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邢皇后忙站了起来,带着阖宫人等跪下接旨。
待双安宣完了圣旨,邢皇后身子都开始颤抖:“这”
几位妃子互相看了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双安过去双手把邢皇后搀了起来,笑道:“娘娘不要多虑,皇上也是出于敬重娘娘,否则怎会把弹劾国公爷的折子给您看?这也正是相信国公爷啊!”
邢志同官封护国公,领镇国将军衔,任行军元帅。乃是邢皇后的长兄。
邢皇后知道双安乃是昭帝的心腹,闻言心神略定,道了一声“接旨”,这才顺势站了起来。
双安笑眯眯看了邢皇后身后渐次站起来的妃嫔一眼,道:“皇上说了,后宫之主只有一个,以前是邢皇后,以后还是邢皇后,各位主子可不要想太多了。”
妃嫔们俱都一凛,纷纷低下头去。
双安朝邢皇后施了一礼,转身回去复命了。
到了下午,昭帝带着文武百官亲临校场,想要试一试萧凤梧的武艺。
考官钦定的便是以前萧凤梧的武艺师傅。
骑术、箭法、枪法依次演练下来,昭帝的眉头便没有舒展过,沉声对陪同在侧的邢皇后道:“这孩子只有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若非侥幸,若非你兄长庇护,只怕早已葬身宋贼之手!”
“皇上对子女要求也太严格了!”邢皇后笑道,“臣妾也不懂武功,却瞧着六郎骑术箭术枪法都很好看。”
昭帝失笑:“你也说是好看,所以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萧凤梧策马来到台下,跳下马来朝着昭帝抱拳施礼。
昭帝皱眉道:“到了边关一趟,你只学了这么点东西?”
萧凤梧两鬓汗流,呼吸急促,喘息了许久,才能开口说话:“父皇,儿臣还跟着铁木学了许多近身格斗技巧,若是真上了战场,儿臣虽不敢夸口所向披靡,但自保至少是没问题的。”
昭容长公主在一旁笑道:“陛下,六郎是否有长进,长进多少,还需要他的武艺师傅来评定。”
昭帝便把作为裁定的武官叫了来。
这几个人都说:“赵王殿下虽然与身经百战的将军还有一些距离,但是看得出来,基本功扎实了很多,尤其是箭法精进了不少。”
昭帝转头对昭容长公主道:“皇姐听听,让他们说,还有个不好么?”
“那也要真的好,才能夸得出来啊!”昭容长公主对萧凤梧道,“你便找两个人把你学的近身格斗的招式施展一下。”
萧凤梧连忙抬头去看昭帝,见昭帝轻轻颔首,这才走过去把自己的亲兵叫了两个过来。
三个人便在校场里展开了近身搏击。
萧凤梧下盘很稳,出拳快速有力,所以两个亲兵很快败下阵来。
昭帝又随手点了两个御林军过去,萧凤梧也轻松获胜了。
昭帝这才点了点头,露出笑容:“还不错,总算没辱没了咱们的姓氏,没给祖宗丢脸。”
萧凤梧不由得露出满面愧色。
邢皇后却恨不能把萧凤梧身上盯出几百个窟窿来,这小子也太能装了!
她才不信,这小子仅仅凭着这点本事便能屡次逃脱大哥设下的陷阱!
至于说淳于野的武功,那是不必质疑的,淳于野早在十三岁的时候便有“小老虎”之称。
之后宋国俘虏的事又经过了数次廷议才有了结果,但这已经不是萧凤梧操心的事了。
而昭帝到底也没有给邢志同太大责罚,只是驳回了邢家要派子侄去边关的奏折,而且削减了邢家的俸禄。
这便是打脸了。
邢皇后气的一连几日吃不好睡不香。
太子萧凤昱更是接连几日往护国公跑,找因为年事已高早已避居在家,却还领着太师衔的外祖父邢业商议对策。
邢业人老成精,只是说让太子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但太子却担心自己储君之位不保。与二弟相比,他没有贤名,与四弟相比他武艺不精,与六弟相比又没有军功,如今越发显得平庸起来。
而且二弟虽然号称贤王,但因为父皇疑心重,多有猜忌,所以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四弟更是个表面上只醉心武学的,根本不理会朝政变化;所以如今,最令人难以心安的便是这个六弟,他觉得舅舅密信里说的对,萧凤梧之所以能够避过他屡次暗算,绝不是因为侥幸,若不趁他羽翼未丰早早铲除,只怕来日必成大祸!
所以萧凤昱根本不理会外祖父持重的建议,召集了所有的谋士,策划着怎样神不知鬼不觉除掉萧凤梧。
萧凤梧和淳于野在赵王府歇息了三日,谢绝了所有登门道贺的官员,关起门来开怀畅饮。
两人直喝到明月西斜,酩酊大醉,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彼此的呼噜声都震耳欲聋。
忽然,淳于野的肩头一动,呼噜声未停,却已经慢慢支起了身子,伸手在萧凤梧肩头推了推。
萧凤梧低声咕哝了两句什么,又睡熟了。
淳于野嘿嘿笑道:“小子,你还嫩呢!哥哥开始喝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你睡了正好,我正要去见一见小美人!”
走了没几步,忽觉腰上一紧,低头一看,束腰的带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萧凤梧绑在了桌子上,忙回去要解开,谁知刚弯下腰,腰间便是一麻,耳中听得萧凤梧一声轻笑:“哥哥,也不知道咱俩到底谁嫩!哈哈,你先在这里歇息歇息,我去会一会我的顾小姐!”
