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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牟晨菲回过头又有点小怨念，明明就是自己妙招频出，扭转态势的，怎么反而变成周晓莉最值得安慰了：“她爸爸没做好事，怎么反而还更要大家都让着她？那我还不如有个坏爸爸了！”看她嘟着嘴的模样，更像是赌气的小孩子。
沈怡南都欲言又止了，但最后没吭声。
方灵颖安慰：“她爸爸做这样的傻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或许还觉得拖累了你呢。”
向婉都不知道具体的缘由：“她爸爸这就是犯罪了，不管她什么心情，总不会好，他俩走走调节一下也好，是不是？上面特别说老巴今天立了大功，还跟她爸爸有关，说不定还有别的事情……老巴可能是想给她单独说说吧。”
牟晨菲这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点点头听着又露出骄傲的笑脸：“今天阿明的表现的确好，那些台词只是写了个大概方向，他都能自己发挥……”
方灵颖倒习以为常：“这就是他的为人处世风格，真实的表达出来就是了。”
巴克这会儿的确是要给周晓莉单独说说。
坐在那辆普通的捷达车里，周晓莉抱着儿子在后座轻轻把小三哄睡着了，才跨到前面来：“你说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为所欲为的想把你抓去干什么？他还以为他是周山夫那个可以在军医大里面为所欲为的周衙内？！”
巴克还是坦白一点：“这一回，他可能什么都不是了，他回国是充当了外国人的间谍，已经弄到了不少重要的情报，可能还会把很多人牵连下水，是我亲手发现的问题，现在他已经被严加看管起来，等待他的肯定是叛国罪以上的严重罪名，绝对不可能再回到普通社会中来了。”
正在拉安全带的姑娘一下就凝固了，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巴克读懂她的眼神点点头：“是真的……”轻言细语的把发生的过程，毫无保密性的讲述一遍，连发现的军方清单都说，周晓莉愣在座位上，巴克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幸好这夜间车不多：“如果你觉得于心不忍，这件事是我揭发的，你不用有任何心理包袱……”
周晓莉苦笑着哼一声摇头：“我巴不得是我自己亲手揭发他！你帮我报仇雪恨，也是老天爷注定的！这……他也不会来烦妈妈了，我其实心里落下多大一块石头，可是，可是……”周晓莉摸出电话，又被巴克伸手摁住阻止才解释：“爷爷前些天回家吃晚饭会偷偷给我说他找爷爷……问了很多研究项目说可以投资，也问了不少其他人的事情，爷爷……会不会也被牵连进去？”
这让巴克也有点傻眼，只要牵扯到间谍，那就没小事了。
第1491章 沦落（）
果然，接下来没过两天，周山夫就被审查人员上门，最让周晓莉心烦的事情就是连她母亲在老家都被要求回去接受问询，所以刚接到电话，她就想带着儿子立刻搭乘班机回渝庆去了。
巴克好说歹说才劝住，其实杜文慧打电话来也还平静：“猜猜他也迟早会回国来，他又没什么真本事，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讲大话骗人，离开华国他哪里混得下去，不过既然惹得都有人来调查他，说明他也是罪有应得，我没什么的，你们再玩些日子回来吧，我们几个老的也蛮轻松的。”
周晓莉怏怏的放下电话：“那我就等着跟你一起去见见他，看他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巴克有好几个原因暂时都得留在平京，他现在甚至还得跟李琳派来的两名建筑设计师学习一些和装修设计不太一样的东西，起码各种术语、大概的流程这些需要了解，e…watch那边也要经常配合工作，不过很少去那边露面，主要是懒得每次再花两三个小时化妆，于是牟晨菲出席发话的时候比较多，然后巴克主力陪家人之余每天回大院接受一些隐秘的培训，不过他很少询问关于周元海的间谍案进展，只是老白偶尔会提到这次案件抖搂出来不少人，也的确应该加强保密工作了。
当然这件事也顺便提醒巴克不能再住这家酒店了，倒不是因为周元海知晓了自己的住处，而是自己作为e…watch总裁的身份已经相当招摇了，牟晨菲又成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其他几位姑娘的行踪被楼层服务员大堂经理都看在眼里，万一再流传些什么八卦，难免要花费精力去辟谣，伍曦倒是在损伤一部车之后，又主动提供一处宅子给巴克一家住，但还没等搬过去就被牟天博叫停了。
牟天博是兴高采烈的过来的，e…watch发展得好，顺带都会影响到天正的势头，他纯属过来打秋风收割红利，当然也顺便把小两口的车都带过来了，之前巴克在平京连开个车都得是借的，那是多么寒碜的事情啊。
眼前这种住到别人家态度更掉份了，巴克是真不在乎，牟晨菲小抵触但什么都顺着丈夫的意思，牟老板可丢不起这个人：“明明有个四合院不去住，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人怀疑我天正的资金实力！马上买个宅子，还不能是便宜的！”国内企业家不都讲究个绷面子么，一定要摆足了排场，不然人家就会以为你出问题，资金周转不灵，就跟银行发生挤兑潮一样，挡都挡不住兵败如山倒。
巴克偏偏就不顺从：“还有几天的事情了，买什么买，我马上就要去中东一趟，这点钱我都能买好多条枪了，最近手头不宽裕！”那口吻活脱脱跟当年刚拉起队伍的游击队长似的小气吧啦。
牟天博居然有种欢畅感：“哈哈！我还以为你真的从来就不在乎钱呢！”
巴克挠头：“看起来我那边是有十多亿美元的储备资金，我当然可以不在乎了，可现在到处都在铺摊子，特别是那个大青年城的计划，我现在是越学建筑越觉得心慌！”
