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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为这个,襄宁侯便不顾女儿还在生病,这,这,这未免也太心狠了吧?”
谷风冷笑道:“你可知道顾大小姐的水之湄失火,罪魁祸首是谁?”
宝成苦着脸道:“你明知道我脑子不好使的!”
谷风冷然道:“起先是顾二小姐借口给大小姐辟小厨房,想借此烧死大小姐,可是被大小姐识破了,”他看着宝成脸上的迷茫之色,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觉得把这么个蠢笨的家伙留在爷身边真是失策,“可是谁都没料到,几年前,襄宁侯夫人顾李氏便已经在水之湄动了手脚,最后还是火烧了水之湄。
“若不是有翠微翁主送过去的人保护着,只怕顾大小姐早就一命呜呼了。
“还有,之前,顾二小姐给顾大小姐送糕点,反而差点害得顾大小姐丧命的事,你还记得吧?”
宝成连连点头,又道:“那不是个意外吗?”
他们只顾说话,却没注意到萧凤梧眼中一闪而逝的寒芒。
“意外个屁!”谷风气得甩出来粗口,伸手在宝成头上敲了七八下,“为什么顾二小姐别的不送,偏偏送了栗子糕?还伸手塞进了顾大小姐嘴巴里?顾大小姐发病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能昏迷不醒?宁老太君,我呸,顾宁氏去了之后不说安慰生命垂危的大小姐,反而紧张那个屁事没有的二小姐。
“明明是二小姐闯的祸,可到了襄宁侯母子口中却变成了大小姐明知自己不能吃栗子糕还非要吃!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宝成伸手抱着头,喃喃道:“莫非大小姐不是顾家血脉?”
谷风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已经懒得和他说话了。
宝成随即自己说道:“不对啊,人家都说顾大小姐长得和襄宁侯夫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好了,”萧凤梧终于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家人都盼着她死,顾小姐不过小小反击一下,你还觉得她心肠狠毒?算了,不说这件事了,眼看要到端午节了,我们该想想,要送端阳一件什么样的礼物才好……”
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眸子里却一片冰冷。
果不出顾倾城所料,端阳公主在五月初四被解除了禁足,昭帝把她叫过去狠狠训斥了一番,然后又许诺送给她不菲的生辰礼物,只是因为她犯了错,这次的生辰不能大肆操办,只在皇后的昭阳宫设宴庆贺一番即可,若是端阳公主自己愿意,可以晚上在自己的端阳宫宴请要好的兄弟姊妹。
“莲儿,”昭帝语重心长地道,“在父皇的子女当中,你是长女,底下还有几个弟妹,以后可不能再这般任性妄为,要给弟妹们做好表率。”
端阳公主闺名叫做萧凤莲。太子二皇子都已成年,早都开府、娶妃生子,四皇子也已经十八岁,刚刚开衙建府,正在议亲。
如今还在宫中的皇子公主,端阳公主最年长,比六皇子萧凤梧大一岁,比二公主萧凤芸大一岁半,比三公主萧凤兰大三岁。
端阳公主心里虽然不乐意,面上却装得十分乖巧:“父皇放心,儿臣知道轻重的。”
昭帝见她漫不经心,心中不乐:“你若知道轻重怎么会在祭天大典时闯下大祸?”语气不由自主便有些严厉起来。他不好追究女儿打扰他临幸妃子,只好拿大义来压人。
端阳公主心头一震,忙陪笑道:“父皇,儿臣真的已经知错了嘛!儿臣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昭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道:“你母后素日对你太过纵容了,致使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端阳公主忽然泪眼盈盈,委委屈屈地道:“儿臣知道,儿臣若说那日是被人陷害的,父皇定是不信,可是儿臣……”
昭帝叹了口气,毕竟是邢皇后最小的女儿,降生那一年大禹又是五谷丰登,所有朝臣都说这位公主是福星,所以昭帝也不忍苛责,便道:“好了,记住你自己的承诺,若有再犯,可别怪父皇无情!”
端阳公主叩谢之后,小心翼翼出了上书房,直到进了昭阳宫才真正露出欢喜的神色。
邢皇后听说宝贝女儿被皇上叫走了,正在忧心忡忡,便看见端阳公主一蹦一跳,欢欢喜喜喊着“母后”闯了进来。
还没等邢皇后说话,端阳公主已经一头扎进邢皇后怀里,娇声娇气地道:“母后,想死儿臣了!”
邢皇后刚要说话,忽然太监总管张合跑了进来,慌里慌张回禀:“娘娘,凤仪亭塌了!”
邢皇后立刻站起身来,神色一变:“你说什么?”
张合舔了舔唇,正要回禀,昭阳宫掌事宫女田佩从后殿匆匆走出,奏禀道:“娘娘,您养在缸里的六条锦鲤全都……翻了肚皮……”
第63章 怪事()
邢皇后豁然站起,一把抓住了田佩的手,紧张地问:“那条银龙呢?”
