
“可是吴哥哥,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吗?你今天没听到那些说得有多过分,她们,她们说我哥跟村里的光棍男人都过睡了!还有周哥哥,她们还说周哥哥和我哥好,没准也去过花楼,不干不净!”
被连翻打击的林天宝又气又怒又没办法,十分不甘心,说成这样就算是假的,他哥以后也没脸出门了。
“这事儿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吴擎远眼中露出一抹冷厉。
在古代毁人清白跟逼人去死有什么分别?他不轻易惹事不代表他就怕事,对付他不触碰底限尚可留情,但对付他在乎的人,无论对错,绝不罢休!
“吴哥哥,你有办法?”林天宝很聪明,听出了吴擎远的口气,小心翼翼询问,他觉得此刻的吴擎远带给他一种压力。
“私塾先生送你的书里面有说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吗?”
“没有,但我知道以牙还牙!”
林天宝站起来,握着拳头龇牙咧嘴。
“好小子,把耳朵凑过来”
吴擎远满意点点头,将小孩拉到面前,附上去小声交代。
第二天早上,天不见亮,吴擎远向林老根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出去打听散播谣言的人就先出了门。
林天宝则等到上午,村里的小孩吃完早饭出来玩时才出门,找到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小玩伴,又怂恿了一群七八岁的小跟屁虫,一群小孩偷偷出了村子,溜到镇上去玩。
吴擎远的计划其实很简单,想解决一个绯闻,光禁止是没用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个更大更有趣的绯闻,掩盖和转移八卦群众的注意力。
而最适合拿来当吸引火力的枪头,就是赵家这个散播谣言的源头了。
林阿默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捣鬼一点都不难猜,林家在村里人缘是很好的,哪怕阿默长得丑被人嫌弃,可他嘴甜又会干活,见人就是婶婶叔叔好的打招呼,又好打不平喜欢帮人,其实村里大婶还是很喜欢他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害他。
整个柳树村,唯一跟林家有过节的就是赵家了,更巧的是赵家刚来提亲被林老根给赶出去,这流言就传了出来,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而林阿默的名声毁了,最终得利的也是赵家,长得丑名声清白也没了的林阿默没人要,林老根若不想自己小哥孤独终身,那么就只能把孩子嫁给他们家了,还得是求着!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娶个嫁妆丰厚的劳动力回家,这么阴损的办法,除了本来就打歪主意的赵家还有谁能想出来?
第30章()
吴擎远做事儿一向都是要么不做,要么就给敌人一个狠狠的重击。
以末世过来人的手段;基本都是杀了了事;但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在这里显然不适用,那么就只能换个绕弯子的法子,以牙还牙;赵家坏林家的名声;那么也一起跟着下水好了。
天不见亮出门;大亮的时候他就到达镇上了。
一到镇上;吴擎远首先直接就往醉花楼去了一趟,在里面找了个机灵有眼色的小倌,放下银子仔仔细细交代了一番才从里面出来。
之后又去了钱府;买通后门的下人给孙宝珠递了一张约见面的小纸条,做完这一切,吴擎远最后才去买了两斤烧肉外加几瓶烧酒;匆匆赶去官府衙门。
他去官府不是为了报案,这里没有诽谤罪这条律法,说人是非官府可不管;但这不妨碍他狐假虎威;借官府的名头来办事儿。
这次村里流言的事情,无论他们怎么教训赵家,怎么跟村里人反驳;事情结束之后,阿默的清白都会受到影响,想要彻底洗白;还得另想其他办法,这办法就得借衙门中人之手了。
吴擎远才来石桥镇不久,对镇子的了解他比不上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的镇民,但衙门的人他却熟悉一两个。
在这种三教九流阶级分明的时代,初来乍到,除了最基本的生活问题,想过得舒服,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要和当地的地头蛇搞好关系。
不管你是当一辈子刨土的农民,还是经商入仕,只要你在这一片地方生活,总有和地头蛇打交道的时候,因此刚来的时候,每次来镇上吴擎远便对这类人明里暗里的了解了一番。
县令员外他现在暂时还结交不上,但是两者下面的小喽啰他却有留心,当初和村长落户来镇上办理户口官碟的时候,他就和衙门的一个郑姓衙役混了个眼熟。
“吴兄弟怎么来咱们衙门了?是又有什么事儿要办吗?你的官碟前几天不是已经拿了吗?”
吴擎远一走到衙门口,聚在一起聊天的几个衙役便发现了他,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衙役更是笑着打起了招呼。
其实他和这几个衙役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关系说不上有多么熟,但架不住他会做人,从头一次跟村长来办官碟的时候大方给银子,之后每次到镇上隔三差五的就提着酒肉来闲聊,这么大方会做人的谁都愿意做兄弟。
“是啊,今天有点事情要办,赶巧老姜家今天的烧肉不错,买点过来跟郑哥你们喝两杯,来,各位兄弟别客气,你们保护咱们石桥镇民辛苦了,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吴擎远爽快笑道,将手上的烧酒烧肉往桌上一放,便招呼旁边的衙役也过来。
石桥镇不过是一个小镇而已,镇上的官府并不是真正的县衙,只是一个类似分部门办事处,这里做事儿的人也都只能称呼衙役,而不是官差。
因此这里管理并不严格,衙役们平时都十分懒散,聚众赌博喝酒吃肉那是常事儿,天高皇帝远,这个小小的办事衙门就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