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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有阴风,没有奇怪的声音,但是恐惧已经在心里扎了根。
“好了,我们走吧。”
银子已经回过头,他平静的看着我,我有些不确定和害怕的看着楼道口:“他们”
“走吧,不要管他们,咬你的鬼已经被穿羽绒服的抓走了。现在我们回去处理你的伤口。”
对于银子的话我重来不怀疑,点点头我们一起出了一单元这一栋楼。银子和我在路上招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去了我家。
坐在出租车里刚才在一单元遇到的事都抛到了脑后。侧头看了银子一眼又看向窗外,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每次最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替我解决我解决不了的东西。人生能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万幸,而我一无是处的君子衣估计就是积了好几辈子的德。
下了车后银子熟练的打开门开了灯将我扶到沙发上,然后他就去了库房。库房里除了我平时买的东西还有很多是银子买来放在我家的,其中最多的就是朱砂和黄纸这些驱鬼的东西。
忙忙碌碌半个小时他才帮我把伤口处理好,就连楼上的万剋也被吵醒了,不过他没有下楼,只是在转台那里问了一句又回到房里了。
银子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出来陪我坐在沙发上,他歪了歪脑袋疑惑的问:“冰箱里那多菜你不会是想要改行当厨师了吧?”
他很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来,但我并没有因为他这难得的玩笑有多开心,抬起眼皮闷闷不乐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和他说一句都算是在浪费时间。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身关了大厅的灯又坐到我的旁边,将我们面前的电扇移远了一点。他没有开大吊扇,扇风太大夜里对身体不好,否则明天就该头痛了。他只开了一台我在地摊上用25块钱买回来的小扇。
沙发上,黑暗中我感觉离我半米远的地方陷了下去,他就坐在那里。黑暗中传来他疲惫的声音:“休息吧,三点了,明天你还有案子要查。”
“你就把我放在沙发上?我有床的。”我不高兴的责问,可惜自己走不了。
“难道你要让你的组长睡沙发?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陪你睡沙发是给你面子,少啰嗦了,睡觉,不然就把你丢出去。”他离我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他的声音轻了下来,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把我丢出去?”我不平的反问。
“我是组长,再啰嗦就给我写检讨去。”
“混蛋!”
最后还是以我的不甘结束了这漫长的对话,也不知道是谁先睡了过去,一夜无梦,虽然只有一两个小时,但是还是睡的很好。
2010年8月29日7点19分43秒,我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终于从睡眠中醒来,醒来看到的第一张脸的主人坐在我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他似笑非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不得不承认朱砂很有用,我的脚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瞪了那人一眼,恶狠狠的开口:“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把我扶到房间去我能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吗?”
他倒不恼怒,反而松了一口气,看着我说:“有精神了,看来是好了呢。”
“好香啊,君警官你做的饭吗?你昨天不是说不会吗?咦?原来家里来了客人啊!那这样应该是这位先生做的吧?”就在我和银子对视的时候楼上的万剋下来了,昨天晚上他只是站在转台上所以并没有看到在库房找东西的银子。
听到万剋的声音我和银子立刻恢复了一贯的作风,我在沙发上坐下也不回头,努力平复刚才银子引起的气愤,而银子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疏远,目空一切。
万剋刚下楼就到桌边看了一遍,然后对着银子竖了竖大拇指:“不错啊,先生菜做的真好,你是在饭店当厨师吗?”
我眼角跳了跳。银子没有说话和开口的想法,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我瞬间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半开玩笑的说:“你不会是因为问到了香味才起的床吧?”
“聪明,自从离开南京就没吃一顿好饭,终于可以吃一顿正常的饭菜了。”
“你们吃吧,”银子起身理了理衣服朝着门口走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我看了万剋一眼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毫无疑问银子是因为这个家伙才离开的。可是这个家伙还不自知的在门口探头探脑,朝着我问:“你朋友怎么感觉有自闭症,他有什么事你知道吗?”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勉强替银子说几句话:“他就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
“还不错,至少做的菜很香。”
第十八章:走一起命案()
吃完银子做的早饭万剋洗了碗。这天气热,害怕左脚的伤口感染,我回到房间将伤口包扎了一翻才出门,招了一辆出租车,我并不打算徒步走到北叶小区。没有晚上去的时候那样着急,师傅也没有闯红灯,比上次晚了一个小时到。
到一单元时下面围满了刑警,他们是涟城带来驱散和疏离人群的。我熟练的和下属们打了招呼就上楼去了。
清晨的朝阳透过窗户落到铺满大理石的地上。我进门没有看到涟城和小彐,只有几个刑警拿着笔和相机在大厅工作,涟城他们应该在挂着罗伟尸体的那间屋子里。白天视觉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看着大厅里的东西实在是让我哑口无言,这哪里还有我晚上看到凌乱不堪一片狼藉?办公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起,地板上除了少量血迹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原封不动,干净整齐的让人无法想象。要不是左脚上的伤口确确实实存在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子衣,愣在那里干嘛!”涟城从那间小屋里探出头对着我催促,“快进来帮忙啊!”
