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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污蔑你?!”
沈玥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转而跟老夫人福身请安道,“祖母明鉴,那天我和煊亲王世子斗鸡过后,就回了府,当时丫鬟把几只鸡都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就放在院子里,沉香苑的丫鬟婆子都能作证。”
“后来,煊亲王世子和一个长的跟他酷似的少年在我屋子里打架,把我屋子差点拆了,这事,父亲可以作证,母亲当时也去了,让我去庄子上避难,丫鬟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我们就走了。”
“那时候,斗鸡还在沉香苑,我当时根本就顾及不上它们,后来住进宁瑞院,就更顾不上了,是谁卖了我的斗鸡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还请祖母查清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沈玥眼神坚定,由不得人不信她。
老夫人坐在那里,心底有了几分动摇,沈玥和煊亲王世子斗鸡那天,确实出了不少事,但她说冤枉,到底只是一面之词,这事还得查。
不论是谁卖了斗鸡,她绝不轻饶!
“来人,给我好好的查斗鸡的事,看是谁拿出府卖的!”老夫人下令道。
老夫人发话了,李总管赶紧去查。
查斗鸡,自然要从源头沉香苑查起。
可李总管去沉香苑问回来的结果是,沈玥带着紫苏几个丫鬟走后,又来了两个小丫鬟,说要把斗鸡一并带去庄子上,沉香苑的丫鬟并未多想,就把斗鸡交给她们了。
之后的事,沉香苑的丫鬟就不知道了。
案子绕了半圈,又回到沈玥身上了,看来这黑锅,她想不背是不容易了。
沈玥抬头,看了大夫人一眼,在沈家,能瞒天过海栽赃嫁祸的只有她,卖了斗鸡,得了好处,还让她背黑锅,这口气,她怎么可能咽的下去?
李总管负责查案,查到这里就没法继续了。
大夫人和沈瑶是认定是沈玥卖的,败坏沈家门风,给沈琅之惹祸,不论安乐侯世子的事怎么处置,她都要重重处罚。
对于黑锅,沈玥根本不认,她望着老夫人道,“祖母,我说我没有让丫鬟去沉香苑拿过斗鸡,估计也没人会相信,但就算我把斗鸡带走了,又是谁拿出府卖的呢,府里只有几个门,几只鸡带出府,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没那么容易。”
斗鸡,那是要精心伺候的,能一只卖二百两,谁敢随便把鸡掐晕了?
老夫人就让人去传几个侧门的守门婆子来。
很快,几个婆子就来了。
沈琅之被安乐侯世子扣下的事,那就是一阵东风,呼啸而过,整个沈家无人不知了,当然了,都和沈瑶她们一样,心底埋怨沈玥连累沈琅之了。
三个婆子进了屋,有些颤巍巍的,老夫人的院子,她们这些粗使婆子是没什么机会进来的,一旦进来,准没好事。
当着老夫人的面,李总管问话道,“这几天,有没有人拎着鸡从侧门走?”
几个婆子连连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
听她们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沈玥笑了,没有人拎着鸡从侧门走,那她是怎么卖的斗鸡?难不成她的丫鬟还有一身深藏不露飞檐走壁的本事不成?
她坐在那里,笑意明媚道,“想仔细了再回答,到底有还是没有,四只斗鸡,可不是几两银子,塞荷包里就能带出府的。”
几个婆子依然摇头说没有。
她们一口咬定说没有,谁也奈何不了她们,紫苏站在沈玥身后,急的额头直冒冷汗了。
彼时,沈钧来了。
看见他,沈玥当时就站了起来,给他行礼道,“父亲,女儿有一请求,还请您答应。”
沈钧眉头微动,道,“什么事?”
沈玥抬头,睁着一双明亮璀璨的眸子看着沈钧道,“大哥被安乐侯世子扣下的事,父亲应该听说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着女儿,但女儿实在无辜,不愿意受这样的冤枉,斗鸡被卖了,但几个守门婆子都说没有看见有人拿鸡出府,女儿还真想知道是谁有这样飞檐走壁的本事。”
“女儿恳请父亲去找安乐侯世子,问清楚他是从谁手里买的斗鸡,追根溯源,总能找到卖斗鸡的人,还女儿清白,另外,那人要是飞檐走壁便罢,要是走的侧门,请父亲重责守门婆子五十大板,一家老小,全部发卖。”
最后几个字,沈玥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沈钧还从未见过这样气势凌厉的沈玥,一时间,有些惊怔了。
还是沈玥见他不答应,又喊了一声父亲,他才回过神来,不过,他没有直接答应沈玥,而是瞥了几个婆子一眼,道,“再给我仔细的想一想,到底有没有人拎着鸡偷偷出府,一旦我去找了安乐侯世子查清此事,就不是全家发卖这么简单了。”
说着,他顿了下,而后道,“全部杖毙!”
他的声音肃然冷冽,说出口的话,像是重锤击打在几个婆子的心头,吓的她们脸都白了。
大夫人坐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了。
对府里的下人,她有绝对的震慑力,可一旦危及性命,甚至一家老小的性命,她哪里还有什么震慑力可言,因为没有人不惜命,连命都没有,还图什么?
沈钧说完,就坐了下来,端了茶轻轻的啜着。
喝了两口,他眼神从几个婆子身上扫过去,“还没想起来吗?”