昭阳宫里的银龙已经养了十四年,是端阳公主降生的那一年昭帝送给她的,那段时日她时常动了胎气,差一点就保不住腹中的胎儿了,刚好邻国夏国进贡了一条银龙,昭帝素知邢皇后喜欢养鱼,便把银龙赐给皇后安胎。
银龙是夏国特产,大禹皇朝本不存在。
自从得了这条银龙,邢皇后便再未动过胎气,后来生产之时邢皇后娘家侄女淘气,把银龙从水池里捞了出来,差点摆弄死,而邢皇后也差点因为血崩一尸两命。
待到宫女发现把银龙放回水池里,邢皇后才转危为安。
邢皇后那时候因为没有女儿,便特别疼爱娘家那个活泼的侄女,因此宠的没边,脾气特别骄纵。经了此事,邢家将之带回,再也没有出现在皇宫,长大之后胡乱嫁了人,如今生活潦倒。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邢皇后便把这条银龙视为吉祥之物,专门派了两名太监两名宫女小心伺候着,每日喂给银龙的都是三寸长的鲜活的金鱼。
如今这条锦鲤已经快十五岁了,足足有五尺长,为了更好的饲养,邢皇后专门在后殿命人凿出了一个三丈长宽的池子。
至于那些锦鲤,则是去岁太子进献的稀有品种,就摆放在邢皇后的寝宫里。
一听闻锦鲤死了,邢皇后首先想到的便是那条对她意义非凡的银龙。
田佩身子颤了一下,邢皇后脾气并不温和,尤其是对待银龙,简直是放在了心尖上,但凡一个伺候不周,专司此事的小太监便会被拖下去杖毙,若是……
“说!”邢皇后声音转为严厉,并且手上力度加大,把指甲都嵌进了田佩的肉里。
田佩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银龙……死……死了……”
邢皇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田佩忙一把将邢皇后抱住,焦急地连声呼唤。
端阳公主也冲了过来,连哭带叫。
田佩忙叫宫女们帮忙,把邢皇后抬进寝殿,又命人去传太医。
昭阳宫里一阵人仰马翻。
最后甚至惊动了昭帝。
邢皇后到了寝殿里,还一直是昏迷的,直到太医来了用了醒脑丸才渐渐苏醒。
一睁开眼看见守在自己凤床前的昭帝,不由得便泪流满面,哽咽着道:“陛下,您赐给臣妾的银龙……死了……”
昭帝也觉得邢皇后有些担心太过了,当年夏国人进贡之时便说的明白,银龙的寿命只有十几年,精心饲养,一生无病无痛,可能会活到十五六年,若是中途感染了什么病症,或者饲养不当,一两岁便死去也是正常的。
因此,昭阳宫里的这条银龙实在已经算是高寿了。
昭帝温和地笑道:“皇后太紧张了,说不定这条银龙是寿终正寝了呢。”
邢皇后却用力抓住了昭帝的袖子,不住的摇头:“不,不是的!皇上,早上臣妾亲自给银龙喂鱼的时候它还是好好的……还有,皇上知不知道凤仪亭也倒了?昱儿送给臣妾的锦鲤也都死了……这难道都是巧合吗?不,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邢皇后哭得哽咽难言,却还是斩钉截铁地道:“不光是这些,皇上,新年祭祖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也很蹊跷,莲儿虽然素来莽撞,可是绝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孩子,又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先前昭帝还带着浅浅的笑容静静听着,可是后来涉及到端阳公主的事,他的脸便慢慢严肃起来:“皇后,你若是累了,就好好歇一歇,朕让太医给你开一些安神养血的药,你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日便没事了。”
邢皇后见昭帝面有不虞之色,心中一跳,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了,皇上对自己尊重不假,可是新年发生的事却有关国运,而且今年真的发生了旱情,虽然如今还不算严重,可万一有矛头对准了萧凤莲,那么这孩子这一辈子可就全毁了!
即便皇上再不高兴,可也没有比这更恰当的时机了:“皇上,”邢皇后苦苦哀求,“就算银龙是寿终正寝,可凤仪亭年年修缮,怎会无缘无故倒塌了呢?还有昱儿送来的那些锦鲤,还没有长成,臣妾一向亲手喂养,一直活得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全都死了?”
说到这里,邢皇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闭紧了嘴巴。
“皇后娘娘说的是,”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传了来,紧跟着,贵妃左玉嫏缓步走了进来,“怎的端阳公主才放出来便发生了这么多蹊跷的事?说不准是谁针对端阳公主做出来的呢!”
她盈盈浅笑着,上前给昭帝和邢皇后行礼。
昭帝一摆手,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左贵妃笑道:“臣妾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觉得事情有些巧合罢了,说不定是有人见不得端阳公主好过,所以才弄出来这么些动静,来给端阳公主添晦气呢……明日可不正是端阳公主的生辰?”
邢皇后脸上怒意隐隐,却碍着身份强自压抑了怒火,沉声道:“左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莲儿的命格是无相大师亲自批过的,可是福泽深厚之人呢!甚至会给亲近之人带来福运!”
无相大师是大禹皇朝首屈一指的得道高僧,轻易不给人批命推算八字。可是端阳公主得来不易,昭帝又对邢皇后心存愧疚,所以特意请了无相大师来给皇后母女作法事,无相大师兴之所至,给端阳公主批了八字。
“皇上,”左贵妃委委屈屈地道,“臣妾可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若是这句话是个二八少女说出来的,昭帝会觉得赏心悦目,可是从半老徐娘左贵妃口中说出来,他却感觉一阵恶寒,接踵而至的便是不耐烦。摆了摆手道:“你且退下,皇后需要养神,禁不得吵闹。”
左贵妃悻悻然告退,走了。
昭帝便慈爱的看了在一旁小心侍奉邢皇后汤药的端阳公主一眼:“莲儿长大了,都知道照顾母后了。不过,你还是回宫去吧,明日是你的生辰,回去好好准备一番。”
端阳公主十分乖巧的答应着回了端阳宫。
一进自己的寝殿,端阳公主便狠狠摔碎了一套茶具,气呼呼地道:“那个老女人!竟然敢那样说本宫!”
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噤若寒蝉。
可是端阳公主也知道,她刚从禁足中解脱出来,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