“喂!”淳于野大急,“你去便去,也得先给我把穴道解开啊!”
萧凤梧却已经去得远了。
淳于野急得大叫:“我这么呆一晚上,明日腰还不断了?宝成!谷风!都给爷滚出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解()
顾倾城自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自从那日看过萧凤梧献俘归来之后,顾倾华便每日神神叨叨要想方设法与萧凤梧结缘。
顾倾城不胜其烦,叫教养嬷嬷给她加一倍功课,这才耳根子清净了。
昭容长公主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彭越彭芷兄妹很有些可疑,先前翠微翁主带回去的点心她让人仔细验过,的确含有罂粟籽粉。
可是她再派人去买回来的糕点之中便没了那些东西,甚至派了暗卫潜入作坊细查,也并没有发现可疑之物,彭芷的住处除了寻常的香草香料,也没有任何与罂粟相关的东西。
而彭越那里就更简单了,除了正常作息上下衙之外,他所交往的人也很简单,都是朝中对水利有些爱好的官员,并无陌生面孔。
线索断了。
但是彭芷突然中断添加罂粟籽粉,本身便很可疑。
顾倾城对此也没有别的想法,在她看来,彭越兄妹根本不会对她复仇有任何影响,不过是因为念着和翠微翁主的关系,才把这些情况告知昭容长公主罢了。
所以便跟昭容长公主说,自己也是毫无头绪,把这件事给推了。
既然彭芷不能再在糕点里添加罂粟籽粉,客喜来的糕点品质便似乎陡然下降,客人也慢慢变得没那么多了,盈利自然也就相应下滑,又被飘香居反超了。
羞花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与蝶恋花的状况慢慢持平,双方几乎打了平手。
顾倾城的担心却并没有降低,最近正在四处搜罗古籍古方,想要改良铺子里的脂粉香膏,增加立竿见影的效果。
所以最近也十分疲惫,收效却甚微。
萧凤梧来得又很晚,顾倾城早就睡着了,水之湄一片静谧。
可是萧凤梧才一踏进水之湄,峨眉便瞪着一双眼睛迎了上去,提着手里的棍子闷声不响便拍了过去。
萧凤梧哭笑不得,忙往一旁跳开,低声道:“是我。”
峨眉的手轻轻一顿,却瓮声瓮气地道:“便是六爷也不行!如今您不是小孩子,小姐也不是小姑娘了,您可不能随便进去!”
萧凤梧哈的一笑:“我倒没瞧出来,你是这般忠心!”
峨眉肃然道:“这不是忠心不忠心的问题,便是今夜六爷来的是别的女子的闺房,奴婢也是会阻拦的。这是为六爷好!免得六爷和小姐名声有染。”
萧凤梧的脸都黑了。
黄芪笑眯眯地走过来,拉住了峨眉的胳膊:“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走走走,厨房里炖了蹄髈,小姐嫌腻,便宜你了!”
峨眉却拧着不肯走:“这不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六爷进去!否则,若是传了出去,不论六爷还是小姐都没法做人了!六爷还好些,只怕小姐这辈子都完了!”
她一向拙于言辞,这还是头一回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脸胀得通红,甚至都有些结巴起来。
黄芪又好气又好笑,偷偷窥着萧凤梧的神色,生怕他为此生了峨眉的气,但看萧凤梧气色尚好,忙连拖带拽,要把峨眉弄走。
峨眉自然不肯,嗓门越来越大。
黄芪急了,从腰里解下汗巾在她鼻子上一捂,峨眉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黄芪忙赔笑:“六爷,峨眉这丫头倦了,奴婢先带她去睡”
萧凤梧眉毛打结,至于的么,自己来一趟就那么值得人警惕?
自己的人品,有那么差么?
摇了摇头,继续往里走。
这一次再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轻而易举来到顾倾城位于二楼的闺房。
顾倾城的闺房静悄悄的,只有床头的一盏瓜形宫灯照出一小片光亮。
值夜的纫针已经坐了起来。看样子也有几分紧张。
萧凤梧只在窗外站了片刻便翻身上了屋顶,半躺下来,仰望着西天的那轮明月。
随着年纪的增长岁月的流逝,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顾倾城了。
若说一开始顾倾城做生意是为了将来陪嫁能够丰厚些,那后来资助那些出身贫寒的军汉、低级军官、寒门士子、好钻营的底层官员又是为了什么?
按道理说,她小小年纪不该有多么深的城府,可是这样的事又绝对不是一个深闺少女所能做出来的。
据他调查,顾倾城并未与别有用心的人接触过,所以也便排除了受人利用的可能。
那么,她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她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人的身份信息和人品状况的?
她身边的人全都是自己的人,可以说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但为何她的这些作为偏偏让人看不透呢?
旁边衣袂带风之声响过,萧凤梧身子瞬间绷直,又瞬间放松,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旁边躺下,拿手肘碰了碰他:“我就说,你小子打着夜探香闺的名义,实际上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
来者正是淳于野。
“淳于,”萧凤梧目光有些迷茫起来,“你觉得你身边的某个熟悉的人,竟然让你看不透,会是什么缘故?”
淳于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不解之谜,甚至穷极一生也未必能解开其中的一两个。人也是一样。只要是个人,就有秘密。比如说你,你几岁才不尿床,几岁偷窥宫女洗澡,几岁打架输了哭鼻子,几岁那个啥啥啥,定是不愿让别人知道的吧?”
“你这是什么比方!”萧凤梧重重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偷窥宫女洗澡呢!”
淳于野哈哈一笑,揉了揉肚子:“你不是明白着呢?不过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