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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不知道触动了记忆中的哪根弦,顿时感觉手脚冰凉。
我在石碑前蹲下,努力凑近那几个模糊的字体,企图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但是,这毫无意义,完全看不清前面的那些字。
也许这是人留下的血迹,但是血迹干涸之后应该是红褐色的,而不是如此鲜艳。伸手触摸,只不过是红色的油漆,就见“救命”这两个字都是用油漆写上去的,让人感觉像是一种恶作剧。
一阵清风吹过,风中有一股腐烂的臭味,这股味道近在咫尺,是我所熟悉的肉腐烂的恶臭。
脑中突然响起警报,我猛然站起身四处张望,努力辨识这股腐烂的味道来自何处。
味道很浓,好像是石碑后面——
额头上渗出冷汗。那股腐烂的味道中还有血腥味,味道这么浓绝对不是什么小型物体的尸体,会不会是——
或许是一路走来我的神经过于敏感,但是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慢慢的剥开毛草朝着石碑后面走去。“哗啦——”石碑后的杂草动了一下,吓得我身体微微一僵,却还是僵着身体前进。
这大白天的,顶多不过是野物罢了。我如此自我安慰。
我向前跨了一步,毛草不停响动,仿佛有东西要出来。
“啊啊——鬼啊!”
不知道那个女人发出惨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冲过来的东西,只感觉一股冲天的恶臭扑向我,我被狠狠的撞在地上。
“啊——救命——”尖锐的声音穿进耳中,刺得我耳膜发疼。我肯定这么诡异的声音绝对不是来自旅团的人。
身后的女人开始哭泣,就算不回头也能想象她们抱成一团或躲在男生怀里的模样。我并不清楚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如此惊慌,那个撞了我的东西将恶臭散布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要呕吐。
“子衣,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风雨大哥走到我身边,他按住我的肩膀,用担忧而慌乱的目光看着我。那样的眼神,好像我从地狱走过一趟似的,是那种失而复得的眼神,或者更加夸张。
“我没事,你们看到了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我们看错了。”
这么多少人都看错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完全没有接这个话题的意思,或者说是避讳。
“我扶你起来。”他说着就拉我。
“啊嘶——”随着他的力道,我跟着起身,手心一震剧痛,好像一团肉被挖出。
原来我的身下全是碎玻璃,大概是村民丢在这里的吧,我的右手心被一块玻璃刺破,约有五六厘米,能够看到皮肤下粉红色的嫩肉。
鲜血顺着指间落入碎玻璃之间,落在玻璃上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爬上心头,我甩开风雨大哥的手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掏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蹲下就开始挖。
掌心钻心的疼,血迹顺着匕首落在玻璃上依旧消失不见。玻璃下面是一层黑绿色的土,淡淡的恶臭味与刚才撞我的那个东西身上的臭味如出一辙。
“还是我来吧。”
风雨大哥抢过匕首接替了我的工作。
将土一层一层刨开,那股臭味更加刺鼻,风雨大哥不得不偏着脑袋尽量避免直接将那恶心的味道吸进肺里。
黑绿色的泥土开始泛红,就像干枯的血迹,越往下面挖那颜色越接近干涸的血迹,暗红色的土壤上有了一层雪白的根网。
我站在一旁,鲜血不小心落在那些根上,那雪白的根仿佛脉搏一般微微震动了两下之后归于平静。根网上的血迹消失唯留下沾到泥土上的血液变成了暗红色。
风雨大哥动作一顿,他看着根网好一会儿,然后一刀将雪白的根割断。
“叽啊——”
在一声十分凄厉的叫声之后一些比米粒还要小的虫子从根内涌出,它们就像溢出的流水般朝着四周逃散。
“走!”我一把提起还愣在原地的风雨大哥朝着泥路上跑去。
离开草丛那些虫子并没有追上来,我和风雨大哥同时瘫软在地上。
靠着他,抬头望着青蓝色显得阴沉的天空,我低低笑了起来:“风雨大哥,我们能活着出去吗?那些虫子是什么东西啊,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或许还吃人吧?就像我们在古墓看到的血螂一样。”我的声音很小,只足够风雨大哥听见。
我不会抓鬼啊,没有银子我能做什么?风雨大哥绝对不能出事,明明只是为了替我放松,却落入这样一个巨大的陷阱。到了现在,谁敢说中水谷旅游不是一个陷阱?
“没事,我会保护你,就像组长一样。”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些话只是让我感到苦涩。又是保护我!什么时候我才能够保护别人?
只是风雨大哥,这次你恐怕保护不了我啊,还是让我这个菜鸟来保护你吧。
“子衣?”未见我回答,他担心的喊我。
“嗯。”
“没事的,我们可以活着离开。”
“也许吧。”如果整个中水谷是个魔窟活着离开谈何容易?“风雨大哥,能告诉我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沉默三秒之久,他平静的吐出两个字:“怪物!”