“哦,来了。”
从我站的地方走向那间屋子,我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罗伟的尸体已经被从天花板上的铁钩上取了下来,涟城正让下属用保鲜膜把它包裹起来,一会儿好运回验尸房。小彐戴着手套把落在地上的所有可疑物全装进了保险袋中。我走进去围着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在夜里罗伟嵌在墙里的地方停下。这里是一块比人身大一点的黑污,那时罗伟就是从这里爬出来然后咬了我一口。就是这里,我不会记错,为什么会是这里呢?第一次看到这团污迹我就觉得不太对劲,现在更加这样认为。
转过身随便指了一个小青年,我说:“你,从下面叫几个人上来,把这一面墙给我拆了。”
小青年也不磨叽,我一说他就跑了出去。
涟城对我的吩咐感到奇怪,他走到我指的那面墙面前伸手敲了敲,墙发出的声音很实厚,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三十秒后他回过头看着我:“这墙有什么不对吗?不会藏尸吧?里面都是实打实的水泥,错不了的。”
“这里肯定有问题。”我不想多解释什么,是对是错,是否藏尸,只有拆了这一面墙才知道。
涟城是法医,尸体装好之后他就和尸体一同离开了,现场就只剩下我和小彐还有一干帮忙的打下手的刑警。
在钻墙机的袭击下墙壁上的石灰脱落,墙砖也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如涟城所言,墙上有污迹的位置已经被拆了三分之一却没有出现什么尸体。我不甘心,叫他们继续。在“轰隆隆”的钻墙声中,我心里既忐忑又失望,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现。
“全拆了!”没有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我有些负气,拆墙的刑警也不能说什么,只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终于半个小时后,最前面的的刑警惊叫一声跳到三米外,扶着墙吐了起来。后面几个人跟上去看了一眼,同样跑到一边去吐了起来。我心中一喜,上前去,这面墙就是有问题嘛!
只见下面墙砖处红红黑黑白白的三种颜色,还有一些蛆虫在墙里的砖洞间钻来钻去。
心里一阵翻滚,我压下心中的恶心,对着离我最近的属下说:“把这些装起来,带回去交给副组长。”
最后我们把现场重新检查了一遍才离开。
尸检报告是下午三点多才出来的,同时还有墙砖里的那一堆不明物体。当我看到涟城递给我的这一份资料,不知道是接这个案子第几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罗伟,男,浙l江省理工大学教授,四十八岁,家住北叶街北叶小区一单元七号房,于2016年8月29日2点23分死于自己家中,喉部具有致命性伤亡,但是死之前全身器官已经休克,尸体被挂在天花板上,非正常死亡,另排除自杀。死亡原因器官休克,选择性假死致命
姓名未知,男,二十左右,死亡时间2003年12月前后,职业未知。死亡原因未知,尸体发现于罗伟公寓中的墙壁里。被碎尸之后搅合在水泥里,因为墙壁不通风且处于阴湿的位置,因而尸体还没有腐烂完全。其它信息未知。死于他杀。
看着手里的两张尸检报告我默默的朝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这两叠纸有个屁用啊!涟城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看到他手上还沾着验尸留下的尸体上的残肢,我悄悄的将头转向了一边,就害怕一会儿忍不住冲上去把他丢到河里。虽然对他这样的行为屡见不鲜,但是还是无法忍受住内心的恶心和反感。
“啪”茶杯重新回到办公桌上,涟城抽出我手里的尸检报告,说:“罗伟不是自杀,也不是人杀的。你在墙里发现的尸体从残留的骨骼上来看大约是刚刚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罗伟在那里住了十几年了,十几年前那样的公寓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但是对于一个教授来说就没有什么了。十几年后那样的公寓已经可以叫做危房了。这具尸体是七年前的,也就是这个人七年前被罗伟杀了,然后藏在了墙壁里。于是尸体没有销毁他不敢搬家,所以他一直住到了今天。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身为教授住在这样的地方,因为他心虚。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罗伟为什么要杀人,这个人是谁?”
我若有所思,想起了罗伟向我求救时说的那个名字,猛地一拍大腿说:“杨宇浩,你让人去查查这个人。”
“好。”
想不到罗伟身为大学教授竟然是个杀人犯,难怪他不许我进那间屋子。这样想来罗伟恐怕是我害死的,因为我打开了那扇门,放出了那只鬼。郁闷的挠挠头,鬼不是会穿墙吗?还要我放它出来吗?这样的话罗伟为什么会咬我就说得通了,因为就是我不小心之下害死了他嘛!不过还是郁闷,罗伟就是罪有应得,为什么还要忌恨上我!
窗外阳光还蒸发着大地,我却看得背后阵阵发凉。谁能想象七年时间二十八个季节都和一具尸体共同生活一个屋檐下,在那不见天日的空置的屋子里藏着一只你亲手带入阴界的鬼,它还时时刻刻想要杀了你报仇。想想都觉得慎得慌。
人类啊,总是做一些自己接受不了让所有人出乎意料而心寒的事。而作为刑警的我们就只能把事实呈现在冤魂面前,对别人的对错我们能做的了什么?
刑警又如何?在鬼神的眼中也是普通的人,人便是不可一击的蝼蚁,而蝼蚁总是有着最邪恶的贪念。
我坐在窗边目光远眺,这个繁华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