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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smile光着脚扑过来,我转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轻轻笑了笑,心中却是大震,我刚才那些简直就是魔怔的征兆。
北京l城啊,集繁华与权利于一身,真是诱人呢。
俗话说北京胡同多四合院是一大特色,倒是有那么几分真。胡同确实多,都在街头街尾,四合院可真没有几个。
我的第一站北l京城局府。
北l京市局府坐落于东城区无尚路,位置不繁华也不偏僻。
到了局府亮出了证件说明了来意才被带进去。看管还真是严呢。
带路的男人右拐左绕我们就到了一间办公室,把我们送到他就离开了。
我敲了敲门,从里面传出一个低沉温和的男音:“进来。”
办公室不大,是十几平方米的一人办公室。里面的一张桌子就占了四分之一的空间。
男人坐在桌子前翻着一叠资料,右手边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您好,我是浙l江省杭l州市第一刑警大队重案组的君子衣。”
男人手一顿,顺势放下资料抬头看着我,点着头温和的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北l京市东城区重案组组长叶郅宁。”
我轻轻挑眉细细打量起叶郅宁,他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还很年轻。
“叶组长我是来帮忙的。”
“嗯,我知道。”他点头,“是来打探你们队员的消息吧。”
是啊,不过这么直白的挑明恐怕不太好吧?我沉默的看着他不做任何回答。
“你不要多想,欢迎你的加入。”
我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背脊发冷,这是看似温和好说话,温柔之间不乏犀利,如果不是多年打交道的人形形色色,谁又能知道这是笑面虎,不,笑面虎都比不上,分明是一只笑面狐。
“那叶组长能告诉银——组长他们怎么样了吗?”
“失踪了。”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是真正证实时却还是那么让人难受。
看着叶郅宁一丝不变的笑我觉得压力好大啊,总觉得他会突然给我补一刀。若是放在一般人恐怕早就被他的表面给蒙住了,然而在我眼中不论他笑的多么真诚都是在装,不,也不能这么说,确实很真,但是这里面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单纯的笑,不包含任何情绪。
和银子一样——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发生了什么?”
“你很冷静。”叶郅宁答非所问。他起身朝着我走来,绕过我在长木凳坐下。他拍了拍木凳,“坐吧,我们好好聊聊。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依言在他旁边坐下。他见我坐下就开始缓缓的说起来:“如今受害人已经有四个了:
杨峰,二十八岁,中顺快递公司经理。
胡有平,二十二岁,音乐大学大二学生,家里挺有钱的。
张达,十六岁,阳丰高中高三学生,是位小少爷。
陆求,四十二岁,一个包工头,小有资产。
他们都是上两个月受害的。
他们死前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造成大脑压迫,过度兴奋而亡。简而言之就是这四个人是被吓死的。”
“十队和慕容副组长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但是证据还不足够,无法对嫌疑犯抓捕。”
“不过十队等人坚持要逮捕那女孩,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十队第一个失踪,接着是风雨警官,南宫那个孩子,还有十队带来的那个青年,最后连慕容副组长都失踪了。”
“我们把整个北l京城都翻了几遍也没有找到他们。另外那个女孩也跟着失踪了,凶杀案倒是最近没有发生了。”
“”我无言的听着,心里泛起烦躁。看来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叫安俊男孩,那么就更不可能知道有鬼了。也是,并不是所有人相信鬼魂,并不是所有人都懂阴阳。既然如此,看来只能靠我一个人找到他们了,指望这群人是不可能的了。
“叶组长,麻烦你给我一份那个女孩的资料,还有他男朋友的。还有就是,你能把组长他们失踪前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统计给我吗?”
“好的,这些我们早就统计出来了,一会儿你走时可以直接给你。”
“谢谢叶组长。”
“不客气。”
有些别扭的摸了摸鼻子,我问:“不知道叶组长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我弟弟,我想离开几天,去做点事。”
“当然没问题,放心吧。”
第四十六:央风鬼街()
smile被我留在了局府,自然不是交给叶郅宁,而是交给了在北京的段谨然。
安排好smile我就离开了,离开时是晚上六点多。
不带着smile是因为我要去寻找银子他们。这件事耽误不得,拖得越久他们越危险。
我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寻找他们,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去麦水家里看看。她住在三环路四单元七楼十二号室。
三环路是一片平楼区,唯一的高楼在一堆三层楼之间鹤立鸡群,我根本不用刻意去寻找就已经见到。
麦水能住的起这大厦?答案是否定的。她一个孤儿又是学生,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至少半个月前她和周围的人一样住的是平楼。怎么住进这栋大厦的答案不言而喻。