第八十四章:慢慢改变()
“什么样的怪物?”我追问,他却不再回答。
有什么不能说的?越是无法知道越是想是知道。
“就这样吧。”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顺便将我也拉起来,“大家还是先进村子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心思再和他说话,回头看向空闻,只见李艳艳柔弱可怜的抱着空闻的手臂。
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空闻,过来我有事问你。”我对他招招手。
“好。”他扳开女人的手跑来,李艳艳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看向风雨大哥,慢慢粘过去。
大家继续前进,没有人问为什么,我和空闻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被李艳艳缠住的风雨大哥时不时回头看我两眼,目光担忧的落在我的右手上。
我对风雨大哥回以友好的微笑,不着痕迹的将右手背在身后。
对于风雨大哥的关心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是个男人不是陶瓷娃娃,说实在的银子虽然对我很好,但也不会这样大惊小怪的。
“师父?你在想什么?”
“啊?哦,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握紧拳头,感受着右手伤口溢出的滚烫液体,悲凉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点点解脱。
平复烦躁的心情,我问:“空闻,你见过一种白色的根吗?根内全是黑色的虫子,这种根还会吸血。”
“应该是某种寄生虫吧。”他摸着下巴思索。
“这里的风水你会看嘛?”
“师父,我不会看风水,我又不是风水先生。”他苦着一张脸。
“师父,你看着我干什么?”
“哦,没什么。”垂眸,移开目光,“走吧。”然后不再开口,空闻恭敬的跟在我身边。
风水都不会看啊。我记得当初银子逼我学的第一项本事就是看风水,因为银子说过——子衣,风水中往往隐藏着一些阵法,学会看风水是很重要的。
这样的事对于那个人来说也许只是最平常的常识,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是多此一举。当初那人一人面对鬼神,那块玉也被那人拿了回去,后来那人没了踪迹,而所谓鬼神也销声匿迹。
银子,我们做了整整四年的朋友,可是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却一无所知
进村步行一分钟左右便可以看到村里的孩子们在路边嬉闹,终于见到了活人,大家不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旅团有了旅游的气氛。
见到陌生人进村子,孩子们好奇的望过来,胆子大的孩子都在其他孩子身后朝着我们做鬼脸。他们身上的穿着与外界完全不同,有一股苗疆风情。
孩子走动间银色的项圈在脖子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悦耳动听。
“嗨,来和姐姐拍一起照!”
“亲爱的,我帮你”
一路走来虽然惊险,但是灾难没有降临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自然当成一场奇异的旅游,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次旅游已经超出了常规。
这座深山与世隔绝,这个村子与世隔绝,那么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人们能够的预料的了。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映照出这一群人年轻的笑脸。看着那笑容我却感觉不到开心,那种或许灿烂的笑意仿佛生命中最后的欢乐。
抬手摸摸面颊,自从那人死后我就开始变得异常敏感。
这里确实很奇异,尖顶的简陋房屋也是从未见过的。
我的目光四处查探,目光所及之处,看见从村里走来一个人,远远的身影很模糊,但是看得出来是个女人,她正朝着我们走来。
近了,更多的人发现这个女人,耳边传来抽气声,有好事的人吹起了口哨。
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女人穿着雪白的短袖,身下穿着蓝色的长裤,这样七八十年代老土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别有一番滋味,脖子上挂着繁复的项圈,走一步晃悠悠的闪人眼睛,清脆的声音远远都能听见。
“你们是外地人吧?”女人走到我们跟前,将怕生的孩子护在身后,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女人长的非常白皙,脸颊泛着健康的粉红,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脂粉修饰,这样的人才是天生的美人。
听说少数民族的女人都很漂亮,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女人。但也听说真正美丽的女人都很胆小柔弱,这个女人身上却有一股异于常人的气质。
“师父,你别盯着人家看啊。”
空闻推了我一把。我瞬间收回九天之外遨游的心神,聚集目光,看到那女人对我羞涩的一笑。她的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你们好,我叫雪娜,你们是来村子旅游的吗?我爷爷是村长,我带你们去见他吧。”女人温柔的开口,眼睛却紧紧盯着我。
避开她的目光,我走向风雨大哥身边,粗暴的推开搂着风雨大哥的李艳艳。
“你”李艳艳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被风雨大哥扫了一眼瞬间安静下去。
“怎么了?”
“拿着。”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我将一直藏在衣服内的银色手枪上放到他的手里,“可以防身。”
“你带枪了!”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涟城竟然让你把这东西带上了?”
“啊,”我艰难的扯扯嘴角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带枪了,你收好。”
“不行!”他抓住我收回的手,“你怎么办?”
“我能保护好自己。”
“子衣——”他看着我,过了好几分钟,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才长叹一口气说,“你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你要将自己活成组长才甘心吗?”
“不是哦,风雨大哥,”眼眶发酸,有滚烫的液体滚出眼眶,“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十银不喜欢笑,而君子衣却整天嘻嘻哈哈像个傻瓜;你不明白,十银强大聪慧,君子衣走到任何地方都是他的累赘;你不明白,十银从来不哭,君子衣已经为了他哭了好多次。
所以——“风雨大哥,君子衣是君子衣,银子是银子,我从来没有想过变成银子,我只是不想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