资本家无情的嘲笑小游击队长：“我早就提醒过你，爱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是别把自己身家全都搭上去，一口吃得你骨头渣子都不剩！你现在还真以为你在念党校，变得又红又专了？！光是你这个重婚的龌龊事，上面随时都能摔摆你，让你土崩瓦解！”
这口吻倒是跟周元海差不多，但心意就天差地别了，巴克也不生气：“我也是有私心的，我那么多战友，不干这个能干什么呢？还有我，你说我真的能为e…watch做什么？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我连这点帮忙推广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当个发布会上名义的总裁，是不是？我熟悉的事情，擅长的事情还是得回到那些地方去，既然想过这种你说得龌龊日子，那也得付出点什么，商业上的大道理我不懂，但风险越大机会越大，起码这次这个青年城就是个新的台阶嘛……虽然我不太喜欢搞政治或者当个市长，但太太喜欢，太太又有发挥的天地，我就尽量去促成。”
敢这么对老丈人说，巴克也算是无耻得有些水平了，牟天博差点做出捋捋长须的动作才能止住不伸手打他两巴掌：“你是我儿子的话，我肯定会把你打得重新成长过！”还是忍不住说实话：“我都羡慕你现在拿到的尚方宝剑跟格局，你不好好的经营这样一方化外之地，成天窝在家里跟老婆厮混！像话么！”
巴克这些天的确是天天陪老婆逛街看电影买花吃烛光晚餐，单对单，一对二，全家齐上阵，各种模式全面开启，连俩儿子都跟他玩得不亦乐乎，这厮也不觉得惭愧：“其实我觉得呢，过于刻意的捣鼓一件事，反而没有灵性，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我也过得自在点，您就容我再逍遥几天……”
其实巴克是在等老白的同意，同意他带着周晓莉跟周真清去见周元海。
需要知道的也就只剩下周元海究竟想找女儿外孙做什么，毕竟其他的细节，在强力机关的挤压下，都已经变成审讯记录上的文字。
巴克也有幸拜读到。
其他间谍工作不用多说，在巴克这个事情上，周元海不过就是觉得不忿，被几个相熟的老朋友怂恿之下，就派保镖去盯梢巴克，要把他弄回来好好羞辱一番，就跟他们年轻时候干过的那些事情差不多，开那两部奥迪车的，就是另一个高官子弟的随从，也许在无法无天的他们看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国安之前派人去给他们打招呼不要来干扰巴克的举动，不知道是传话人表达得不够好，还是因为安全部门这次真的封闭了巴克的身份，周元海他们找人问询一番，找不到他有什么靠山，就理解为是巴克怕了，在示弱的表现，对于这样的角色，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
当然深沉次的原因也在于周元海准备撤了，他已经圆满的完成了接近三个月的刺探情报工作，到处画了不少的水中月亮夸下海口，如果不再拿出点实际东西，可能要穿帮了，他经过美国人同意，已经准备返回美国，筛选整理这段时间的所得，重点是书写一份功绩报告来，申请接下来的活动经费……
没错，周元海已经沦落到要靠美国情报机关活动经费度日的地步了。
第1492章 征途（）
在前往的路上，巴克给周晓莉转述了自己了楸到情况：“就当听个故事，知道他过去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美国银行家听起来是个很炫目的头衔，其实开办银行在美国并不是多了不起的大事，高峰时期一年就能倒闭两三百家小银行，如果要类比更像是社区信用合作社，当然这不排除小银行也能取个响当当的名字，比如第一联邦银行之类。
凭借从华国卷款潜逃带出去的资金，周元海原本的确如伍曦所说，还是在美国搞出一片产业来了，但这份赃款红利并没有在他和一同出去的女人手里发扬光大，反而在前几年席卷美国的次贷危机里面赔了个底儿朝天，两家银行和众多地产都赔出去了，本来次贷危机受损最严重的就是这种小银行。
于是等一直吊着他的美国情报机构找到他的时候，周元海已经只能靠政府救济金过活，只要能够恢复以前的纸醉金迷，他就像刚跟着周山夫从牛棚出来时候一样，干什么他都没有心理障碍的！
所以给美国情报机构办事，周元海已经干了两三年了！
专门为美国情报机构接近收买那些把老婆孩子送到美国的华国官员，用他们明显不正常的财产转移威胁利诱，促使这些人回到国内，暗地里给美国情报机构源源不断输送情报消息，最为讽刺的就是因为这样的官员太多，又太过容易的一搞一个准，周元海基本上已经属于一个部门主管，拥有很多下线，原本不应该轻易回到华国来冒险的。
可随着业绩的飘飘然，加上最近得到机会可以返回国内，周元海终究还是像很多离开华国的人那样，想回来看看，顺带也有巡视各部门下属员工的意思，加上这几年在美国还是结交了不少华国过去的企业家，他也有乘机回华国做点生意的私心企图，所以包括伍曦这样到美国去，看见的都是情报机构为周元海营造出来的包装，伍老板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泄露什么机密，据说也被招去谈话了。
周晓莉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巴克倒没那么仇恨：“他经历的东西和遭受的待遇，有这样一种反应很正常吧，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生父，小三的外公，一起坐下来聊两句，不需要原谅或者咒骂，没准儿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如果可以，合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