一栋修在这样的地方的大厦是没有几个人住的,我从进入电梯到出来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连一点声音也没有,这里没有人气。
十二号室——我站在门前用力吸了一口气,目光沉了沉,拿出猎鬼枪防备起来。
“咔嚓——”一声我拧开门,随之而来的一阵狂暴的冷风,像是要把人都吹走。
随着门打开屋里灌满了风,满屋的纸张乱飞迟迟不落下。
“啪!”我摸索着打开灯,瞬间明亮的屋子让人睁不开眼了,等了一会儿才适应下来。
屋里的落地窗大开,恰好与开着的门的形成对流,满屋都是风,但我并没有关上它们其中一个的打算。
随便在空中抓一张纸——是近期的购物发票。
这女人!我心中忍不住嗤笑。
从客厅向卧房走去,我没有在这房子里感觉到一点阴气,也就是说安俊并不太这里。但是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走到麦水卧室直接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比较旧的衣服。
我需要用它去找麦水。
在东北乡下农村一代最流行的就是跳大神,而这些大神们经常遇到被吓丢了魂的人,一旦遇到他们就会用那人之前穿过的衣服在丢魂人去过的地方叫魂。
平常人可以叫魂,学习阴阳之术走阴阳之道的人自然可以用一个人常用的物品根据灵魂气息寻魂,这样的事对于司使来说更是不值一提,因为他们天生对灵魂特别敏感。即使我还没有跟着银子学习阴阳之术,我也对灵魂非常敏感,因为我是阴冥司。而且寻魂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阴阳术。
阴阳术没有什么咒语,它们都遵循周易,与唐代几位著名的风水师阴阳理论符合,但是阴阳术又高于周易和那些阴阳术,和日本的阴阳道非常酷似,不过比阴阳道简洁精妙。可不要忘了,阴阳道可也是从中国流传到日本的,只是后来经过时间雕琢融合了他们当地文化才有了他们自己的阴阳道。
拿着麦水的衣服,接了一盆透亮的水。把衣服放进水中,水属阴,衣服上有灵魂停留的气息;再摸出一张江秦给我的追踪符放进水里。一切就ok了。
想要寻魂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活人的魂魄阳气重阴气低,也就没有什么伤害,如果是对死人寻魂很有可能反噬,不过一般是找不到。因为阴气可以覆盖阳眼,同时鬼是阳人的执念,也是根据能量守恒转化而来的,他们身上带着强大的磁场。执念这种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当执念高到一定程度,磁场也跟着增大,到了一个凝结点鬼就可以现形。
阴磁场没有极端,很容易消失,于是有了阴界来容纳鬼魂,不愿意去阴界的鬼除了慢慢消散就是杀人,来争夺能量维持自身磁场。
其实鬼魂这类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就像电影里一样,他们有好有坏,有着生前的记忆。
清澈的水中开始浮现出场景。
一条条街道公路快速闪过,最后停留在一条三岔路口,三岔路口没有一个人。须臾本来没有一个人的三岔路口红灯下突然站了一个男人。虽然很诡异,可不等我去仔细打量男人水盆里又恢复了原样。
我看到了三岔路口红灯旁的路标上写着:央风街。
但是,当我拦住出租车说:“师傅,央风街三岔路口。”这些司机无外乎都抬头看我一眼,说,“小伙子啊,你去央风街干什么,那可不是好地方,央风街我不跑出租。”
每一个司机都这样说,实在是不明白的我只能问:“那行,打扰了,那么师傅,为什么你不跑央风街啊?”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司机也没有拒绝,点起一根烟靠在车窗上慢悠悠的说,“央风街三岔口那里啊,前一年死过人。是一个不错的孩子,长的很是帅气,那孩子叫李白,听说生前是文化研究学院的校草呢,才二十岁就没了,可惜啊。”
“那孩子死的可惨了,你不知道。一辆大卡车把那孩子活活给压扁了,压扁了啊。
这还不算什么,自从那孩子死了之后那条三岔路口总是隔三差五的出车祸,死的人也都被压扁或者撞的断手断脚断头的没少有。”
“后来司机都不敢再去那边,就怕不受控制的撞死人赔个倾家荡产,行人也不敢去,连住在那里的人都慢慢搬走了。”
“谁知道两个月前那条三岔路口又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死的还是一个孩子。那孩子叫安俊,也才二十岁,在国文大学读书。”
“哎,孩子死得惨啊。他被捅了十几刀,死在路中间,血一直从红灯下拖到路中间,可能是在求救吧,可是那条路哪里有什么人啊。”
我的眼皮一跳,原来那里还有两个鬼,看起来第一只鬼更厉害,可是他不是出的意外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执念?估计活着时也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最后因为没有一个司机愿意去央风街我只能打开手机地图自己走着去了。
看来央风街还真是闻名北l京城的鬼街了。
原来安俊是被抢劫犯杀死的。
我还真是佩服安俊,那些受害者也是死在央风街的,我可不觉得光凭安俊一只鬼能把所有人都弄到央风街,麦水自然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吧?这个女人还真让人恶心。
里央风街越来越近了,四周的阳气越来越少,街边的楼屋都没有点灯,这里就像被废弃了一样,带着死亡的味道,好在有时还能遇见几户人家,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鬼魂。
不过慢慢靠近央风街的三岔路口时,四周到是真的没有人家了。
借着月光让这条街道公路更加荒凉,阴风卷起地上的塑料袋,吹着两旁没有关好的窗户发出“啪啪哒哒”的声音刺激着活人耳膜。风的呜咽声像鬼在哭嚎,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第四十七章:安俊的执念()
无边无际的黑暗,阴冷缠绕着背脊,绝望包裹着一切,空气中是刺鼻的腐臭和血腥味。
“哒、哒、哒”
平缓的脚步声回荡在黑