几个婆子有些瑟瑟发抖,但是没有说话。
沈钧把茶盏放下,像是要起身了。
其中一消瘦的婆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在沈钧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时,她腿一软,往地上一跪,道,“奴婢想起来了,大姑娘和煊亲王世子斗鸡的那天傍晚,花园吴婆子拎了两个大食盒出府,奴婢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鸡叫,但是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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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泼脏水(月票180加更)()
听到婆子的招认,沈玥在心底轻哼一声,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忘记给自己留条后路。
紫苏站在沈玥身后,拽了下她的云袖,轻声道,“花园吴婆子,奴婢认得,她女儿是幽兰院三等丫鬟。”
幽兰院,正是大夫人的院子。
沈玥听了,嘴角轻勾,她看向大夫人,原本她脸色极好,在守门婆子招出吴婆子后,她的脸色就难看了。
那边,老夫人脸色冰冷,拍了桌子道,“到底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她不会给守门婆子似是而非的模糊回答给糊弄过去,因为多耽误一会儿,沈琅之就要多遭一回罪。
守门婆子一张脸如丧考妣,她支支吾吾道,“听,听见了……。”
孙妈妈就让人去传吴婆子来。
吴婆子来的很快,而且脸色很镇定,不过她镇定的过了头,阖府上下都知道老夫人在查是谁把斗鸡拿出去卖了,她进门,居然装傻问老夫人找她来是为了什么事。
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吴婆子面上镇定,心底则发憷,不过沈钧质问她有没有拿鸡出去卖,她犹犹豫豫的看了沈玥好几眼,像是要看沈玥的脸色说话一般。
沈玥就冷笑了,真是好手段,先前是抵死不承认,如今被人供出来了,还不死心要拖她下水呢,她倒要看她是怎么泼的脏水。
沈玥还未开口,那边老夫人拍桌子了,“到底卖没卖斗鸡,从实招来!”
吴婆子身子一抖,不敢看老夫人,低头回道,“奴,奴婢卖了,是,是大姑娘让奴婢把几只鸡拿去卖的,四只鸡,一共卖了一千两银子。”
“钱呢,在哪儿?”沈玥追问道。
吴婆子就抬头看着沈玥了,“奴婢卖了斗鸡,第二天就把银子给大姑娘你了啊。”
吴婆子的眼神带了些无辜,好像沈玥诬赖她贪墨了银子一般,沈玥被她的演技给折服了。
那边,沈瑶听到这里,忍不住瞪沈玥了,“银子呢,你快拿出来,让人拿去赎大哥回来。”
沈玥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我也好奇卖了斗鸡的那一千两银子在哪里呢,不知道吴婆子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把银子交给我的?才过了两天,吴妈妈不会就不记得了吧?”
吴婆子眼神就开始躲闪了,她道,“奴婢把银票交给了麦冬,是前儿吃了早饭过后,在花园给她的……。”
她话还没说完,紫苏就啐她了,“胡说八道,前儿吃了早饭,麦冬就跟敛秋姐姐学纳鞋底,连宁瑞院的大门都没出,你是怎么把银子给她的?!”
紫苏说着,孙妈妈就看向敛秋了。
敛秋点头道,“前儿上午,麦冬确实跟我学纳鞋底,直到吃午饭才回小跨院的。”
听敛秋这么说,吴婆子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苍白如纸,她是打算把卖斗鸡的事摁在沈玥身上,只是她一个婆子,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进过宁瑞院,只能迂回栽赃,谁想到,麦冬她栽不上。
斗鸡被卖的案子,查到这里,沈玥的黑锅算是洗清了,至于银子到了谁手里,用膝盖想也知道。
大夫人坐在那里,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掐进肉里,都觉察不到疼。
现在确定吴婆子卖了斗鸡,而且卖了一千两,如今沈琅之被扣下了,一千两差不多能填补安乐侯世子的怒气,这笔钱,老夫人肯定要问出来的。
知道吴婆子嘴硬,可再嘴硬的人,都是有弱点的,老夫人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招认,连着她女儿一并卖了。
吴婆子的女儿模样白净,长得眉清目秀,要是真被卖了,等待她的将会是怎么样的下场,吴婆子不敢想。
可要是得罪了大夫人,她们母女又哪有什么好下场?
一时间,吴婆子不知道如何取舍了。
她迟疑不决,沈钧可没有那份耐心,直接道,“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
他刚吩咐完,两个粗壮婆子就走了过来,要拽吴婆子了。
吴婆子一吓,就朝大夫人爬了过去,道,“大夫人,那一千两,奴婢一分不少的给了您啊,你救救奴婢啊!”
她话刚落,大夫人气的脚一抬,就把吴婆子踹翻了,骂道,“混账,死到临头了,竟然往我头上泼脏水,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大夫人力气很大,一脚将吴婆子踹到了沈玥的脚步。
沈玥就笑了,“先前,说是我卖了斗鸡,没想到我洗白了,又轮到母亲了,母亲也别生气,吴婆子方才泼我脏水,我没差点气晕,所以我懂母亲的愤怒,但是一想到案子不查清楚,不知情的人保不准就信了,忍不住拼了命也得忍着,母亲杀了她固然可以泄愤,可案子就查不清了,我看等案子查清楚了,再处置她不迟。”
大夫人看着沈玥,眸底寒芒冷冽。
沈玥笑面如花。
先前看了她半天的热闹,现在轮到她看热闹了。
大夫人眸光低敛,等她转身要坐下时,瞥了身侧丫鬟夏柳一眼。
等她坐下,夏柳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大夫人在气头上,呵斥道,“作死啊,在老夫人屋子里也敢咋咋呼呼,规矩呢!”
夏柳赶紧道,“奴婢知错了,奴婢方才想起来一件事,前儿午时,吴妈妈去了幽兰院,还拉着钱妈妈说了一通话,奴婢隐约听见她说,她那不争气的兄长最近发了笔横财,念及她们母女这些年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